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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翔不用说一个字儿,助理就紧锣密鼓的开始汇报了,
“总裁,替天行讨债公司今天一早就已经到北碚郊区的小别墅去闹事儿了。”
项翔神色一滞,
“闹事儿?怎么个闹法儿?”
“别墅的大门被砸烂了,但是他们没进去,只是把庭院折腾了一把,别墅门口还泼了粪水,连大门口的石狮子都扳倒了。”
项翔挑起眉,有些出乎意料,但眼神儿瞬间的滞楞之后就是大放异彩的兴味,
“言言最近心情不好?”
助理被这一声“言言”膈应出一身痒痒肉,背脊炸毛儿的一抖,
“虞先生最近的心情确实有些烦躁,从十天前就没亲自参与讨债了,只是留在公司授令而已。”
项翔唇角一勾,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沉吟片刻说:
“你去找一只松狮,要温顺点的,明天下午给我送到郊区别墅去。”
助理纳闷儿,
“明儿下午?您不是明天一早就要搬进别墅么?”
项翔沉下脸,带着刀边儿的眼神儿在助理脸上刮了一刀,助理立刻闭上嘴,收好自己的疑惑,干脆地回答道:
“是,到时候给您送到别墅里,需要关起来还是拴在庭院?”
项翔邪魅地一勾唇,轻飘飘的撂下一句:
“石狮子不是倒了么?那石狮子原本是趴在哪儿的,它明儿下午就趴在哪儿。”
“是。”
项翔深吸了一口车里的冷气,侧目望出车窗外。
那孩子应该喜欢大型犬吧……
…………
“老大,我们等了一上午,欠款人一直没出现,不过我们打听了,这几天那人就没回来,说是明天才回来呢。”
虞斯言带着拳击手套“吭吭”地砸着沙袋,沉闷的空气里飘飞着被揍出来的沙尘,整个一楼健身房回荡着撞击心脏的闷响。
一个暴拳冲上皮袋,擦出丝丝毛边儿,虞斯言怒吼一声:
“你们去一趟就给老子带回尼玛这么一句话?!”
一行人顿时梗直了脖子,憋着声音说:
“不是的,老大,我们把他别墅的院子都给掀了,大门口、外墙上,我们还泼粪了!”
虞斯言解下手上的拳套,反手往墙上一掷,砸出响亮的一声,堪比扇了一耳巴子,紧接着又是一声爆吼:
“你们脑子有泡是吧!老子还指望卖了他那房子让他还钱呢,你们居然把房子给毁了!”
“……”,众人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虞斯言头顶烧着三味真火,看着一个个头顶就像顺个儿揍一遍,强忍住火气,他龇牙飚出一句话:
“还不给老子去守着!那姓项的一回来就给老子把钱揍出来!”
“是!”
整整齐齐的一声呐喊,一堆大老爷们儿屏着呼吸赶紧撤出房间。
健身房一关上,大家伙儿同时吐出一口凉气儿。
吕越端着两大盘西瓜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朝着一堆人招招手,
“快来,吃点西瓜。”
断背擦了一把额头的大汗,跟着其他人走过去,拿了一块儿西瓜,坐到吕越身边,瞄了一眼儿紧闭的健身房,压低了声音问道:
“吕哥,老大怎么火气比咱们出去的时候还大啊?这大电风扇吹着呢,咋一点作用都没有啊?”
这一问,耷拉着啃西瓜的十来个脑袋一股脑儿全抬了起来,求真的脸上通通挂着一对儿求解答的招子。
吕越拿着大蒲扇扇着,表情如诸葛孔明一般神圣,他用蒲扇指了指大家伙手上的西瓜,情深意重地说:
“咱老大为了给咱们订俩月的西瓜,八点多就去了一趟水果市场,一路上遭遇了无数遛狗的大爷大妈、美女帅哥啊!”
众人心里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小孩儿见了就哭,狗见了就吠。吕越将其称为“虞斯言效应”!
所以,虞斯言最讨厌的是夏天,第二讨厌的就是狗。
最让虞斯言火大烦躁的事儿——夏天遇上狗!
046一队KO。
十来个大老爷们儿分成了两拨,两班倒的来回守着项翔位于北碚的小别墅。
拐子带着6个人守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断背带着7个人来换班,依旧没等到项翔的人。
更不巧的是,这炎炎酷暑,才刚小暑的第二天,重庆突然大范围飘起了小雨,这让一堆大老爷们儿心都抓紧了。
为何?就因为这是重庆,不是大庆!
重庆的夏天一旦下小雨,绝不会带来丁点儿舒爽,反而更加闷热难熬。火炉子泼上一瓢水,蒸汽都能把人直接蒸成一锅粉蒸肉!
这种天气所导致的间接结果就是,虞斯言那已经活过来的暴火山,岩浆翻腾得更加凶猛煞人了……
小雨持续了半个小时还没停,项翔也没个人影儿,断背打下车窗,感受了一下车外闷热的潮气,顿时脸都皱在了一起,赶紧打电话给吕越。
“吕哥,渝中区下雨了吗?”
吕越语气轻快,相当愉悦,
“下了啊!”
“大雨?”断背听着吕越开心的声音,燃生一股希望。
不过下一瞬就被吕越从幸福的悬崖边儿上一脚踢了下去,
“没有啊,袅袅荦荦的绵绵细雨。”
断背抬起的肩膀顿时和嘴角一起耷拉下去,有气无力地问:
“吕哥,老大现在在干嘛呢?”
吕越吧唧着嘴,吸溜的水声‘滋滋’直响,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兜着下巴说:
“嘿嘿,老大在劈西瓜,就等着你们回来吃呢!”
断背耷拉的肩膀又抬了起来,眼睛忽地闪出光泽,
“老大心情挺好?”
吕越顿了几秒,轻柔的笑声无比渗人,皮笑肉不笑地扯着脸皮子,一字一顿地说:
“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清楚呢?老大在劈…西…瓜!徒手叫‘劈’,用刀那叫‘砍’!”
断背哽住,无言以对。
吕越猛地收起不正经,压低了声音,厉声疾语道:
“你们动手要快,一定不能出差错,千万、绝对、肯定、万万不能再招他生气,尽快把这单子了了,明白吗?!你是没瞧见他一掌碎一生瓜那德行,老子恨不得这西瓜农药过量,直接送进医院呆几天才安生,我……”
断背突然打断吕越,
“吕哥,我不和你说了,那姓项的来了!”
电话挂得爽快干脆,吕越都怀疑断背是不是故意的,他正想念叨一下他坚守在火山第一线的苦楚呢,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项翔就出现了!
“怎么了?”虞斯言屐着人字拖,赤‘膊着上身,端着俩盘子碎西瓜,啪嗒、啪嗒地走向吕越。
吕越眼明手快,一把提过身侧的大电风扇,对准虞斯言发射‘风来炮’。
“没事儿,断背打电话来,说那姓项的出现了,他们立马儿动手。”
虞斯言听了这话,阴沉的脸色没有一丝好转,他把托盘放到吕越面前,
“冻冰箱。”
然后随手拉了把椅子,大分开两条长腿,俯下‘身,双肘压在两膝上,直愣愣地盯着飞速旋转的扇叶,眼波荡出深沉的波纹。
吕越瞥了虞斯言一眼,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
“怎么了?”
虞斯言把视线转移到吕越脸上,大风吹开他额前散落的刘海,露出坚‘挺‘饱‘满的天庭,突出的五官刚味儿十足,
“不知道,心里有点沉,总感觉有事儿要发生。”
这就是个地雷,吕越可不敢随便撩‘拨火星子,
“不会的,断背他们九个人还能抵不过一个人?!再说了,那别墅不但地段偏,还是个独栋,又不是小区,连个保安都没有,周围更没什么人,那姓项的如果不想被打残了,就肯定会答应还钱。”
虞斯言阴着脸没说话。
吕越偷偷瘪了瘪嘴,再次扬起谄笑,
“你就是这天儿闷了点,直接影响心情罢了。你等等,我给你冻了自制的冰棍儿,白开水晾凉了做的,无污染,无添加剂,还没加糖,我这就给你拿去。”
虞斯言斜睨了一眼吕越快速上楼的背影,忽然抻手,凌空一抓。
手心展开,一肥蚊子被捏成了肉酱,掌心中央一滩红艳艳的血。
“啧!”
看着血迹快速蒸干,虞斯言浓黑的剑眉一拧,起身就上了楼。
走到办公室门口,虞斯言正好和举着根儿大冰棍儿的吕越打了个照面。
“唉?我给你拿来了。”吕越举了举手里的东西。
虞斯言低下头,就着吕越的手,一口把整根粗‘长的冰棍含进嘴里,槽牙一下就将整根儿冰柱子碾碎,门牙咬着塑料棒把冰渣子一口气全撸进了嘴里。
吕越怔怔地瞅着手里光秃秃的棍子,他可是买的最大号儿的模具啊!
半分钟不到,休息室的淋浴间里就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
吕越回过神儿,木然讷讷了一句:
“口‘活‘儿真好……”
事实证明,野‘兽的直觉出奇的准确。
虞斯言和吕越在公司一直等到大中午12点,没收到任何一个人的回信儿。
“给断背打电话。”虞斯言黑亮的眼睛沉得像是一潭死水。
吕越用公司的座机给断背打了个电话,响了老半天,没人接。
“再打!”虞斯言的声音都冷了。
这架势,让嘻嘻哈哈的吕越都绷紧了一根儿弦。
再打,还是没人接。
这次不用虞斯言说,吕越挨个儿的打了过去,连换了班的拐子一行人都打全乎了,可居然没一个人接。
虞斯言听了将近十分钟的忙音,脸色越来越沉。
最后一通电话打完,虞斯言站起身,扯过搭在椅子上的体恤,三五两下套上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吕越一看虞斯言这遇神杀神的状态,冷汗顿时冒了一背。
他赶紧跑到虞斯言面前,挡住去路,连声说:
“别别别,你先别去,我发个短信,要是还不成,咱俩一块儿去。”
不等虞斯言拒绝,吕越拿出最快的速度编辑了一条短信群发出去:
接电话!不然老大冲过去了!!!!!
连成串儿的感叹号像是一个个铁锤砸出去。
手机还显示着‘正在发送‘,先收到短信的人就率先打电话来了。
“吕哥,老大还没走吧。”
吕越打开扩音器,看向虞斯言。
虞斯言的声音都冷得掉渣了,
“出了什么事儿?”
一听是虞斯言的声音,对面立马没音儿了。
虞斯言后槽牙磨得咔吱直响,额头青筋突突的暴,大吼一声:
“再他‘妈不说话老子把你舌头拔了!”
“不是,那个……老大……我们……呃……”
这下,对面的人不敢不出声儿了,不过还是支支吾吾、磨磨唧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吕越埋头盯着自个儿手机屏幕上的吐沫星子,压低呼吸,尽量减小存在感。
电话对面传来各种背景声音,虞斯言凝神听了几秒,募地勾唇一笑,不阴不阳地轻声说了一句:
“你们在医院?”
对面的登时又没音儿了,无声胜有声的效果发挥得恰到好处。
虞斯言反而没了火气,
“全都在?”
“不是,拐子哥带着其他人又去了,就……就我们几个在医院而已。”
“几个?”
“……9,9个。”
九个!这就是说……断背这一拨人都进医院了?!
情景一转,这次成了虞斯言许久不吐一个字儿,只有充斥着怒气的粗喘,半晌以后,他淡淡地问道: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