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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嘴唇吻过眼角,脸颊贴在一起,炽热的喘息喷洒在耳畔。
粗暴的扯开丛奕和自己的衣襟,胸膛贴在一起,身体上蒙着薄汗,江宁痴狂的爱抚他每一寸肌肤。
丛奕却只觉得冷,寒意从心底蔓延开,缠住四肢百骸,暴露在空气中的赤裸的身体,一直在战抖,无论身上的躯体如何火热,都温暖不了。
江宁的嘴唇落在他颈侧,丛奕的高热未退,动脉一下下突突跳动,让他想不顾一切随着这样的节奏疯狂抽插,掠夺这个身体的每一分甘甜美好。
一如从前。
手从腰下把丛奕更紧的搂在怀里,身体间不留一丝空隙,吻再次落到嘴唇上,舌头撬开无力反抗的嘴唇,翻搅纠缠。
单手扯开皮带释放出剑拔弩张的欲望,紧压在丛奕修长笔直的大腿上,江宁的激吻更失控疯狂。
呼吸彻底被侵占,只能随着江宁沉沦,他让他呼吸他才能呼吸,他让他窒息他只能等待灭亡。
但是,江宁没有分开他的腿,只是把丛奕牢牢固定在身下,分身压着大腿和腰身摩擦,顶端分泌出的清液粘滑的在线条柔韧的身体上划出一道湿痕。
喘息终于急促沉重的让江宁松开胶着的唇舌,额头抵在丛奕颈侧,无法定焦的视线里,能看到江宁肩膀上的咬痕。
身体上的伤,总会痊愈,心底的呢?
隐藏却又一遍一遍被撕裂的伤口,逼着他一次次锥心刺骨。
哽咽在嗓子里,发不出一句声音,他怕他的声音像呻吟更像哭泣。
江宁,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
松开一只揽紧他的手臂,江宁握住自己,顶端抵在他腿上,疯狂套弄,他的喘息已经粗重的难以辨识。
汗水一滴滴落在丛奕身上,像泼在火上的油,把一切都烧成灰。
高潮后的瘫软和精疲力竭,丛奕只能任江宁的手掐紧他腰身,向下滑,握住臀肌,几乎把他嵌入身体里一样的狂热。
窗外夕阳西沉,温暖和阳光从窗口一分分退却,远远能看到西山叠嶂的山峦,远山如黛。
最后,几乎窒息一样的钳紧,江宁抱着他重重的倒在地板上,江宁的身体也同样颤抖,激情一下下释放在他身体上,开始灼热,后来,冰凉。
第 127 章
(一二七)
爱和欲望,在表现的时候常常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只在结局。
凉的是每寸身体,心底温热流淌的是眼泪还是余温?
丛奕闭着眼睛,身心的疲惫都在释放后如期而至。
江宁依然紧紧拥抱着他,他的身体火热,嘴唇贴着丛奕的脸颊吻他的唇,鼻梁,眼睫,额头,温柔缠绵的,一遍又一遍,呼吸落在耳畔,温热拂过耳廓,丛奕颤栗了一下。
嘴唇缓缓离开,江宁把手从他腋下和膝弯穿过,忽然把他从地板上横抱起来。
不得不睁开眼睛,丛奕的目光依然迷茫,江宁低头又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江宁把他公主抱起来了是吗?丛奕想苦笑,但笑容没有成型就消散在唇角,年轻的时候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那时候的他,不会轻易就范,他会跟江宁打闹,或者干脆把江宁如法炮制。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无所谓了,他真的累了,就像打了一场漫长的持久战,耗尽半生心血,未来却还隐遁在浓雾里,他此时无力拔云见日,只想暂时休战,获得片刻喘息。
抱着他一步步走回卧室,江宁把他放在床上,自己转身去了卫生间,片刻后再回来,用热毛巾把丛奕身上激情的残迹擦拭干净,拉开被子盖住他。
陷在柔软的枕头和床垫间,一天一夜来身心煎熬的倦怠如潮般汹涌而来,他翻了个身,意识混沌的只想沉睡。
江宁在他身后躺下,没有进来,只是隔着被子拥住他,手指拂开丛奕面颊上零乱披散的发丝,手指轻柔的沿着线条抚摸。
贴在他身后,江宁吻他的发丝,丛奕已经半睡半醒,最后一个清醒的意识,是江宁在他耳边低哑的一句耳语。
“爱过你,我还能再爱什么人?”
丛奕这一觉睡了很久,一半是浓醉残酒未散,一半是前尘往事如烟。
一念繁华一念灰;一念成悦,处处繁华处处锦;一念成执,寸寸相思寸寸灰。
他再醒来时,房间里已经完全黑了,窗帘拉合上一半,只有月光从窗口淡淡倾泻下来。
头痛和模糊缓解,酒终于醒透了,他没有动,只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能不能只把昨夜当成一场梦?梦醒了,江宁不说,他不懂,他们之间依然有无法逾越的距离。
撑着床坐起来,按亮床头灯,枕边叠着干次整齐的睡衣和一件薄毛衫,把衣服穿好,踩到地上,还是觉得脚步虚浮。
推开卧室的门,客厅和餐厅里灯亮着,这是北方城市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供暖还没开始,丛奕也不喜欢开空调,干热的风吹的难受,所以房间里最近总是寒浸浸的。
橙红色的灯光很温暖,烹煮的蒸气在玻璃上凝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听到他的脚步声,江宁从厨房探身出来,“醒了?”江宁的神色如常。
丛奕点下头,在沙发里坐下,桌面上有几本杂志,是他书房里的,摊开的一页正是他给给文章配的图片。
把那本杂志拿过来,《有没有一座城市,你还没离开,就开始想念?》
图片是从很高的写字楼顶拍的城市灯火,用了延迟拍摄,尾灯,霓虹,全都连成一片长长的线,纵横交错,浮华闪耀,满世光影。
有这样一座城市吗?过去十几年,他在这两座城市之间飘泊,每一次安定都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诀别终止。
照片中的灯火,让他想起旧金山机场,夜风吹过的山顶,那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人呢,他曾经对他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不是谁都能代替的,无论友情还是爱情。”
那么,要到哪一天,丛奕才能明白,哪个人是谁都不能代替的,无论友情还是爱情?
他对着照片出神的时候,江宁走过来,端了碗汤,丛奕不觉得自己冰箱厨柜里有什么能炖汤的材料,他低头看了一眼,是绿豆汤。
“趁热喝了吧,绿豆解毒。”
绿豆汤不烫,刚好入口,里面放了糖,他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嗓子哑痛,一气把汤喝完,长吁一口气。
“还要吗?”
丛奕摇摇头,他这时才抬头去看江宁,江宁穿着一套他的运动服,他比他高些,但运动服宽宽大大,他穿着也合身。
似乎很小的时候,他们一起在篮球场打球,他的衣服在拉扯间拽开一条口子,也是这样的深秋,江宁把外衣脱下来扔给他,踩着铃声往教室跑,“放学等我。”
那天他们骑车回家蹬的飞快,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江宁笑的不以为然,“运动产生热量,还要外套干什么?”
往事如果能定格成胶片,他会把那时青春的记忆放在最温暖的阳光下,任它褪色成永远。
第 128 章
(一二八)
做了很清淡的绿豆粥,他冰箱里有速冻饺子,江宁挑了一盒素馅的做成煎饺,丛奕一直很沉默。
收拾完碗筷,江宁换了衣服走出来,在他面前蹲下,手掌阖在他手背上,“你好好休息。”
丛奕点点头,江宁把他拉的近些,轻轻的拥抱一下,嘴唇落在鬓发上,“晚安。”
说完几秒,他仍然没有松开丛奕的手,丛奕的目光低垂着。
江宁终于站起身,“那我走了。”
能感觉到江宁拉开门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但丛奕依然静静的低着头,没有看他,也没说话。
直到门合上时,丛奕向后靠在沙发上,一个人那样无声无息的坐了很久。
门铃的响声把他从沉思里惊醒过来,第一直觉他以为是江宁去而复返。
门打开时,丛奕有些意外,门外的人是冯宇。
还是招牌的笑容,丛奕把冯宇让进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来看看你吗?”
丛奕笑下,冯宇也没客气,自已坐到沙发上,他凑的近些凝视着丛奕,“怎么样,没事了吧?”
“没事了,别担心。”
抬手挠挠头发,一向风流倜傥的冯宇很少有这样的动作,丛奕都能看出来他借这个动作遮掩一丝尴尬。
“大恩不言谢”,过了片刻,冯宇神色恢复如常。
“不谢不合适。”
“那要不我以身相许吧”,冯宇作势要脱衬衫。
跟个浪子比没正型,他可真是甘拜下风,他拍了一下冯宇的手背,冯宇说,“你喜欢自已给我宽衣解带?”
丛奕被他气的笑出声,“我现在真没力气跟你逗,那快一斤白酒啊,我洗胃就洗了半宿。”
冯宇收起玩笑坐到他旁边,“丛奕,昨晚,谢谢你了。”
丛奕想起他跟那个陈诚的对话,很明显陈诚昨晚是卯上冯宇的,他替冯宇挡了这一下,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应了江宁说的那句,他连陈诚是谁都不知道,也确实对冯宇的过往一无所知。
他看着冯宇,相信以冯宇的聪明能明白他目光中的问询,他其实也没太探究冯宇私事的意思,冯宇愿意解释就解释,不愿意说,为朋友两肋插刀一把,他也没什么后悔的。
冯宇的目光没有躲闪,他笑一下,算不得苦笑,也不像他平时的玩世不恭,“陈诚跟我有过节,昨天他是故意扣住ESO,知道我不会不过去,这败家孩子不长能耐净长孢,陈诚他也敢招惹,那就是个混蛋,今早他酒醒被我狠狠骂了一顿,他要再敢往那帮人身边凑合,就自已挖个坑先预备好埋哪儿,别想再让我给他善后。”
虽然骂楚启允骂的狠,但听得出来,冯宇跟他关系很好,想到昨晚见到ESO时他已经醉的快不醒人世了,不是哪个人都有他这么好的酒量的,何况昨天明摆着那帮人灌他,“ESO呢,他没事吧。”
“今天在医院打了一天点滴,胃出血,倒是不严重,他是活该,不吃点亏他往死了作,自以为失个恋天就塌下来了,这世上我还没见谁真因为失恋活不下去的呢。”
丛奕的目光落在冯宇脸上,冯宇也看着他,这件事没有言明,但是,楚启允因为谁失恋把自已那么折腾,他们心照不宣。
第 129 章
(一二九)
两个人坐了一会,冯宇掏出烟来,丛奕发现他抽烟抽的很凶,早晚毁了那把好嗓子。
冯宇言笑如常,但脸色其实不大好,老半天没人说话,冯宇又笑起来,“你看,咱俩这脉脉含情的两两相望,你刚美人救英雄,这岂不是让我一颗芳心沉沦的更不可自拔了吗?”
说完话,他突然咳起来,从胸腔里空空的咳嗽声,咳的还不轻,丛奕赶紧倒了杯水给他,冯宇克制着,“今天下午一口气录了五期节目,话说的太多了,我本来想早点过来看你,但录的不顺利,一直折腾到九点多才结束。”
丛奕默默看着他,冯宇看着洒脱豁达,其实,也是个不懂得好好对自已的。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声,冯宇笑骂,“你说,说话明明是伤肾的,我这倒伤肺了。”
“谁说说话伤肾的?”
“这你就不懂了,说话耗的是肾气,像我这种靠说话吃饭的,肾损耗的太厉害。”
丛奕终究笑出声,“你是说话累的肾虚了?”
冯宇做沉思状,“要不试试,看我肾虚不虚?”
虽然总跟他开这种暧昧有色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