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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知道他们的事,”他依然没有回头,“所以我只是想问问,可是忘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然后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如此正式的客气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没事。”我打了个哈哈:“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是不?哥现在可是单身贵族了,选择多多。”
他转身看着我,袅袅烟雾让他的脸显得有些飘忽:“你没事了?”
“当然啊,”我冲着他笑,“不就失个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咳……”
说着嗓子突然有些梗,我咳了一声再继续:“我又不会跑去自杀。”
他没再说话,只是转回去留给我个背影,一动不动的看着外头连星星也没几颗的夜空。
过了好半天,就在我决定放任他站在这里自生自灭自己走人的时候,他突兀的扔过来两个字,语气轻浅:“我会。”
我先是一楞,随即倒吸了口凉气。
我忘了这家伙其实也是处于不知道是单恋未遂还是失恋的状态,而且一直是个闷声不响的主。
据说这种人习惯把所有心思都憋着死死压抑,所以爆发起来会异常恐怖,也异常容易一个冲动就直接跑去轻生连句遗言都不带多讲。
“喂,”我近乎惊恐的扣住他的肩膀:“你可不能乱来啊,我这是二十四楼啊。你要是从这跳下去我以后住哪儿啊?不带你这么坑人的。”
他回过头,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我困了,最近一阵都没怎么睡。”
“啊?”我还无法理解他跳跃极快的思维。
“再没地儿睡,恐怕我就真要摔下楼了。”
“……”
等我收拾了客房出来,他已经理所当然的霸占了客厅的沙发,躺在抱枕上在刺眼的灯光下依旧睡的四平八稳。
我拖了床被子出来,直接扔到他身上,把他从头到脚都捂了个严实,然后看着他因为缺氧费力的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接着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回到房间,想到客厅里还有个人在,不知怎么的,我隐隐感觉,似乎空荡荡的床上没有了另一个人,也不再显得那么可怕的难熬。
我突然有点理解他坚持留在这里的意图。
我想,可能他也是因为害怕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想知道,为毛绿JJ总是抽抽捏TAT
明明后台更新了,可是前台就是显示不出来……orz
☆、习惯成自然
第二天,我发现,我交给小球的家门钥匙,不知何时被迟暮握在了手中。
第三天,我发现,浴室的毛巾架与洗手台、客房的衣橱、门口的鞋柜、还有书房的写字桌上,都出现了一些不属于我的男士系列的东西。
第四天……
都说二十一天能形成一个习惯,于是半个月左右,我就开始习惯只要做饭泡茶的时候就准备两份。
期间关于那个竞标项目,公司上下也准备的如火如荼,包括与法国厂家的联系,各类资质材料的证明,还有小球那边不时传来的一点用处不大的进况报道。
因为工作忙碌早出晚归的缘故,尽管与迟暮同住一屋,我们也交谈甚少,当然很多时候我也是的确找不出什么话题。
那家伙本来也就是个喜静的人,其安静已经基本上完全可以做到,整整一天在家毫无存在感。直到拉开房门出来你才会反应过来:咦?原来他没出门?
只是每天当我晚上回到家时始终会看到我的房间开着的台灯,屋里也始终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的痕迹,哪怕他只是静静的敲着电脑或者看着报纸,甚至已经回房入睡。夜晚于我,都显得不再那么孤独难熬。
而不似林远刚走的那两个晚上,我几乎都是睁着眼睛等待天明。
我不知道我和他现在还算不算是兄弟,但是我不能不感激上天,在我失去曾经最重要的爱人时,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室友,让我好歹还有勇气继续撑下去。
大半个月后的一个周六晚上,我收到了程雪发来的消息:“法国厂家派了负责人与工程师,预计周一早八点的班机抵达A市机场。”
彼时我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研究电视体育频道播放的一场我看不懂的比赛,接到信息就立刻打电话通知小江与我周一早上去接机。
如我所料,小江在那边沉默的听完,言简意赅的跟我说了个嗯,就毫不留恋的挂断了电话。
“真是,对老板还这么冷冰冰的,没良心的东西。”我抱怨着,刚放下手机,旁边的迟暮已然出声:“法国的厂家?”
我点头肯定,他又问:“你的翻译可靠吗?要我陪你去不?”
我笑着推他一把:“呦?人才啊。你居然还会法语?”
于是他送给我一脸受了打击的表情:“许岸,大概也只有你不关心,我是从哪里回来的。”
“啊?”我惊讶:“原来你是去法国留学的?学什么的?画画?服装设计?品酒?香水?造飞机?”
“……”他黑着脸耐心的听我一个个问完,而后颇有些无语问苍天的味道:“是加拿大。”
“……加拿大难道不是说英文的吗?”
“……”于是他进入无言状态,果断的偏过了头,转向电视屏幕,开始与那些做出各种优美身姿的运动员进行精神上的相知相惜。
大概是有了之前数次他发现和我存在过多代沟的经验,现在他已经习惯于在跟我沟通无能时放弃与我继续交流。
作者有话要说: ……时至年关工作各种忙碌,加上还要每早六点起床练车==
好不容易找点时间写了这么短小的一篇,别嫌弃OAO
不……不会坑的(弱
☆、金科玉律
周一一大早,我哈欠连天的起床,刚到客厅,恰好见到某个一头大汗的家伙正拎着早点推门而入。
他显然是刚刚锻炼归来,一身轻便的运动装束,神采奕奕,意气风发,活力四射。
这让我不得不佩服他早起的能力。
见到我他扬起招牌式的笑容:“早。”
于是我果断的走向门关,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我脸上那因为睡眠不足沉淀而来的黑眼圈,和岁月带来的沧桑痕迹。
“我大概是真的老了。”我很严肃的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有吗?”他凑过来,表情相当无辜。
于是对比之下产生的挫败感,让我一瞬间气的不打一处来。
明明这家伙比我还大上几个月份,可从镜子里看来,简直就像是我这么个苍老的哥哥带着个精神焕发的稚嫩弟弟一般。
“一边去。”我没好气的推开他,“你起那么早做什么?啥公司这么早就上班啊?”
说着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好像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工作。
他笑了,颇有些感慨的味道:“许岸,你终于想起来问我这个了?”
我顿时哑然,坐到桌前开始对着他放下的餐点大快朵颐。
他也跟着坐过来,优雅的拿刀挑了一小块黄油,均匀的涂抹在面包片上:“学校。”
“什么?”我本能的含着满嘴的食物抬头看他。
“我在C大任教。”
“你……?当老师?唔……”我一下就被自己给噎住了。
“怎么,不像?”他倒是不以为意,斯斯文文的咬了口面包。
“你干嘛不去你爹的企业?”我还处于震惊状态。
我实在没法把眼前这个看上去跟学生差不多的家伙和教授这个崇高的词连在一起,更何况印象中很久以前他就提过,他父亲培养他读商科,是为了将来让他进家族企业帮忙。
“因为,”他顿了顿,神情变的微妙起来:“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他不喜欢商科。商场的战争想到就令人反感,里头的人个个都有一副势利的嘴脸,远不如校园里的环境单纯。”
“哦?这话是谁说的?让你当金科玉律一样的遵守?”我笑着刺激他一下,“难不成是你家那位?真是,可惜了你的商业天赋啊。”
他一下闭了嘴,眼神复杂,明显有些吃瘪的表情。
也难怪他会这样。放弃自己的优势,煞费苦心的改变自己以求讨得他人的欢心,最终对方选择的对象,却偏偏还是与他无关。
就像我为了林远一样。
因为所谓的原则与喜好,其实也是因人而异的。
于是我看着他的样子,很恶劣的从他身上找到了一丝平衡感,连带着自己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别在意了。”我拍拍他,擦了嘴起身:“人的想法啊,在不同人的面前是会变的。”
“是啊,都会变的。”他一动不动的坐着像尊塑像,喃喃念叨:“你说的有道理。”
“是吧。”我笑出声:“我出门了。以后你们学校要是有什么好生意,还请阁下多多关照。”
他这次没再说话,依然静静坐在椅上。
我当然也不会真的指望要从他身上捞取什么利益,只是习惯性的说说而已。见他不答,我耸耸肩,把一桌狼藉理所应当的丢给他善后,换了外套就匆匆出门。
等我开车直奔机场,小江已经早早等在了出口处。
可是当预定的班机抵达,乘客们鱼贯而出,我们却始终没有等到,本该准点到达的人。
“喂?”手机响起,小江很快接起,随后立刻换了那熟悉的、但是我基本听不懂的法语和对方交谈。
没多久他就挂了电话:“许总,他们到宾馆了,说改天再约。”
“什么?”我大惊失色:“两个大活人,就从我俩眼皮底下溜走了?”
小江摇摇头,其冷静沉稳的架势看上去比我这个老板更像老板:“他们提前一天就到了。”
我恍然大悟了他们的意图。
选择合作商也是个谨慎的活,为避免人情麻烦,对方索性提前到来,用多方途径了解再行确定。
他娘的,谁说法国佬脑子只有一根筋一点不精明的?
“算了,”我摊了摊手,冲小江无奈的笑笑:“跑个空,回公司吧。”
小江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收起手机,也看不出什么白跑一趟的不甘或者沮丧,只是跟在我身边向外走去。
只是刚走到大门口,视线里出现的从机场大厅另一边并肩而来的一对男女,让我猛然定住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输局
其实来人是一对很相配的情侣,男人修长清俊,优雅高贵。身边紧紧挽着他臂膀的女人身上脸上都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看上去却是气质卓然,与其相得益彰。
若是换了任何一对路人,我都会不由自主的称赞一句:天作之合。
可这会儿,熟悉的身形容貌,让我连想装作视而不见都异常困难。
我很想咧出个笑证明我的痊愈,可我甚至没力气扬起嘴角。
之前一直眼不见为净也就罢了,可这会儿,真实呈现在眼前的恩爱画面,扎眼的让人难受,好像心脏处有只无形的手,硬生生把它揪的生疼。
我以为我可以坦然面对了,可事实上,从来就没有。
只是我自欺欺人的麻痹自己不去多想罢了。
林远显然也看到了我,脚步顿了顿,大概也觉得直接绕开我并不妥当,索性停下客气的打招呼,只是神色略有些不自然:“许总。”
我把不争气的在颤抖的手背到身后掐住,几乎仓皇的避开他的目光,转头对着小江:“这位就是易新的林总。”
小江很配合的点头:“林总。”
态度虽然恭敬,只是那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