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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开玩笑,男人和男人做这种事情不是会……你又在上面,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被做的那一方,应该很不舒服……」
「你废话真的很多。」
汤姆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暖暖的。
第一次有人会关心他的感受,尤其是在这种时刻。
不过他可不打算只是一直这样感动下去,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他的双手往下撑在男人的下腹部,藉力将自己的上半身微微抬起,然后再坐下。一开始的速度缓慢,然后渐渐加快速度,一次又一次借着重力加速度吞入男人的性器然后扭动臀部磨蹭,不时夹紧内壁的肌肉去按摩在体内的硬挺性器。
他看见莫理斯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心里突然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因为此刻他开口吐出的只有呻吟与低声呜咽。
「怎么样……你、舒服吗?」汤姆喘着气问。
莫理斯这时才回过神来,对着他点了点头。
然后又露出担忧的神色问:「你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汤姆终于笑了出来,但他的笑声听起来却像是呜咽,莫理斯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腰身,制止他再继续动作下去。
「够了。」
汤姆讶异地望着他,说:「够了?可是你在我身体里还硬得很耶。」
「那个……没关系。」
「你怕我受伤?」汤姆有些不敢置信地问。
这个男人到底是太善良还是太做作?
都已经做到这个阶段了居然还这么有理智,而且还这么关心他的感受?
他还真没遇过这种人。
汤姆突然很想好好「欺负」这个软弱善良的男人。
不让男人有继续说话的空间,他倾身向前搂住了男人的颈子,将自己的舌尖送了出去吻住那双仍旧有些冰凉的双唇,男人还想说些什么,张开的双唇却被他趁虚而入,他尽情在对方温暖潮湿的口腔里掠夺着,汲取带着白兰地气息的体液,男人的情欲很快再次被他轻易挑起,掐在他腰身上的手突然紧了一下,他便顺势抬起下半身然后重重坐下,再抬起、坐下,随着速度越来越快,他可以感觉到男人的气息也越来越粗重、在自己体内的东西也越来越粗硬火烫。
突然男人喊了一声将他整个人往后推倒,抬起他的一只大腿放到自己肩上,以着雄性的侵占掠夺本能在他身体里勇猛进出。
两个人的上半身都还穿着厚重衣物,汤姆突然急切地想要触摸到对方赤裸温暖的肌肤,他吃力地抬起上半身,双手胡乱想要扯下男人身上的衣物,莫理斯了解他的意图后很快自己脱下厚重的外套、毛衣以及保暖用的贴身羊毛衣,藏在衣服底下的是结实厚壮的胸肌与宽阔的肩膀,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身材这么好。
莫理斯的手在伸到汤姆身上的衣服前犹豫了一下,汤姆见状干脆自己脱掉衣服,但马上被莫理斯阻止了。
「别、别脱,你身上都没衣服了,这样会冷吧?」
汤姆低头看看自己:下半身光溜溜的,只穿着袜子,上半身的衣服再脱掉的话的确全身就没有什么保暖蔽体的衣物了,但在这种节骨眼上还会在乎这样小细节的男人,未免也太……
他无奈地看了男人一眼,脱了一半的衣服也没兴致再脱下去了。
这个男人实在很奇怪,像个女人家一样婆婆妈妈的,真想知道他的妻子是怎么忍受他这种个性的?
汤姆重新躺回冰冷的地板上,对着莫理斯张开双手。
「我们做完吧!」
莫理斯重新抬起他的腿放在自己肩膀上,慢慢弯下身子,就着这样的姿势再一次深深埋入这具温暖的身体里。
汤姆完全放松了身体,感觉到男人的热烫硬物在自己体内慢慢深入摩擦,直到最顶点,那种饱满充实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全身打了一个颤栗,但很快又感觉到不满足。
「还要……这样还不够……」他咬着莫理斯的耳朵不满抱怨。
「我可以动了吗?」莫理斯仍小心地问。
汤姆在他耳边「嗯」了一声,男人强壮的腰身才试探性地律动了几下,确定汤姆并没有任何不适之后,律动的速度才开始加快,而一旦加快、尝到了那种交合之间的快感与爆发的情欲,便一发不可收拾,再也停不下来。
「啊、啊啊……」
另外一个男人的性器不断在自己体内进出抽插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在暴风雪似乎永无停歇的昏暗小木屋里,两个男人暂时摆脱所有世间的禁忌与道德束缚,化身为最纯粹的野兽,在彼此身上找寻温暖的慰藉。
汤姆听着莫理斯喘气的声响在自己耳边回荡,不自觉地更加抱紧了男人,有一种他是自己爱人的错觉。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多好?
但暴风雪总有停息的时候,而他也必须要回到现实世界,回到那个一点都不温暖的家。
这么想着的他,沮丧地呜咽起来,而莫理斯察觉到了,即使情欲难耐,他仍勉强停下了动作,问他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汤姆便莫名崩溃起来,在他的怀里哭了。
「你怎么了?我弄痛你了吗?」
莫理斯想要退出,汤姆却突然抬高另外一只腿紧紧夹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
「不要离开。」
「可是我──」
「不要离开……你没有弄痛我……」
「你……」
莫理斯决定不再多问下去。
什么都不必问、什么都不必再想。
今夜他们只是偶然相遇的陌生人,在冰天雪地里靠着汲取对方的温暖而想要存活下来。
而他们的肉体关系不过是取暖的一种手段而已。
莫理斯再度用力挺进汤姆的身体里,汤姆微微仰起头呻吟了一下,刚刚流出的温热泪水沿着眼角旁滑落,落在冰冷的木头地板上。
彼此的喘息与体温在黑暗中缠绵不舍,紧紧交合的身体不断带来炽热快感却又带着点寂寞的悲伤。
莫理斯的双手撑在了地板上,将汤姆的脸围住,他在黑暗中静静看着那双褐色的眼眸仍默默流着泪水。
在那一刻,他也深切感受到汤姆的悲伤,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就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会和一个悲伤的陌生人做出这种事情。
一定是因为喝醉了。
一定是因为这场暴风雪。
一定是因为……他们都太悲伤。
当莫理斯在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外头已经是一片阳光灿烂,不远处还能听到清脆鸟鸣,仿佛昨夜那场恐怖的暴风雪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是一个人单独躺在睡袋里,衣服好好地堆在睡袋旁,但昨夜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他迷惑地从睡袋里坐起身子,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他更不解了。
对方明明是一个男人,而自己是个刚丧妻的男人,他们怎么会……
一面想着,他一面起身穿好衣服,暴风雪退去后,外头的温度尽管仍旧冰冷,但至少阳光带来了温暖,不至于像昨夜那样冷得会冻死人。
他穿好衣服,走出小木屋,刺眼的阳光让他睁不开眼睛,这时才想起要戴上墨镜,免得被雪地反射的阳光刺伤眼睛。
正要回小木屋里取出墨镜,突然从远处传来「轰隆隆」的机械声音,莫理斯匆匆拿出墨镜戴上后,立刻奔出小木屋,果然在南方的天空见到一架直升机盘旋而来,而直升机的机身上有着大大的「登山救难队」字样。
他终于得救了!
在历经了生死关头之后,即使之前寻死想离开这个世界的念头曾那么强烈,此刻他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
过去那个悲伤过度的自己仿佛已经在昨夜的暴风雪中死去,而今天的他已经重生,就如同晴空中的太阳,充满了能量与希望。
虽然他仍旧为逝去的妻子感到悲伤,但现在他想到的,还有自己的两个孩子:伊凡和罗莉。
他不能让那两个孩子成为孤儿,他有责任要好好照顾他们,他相信这也是死去的妻子希望他做的。
他很想好好谢谢昨夜那个男人,但是他去哪了?
直升机很快就在附近的雪地上平稳降落,一个救难队员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在螺旋桨呼啸的旋风中来到他面前大喊:「请问你是莫理斯·约克先生吗?」
「是的,我就是。」他也喊回去。
「请立刻和我们上直升机,你的家人已经在登山中心等你了。」
「我的……家人?」
「是的,你的两个孩子已经连夜赶来登山中心,是女佣带他们过来的。」
莫理斯一时情绪非常激动,双手握拳不断喃喃喊着「天啊天啊」,心里同时愧疚极了,想着自己怎么能这么自私,居然抛下那两个孩子,想自己一个人到山里寻死?
要是昨夜他真的死了,那这两个孩子该怎么办?
想到伊凡和罗莉因为母亲过世而哭得通红的悲伤小脸,莫理斯的心就一阵阵抽痛。
不行,他不能死。
从今以后他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直到他们长大成人。
莫理斯回到小木屋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跟着救难队员上了直升机。
上去后他不忘问:「请问昨夜和我在一起的那位登山导游呢?」
「他今天天还没亮就离开了小木屋,和在不远处的受伤救难队员会合后,已经先下山了。」
「所以他没事?」
「他很好。」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很抱歉,他是登山中心派出支援的导游,并不隶属我们的单位,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莫理斯感到有点失望。
他很想好好感谢这位救命恩人,可是他为什么那么急着离去呢?
车子才驶到登山中心,两个孩子便从中心的大门跑了出来,脸上满是泪痕,而跟在孩子后面的,是一夜未睡、忧心忡忡的忠心女佣。
「爸爸!爸爸!」
车门一打开,莫理斯连忙一手一个抱起迎面扑进自己怀里的两个孩子,男人的脸上有着激动的泪水,频频向孩子们道歉。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爸爸以后哪里都不会去,会一直待在你们身边!」
约莫五十多岁的女佣,在旁看着这一幕,摀住了嘴,感动地哭着。
而在不远处的小酒吧,汤姆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还没有回家,因为他不想回去。
原本只是想待在小酒吧里继续耗一天,却没想到会亲眼见到这副感人的亲子相见场面。
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感动,仿佛那副画面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
他用着抽离的心态看着昨夜才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三个人激动地哭着,而早就在登山中心守候多时的媒体与记者则不断将麦克风递到男人面前,试图采访他。
汤姆转过头,对酒保要了一杯啤酒,随口问:「你知道媒体为什么来采访那个男人吗?」
酒保往外看了一眼,然后拿出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说:「新闻从昨天就一直在报导了,你自己看吧!」
电视萤幕里的女记者正用着字正腔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