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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赶紧进屋吧?”他随意抚弄了一下方儒有些散乱的头发。
“好。”方儒没有在意他亲密的举动,但这一幕却让原家其余人看得目瞪口呆,就连走到门口查看情况的原老爷子也暗暗吃了一惊。
原家出了名的暴龙二少什么时候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了?
原澈让佣人将哈士奇牵走,然后领着方儒走进别墅。
“爸爸。”原澈三兄妹先后向原峰问好。
原峰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最后在方儒身上顿了顿。
原澈介绍道:“爸爸,这是我的生活助理,方儒。”
“原董您好。”方儒上前一步,礼貌地问候。
原峰别有深意道:“嗯,方先生,我儿子托你照顾了。”
“哪里,这是我份内的事,原董不必客气。”方儒腼腆道,“刚才真不好意思,宠物太顽皮,让你们见笑了。”
“没关系,看着也挺热闹的。”原峰带着笑意地看向原澈,问道,“原澈,那是你养的宠物?”
“不是,别人家的,帮着养几天。”原澈面无表情地回答。
“哦。”还以为这小子有点爱心了呢。
“爸爸,我先上楼去了。”原溪不耐烦地插话,然后转身就走。
“站住。”原峰瞪着他,严厉道,“你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交代吗?”
“爸爸,我现在好累,晚点再说好吗?”说着,也不等原峰回应便嗖地一下窜上了二楼。
原峰摇了摇头,叹道:“真是被惯坏了。”
原澈开口道:“爸爸,我带方儒去楼上参观一下。”
“嗯,你去吧。”原峰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目送两人离开。
原澈和原溪一走,原静自然也待不住,随便找个理由就闪人了。
原澈领着方儒上楼,径自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随便坐。”原澈先去洗手间洗了个手,然后取出红酒,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
“你房间真漂亮。”方儒打开阳台的落地窗,迎着阳光深呼一口气。
“是吗?”原澈端着酒杯,凝视着他说道,“你若喜欢这种风格,我回去就找人给你重新装潢。”
“哈哈,不必了。”方儒笑道,“房间只要自己住着舒服就好。”
原澈看了他一会,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唤道:“过来坐。”
方儒走过来坐好。
“方儒,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特别想要的东西?”方儒想了想,回道,“似乎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原澈抿了一口酒,淡淡道:“我给你的信用卡你从来没用过。”
方儒愣了一下,笑道:“想要的东西,还是用自己赚的钱买比较有成就感。”
“哦?”原澈挑眉看他,“你这是在暗示我给你加薪吗?”
方儒耸耸肩,大方道:“老板愿意加薪,我自然求之不得。”
原澈突然凑近他,轻声道:“月薪2万,若是有暖床之类的额外服务,还有丰厚提成,吃穿用度报销,安家养老全包,你觉得这个待遇怎么样?”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方儒向后移了移,眯眼傻笑。
“当然不错。”原澈懒懒地靠在方儒身上,傲然道,“我原澈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人。”
能不能别用撒娇的姿势说出不可一世的话?
方儒伸手扶住原澈的脑袋,将他摆正,温和而有力地说道:“请坐好,我肩膀疼。”
原澈贴住他的手,邀宠般地在他手上蹭了蹭,低沉道:“需要我帮你按按吗?”
“不用了,谢谢。”方儒站起来,笑道,“容我去一下洗手间。”
原澈摆出一个“请随意”的手势。
方儒走到洗手间门口,突然又转身歉意道:“啊,对了,我刚才抓骨头的手没有洗,真是不还意思。”
原澈表情一僵,顿时感觉脸颊油腻腻的,更令人抽搐的是,他刚在还在方儒手上蹭了几下!
“哈哈。”方儒站在洗手台边一边洗手一边偷笑。原澈平时一副冷峻严肃的模样,但炸起毛来,却二得很可爱。那种前后迥异的巨大反差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要调/戏。
整了整表情,方儒恢复一贯的温和,开门走出洗手间。
“啊!”
还没回过神来,方儒就被原澈压在墙上。嘴唇被顶开,一股带着酒香的液体顺着咽喉流入肚腹。
舌头在唇边划动几下,舔去残留的酒液,原澈沙哑道:“敢戏弄我,我该怎么惩罚你?”
方儒小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吗?”原澈语气低沉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我亲个够,二是罚酒三杯。”
方儒磨磨蹭蹭地伸出两根手指:“我选二。”
“好。”原澈放开方儒,将茶几上的红酒递给他。
方儒认命地连喝了三杯,在心里暗暗记了一笔:某人的报复心很强。
三杯红酒下肚,方儒双颊晕红,目光蒙上了一层雾气,上翘的眼尾勾勒出一种妖媚的风情。
原澈的眼神暗沉,神情专注。
方儒说道:“去洗个脸吧?脸上都是油。”
原澈舒展地坐在沙发上,命令道:“你帮我洗。”
又来了,一傲娇就变成帝王派。
方儒望了望天花板,暗道自己是不是太惯着这位大爷了?温和的治疗方法也变成了一种让人上瘾的毒药?宠溺了别人,苦逼了自己。
方儒从洗手间取来湿毛巾,刚要给原二少擦脸,他又来事了:“你隔这么远怎么擦得干净?坐我腿上擦。”
方儒木然地望着他,这家伙不应该叫“原澈”,而应该改名“原润”,让所有喊他名字的人都能简洁明了地表达出“请你滚”的深刻含义。
最后,方儒当然没有坐到他腿上,不过也折腾了好半天,比照顾小孩还麻烦,被吃了好几次豆腐不说,还被各种嫌弃。
直到佣人来敲门请他们去大厅用餐,才终于结束闹腾。
作者有话要说: 二货哈士奇
☆、往事
午餐时,方儒终于见到了原家大少原泽,年约三十,面目清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斯文儒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商人,更像是一名艺术家。他的妻子杨可心,是传媒大亨的女儿,美丽端庄,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只是眉毛上挑,稍稍透着几分傲气。
众人一一落座,餐桌上寂静无声,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气氛显得格外沉闷。原家人似乎对此习以为常,表情平淡,各自用餐。
方儒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原澈身上,只见他一脸阴沉地将蔬菜全部挑出来放在一个碟子中,然后把碟子递到方儒面前,命令道:“吃掉。”
方儒脸上保持着微笑,开始慢条斯理地剥龙虾,而后将剥好的虾子放进装着蔬菜的碟子中,淋上酱汁,又递还给原澈。
原澈用筷子拨开蔬菜,只吃虾肉。几口吃完,发现方儒碗中又堆了一堆虾肉,白嫩嫩的样子看起来甚是美味。
方儒吃一口蔬菜,又吃一口龙虾,然后端着装满虾肉的碗盘冲原澈笑了笑。
原澈抿了抿嘴,神色严肃,动作利索地迅速将那碟蔬菜干掉,方儒笑眼弯弯,将虾肉全部递给了他,顺手帮他淋好酱汁。
两人这一来一往,看得原家其他人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作为原澈的家人,他们竟然不知道原澈喜欢吃龙虾,甚至不惜以吃蔬菜的代价换取剥了壳的虾肉。其实他只是讨厌剥虾壳?
原澈抬头扫视,众人立刻收敛表情,继续埋头吃饭,但注意力仍然不由自主地落在他们身上。他们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举动,但他们之间的默契却让人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和谐。
原澈从来不接受他人的亲近,或者说没有人敢亲近他。餐桌上之所以如此沉寂,也是因为害怕说错话而惹他发怒。原澈狂躁起来,有如一头野兽,尽管他极力压制,却也避免不了摔砸物品的失控之举。
但是眼前的原澈似乎有了些微改变,表情虽然冷峻,目光却柔和许多,特别是看着方儒时,紧蹙的眉头都不自觉地舒展。
原峰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喜悦,对方儒颇感满意,暗道自己果然没有找错人。
饭后,原泽和原澈一起去了书房,原峰则叫方儒陪他在庭院中喝下午茶。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明朗,花园中姹紫嫣红,清风拂过,带来一阵沁人的馨香,在这样的环境下品茶,确实是一种享受。
“方先生,原澈这几个月多亏你的照顾了。”原峰笑着说道。
“原董客气了。”
“他的情况如何?”
方儒想了想,回道:“正在逐步恢复中,情绪相对稳定,比起刚开始已经好了许多,只要没有太大的刺激,平时基本与常人无异。”
“太好了!”原峰高兴道,“这么说,他很快就能彻底康复?”
“不一定。”方儒品了一口茶,缓缓道:“我虽然能帮他缓解压力,但暂时没办法消除他的心理阴影。”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他曾经是否经历过什么痛苦的事情,找不出根源,自然无法对症下药。”
原峰沉默了许久,叹道:“让他痛苦的,大概也只有那件事了。”
方儒望着原峰,静静等待下文。
“在原澈十二岁时,我和他母亲大吵了一架,他母亲一气之下便带着他去了英国,这一去就是几年。原澈一直希望我们能复合,并为此做了许多努力,却都没有成功。他母亲是个倔强的人,我也拉不下脸去赔罪,以至于我们就这样分居两地,相互都没有再来往,只有原澈每年会回国和我们团聚。”
原峰喝了口茶,继续道:“直到原澈十八岁考上大学那年,我因病住院。那只是一场小病,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原澈却借机故意夸大了我的病情,恳求他母亲回来见我‘最后一面’,尹茜,也就是他母亲,对我始终还是有感情的,听闻我病危,立刻收拾行李就回了国。然而,悲剧却在此时发生了。原澈和尹茜在乘车去医院的路上遇到了连环车祸,原澈重伤,而尹茜送到医院不久就去了。”
原峰苦笑:“原澈一语成谶,真的是‘最后一面’,只不过这最后一面见的不是我,而是她。”
方儒凝神细听,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澈康复后,虽然嘴上没说,但我知道,他一直在为他母亲的死而自责。后来他一个人去了英国,直到大学念完才在我的劝说下回国。”原峰望着庭院中的花树,低叹道,“原澈能力出众,脾气却很暴躁,这也是我一直没有让他进入总公司的原因。我的四个孩子,大儿子原泽守城有余进取不足,也没有敏锐的商业直觉。而原溪和原静年纪尚轻,顽劣成性,非可塑之才。目前只有原澈堪当大任,我也希望他将来能继承家业。
“我年纪大了,越来越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这几年若非原澈帮我打理事务,我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所以方先生,请你务必要治好他。”
方儒点点头,认真道:“您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地帮助他。”
“那就拜托了。”原峰欣慰地笑了笑。
方儒思忖了一会,突然说道:“原董,我有个请求。”
“但说无妨。”
“如果原澈恢复得比较顺利的话,我希望能提早结束这份委托。”原澈对他的眷恋逐渐超过了一般情谊,他不想将来进退两难。
“为什么?”
“在治疗原澈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