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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想的还是,如果段靖远看出来了,他就高兴的承认,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想的是,段靖远能够同意把段情给他,把段情给他,呵呵。他秦绍真是活该!活该喜欢上永远都不会喜欢他的人!
如果以前是对段暄求而不得难过,那么此刻就是对段情的绝望,是深知自己爱上段情更加的绝望!段情是宁愿死了也不会喜欢他,没有给他缓冲的机会,连凌迟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的判了他死刑!
秦邵苦笑了下,他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什么大的打击,学业事业他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过,所以也就没有受过打击,他最失败最无奈的不过是对段暄的求而不得,可是这种藕断丝连的感情也被段情齐根斩断了,以最惨烈的方式,狠狠的击中了他,把他从高高在上的天上直接打到了地上!不仅把他的自信心打击的一点不剩,甚至连他的信念,他的感情连他对自己的存在的意义也打的一点都不剩。
那一刻起,他才明白自己这些年活得那么的失败!从那一刻起,他才明白他错的有多麽的离谱!从那一刻起,他才明白他的自以为是骄傲蛮横,霸道专横对着别人也许管用,可是对着跟自己
那么相像的段情一点都不管用。他所有的手段段情熟知,他的固执,他的强势,他的任性,他的骄傲,他的一切跟段情那么的相像。看着段情,就会想到曾经的自己。段情比自己还要,还要决绝与固执。那一晚的惨烈,让他心里疼的受不了,切肤之痛,切身之痛。那一刻他清楚的明白他与段情那么相像,心脉相通,他疼,他更疼。
秦邵笑了笑,现在明白是不是太晚了,太晚了。
秦邵站了一会缓了口气抱着这套瓷器下了楼,楼下已经很是祥和了。父子三人在讨论段家的茶叶经,随着冬天的到来,茶树也到了修养期。段情关心了下,段靖远就跟他细细讲讲了,秋茶已经采摘过了,冬茶因为生长缓慢,所以也不急了。等冬茶已过,剩下的时间是茶叶的生长休息期,经过一个慢长的冬天,雨雪滋润,等明年春天的时候就是茶叶一年中最好的时节,春茶。
秦邵下来后,把这套瓷器摆了上来,清朝嘉庆年间的,青花瓷的,还是非常的漂亮大气。秦邵15万拍下来的。段靖远带着亲昵的责备他:“你才刚上班,哪里来的钱给我买瓷器。我还以为你喜欢呢。”秦邵笑:“谢谢姨夫没有跟我竞拍,我才能以15万拍下来。姨夫,这是幼棠想给你拍的,他在拍卖手册上看到了这套瓷器,就想拍给你的。恩。您看看喜不喜欢?”
段靖远看了一眼段情,段情没吭声,段靖远笑了下:“好吧,难为你有心了。那个,咳,那套瓷器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段靖远说起那套瓷器还是心疼的要命。段暄跟段情两人偷笑。秦邵看着父子三人其乐融融也不由得跟着高兴,至少段情高兴了,是真高兴了,嘴角都弯起来了。
49
几个人高高兴兴地吃了顿晚饭;幸亏秦邵做的够多。段靖远因为高兴也就没有觉出段情吃的多来。两碗米饭,一大半的菜都入了他的肚子。吃完了饭喝茶的时候又把点心都吃了。那些点心之类的段靖远是连碰都不碰的,段暄晚饭后是不能再吃零食的,他不吃,秦邵更不吃;于是这点心没有便宜外人;全进了段情的肚子。段靖远叹了口气:“还是改不掉吃零食的习惯;我看看这牙还剩几个?”段情推开了他的手;段靖远失笑。秦邵也笑;下意识的笑。嘴角一个晚上都抿着;这笑容从心而生的话看着就是亲切。这让段靖远心里舒服了,本来他不大信任秦邵的。可是这样看起来,他们俩处的还可以;甚至比以前还要好。这种好,段靖远心里是又酸又甜!无何奈何,血缘割不断,打着骨头连着筋。
唉,段靖远心里叹了口气。他这次来的目的是看看段情,看看他过的好不好。他要出差了,去各个省份各个产茶名地去寻访,每年的茶叶展他都会去。走前想他儿子!段靖远牙根痒痒,他这个儿子简直就是他的克星,脾气比他还厉害,说不回家就不回家,没办法,段靖远只好拉下老脸来看他。
段情听说他去出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时心情就很微妙了,段靖远每年都会出去,这个时候他正好不忙了,所以茶叶展会他都回去,一是促销家里的茶,二是看看人家的茶。等整个茶叶展会开完需要2个多月的时间。2个月啊,过年期间回来。以前的时候是段情最不愿意的时期,段靖远一不在家他就觉得没了后台,很不安心,于是那段时间他都很老实,日日盼着段靖远回来。恨不能不上学了跟他一起去。
这次就不大一样了,他虽然还是舍不得段靖远,可是没有办法,段靖远不在家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他不用回家,不用辛苦的掩盖他的肚子,也许,等段靖远回来,他的肚子就没了,那个孩子,韩愈说7个月就可以出来了,所以,所以,段情的内心很微妙。段靖远看了他一眼:“笑什么?我走了这么高兴?越大越不孝,以前还说要跟我一起去的!”
段暄看着他父亲笑,老段今晚很能吃醋!很委屈,拉下老脸来看幼棠,以为幼棠过的没有家里舒服,见了他会感激涕零的。结果,人家过的很好,他心里不平衡了。好似他的儿子归了人家一样,这种心情他很理解,他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多想幼棠跟他回家啊。
段情撇了撇嘴:“哪你什么时候回来,要去哪?”段靖远横了他一眼:“还能去哪啊,我刚才叫教你的都忘了,普洱茶的产地,云雾的产地都是哪啊?”段情不乐意:“要去好久。”段靖远掐了他脸一把:“撅什么嘴,我去哪去多长时间还需要跟你汇报汇报?!在家好好上课,我回来给你们带礼物。”段靖远还跟哄小孩一样哄他们三个人。秦邵跟段暄对视了眼失笑,这招对段情可能还管用点。果然段情开了脸:“好吧。”
段靖远看着段情过的挺好,也就放下心来,要走了。秦邵拉着段情去送他。装就要装到底,要让段靖远彻彻底底的放心,段情一个晚上都没有离座,至少得蹦蹦跳跳给段靖远看看。段情万分不乐意,秦邵把他拉了起来,不能说是段靖远粗心,他毕竟是个男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想过他的儿子会被人欺负!还是被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秦邵欺负!所以看到段情脸蛋有一点圆润,也单纯的以为他是吃胖了。再加上秦邵的衣服又宽又大。段靖远没有觉察出不对来。
几个人走在校园里,段靖远拉着他的手,段暄走在另一侧,秦邵也跟着。段情手心都是热的,热乎乎的,段靖远看他:“穿多了是吧,不用穿那么多,这才11月中旬,你这就穿这么多了。你把秦邵的衣服穿了,他这不就没得穿了。”段情看了一眼秦邵,撇了撇嘴,活该,谁让他臭美,只穿一件衬衣的!再说谁说他没有衣服的!是他自己紧张,心里有鬼忘了去穿!
秦邵咳了声:“姨夫,我没事,我有衣服。是我疏忽了,忘记给幼棠买衣服了。”段暄笑:“没事,这次给幼棠带了很多衣服来,小红都要把冬天的都搬来了。说教室里没有暖气冷。”
段情点头:“恩是的,学校里穷死了,连个空调都舍不得开!每到上公共课的时候,教室里都透风!”
段靖远捏着他小汗手乐了:“那你多穿点。别冻着手脚。”
段靖远看了看并行的兄弟二人有些伤感,人家秦邵大冷天的就穿一件薄衬衣,而他的儿子却要穿这么多,体制还是没有好全,幼棠都嫌冷,那段暄就更冷了。段靖远看着包的更加严实的段暄微微叹了口气,11月中旬不是很冷,连冻都没有,可是他却要穿这么多了。不过,段靖远眼里有一点泪光,陈医生说,说他的儿子身体在渐渐的好转,也就是说以后会好起来!他的儿子身体好了!那一个病根经过这24年的精心护理终于好了!剩下的时间是好好将息,好好锻炼!一点一点的把药撤了,一点一点的把身体恢复!一点一点啊!段靖远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激动难明。段暄是他心里永远的心病,只要他一日不好,段靖远就一日不放心。这次好了,终于好了,那么他终于可以把他的产业交付于他。不过这个过程不要急,让他慢慢的来,他慢慢的放手让他慢慢的接起来。
段靖远想了想:“语棠课也不多,冷的时候就不要来上课了,在家里也一样。”其实这棵上不上都一样,他的儿子上不上都一样!
段暄嗯了声:“我知道。”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那些不能为,哪些可为他很清楚。这么多年习惯了,就是,幼棠不愿意回家了,他是不能天天看到他了。不能天天看到原来是会想念的。段靖远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回头嘱咐段情:“周末就回家知道吗?你,妈妈她也想你的。”段情低低的嗯了声,段靖远以为他不知道,一直这么的维护着那个家。其实他早就知道段夫人不是他妈妈了。14岁那一年就知道了。段情没有揭穿他,他心里也本能的想维护这那个并不完整的家。私心的以为这样就够了。
送走了段靖远跟段暄,秦邵跟他慢慢的往回走。段情挺着背走了这一路有一点累了。现在他父亲跟哥哥走了了,稍微松懈了下,腰身有一点点粗了,秦邵护在他身边,跟他并排的走在路上。这个时候也才9点多,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路上走,其中也不乏情侣,这条路很幽静,适合情侣,恩路上风景也不错,特别是这个秋冬季节,风一吹的时候有着无边落木萧萧下的感觉。
a大建校已经很多年,是个老校园,两边的银杏树每到这个季节就落满了地。把宽宽的柏油马路铺上了一层金黄,在柔和的路灯下,非常的漂亮。走在上面也很舒服,声音也还好,不单调,沙沙的,就算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冷清。
秦邵走了一会侧头看他,他看样子是真穿多了,鼻尖冒了点汗,他的外套是加厚的,他白天去上班,屋里开的空调太足,只能穿衬衣,可是出来又冷,所以他就穿了件厚外套。段情里面自己也穿了很多,坐在教室里确实冷,秦邵给他买的是冲锋衣,那个店员介绍什么能防辐射,他就给他买了好几件,不是特别的厚可是不透风,于是这一路走来,真是热了。秦邵拉了拉他的手,手心里果然都是汗,秦邵看他往外挣笑了声:“我们走的慢点,不用急。以后我陪你出来走走好不好?”
段情掐他手心,秦邵笑笑还是握着他的手:“我说的是认真地。现在还没有下雪,我陪你出来走走。等下雪天就不出来了。”段情闹了:“放开我。”他今晚挺高兴的,所以秦邵这个王八蛋得了杆的往上爬!秦邵稍稍松开了他语气很温和,脸上的笑容很欠揍:“考虑考虑好不好?多走走路,恩,能瘦点。”他以为他想了个能让他接受的理由,结果段情眉毛一挑:“你说我胖?!!!”你要敢说,我现在就掐死你!秦邵连连摇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哪里胖了?”秦邵低下头去看他,声音都低了:“一点都不胖,甚至,甚至都看不出来……”他都5个月身孕了啊,体重只长了8斤。还不知道那8斤长到哪里去了。秦邵低着头有些伤感。段情狠狠的咳了声:“不许看!”他的肚子是他的雷点,看都不行!
秦邵嘴角笑笑:“好,不看,不看了。我们回家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