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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翔痴迷的看着虞斯言,道:“随你。”
……
虞斯言一直在翔飞呆了一下午,走的时候,他带走了个大旅行袋,把俩儿子留给了项翔。
他上车之前,先通车检查了一遍,卸掉了在车尾下发现的追踪器,最后确定没动过其他手脚了,这才驱车离开。
一路上,他故意挤入拥挤的晚高峰流中,专挑拥堵的道儿走。
他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找了个热闹的小店吃了晚饭,再到大广场瞅了一会儿规模庞大的坝坝舞大流,踏着夜色回了公司。
车子开到公司所在的渝东路,在路口,虞斯言就察觉出来一道道窥视的目光。
他冷哼一声,从旁边的背包里抽出一支手枪,上了膛,揣进衣服兜里,然后若无其事的把车停到公司门前。
背上旅行包,他慢悠悠的打开公司大门,再从里面锁上。
让他有些不解的是,这些人明明有机会在公司里袭击他,可公司里就是没人,真不知道是为何。不过,他懒得跟着敌人的脚步走,既然要把这升级成 一场大战,那就得按他的来。
虞斯言没有开灯,径直进了公司的杂物间,从里面提出两大桶汽油,顺着墙壁沿儿和门边泼洒着。
公司解散的时候,所有东西他都分给兄弟们带走了,就连吕越的保险箱都从墙壁里撬了出来,现在整个公司就剩下一堆杂物和他这个大活人。
撒完汽油,他从后门出去,从外面把整个公司的水闸关上,然后将后门门锁的锁眼还有所有的窗户堵死,在布置了一番。
做完这些,他从杂物间拿出一套多年未用的消防服穿上,拎着一小罐子灭火器,拉了把椅子,坐到黑暗的角落里,脚边放着那个旅行包,静静的等着。
消防服密不透风,可还好,这寒冬季节,穿着并不是很热。
虞斯言的耐心一向很足,他一动不动的坐着,跟塑雕像无异。
夜深人静了,公司的挂钟滴答数过12点,外面还熙熙攘攘有几个人,时不时路过一辆车。
虞斯言闭着眼聆听着,整个公司一片死寂,时钟指针肃穆的一停一顿。
时间滑过一点整,虞斯言猛地睁开眼,黑亮的眼珠子熠熠生辉。
他屏住呼吸,外面轻巧的脚步声密密麻麻,他在心里算计着人数,勾了勾唇,才十几个人,就这么看不起他么?
……
白素正睡得沉,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她慢慢的睁开眼,坐起来,说:“进来。”
保镖急匆匆的走进屋里,快语道:“白素姐,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一共来了几十号儿人,咱们的人都被缠住了。”
白素一把掀开被子,厉声问道:“项翔的人呢?”
“也被困住了,他们已经分出了一队人马,准备要攻进公司里了。”
白素喝道:“那你还不赶紧加派人手!”
保镖颔首道:“可是,刚才手下报告说,项总的人说了,让咱们别打扰虞斯言办事儿。”
白素一愣,然后转了转眼珠子,沉声道:“那咱们就等等看罢,不过,别让和咱们对上的那些人再进到那公司里去!”
“是。”
白素想了想,站起身,批了件衣服就往外走,“走,咱们也去看看。”
……
虞斯言戴上面罩,隐匿好自己的呼吸,再将自己的心跳都压了下来,借助身侧的整体柜,将自己完全融入黑暗里。
来的人来得明目张胆,撬开了大门门锁,七八个人就顺着楼梯轻手轻脚的摸上了二楼,剩下的人守在了大门口。
虞斯言面罩下的脸勾出一抹狞笑,没一会儿,进了他房间的人发出一声声惨叫,门口的人立马抽身上楼。
他迅速起身,沉重的消防服虽然减缓了他的速度,但是虞斯言晚上可是吃得挺足,那些食物的热量就等着现在用来爆发。
刚冲上楼梯的人立马听见了背后的响动,转身就看见一个身着厚重的人冲向了大门,他们跳下楼梯朝虞斯言奔去,二楼房间里触了电网的人也跑出来房间。
虞斯言伸手对准跑的最前面的人开了一枪,消音枪无声无息的射出子弹,划破空气。
男人抱着大腿倒在地上,闷哼呻吟。
没料到虞斯言有枪,所有人都钉在了原地,停止了动作,在黑夜里互换着眼神儿。
虞斯言不是项翔吗,这么多人,他拳头再硬也打不过,不过,他不光只有拳头硬而已。
他快速移到大门口,举枪在前面的地板上射了一圈,足够威慑之后,他转身熟练的关上了大门。
男人们看见虞斯言背对他们,瞬间一拥而上,可虞斯言已经锁了门,那就注定是他游戏了。
他不慌不忙的朝墙角开了一枪,子弹的摩擦的火星点燃了洒满的汽油。
刹那间,公司里火光轰然亮起,火苗子扑哧扑哧的炸开,所有扑上前的人都惊骇了。
火势异常的迅猛,本来公司里就全是木桌木椅,再加上汽油,很快就浓烟滚滚。
公司里一片火海,连大门都挂上了一层火帘子。
虞斯言不管那些慌忙乱窜的人,顾自快速移到自己刚才坐下的位置,提上旅行包和那瓶如今看着小的可怜的灭火器,重新走到门前。
他这公司看着其貌不扬,可每个细节都是他和吕越的心血,玻璃都是防弹的,想要敲碎,那就是做梦,只能等待高温将一扇扇玻璃都炸开,可是,那时候,估计满屋子的人都烧死了,连带着他一块儿。
一群男人们砸了一会儿玻璃,吸进滚滚浓烟,已经没什么多余的力气了。
虞斯言脱下面罩,走到中了一枪的男人面前,问道:“你们还有多少人?”
男人闭着嘴,大口才呛着。
虞斯言说:“你们不过是为钱办事儿,别为了点钱,把命都烧没了。”
这时候,突然炸开个火花,窗户和大门四周都燃烧了起来,根本无法靠近,火势已经蔓延到二层,楼梯噼里啪啦的烧着。
男人终于憋不住了,说:“都来了,全都来了,其余的人在外面,负责困住你们的人。”
你们的人?
虞斯言想了想,估计是项翔的人。
天花板上的东西开始掉落,他赶紧问道:“我要联系你们的雇主,告诉我方式!”
男子气儿都快喘不上来了,说道:“车子停在街心花园门口,用车上的手机就可以联系上。”
虞斯言着急,但是,男子更着急,这中危机的时候,谎言就更容易戳破。
“想烧死在这儿是吧,好,我就等你们都熏死了再走不迟。”
男子赶紧指着一个被火势困在角落的一个男人,说:“联系的手机在他那儿。”
虞斯言重新罩上面罩,提着灭火器,灭掉那男人周围的火,然后顺势用罐子将男人砸晕,从男人身上摸出手机。
他把手机塞进旅行包,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把突击抢,对着大门一阵扫射。
防弹玻璃在高温炙烤下已经‘脆弱’,再遇子弹,瞬间炸碎,还留着几口气的男人都逃了出去,剩下几个晕厥的,被虞斯言一个个扛出公司,丢给那些还清醒的。
大火还在燃烧,夜深,周围都是关了门的商户,不过肯定已经有人报警了,虞斯言背着包迅速上了车,一边开车一边脱下面罩,他掏出那支jun用手机,摁下拨打键,没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他轻笑了一声,“你是谁?”
对面沉默了半响,声音浑厚的冷言道:“项昊天。”
虞斯言无声地笑着,说:“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伯父要想杀我,最好还是先给自己准备好个坑。”
项昊天无言。
虞斯言冷哼一声,“伯父,咱们元旦见吧。”
191 得到与失去
虞斯言开着车一路疾驰,车子上了桥,他将那手机用力一掷,丢了下车。
然后赶紧给项翔打了个电话,“我办完事儿了,替我擦屁股吧。”
项翔刚才听完手下的汇报就一直在笑,现在又听见虞斯言这么可爱的一句话,更是乐不可支,“今晚渝东路的总点阀烧了,整条街都断了电,路面监控的电源自然是跟着断了,其余的,也已经在处理了,赶紧回家来,让我检查检查有没有弄伤。”
虞斯言这才想去,刚才那一路上都黑漆漆的,他拧了拧眉,说:“怎么这事儿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跟我是飞扬跋扈为非作歹的傻逼一样儿。”
项翔没直接搭话,而是说:“我记得你公司那二层小楼是租来的吧,就这么烧了?”
虞斯言根本就忘了这茬了,项翔这么一说,他惊吼道:“遭了,房东得骂死我!”
项翔闷笑着说:“你现在配得上傻逼的称号了。”
“滚蛋!”虞斯言骂道。
听着项翔的笑声,他严肃地说:“派人来的是你爸。”
项翔慢慢收好笑容,说:“我知道。”
虞斯言怒不可歇,“你他妈知道都不给我说!”
项翔挺无辜,“我本来想告诉你的,是你说要自己解决的。”
虞斯言怒气沉沉的喷了一鼻子气,说:“你给我等着。”
挂了电话,虞斯言加快了车速。
……
白素不愧是项翔ta妈,看见虞斯言霸气的烧了公司,和项翔都是一样儿的反应。
她半躺在车后排的座椅上,大笑得眼泪都飚了出来。
保镖无语的从后视镜里看着毫无形象可言的白素,暗自叹了口气,一直等到白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才说:“白素姐,那边儿的人都撤了,咱是不是也回去了?”
白素喘着气儿,擦了擦眼角的泪,笑道:“撤,都撤了。”
保镖纳闷儿,“跟踪虞斯言的人也撤了?”
白素点点头,“撤吧,虞斯言这一闹,就是代表项翔出面了,项昊天不会再轻易出手的。”
“是。”
……
虞斯言一车开到项翔那儿,项翔穿着浴袍,披着件大衣靠在大门口,满脸笑容。
当看见虞斯言身材臃肿的下了车,项翔更是夸张的捂着脸大笑起来。
虞斯言提着旅行包走到项翔面前,瞪了一眼喝道:“笑屁啊笑,大晚上,跟闹鬼似的。”
项翔笑着接过虞斯言的包,和虞斯言一块儿进了屋。
虞斯言一进门就赶紧脱了这一身盔甲,奔进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的项翔朝虞斯言伸出手,说:“快,过来,让我瞧瞧。”
虞斯言翻了个白眼儿,把手里的毛巾砸到项翔脸上,“你就这么闲,你爸都出手这么狠了,你也不担心。”
项翔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将慢慢走进的虞斯言一把拽到床上,说:“我这不就在担心你么。”
虞斯言扇了项翔脑门一巴掌,责骂道:“我是说,你也不担心担心你和你爸的父子关系,搞这么僵。”
项翔捏着虞斯言的脸,眯着眼睛说:“中午是谁那么霸气横秋的,口口声声说只要我不退步,你就冲在前面?”
虞斯言拨开项翔的手,钻进被子里,“我还以为是你背后什么大家族的人要灭了我呢,谁想到你爸一点不顾及你,心这么狠。”
项翔闷笑了几声,说:“言言,你太逗儿了,中国内陆哪儿来的大家族企业?香港还差不多,大陆的都是暴发户,项家也就是暴发得早点,而且,我平时都不和他们联系,难道你现在才看出来我和他们关系不怎么样?”
虞斯言心疼的看着项翔,问:“那他们现在人在哪儿?”
项翔一边儿低头查看虞斯言的身体,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爸和我爷爷在日本,我妈居无定所,全世界跑。”
“你妈搞艺术的?难怪你时不时就说些酸溜溜的话。”虞斯言一脸大悟。
项翔件虞斯言只有些小擦伤,连上药都不用,这才放心的抱着人躺进被窝里。
“我妈是医生,常年跟着世界医疗协会到处跑。”
虞斯言点点头,“那你爸妈岂不是常年不在一起?难道是因为夫妻生活不顺,你爸又到了更年期,所以才这么心狠?”
项翔淡淡地说:“他一直这样。”
虞斯言皱起眉,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