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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天行老板,虞!斯!言!”
虞斯言抬眼怒瞪着项翔,阴沉地问道:“他欠你协信什么了?!”
项翔斜靠在门框上,摇了摇文件夹,狞笑着说:“情债!”
176 傻兮兮的两口子
虞斯言恶狠狠的目光鞭打在项翔的二皮脸上,可项翔这话就是直插他死穴,让他咬牙切齿却反驳不出口。
酝酿了许久,虞斯言冷声道:“不接!”
项翔一点不意外,笑着说:“合同第3条,协信所指派债务,只要不喂饭法律,非不可抗力自然因素,替天行讨债公司必须接受,如果违约,违约金五千万,立即支付。”
虞斯言特想冲过去,把项翔那得意洋洋的笑容给撕巴了。
项翔悠闲的踱步步进休息室,信步到 虞斯言面前,将文件夹摁到虞斯言身上,笑容璀璨,“合同第52条,协信所派债务,必须悠闲处理,如有……”
没听完整句话,虞斯言就用手臂推开了面前的地痞,拿着文件夹朝外走去,“好,你下楼等着吧,一会儿吕越来了,你慢慢和他说。”
项翔不着急,不慌张,转身看着虞斯言廋了些的背影,胸有成竹地说:“虞老板,这单子我看贵公司除了你,可能其他人都拿不下来,不如你先看两眼,不然到时候债没讨回来,这名声要是传出去,贵公司百分之百成功率的金字招牌可就砸了。”
虞斯言身形顿住,气得肝儿直颤,这傻逼男人居然敢拿公司来威胁!
“你跟我来。”
项翔回味无穷的舔了舔唇,跟着虞斯言进了办公室。
虞斯言坐到办公桌前,抬眼一看,项翔什么都没穿就出来了!
“想着有暴露癖么!”
项翔无辜的耸耸肩,“刚才有人太粗暴了,把我衣服都撕烂了,没办法,虞老板要不就将就一下吧。”
虞斯言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他站起身,朝休息室跨了 一步,又止住了脚步。
他不想把自己的衣服拿给这畜生。
匀了会儿气,虞斯言上杂物间把那尘封了一个多月的麻袋丢给项翔,“自己找。”
项翔挑了挑眉,弯腰解开麻袋的绳子,里面的东西露出个边角,顿时让他眼睛骤亮。
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他撩起眼皮看着虞斯言,声色蛊惑地说:“言言,还是舍不得丢掉,对吧。”
虞斯言呼吸一滞,项翔这吃定了他的肯定,让他恼火,“项总多虑了,只是忘了丢而已,你今儿不来我都没想起来。”
如此没有含金量的谎话,对虞斯言这直肠子而言已经是够费劲儿的了。
项翔戏谑的哼笑了一声,他家孩子果然还是对着他撒不好谎……
这一声带着调侃和戏谑的笑,惹得虞斯言拳头都攥紧了。
虞斯言一字一顿地说:“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忙,麻烦项总废话少说。”
项翔随便套上了点就拉开了虞斯言对面的椅子,稳稳当当的坐了下来,双腿交叠,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既然忙,那虞老板还不赶紧看看文件?”
虞斯言怎么看项翔这嚣张的姿态都不顺眼,他深吸一口气,埋下头翻开了文件。
项翔直勾勾的盯着虞斯言露出来的额头,仔仔细细的瞅着虞斯言那浓密的睫毛,眼神儿愈发的灼热。
射在脸上的强烈光线本就是够让虞斯言烧心的了,再看清项翔这文件内容,他强忍住的暴脾气瞬间炸开。
“你他妈这是什么玩意儿!”虞斯言一拍桌子,抬起头大声骂道。
项翔一副‘我就知道你会炸毛’的表情看着虞斯言。
“别发脾气,肝火旺盛会上火,下面可是会裂开的。”
虞斯言真是悔不当初,为什么突然就精虫上脑了,居然和这犊子滚了一场!
操!他暗骂了自己一句。
没 搭理项翔的荤话,他怒气冲冲地说:“讨债人:协信总裁项翔,欠债人:虞斯言,所欠债务:”项翔298天的大好青春岁月,其中,235天的无条件禁欲生活、 127天充当煮饭公兼生活保姆的心酸历程、63天的肉体玩弄,以及付出所有真心 ,还被吃干抹净,最后却被虞斯言这负心汉一脚踢开的无可诉说的痛楚?!债务偿还项:虞斯言手感劲道的肉体、被紧紧束缚的灵魂和逼得人想摧残的笑容。我操, 这他妈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项翔认真严肃的摸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一下,“债务偿还项应该再加一条:”虞斯言爆粗口的专项使用权。”
虞斯言把文件夹直接砸在项翔脸上,大骂道:“去你妈的!”
项翔揉着被砸疼的脸,说:“你想见我妈?没问题,咱们先把这笔债追回来。”
虞斯言懒得再和项翔废话,“你给我滚出去。”
项翔淡定的朝虞斯言伸出手板心,“五千万!”
虞斯言差点一口气把自己憋死。
项翔看着虞斯言气得发红的眼睛,笑盈盈的站起身,走到一边捡起自己的大衣,道:“既然虞老板没有异议,那咱们明儿就开始吧。”
说完,项翔潇洒的离去了,还顺带替虞斯言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虞斯言气得呼出的热气都在抖动,这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公司已经来了人,他清晰的听见手下惊喜的和项翔打招呼。
他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用力砸在门板上,“王八蛋!”
……
项翔第二天没有大清早来,而是快到下班时间才来了,还抱着一束黑玫瑰……
公司一群大老爷们儿吹着口哨赶紧撤了,留下虞斯言和项翔怒目而视。
项翔脚下清风的慢慢踱到虞斯言面前,把黑玫瑰递上前,“言言,晚上好。”
虞斯言垂眸盯着那水灵灵的黑玫瑰,脸色黑得跟那花瓣一个色儿。白晓曦曾经在他面前不止一次说过,黑玫瑰需要人工精心培植才能长得毫无瑕疵,花瓣越黑越亮,价格就越贵,而且黑玫瑰的花语是6死了都要爱!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项翔,“你不用特意来告诉我,你的心是黑的,我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
项翔扬眉,“我只是觉得它很配你,黑暗的美丽。”
虞斯言已经很能承受项翔这种经常出现的欧洲文艺古风了,他淡定接过花束,说:“项总不忙吧。”
冷冰冰的语气,这哪儿是询问,明明就是通知。
项翔假惺惺的配合虞斯言,还专门看了看表,“不忙,还有些时间。”
虞斯言顾自进了洗手间,拎了个桶出来,然后把花束解开,将花全放进桶里,拎着一桶花走到公司大门口的路边儿上,开始大声吆喝:“精品黑玫瑰,夜间倾情大甩卖,五块钱一支了。”
项翔愣了一下,然后扶着额头大笑起来。
这么好的黑玫瑰,才五块钱,这下班路上来来往往的多得是小白领,销量特好。
虞斯言把钱揣在兜里,一堆零钱,鼓鼓囊囊的一坨。
项翔站在虞斯言身后,眼睁睁的看着六百块钱一支的玫瑰花被贱卖,眼眉间尽是笑容。
就剩最后一支了,项翔俯身从桶里拿起花,再掏出一百块钱递给虞斯言,“这支我要了。”
虞斯言也没说什么,埋头找了九十五塞到项翔的手里,拎着桶就进了公司。
项翔拿着花一点不见外的进了虞斯言的办公室,找了个塑料空瓶,接了点水,把花插上,摆到虞斯言桌前。
虞斯言一个人在楼下忙活着喂儿子们,根本没管项翔做什么。听见项翔的脚步声靠近,他赶紧关掉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
项翔戏谑道:“怎么,藏着人了?”
虞斯言淡淡的别了项翔一眼,他不能让小蘑菇看见项翔,当初项翔离开的时候,那小东西可是绝食了一个多周,天天靠他硬塞,现在好不容易才扭回来,要是再见到项翔,说不定又要闹腾了。
项翔见虞斯言不搭理他,也没生气,依旧轻笑了,说道:“虞老板,咱们开始讨债吧。”
虞斯言冷冷的盯着项翔,没说话。
项翔给虞斯言抛去一个勾引的眼神儿,说:“跟我出去一趟。”
177拽你走一遍我的故事
虞斯言看了项翔一会儿,也没问到底要去哪儿,带着满脸的无所谓,爽快的出了公司。
锁上大门,项翔一把勾过他的肩膀,说:“这边儿走。”
虞斯言推开项翔的手,不耐烦的说:“走路就走路,少拉拉扯扯的。”
项翔一脸遗憾的叹了口气,“原来也不知道是谁,一上街就挂在我脖子上。”
虞斯言缓缓地眨了眨眼皮,撇下项翔,脚下生风的朝前走去。
项翔一步跨到虞斯言身边,斜瞥着 虞斯言紧绷的侧脸。
12月的天气,已经挺冷了,虞斯言只穿了件薄薄的针织毛衣,外面套着当初在澳大利亚买的防风外套,气色不错,似乎是一点都不冷,嘴里哈出的热气都形成了白雾。
走到街角,虞斯言顿住,有些震惊的看着前方停着的红色皮卡,崭新的,除了没有喷漆上字,和他那辆一模一样!
项翔看着虞斯言呆愣的脸,很满意这效果,“怎么样,这车坐着是不是舒坦点。”
虞斯言生硬地说:“糟蹋钱。”
项翔拽着虞斯言朝车子走去,愉悦地说:“我可以天天啃馒头,但是不能不合你有辆情侣车。”
虞斯言没挣脱开项翔的手,只是淡淡地说:“按你这逻辑,天下的公交车司机都是在乱交。”
项翔闷笑着把虞斯言请上副驾驶座,“言言,你现在思想是越来越不纯洁了。”
虞斯言板着脸说:“我打生下来喝第一口人奶的时候就不纯洁了。”
项翔笑着绕过车头,坐到驾驶座上,挂着笑容,没再开口说话。
虞斯言打开车窗,把手肘搁在窗沿儿上,支着下巴望着道路两旁快速后退的风景,静静的等待项翔下一步的行动。
项翔把车开到刘叔那面棚子的巷子口停了下来,看了看时间,问:“还没吃饭吧,想吃什?”
虞斯言不想喝项翔去刘叔那儿,随便指了一个路边的小馆子,说:“就那儿吧。”
项翔毫无异议,俩人下车去吃个饭又回到车上。
一顿饭俩人都没任何交流,虞斯言闷头吃了特别多,有点撑。
项翔从植物箱里抽出一瓶可乐递给虞斯言,“喝点水。”
虞斯言没客气的接过来喝了一口,冷嘲热讽道:“你还喝这种东西呢。”
项翔笑了笑,没解释什么,他看了看车上的时间,转手摸了根儿玉溪点上,递给虞斯言。
虞斯言盯着那烟看了两秒,也没矫情,接过来抽上了。
项翔又给自己点上一根儿,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口,轻悠悠地开口,“虞斯言,我就是在这儿第一次遇见你。”
虞斯言一愣,这儿?
“就是这个时间,不过是在三月,那时候的气温比现在稍微暖和一些。”
虞斯言开始在脑子里翻江倒海的回忆着。
项翔打下车窗,指了指公路对面的高层住房,嘴角带笑,满是回忆地说:“项绯因为不想出国留学,离家出走了一个多月,就偷偷的住在那儿,那天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居然亲自来了,打算把他抓回家。”
他转过头,眼神有些痴的看着虞斯言,“我就站在落地窗前,然后就看见了你,大冷天的,光着个膀子靠在银杏树上,我当时还在想呢,现在的小男人怎么都这么爱现,不过就是身材不错,也不至于大冷天的露着肉,站在街边儿勾搭人。”
虞斯言顿时黑脸,咬紧了腮帮子瞪着项翔,你他妈才勾搭人呢!
项翔看着虞斯言气鼓鼓的脸,会心地笑着,“既然要现,那就是诚心让人看的,白送的,为什么不看?”
“可我才看了你几秒,你就抬起眼凶神恶煞的朝我这边儿瞪了过来。”
“我当时看着你瞪人的那眼神儿就觉得特别有味道,跟发怒的小狮子似的,而且这么敏锐的洞察力,像极了野兽,我当时就来了兴趣。”
虞斯言玩命的回忆着,可是隔了这么久,他根本不记得这种小事儿。
“你一直瞪着我,瞪得我都没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