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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好不容易能和你独处妞。」
「!」
听到这句话时——已经太迟了。
与我相对而立的凉月突然压倒我的身体。
在突如其来的偷袭之下,我的身体往后倒。我反射性地想做出护身动作,但身子落到柔软触感上的速度却比我料想的更快。
床。
保健室里的床。
凉月裙摆翻飞,体重全倚到我的身体上来。
「呃、呃,凉月小姐?」
我好歹也是坂町家长男,受过我妈的斯巴达教育洗礼,要在这种姿势之下逃脱并不难;但不知何故,我竟然无法采取任何行动。
被蛇瞪视的青蛙。
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
凉月凝视着我的视线充满压迫感,令我的身体动弹不得。
「次郎,告诉我妞。」
她一面以嗜虐的眼神俯视着我,一面轻声说道。
「你和昴发生了什么事妞?」
「哪有?我真的什么都……」
「少骗人了妞。你刚才也看见了吧妞?昴对你的态度和以前不同。」
「……呃,我也觉得怪怪的。」
她显然故意忽视我。该不会像学园祭时一样,我在不知不觉问又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
但是我完全想不出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放烟火时的那件事——
「看来你似乎想到了什么妞。」
「?」
被她说中心思,我不禁打了个颤。
恶魔凉月。
就算语气变得再可爱,她的直觉还是一样敏锐。
「欸,次郎,告诉我妞。」
「……唔!」
凉月宛若在诱惑我一般,将端正的脸庞凑近我。更糟的是,由于「妞!」的缘故,她看起来比平时更……呃,更可爱。
不过——
「……不行。」
不知何故,我就是不愿意把那件事告诉凉月。
死党。
那个冷淡的昴殿下说要当我的死党。
我总觉得不能把这件事随便告诉别人。
即使对象是这个大小姐……
「哦,你不说妞?那——我只好问你的身体了妞。」
「咦?」
我大吃一惊,她手放到我的腰上,扬起了嘴角。
「好啦,这就来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妞。」
凉月乐不可支地笑着,逐一解开我的衬衫钮扣。
——我想起来了。
四月,我被近卫用灭火器打到昏倒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脱我的衣服——
「……!你、你这像伙!太卑鄙了吧!」
果不其然。
细长的手指钻入衬衫缝隙之间,抚摸着我的肋骨。
「唔?」
呻吟声冲口而出,温热的感觉往鼻子一带聚集,鸡皮疙瘩不断增生。女性恐惧症显然发作了」。
不过——
「……别、别小看我!」
这几个月来,我一路熬过了这些家伙几近疯狂的疗程,应该比从前更能忍受发作。
「唉呀,你挺能撑的嘛妞!」
「那、那当然。不管你再怎么审问我,我都不会说的……!」
「老实一点又有何妨妞?你对我的态度老是这么别扭,为什么不能像和昴说话时一样……啊,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了妞。」
呵呵!
凉月笑了,嘴巴变得像新月一样。她利用我动弹不得之际,将柔软的嘴唇靠近我的耳边。
宛若要和我说悄悄话一般。
「干、干么?你想做什么?」
我忍不住问道。她靠得太近了。这家伙不断把脸凑过来,现在的距离已经近得可以往彼此脸上吹气了。
「呵呵呵!只是模仿一下而已妞。」
「模仿?」
「对妞。你和昴说话时态度老实多了,所以——我决定效法她妞。」
此时。
凉月就在近得可以接吻的距离之下,用和草莓果酱一样甜美的声音轻声说道——
「…………次郎。」
「~~~~!住口!不要用那种语调叫我!」
我用力摇头,隔绝闯进耳中的声音。
……不妙。
没想到她会学近卫的语调。近卫有时会用这种发音来叫我的名字,唔哇啊啊啊我现在才发现,这种叫法有股意想不到的破坏力……
「次郎……拜托你妞,听我的话妞……」
凉月小姐用唱摇篮曲般的轻缓语调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啊!
近卫的语调+「妞!」——平时绝不会做的事带来的落差感,让凉月变得比平时可爱许多。
除此之外,还有女生特有的幽香、近得相互接触的身体,以及抵在我身上的两团柔软触感。
「唔……」
唔哇啊啊啊这岂止是审问,根本是拷问!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CIA探员也会招供!天啊……非同小可!娇月果然非同小可……
「拜托你啦妞,次郎……」
「……唔唔唔!」
我、我不行了…
再也撑不下去了。
刚才大概是因为我平时过于惧怕凉月的小恶魔性格,淡化了「妞!」的效果;现在她投这种直球,我可就难以抵挡了。
草莓般的甜美声音,肉体的接触,还有女性恐惧症。精神污染等级已经突破界线,再这么下去,连潜意识最深层都会被这个大小姐洗脑。
「……妈的!」
……谁都可以。
在意识屈服之前,快来人救救我吧——
喀喀喀……
这绝不是我精神被逼到极限而产生错误动作:「喀喀喀……喀哩喀哩好好吃!」
那是靴子声。
而且是从走廊上传来的。
看来似乎有人正朝着保健室走来。
而且——从声音判断,距离还挺近的。
「——糟了妞。」
凉月喃喃说道,随即在我身旁躺下,拉起棉被盖住自己。从旁看来,我就像是独自睡在床上,只是棉被有点太鼓了,看起来不太自然。
「……呼!」
我松了口气。差点就把灵魂卖给凉月了。正当我暗自庆幸逃离恶魔的诱惑之际……
「次郎?你干么睡在床上啊?」
诧异的女低音。
拉开门走进保健室的,是本该前往凉月宅邸的近卫。
「……」
……不。
等等,老天爷。
我只是求您救我,没求您给我搞这出啊!
「怎、怎么啦?你不是去宅邸了吗?」
我一面在床上坐起上半身,一面询问。
……冷静下来啊我!
如果让这个暴力管家看见衣衫不整的我和凉月躺在同一张床上,一定会立刻展开搜寻&摧毁作战。我得设法逃过这一劫。
「我本来要回宅邸的,走出学园以后,又想到打手机联络就好,所以就回来了。」
说着,近卫又从我身上移开了视线。
唔唔,她果然在躲着我?或许我该找机会直接问她理由,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对了,大小姐在哪里?我没看见她,去上厕所了吗?」
「啊,嗯,对。」
「是吗?对了,你为什么躺在床上?身体不舒服啊?」
「呃,嗯,有点不舒服。」
「衬衫为什么没扣?」
「我、我好像有点发烧,身体发烫……」
「你没事吧?该不会是夏季感冒吧?」
「别担心!没那么严重!不用一脸担心地靠过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如履薄冰吧!
只要踏错一步,这段对话就会被淹没,而我则会被扔进极寒的鄂霍次克海中。
「我真的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
「是、是吗?那就好……」
近卫以冷淡的口吻说道,撇开了脸。
她这种异于平时的态度虽然令我困惑,但现在是个好机会。
接下来只要设法让她离开保健室——
「……妞。」
响彻保健室的可爱声音。
……对了。
我的怀里还抱著名为凉月奏的炸弹。
「……?你刚刚有没有听见大小姐的『妞!』?」
「咦?有、有吗?我什么也没听见……」
我设法蒙混,但可爱的「妞!」声又再度响起。
瞬间,管家的目光变得十分凌厉。
「次郎,你该不会和大小姐联合起来想吓我吧?表面上说去上厕所,其实躲在这个房间里。」
话才说完,近卫便像训练有素的缉毒犬一般,开始搜索保健室。另一张床上、桌子底下、窗户外、打扫用具柜……活像踩地雷一样,逐一过滤。
糟糕透顶。
不久之后,她的搜查眼就会转向我的床。
一旦穿帮就立刻拘提,连拘票也不用开;接着就不容分说地送入法庭,而且铁定被判刑。当然,判决结果是私刑。
(这下子可伤脑筋了,次郎。)
只有我听得见的轻喃声。
是凉月。
啊,太好了。
酷爱整人的大小姐这回似乎是真的替我担忧。
是啊!
她总不可能在这种状况之下恶搞吧……
(好像在玩捉迷藏,好好玩。)
去死吧虐待狂~~~~~~~~!
我在心中用尽全力大叫。
恶魔凉月。
居然打从心里享受这个危机。我才不想搏命玩捉迷藏咧!近卫真的会变成鬼,当然,是变成杀人鬼。
(这时候该做些好玩的事才对。)
不用特别加演安可曲。
(不如我突然全裸从棉被中跑出来,如何?昴一定会吓到心脏停止的。)
哈哈哈,要是这么做,我的心脏也会一起停止。
(欸,你说该怎么办?次郎。)
噫噫噫!这个女人居然在我的大腿上练起生字来了,而且还是用若即若离的绝妙力道。呃啊!要写国文作业去其他地方写!要是我流出鼻血就完了。
「次郎,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噫!」
话才说完,寻找主人的管家就把怀疑的目光转到我身上来了。唔哇啊啊啊她的眼神就和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警视厅24小时!』里的热血搜查官一样!
「我可不可以检查一下你的棉被?」
「干、干么检查?」
「因为只剩那里了。话说回来,你的衬衫没扣……该、该该该该不会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和大小姐在床上……」
管家的杀气泉涌而出。
妈的,完蛋了。
这是何等悲惨的结局啊!没想到我的人生会在这里结束。我的眷恋太多了,一定无法成佛,会变成地缚灵……!
(冷静下来,次郎。)
此时。
有道极近距离的我才能勉强听见的声音传来。
(照我传授给你的锦囊妙计去做,包你得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
当我好不容易听清那微小声音的瞬间,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这、这个女人居然要我干那么丢脸的事?
(怎么了?再不加快动作,你的新闻就会登上明天的早报喔!标题应该是『男高中生惨死于保健室中』。)
「唔……」
……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总比惨遭管家杀害好。
现在只能听从凉月的命令……!
「怎么了?你果然有什么不能让我检查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