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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打量了一下吕越,“没想到你居然还有些品味。”
吕越不满地说:“这话应该我说!”
他站起身,“有缘那也是孽缘,咱们还是各自离远点好,您不是嫌我这张脸还有我吃饭的样子倒胃口么,我看还是别坐一块儿了,免得坏了您的口欲。”
穆英雄一把拽住吕越的手腕儿,笑着说:“晚餐吃少点对身体好,我不介意吃不下,不管是不是孽缘,既然撞上了,那就命数,坐下吧,吕先生。”
吕越冷冷的盯了穆英雄一会儿,挥开穆英雄的手,面无表情的坐下。
开玩笑呢,话都说这份儿上了,还走岂不是丢了老吕家的脸!
吕越把对面的穆英雄当成一抹空气,依旧喝着自己的酒,欣赏窗外迷人的夜景。
穆英雄也没什么话,也不看风景,只是挂着笑容,接着桌上白色的小台灯发出的淡淡暖光,仔细的端详着吕越明灭 的脸。
吕越点的餐上来了,穆英雄调笑地说:“带子很甜的,不过这种女生喜欢的东西,还正好配得上你的脸。”
吕越慢慢的享受这嘴里的丝滑,根本就当没听见。
“烟生蚝配柚子红菜头沙律,我劝你还是别用你那豪迈的吃法,这东西要是一口就吞了,你什么都尝不到,白瞎你的银子。”
吕越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搭理他,涵养!气质!
穆英雄也不在意吕越搭话与否,反正自个儿的菜还没上,他有的是时间瞎叨叨。
“日本烧牛柳配上烧茶叶肉汁,啧啧啧,这可是四分熟的牛肉,你确定你这小牙口能承受的住?”
吕越优雅的吃着耗肉,细嚼慢咽真,姿态,保持高上大的姿态!
菜色上的很快,穆英雄看着吕越面前的一张张碟子,感叹道:“鹅肝伴香梨,意大利芝士饼,法国春鸡,吕先生这是几顿没吃了?”
吕越捏着刀叉的爪子攥紧,一口牛肉嚼的牙关都咔咔响。
“甜点这么靓,主食这么重口,你汤品应该选择清淡些的,这蘑菇汤很浓稠。”
吕越深吸了一口气,放下餐具,开始擦嘴,这时候刚好穆英雄的菜上来了。
穆英雄没要任何甜点,主食要了个日本黑毛猪。
菜一上来,吕越什么都没说,直到穆英雄切了一块儿肉就要伸到嘴里了,吕越张口就说:“穆先生果然懂得养身之道,为了少吃点,还故意点这么像一坨屎一样的东西,真是一番苦心啊!”
穆英雄一叉子就戳到了门牙上。
吕越冷哼一声,放下一小叠钱,站起身就走,可刚走了一步,他心里有点不是味儿了,点了这么多东西,每样才他吃一两口,就这么浪费了!
心有不甘,吕越扭回头,抓起叉子,一叉子戳中鹅肝,一嘴含住,然后抓着勺子赶紧喝了两口汤,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穆英雄怔怔的看着吕越的背影消失在餐厅门口,渐渐的扬起笑容,最后忍不住单手撑住脸,粲牙大笑起来。
吕越气鼓鼓的往回走,他的三千多块啊,就被那犊子给搅合了!
他回到房间想了想,脱下西装挂了起来,然后穿上便装,打算游船消气儿去。
从酒店出来,吕越一边走一边算着他荷包里面的票子。
他这趟出来,没带多少钱,虽然没疯狂的购物,但是他好吃好喝好住的,开销也不少,算一算,身上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得让虞斯言给他打点钱过来。
想着,他掏出手机,给虞斯言打了过去。
可他听着等待的彩铃唱了许久,愣是没人接电话,他叹了口气,正要挂,电话接通了。
虞斯言冷冷地说:“说。”
吕越搓搓鼻头,这才是虞斯言么。
“我这儿钱快花完了,你明天上断背那儿把我那张卡上的钱给我打过来一下。”
虞斯言只吐出一个字儿,“嗯。”
吕越纳闷儿了,居然这么爽快?不可能!
“你怎么啦?”
“没事儿,我现在有点事儿要处理,明天早上去帮你汇钱,我先挂了。”
说完,虞斯言就挂了电话,对着坐在他对面的项昊天说:“有什么话,你直说吧,大家都省点时间。”
199 决心
项昊天直勾勾的盯着一副无所谓的虞斯言,冷冷地说:“离开项翔。”
虞斯言笑着问:“项翔昨儿怎么回答你的,我就是什么回答。”
项 昊天说:“虞斯言,我这是为你好,你是个重情重义、性子单纯的人,你要是进入我们这种 家族,只会活得很累,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旦和项翔在一起,那你就是项翔的弱点,项翔的敌人很多,他们会从谁下手,你不是想不到吧,就算你不怕,那你 想过项翔吗?一旦你出了事儿,项翔就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会被人要挟,任人摆布,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吧。”
虞斯言收起笑容,一点不开玩笑地说:“我当初知道了项翔的身份以后,第一反应,就如同你所说,我是排斥的。项翔的圈子,我不喜欢,更不想去适应,但是,在项翔离开的那一个月,我切身的感受到了,离开了项翔,只会让我活得更累。”
“人活着,没谁是轻松的,圣经里面说,人生下来就是受苦的。在答应项翔的时候,我就做了决定,不适应,就学着适应,就算我不能改变自身对商界的厌恶,但我还有项翔,只要有他,我的心就有歇脚的地儿。”
“至于你说我会怎么样,这你不用担心,如果我落到被拿来要挟项翔的境地,我会自行了断,绝对不会让项翔为我舍弃尊严。项昊天,你保护的是项家,而我想保护的,只是项翔一个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践踏项翔的骄傲,就算是拿我的命来换,我也心甘情愿!”
项昊天眼波巨震,虞斯言是言到必行的人,这点他心里清楚,而且,虞斯言那犀利的眼神,让他不得不相信虞斯言这是拿命在相抵。
他想起项翔昨天的话,果然,虞斯言了解项翔,项翔也深知虞斯言的心。
项昊天语气软化了一些,说:“你能豁出命去,你那些好兄弟们呢?你公司那帮替你卖命,肝胆相照的兄弟们呢。”
虞斯言垂下脸皮,沉默了半响,说:“公司已经解散了,我相信项翔一定有能力埋藏他们的过去,让人查不到他们和我虞斯言有半点干系,而我,只需要此生与他们不复相见就可以了。”
“以命相交的兄弟,他们就是你的记忆,你真能舍得一辈子都不再见面?”
虞斯言闭上眼,说:“如果见一面就会威胁他们的命,或者家人,那我永远都不会再见他们一面。”
项昊天好一阵儿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反问道:“值得吗?就为了项翔,抛弃掉一切。”
虞斯言睁开眼,定定的瞧着项昊天,“值不值得,谁能拿出度量的标尺来?我只知道,付出不一定有收获,但是已经握在手里的,一定的付出代价,您当初是不是就是纠结于值得与不值得,所以才错失了白素姐?伯父,你问过你自己吗?你后悔吗?遗憾吗?”
项昊天浑身一僵,但是眨眼间又恢复了正常,他没有回答虞斯言的问题,而是继续说:“不管你觉悟如何,你始终是个男人,生育不了子嗣,延续不了项家的血脉。”
虞斯言哼笑一声,戏谑道:“伯父,这恐怕不是真正的原因吧,从你这话,我就能听出来,你早就知道项绯也喜欢男人吧,但是你并没有阻拦,因为他不是项翔!因为他不是翔飞的领导者!在你们看来,他没有任何商业价值,而项翔,是可以卖一个好价钱的,我说的对吧?伯父……”
项昊天眉心皱了皱,“你既然这么清楚,那为什么还要我来说。”
虞斯言面色突然一柔,“伯父,两人在一起,是需要互相扶持,双方付出的,两个人一起努力,才会有结果。光是我一个人,那是不够的,如何让那些想卖掉项翔的人觉得奇货可居,舍不得卖掉他,就是项翔要做的了,我只能在背后支持着他。”
项昊天摇摇头,“你涉世不深,看得太简单了,你以为项翔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扳倒翔飞这么多的股东?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他不是神,总裁这位置,是放在悬崖边儿的,半截儿悬空,稍有不慎,项翔就会坠落谷底,粉身碎骨。”
虞斯言轻笑,“要和我一起粉身碎骨,或者让我和他一起摇摇欲坠,还是要卸下我这重担,这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这只能看项翔怎么决定,如果他最后面悬一线,选择抛开我这累赘,那我虞斯言绝不拖泥带水,我会滚得远远的,不会有半个字的怨言,我要的,只是项翔一句话而已。”
项昊天震惊的看着一脸坚毅的虞斯言,许久之后,才说:“项翔确实没有看错人,不过,我很清楚,他会怎么做,就是因为清楚,才不能放任他抱着你一块儿死!”
虞斯言叹了一口气,“伯父,我和项翔都是成年人了,要生要死,都是自己的意愿。您的一厢情愿,恐怕指挥让他痛苦的活着,与其这样儿,我宁可他和我一块儿死得一干二净。”
项昊天厉声说:“我是他爸!有哪个父亲会看着自己的儿子送死!”
虞 斯言淡淡地回答道:“那您为什么就不能在悬崖边儿拽他一把,白素姐能做到,您为什么就不能?您在怕什么?怕能力不够,救不了项翔?伯父,命数该如何,人是 提前算计不到的,那得看天命,天救自救者,没有努力过,您就能大过天的说一切都不可能么?您有没有想过,在把项翔往深渊里推的人中,你也算一个。”
项昊天抿紧唇,银牙紧咬,满眼的厉光,“是你在把他往悬崖推,还是我?我只是在别人没对项翔动手之前,先把你推下去而已!”
虞斯言轻叹了一口气,看来,项翔的一根筋是遗传了项昊天了,除了自己想通,任谁说也没用,多说,只是无益,“伯父,你还是没想明白,我和项翔现在已经捆缚在一起了,你要推我下去,那连带着项翔也跟着我一块儿下去了。”
他站起身,“伯父,我能说的,已经都说了,请您冷静下来过后,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就先走了。”
项昊天说不出任何话来阻拦虞斯言,只能看着虞斯言大步流星的离开书房。
虞斯言走了出去,关上门,深呼吸了一口,慢慢的朝楼下走。
客厅里,项翔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看着,白素凑在项翔身边儿,就算项翔一点不搭理她,她一个人也说得提起劲儿,而项绯似乎已经习惯了变得亲和的项爱国,正和项爱国一起玩儿着游戏。
虞斯言慢慢的走下楼,项翔从报纸里抬起头,朝虞斯言淡淡地笑着,拍了拍身侧的沙发。
白素扭头看向虞斯言,从沙发上跳起,鞋都没穿就凑到了虞斯言跟前儿,“怎么样,我就给你说吧,那泥古不化的老东西,你说什么都没用的,只能让他自个儿折腾明白。”
虞斯言无奈的朝白素笑着,“白素姐,再怎么他也是你老公啊,你就这么涮他,岂不是连带着你一块儿都涮了。”
白素瘪瘪嘴,别过脸,响亮的‘切’了一声。
虞斯言没有坐下,而是朝项翔招招手,说:“木头,跟我出去一趟。”
白素吊着虞斯言的胳膊,说:“我也要去。”
项绯‘噌’的一下站起来,嚷嚷道:“我也要,你们不能丢下我!”
虞斯言看着项爱国,再想到楼上的项昊天,白素和项绯跟着他俩一走,这空荡荡的大屋子,就剩这俩人了,大过节的,虞斯言于心不忍,“白素姐,我想单独和项翔呆会儿。”
白素嘟了嘟嘴,遗憾的撒开手,“好吧。”
虞斯言笑了笑,“我会买礼物回来的。”
白素跟个孩子一样,眼睛顿时一亮,“真的?那你们赶紧走吧,早点回来哦!”
项翔跟着虞斯言出了门儿,上了车以后,项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