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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但是早已不见那黑车的影子。
第二天下午,郝林把新烤好的面包摆进玻璃架子,回到收银台整理柜台,抬眼就看见两个混混打扮的人推门进来,盯着自己,接着耳语了几句,在旁边的餐区坐下来。店里的另一位服务员立刻拿了菜单走过去,问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那俩人笑了笑,指着郝林,不知道问了什么问题,随变要了些便宜的面包。
郝林头皮都麻了,额上渗出一些冷汗——那俩人中的一个他曾经见过,正是自己在郑州惹上的那伙人里的,上次就追着自己去了顺义,现在竟坐在自己眼前。
郝林装作没有看见他们,转身进了更衣间,跟值班经理请假,说是自己突然有点事,要早退。值班经理在出勤表上登记一笔,便放他走了。郝林换下制服,把手机从背包里拿出来攥在手里,匆匆从面包店的后门跑出去,却没想到还有三个人早已埋伏好了,见郝林出来,马上跟过去。
郝林知道自己被跟踪,站在一家便利店门前,打电话给郑天任求救,刚翻开手机盖子就突然想到了前几天的事情,眉头一紧,改换打给了电话列表里的另一个人,廖延钊。
电话响了两声,那边接起来:“喂。”
眼看着远处的几个人影渐渐向自己逼来,郝林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焦急道:“廖延钊,我在C街,我被人跟踪了!快过来帮帮我、求你了……”
廖延钊皱眉,“你别慌。人在哪?”
“C街和H路的交界那里,F便利店!待会儿他们……”
一句话还未说完,两个高个子的人就已经并肩把郝林夹在了中间,连拉带扯地拐进H路西边的小巷,另外几个人纷纷聚过来。
郝林想跑,两手却被抓住,嘴巴也被捂了起来,就这样在杂乱的人流中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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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同一时间,郑天任从公司里出来,开车回家,想起前几天自己开车到郝林家楼下的情景,不觉掐一把自己,笑了笑。怎么有点像跟踪狂?
正出神,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廖延钊。
郑天任接起电话,就听里面简短地说了几句:“郝林出事了。C街H路交界口,F便利店附近。我已经去了,过来帮忙。”接着就挂了。
郑天任听后心头一紧,连忙用力踩油门,经过吴子今公寓时,顺便带上了人,最后跟上赶来的警察,和吴子今一起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廖延钊,和撕心哭喊的郝林。
郑天任靠在门前,眯起眼睛盯着郝林看了一会儿,把人拉出病房拽到一边。
“你搞什么鬼?”
郝林移开视线:“你什么意思?”
“不是说有事给我打电话么?为什么要把小钊扯进来?”
郝林冷笑,“我给谁打不一样?我只是想看看延钊是不是还在乎我。”
郑天任哑然,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皱眉盯着郝林的眼睛,对方的视线却躲闪似的,久久不和自己对上。
恰好吴子今从病房里出来,听见郝林的话,转脸看他,眼里早已满是愤怒:“结果呢?你现在知道了?!”
郝林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的说辞居然被吴子今听见了,干脆扯嘴假笑:“是啊,他还是很在乎我呢,被打的时候一直压在我身上。”接着就见吴子今僵着身体站在那里,轻轻发抖,显然在压制自己,以免发作,手里握着拳,好像随时都会朝郝林挥过去。
郝林下意识地撇开头,打算受下这一拳,郑天任却突然笑出声来,眼光蔑视地看着他,“真有够贱,小今我们还是走吧。”
郝林一愣,看着郑天任和吴子今离去的背影,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咬牙擦了擦眼泪,心里竟有些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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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是真的心情不好了吧?”安利神色淡然地擦着杯子,看郑天任坐在吧台前喝闷酒。
“没有不好。”
“骗人,全写脸上了。”安利凑过来,“说说,你跟他认识多长时间了?”
郑天任知道安利说的是郝林,不想避讳,直接道,“三年前就认识,最近才熟悉。”
安利歪头,“最近是多久?一周?半个月?”
“一个月。”
“一个月?!你居然没动过他?”
郑天任斜他一眼,心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啊,“他三年前和小钊交往过。”
安利揉揉下巴,恍然大悟,“难怪,原来如此啊。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子,不是也挺喜欢人家的么?何必给自己找这么多心理障碍?”
郑天任向后仰身,把体重全部压在自己正坐着的椅子上,“不知道,太久没谈恋爱了,迷茫。你怎么就知道我喜欢他?”
“不喜欢他的话你就去跟他睡啊,看看跟你最近睡的那几个感觉一不一样,你要是没觉得有罪恶感,我就辞职。”
郑天任听了,脑子里突然冒出些香艳的画面,接着摇头笑笑:“还是算了。”
安利笑得得意,“现在就感觉到罪恶感了?还真不像你啊。”
郑天任点点头,从椅子上坐起来,“是啊,太不像我了,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我还是继续做我自己吧。”付了钱,走出俱乐部,向身后挥了挥手。
安利磨牙,看着郑天任这性格就着急,扬脸冲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句:“呵!你这傻子!”
那天下午,郝林回医院换药,顺便探望廖延钊。到达病房的时候,廖延钊才刚刚吃完午饭,坐在床上看书。两人打了一声招呼,郝林便找了一张椅子,坐在床头。
“对不起,害你受伤了。情况怎么样?”
廖延钊放下手里的书,“不用担心,下午就能出院。”
郝林看着他,心里的感情突然变得复杂,沉默了半晌,才问道:“延钊,你很喜欢吴子今么?”
廖延钊点点头。
郝林咬住唇角:“……有多喜欢?”
廖延钊用指尖按了按自己胸口,“这里满了。”
听了这话,郝林忍不住鼻酸,明明应该释然,却还是放不下三年来的执念,抓着床边低下头,颤抖着身体哭了。
廖延钊拍拍他的肩,把人拉到跟前:“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已经不是真的喜欢我了。”
郝林咬着牙,点点头,感觉心里的某处,被这句话救赎了,俯身扑进廖延钊怀里,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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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廖总心情好得出奇,把郑天任叫进办公室,说是给他加工资。郑天任点头道谢,摸不着头脑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廖延钊:怎么回事?你爸今天乐抽了?
廖延钊轻轻笑下,跟郑天任一起走出办公室,低声道:“我要结婚了。”
郑天任听了,吓得不轻,眼睛瞪得老大,就差眼珠子没从眼眶里掉出来了:“那小今那是……?”
“就是跟他结婚,年底打算去澳洲。”
郑天任的眼珠子总算归了位,但还是有些惊讶:“厉害啊!这么快?”
“早点结好。”
郑天任觉得有道理,点头道,“也对,早结早安心嘛,小今那种人容易瞎想……”
“你呢?最近怎么样?”
“还行,业绩都上去了,年底等着拿奖金咯。”
廖延钊笑:“最近还在照顾郝林?”
郑天任吞吐道,“啊、算是吧。”
“那有时间去看看他,他最近心情不好。”廖延钊说完,伸手拍拍郑天任,转身走人。
郑天任哦了一声,不自觉地点起一根烟,然后发现自己正呆在办公区,迅速小跑,出了楼道。
自从这周四,郝林被那伙人拐进巷子里打伤,郑天任借给郝林的手机就丢了。也不知道那手机是丢在哪里了,郝林曾经去C街和H路附近找过,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八成早就被哪个路人甲捡走了,或者是被车轮碾碎了。所以这个周末,郝林几乎是处于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和谁都联系不上,就只能照常去面包店打工,上下班的时候还要小心,不能在街上闲逛,以免再遇到那群人。综上,郝林的生活突然变得简单到苍白:上班,或是窝在家里。
晚上,郝林以为郑天任不会来,八点就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却没想到郑天任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教养,一边吸着烟,一边推开房门私闯民宅。
郝林看他一眼,拉了灯,倒头就睡。
郑天任把关上门,借着外边路灯的光线,走到郝林床前。“喂,怎么这么早就睡啊?”
“没事干。”
郑天任皱眉,“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你语气怎么这么凶?”
“你滚。”
“小钊让我来看你的,不能就这么走了。”
郝林冷笑,“他不说你就不来了?”
郑天任吐一口烟圈:“其实我每天都来过,只是没上楼。不过今天听小钊说你最近心情不好么,所以上来看看。”接着沉默了一会儿,没敢把廖延钊要结婚的事情告诉郝林,转脸看郝林的反应,却见那人还是只管睡觉,没有理自己,于是道:“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
郝林的瞳映着床角的黑暗,心里有些奇怪,“廖延钊说我心情不好?”
郑天任看郝林这个反应,也觉得奇怪,但想到廖延钊一向是善解人意,会这么说一定是因为他看出了什么,所以还是回答:“是啊。”
郝林不再出声,过了半天,从床上坐起来,忽然用力,将郑天任推下床,冷声道:“廖延钊说对了。”
郑天任被郝林推得跌了一个踉跄,瞬间明白过来,转身看他:“你生我气?”
“是啊,就是你!”
郑天任把碍事的烟头丢进垃圾桶,心里也知道郝林为什么生自己的气,情绪有些复杂,但嘴巴就硬是说不出“对不起”仨字,反问道:“你为什么生我气?”
“你凭什么说我贱?!我贱关你什么事?积点口德会死么?!”郝林越说越气,抓起桌子上的几根笔,一齐扔过去。
郑天任嘁了一声,闪身躲开,却被接着砸过来的盒子打中了脑袋,脚步没站稳重心,差点摔倒,扶着一旁的柜子,怒火爆发出来,两大步走上前,拎起郝林的胳膊把人摔在床靠着的墙上:“你说我为什么说你贱?!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郝林也不管自己被撞疼的肩膀,冲着郑天任就大吼:“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生在你肚子里!你他妈骂人还有理了?!”
郑天任皱眉,心里的底线在顷刻间被冲垮,抡手把人按在床上,跨身压住,低头噙住那嘴唇,忍不住用牙齿一嚼,舌尖染了血味。
郝林被先是一惊,接着就感觉嘴唇被郑天任咬了,疼出眼泪,流个不停。
尝到血腥,郑天任才回过神来,接上近乎破碎的理智,从床上爬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行为似的,僵着身体看着郝林。
郝林擦了擦眼泪,拉开灯,用手指抹下唇边的血,嘶地轻哼,抬脸看郑天任一眼,接着下床进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在嘴角涂了些药。
郑天任见郝林处理好伤口,终于心疼,移目说声对不起,拿上大衣出了门。
坐在车里,郑天任看着后视镜映出的自己,和嘴唇上粘着的郝林的血,竟然有些不舍得擦掉,抓狂地揉乱自己头发,开车去了那花街柳巷之地,管安利要一串钥匙,随便从厅里搂了一位面相姣好的男孩,带进里屋。
安利望着郑天任,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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