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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翔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再一次的轻叹,他抓过虞斯言的枕头,深吸了一鼻子虞斯言的味道,舒服得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虞斯言下了楼,打算帮白素的忙,却被白素从厨房轰走了,于是只好到客厅陪项爱国下围棋。
项翔还真是在虞斯言的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中午快吃饭了,才从楼上走下来。
虞斯言一见项翔,就把人叫到了围棋桌边,替他下棋,而自个儿起身去给项翔热汤。
项爱国和项翔的关系,在虞斯言的努力下,终于有了些改善,至少能平心静气的坐到一块儿了。
虞斯言没几分钟就端着鸭汤回了客厅,项翔一见虞斯言走过来,一招棋就把项爱国给将死了,点情面都不留,气得项爱国直瞪眼。
项翔正端着汤喝,别墅的门控就响了起来,虞斯言扭头就去开门,却被项翔拽住。
“我去。”项翔把碗塞到虞斯言手里,抬脚就走。
虞斯言眨巴着眼,盯着项翔急切的背影,有些纳闷儿。
没一会儿,项翔就提着一个大盒子进来了。
虞斯言表情一僵,嫌恶地说:“你就接着矫情吧。”
项翔看着虞斯言微红的脖子,淡笑了一下,“起司口味的。”
虞斯言瞬间就没出息的开始分泌唾液。
过了一会儿,别墅大门再次敲响,项昊天竟然都从公司回来了,这让虞斯言多少都有些诧异。
项昊天也没说什么,只是径直走进客厅坐下,拿着文件看了起来。
没一会儿,白素就笑着招呼一大家子入席了。
虞斯言这时候才突然心里钻出点情绪来,有些期待,有些惶然。
白素拽着虞斯言进了餐厅,看着满桌子的家常菜,虞斯言喉头哽咽了一下,心底瞬间发软。
都知道虞斯言的性子,所以一家人都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坐拢了来,等着虞斯言开口。
虞斯言有些茫然的环视了一圈,嘴笨的毛病又钻了出来,张口结舌的蠕动着嘴唇。
下人在这时候把项翔订的蛋糕拿上了桌,这温情的气氛本该让虞斯言更加尴尬,可当他看见这蛋糕时,心里的窘迫瞬间都化解了。
“项翔?”虞斯言咬牙切齿的盯着蛋糕唤道。
项翔看到蛋糕,脸色也是瞬间靛青,他眼巴巴的瞅着虞斯言,“这真不是我干的,我给蛋糕师说的是要做一个‘寿’字。”
虞斯言看着起司蛋糕上用黑巧克力书写的巨大了一个‘受’字,霍霍的磨着牙。
项翔阴着脸,有点欲哭无泪。
暖洋洋的气氛瞬间跌倒了冰点,连白素都别开了脸,不去触碰这火星子。
虞斯言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谢谢。”
说着,他拿起刀叉,把蛋糕面上的整个‘受’字,整齐的切了下来,分成小块儿,堆到自己的碗里。
项翔有些惊讶的微张着嘴,眼波震荡,慢慢地勾起笑容。
虞斯言默默无言的将蛋糕切成小块,分给了每一个人。
项翔盯着盘子里比自己手掌还大的一块蛋糕,哑然失笑,果然还是生气了……
没有热烈的祝贺,没有喧闹的祝福,甚至连吹蜡烛和许愿都没有,可就在这淡淡的气氛下,虞斯言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晚上,虞斯言破例睡会了主卧,虽然依旧是抱着纯睡觉,但项翔觉得心脏都胀满得要撑开了。
平静的休养中,夏去秋来,虞斯言又熬过了他最厌恶的夏季,在凶猛的秋老虎过后,开始享受他美妙的冬季。
11月的天气还不算太冷,虞斯言就提早把项翔的厚衣服都准备好了。
项翔每天都穿得挺臃肿的出门,经常悟出一身热汗,可虞斯言喜欢看他满脸红热好气色,他也就无所谓的捂着。
再隔一个月,就是来年的一月了,项翔也要重新投入到工作里,能呆在虞斯言身边、如此悠闲的日子也还剩最后一个多月。
虽然项翔没说,但虞斯言看得出来,随着日子越来越久,项翔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了。
就连虞斯言自己也多少感到有些无趣,项翔的身体已经不用太操心了,每天也不再需要他的照料,俩人不是在家呆着,就是出去兜风,简直有些无所事事,好像都有些找不准人生的价值在哪儿了。
工作,事业,对于任何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而言,这都是本能,累了,休息几天,但要是长期这么闲着,就会感觉到人都快腐烂了。
项翔快要开始工作了,虞斯言也开始琢磨自己的前路。
将‘替天行讨债’复活?
可项翔的身份保持一天,他的危险就依旧存在一天。
但,如果不走这条路,他又能做什么去呢?
就在虞斯言陷入迷茫之际,又一件大事儿发生了。
由于项翔生病的原因,这近一年来,协信和翔飞都是项昊天在管理,项翔丝毫没有插手。
却不想,到了快年底的时候,突然爆出了项昊天开年时的一个大失误,直接让协信亏损了八十多个亿。
买下的地皮竟然是一块污染重地,根本不能使用,而协信前期后期的资金都已经投入项目中了,建成的商业街都已经初具规模,连周围的策划都开展了起来,这时候才被查有问题,所有的投资都打水漂了。
协信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银行的贷款根本补不上断裂的资金链,如此巨大的亏损,所有人都在坐观项家的倒下,没谁会傻到伸出手让自己也被拽下水去。
如此拙劣的戏法,明摆着就是有人挖了个坑让协信跳,而那时项翔正病中到最严重的时候,项昊天又时隔多年再次接手,一个不注意就被人黑了。
项翔接到着烂摊子的时候,摆在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个是等着协信被收购,另一个就是抛售手上的翔飞股票,保全下协信地产。
下黑手的明显就是翔飞董事会的人,无非是因为项翔对王董的强势打压,让他们猛然察觉,项翔已经成为一枚不可控的棋子,于是趁着项翔病中无暇的机会,要将项翔废掉而已。
失去协信,项翔就只是翔飞集团的总裁,简而言之,也就成了一个完全的工具,没有了后援支持。翔飞还在不停的扩大,项翔手上的占有的股份也会随之缩水,被卸下总裁一职,那是早晚的事儿。
如果项翔要抛售翔飞股票,保全下协信地产,那更顺了他们的意。只要项翔一抛售,他们就收购,这样项翔和项昊天俩人的股票合一块儿也不可能达到50%,董事会只要一致决定罢免项翔的职务,那项翔就只能从这位置上下来,甚至有可能连协信地产都将从翔飞集团中剔除。
项翔和项昊天谈了一整天,最后决定,抛售股票,保全协信。
果不其然,一周后,翔飞就召开了全董事会议,罢免了项翔的总裁一职。
234 归国
翔飞总裁换人的消息在商界迅速传开,第二天就传到了远在奥地利的萧伟耳中。
“什么?”萧伟听着副手的汇报,震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副手颔首道:“听说是因为今年年初的时候项总得了重病,所有一切事务都交给了项老总在管理,失误的决策也是项老总在任时期下达的。”
萧伟更是不可置信了,“重病?我怎么没接到消息?”
“据说是癌症,项家一直封锁着消息,这次项总被罢免的事儿出来,业界才知道些的。”
萧伟人都僵硬了,讷讷道:“癌症?”
副手赶紧说道:“听说是初期,已经治愈了。”
萧伟这才喘了口气,沉默了片刻,他沉声说道:“马上安排一下,尽快回国。”
副手赶紧领命离开了,萧伟脸色有些沉,他转身上了楼,进到卧室里,对正站在阳台上远望的吕越说道:“咱们得马上回国了。”
吕越没回头,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无言的点了点头。
萧伟深深的看着吕越,咬了咬腮帮子,半响后,说道:“虞斯言那边出事儿了。”
吕越立马扭过来头来,表情中带着些惊慌,急问道:“他出什么事儿了?”
萧伟的眼眸沉了些,果然,这人不是对世事看透的淡然了,而是只对他如此罢了……
“现在还不清楚,回去就知道了。”
看着吕越眼中满载的担忧,萧伟别开眼,说:“你不用担心,他没生命危险,只是遇到麻烦事儿而已。”
吕越问道:“什么时候能动身?”
萧伟听到吕越如此急切的话,突然异常的烦躁,他撂下一句“已经让人尽快安排了”就转身离开,神行竟有些慌乱。
从卧房里出来,萧伟独自走到了小别墅的花园里,摸出烟抽了起来。
今天是吕越回到他身边的352天了,可吕越对他,依旧冰冷。吕越很少主动和他说话,要找他,都是必要的事儿,从没一句闲话,要想聊天,那就只能靠他来说,可不管他如何刷宝逗吕越开心,吕越也只是淡淡的笑着,带着浓浓的疏离。
吕越现在可以说是对他百依百顺,只是不再对他撒娇卖萌了,更不会在他面前闹妖。
不论是亲吻还是上床,吕越也从没拒绝过,但,吻失去了热度,就算唇舌紧紧相缠也只能尝到苦涩,身体紧密的相连在一起时,他反而更清楚的感受到了吕越离他之远。
他不知道这种相互的折磨还能持续多久,还要持续多久,说实话,这么久了,他是疲惫的,可要放开吕越,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出来,他也是做不到的。
他什么法子都尝试过了,来硬的来软的,甚至是伤害自己试图激起吕越的同情这种蠢事儿他也干过了,但,吕越还是那样儿,淡淡的,冰冷的。
这辈子,他还是头一次为一个人耗费如此多的心力,可浑身解数都使完了,他却没得到任何结果。
萧伟抽完一最后一口烟,狠狠的吸进肺里,吐出些余烟,丢掉烟头,转身又回了屋。
吕越心里着急,萧伟一走他就联系了虞斯言,从虞斯言那儿知道了个大概,这才放下了心。
刚撂了电话,萧伟又回来了,他抬起眼,一下就看见了萧伟眉宇间的惆怅,顿时垂下眼眸,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萧伟走到吕越身边,将人揽进怀里,坐到了床上,“吕越,我欠你一个圣诞节和生日,我会用之后的所有圣诞节和生日来还的,你能不能别再生我的气了。”
吕越的表情根本没因为这话有任何波动,只是淡淡地答道:“我没生气。”
萧伟拧着眉,“没生气为什么对我这样儿,你原来可不是这样儿的。”
吕越说:“不知道。”
萧伟重重的叹了口气,俯下头,闭着眼亲吻着吕越的后脖子,一声声重复地说:“吕越,我是爱你的。”
吕越小声的呻吟了一下,眯着眼,有些气喘,他从不遮掩自己的感觉,甚至说是放任的。
后脖子传来阵阵酥麻,直达大脑,他拉过萧伟的手,放到自己敏感的火热上。
萧伟眼里染上些痛楚,吕越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主动触摸他,可不管在床上有多热情,一旦身体满足了,吕越又会恢复那副冷然的模样,让他感觉他和吕越之间就像是炮友的关系般。
但他又能怎么办,也只有这种时候,吕越才会主动的呼唤他,拥抱他,发出记忆力那甜腻的声色。
吕越很快在他手中释放出来,浑身瘫软的倒在他怀里。他不想做下去,而吕越的身体还在蹭着他,轻轻的扭动,暗示他没有餍足。
他忍着心里空洞,揉搓着吕越的身体,慢慢的开拓,在狠狠的挺入,在吕越娇吟的叫声中他才找到了些许安慰。
激情过后,他痴缠的埋在吕越体内,舍不得离开,抱着吕越小憩了起来,只有这时候,他的心才能平静些。
副手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给他汇报,机票已经订好了,马上就要出发。
回到房间,他准备叫吕越起床,可吕越在他离开房间后就已经起来了,匆忙的收拾着东西。
他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曾经,虞斯言享受到的这份特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