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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嘶嘶……痛!”歆儿捂着自己的腮帮子,一脸哀怨的看着我。
“活该……娘没教你么,出门应该多交朋友、少树敌,你把娘的话当耳旁风了吧。”我抱着双臂,眯眼斜睨着她,“还不跟人家道歉!”
“我……”歆儿不服气的看着我,倔强的不肯低头。
“唉!我说妹子,你丫头可没错,是我家这娃子技不如人!怪就怪她自己!你娃子可没错!”阿遥提着她侄女移到桌边,“既然就这一张空桌,咱两家就并一块好了!今儿个高兴!我请你喝一杯!来~!小二!上好酒!”她吆喝着店小二,那大嗓门震得边上的两桌客人忙用手指堵上耳朵。
“恭敬不如从命。”我笑着坐到她边上,拉过一边的歆儿,小声的问着,“要不要先抹点伤药?我叫小二去买点。”
“恩,但这个点儿,药店都关门了吧?”歆儿捂着红肿的腮帮子,眼睛还有些愤愤的瞪着对面的阿璨。
“妹子!我有!我随身可带了不少金疮药,我家丫头爱惹事!这玩意儿我可时时备着!晚上给你一打!”阿遥往我面前放了个酒碗,毫不客气的往里倒酒。
“呵呵,那就谢过大姐了,来,干!”拿起碗,我爽快的跟她敬酒。
之后我俩杯来盏去,这酒喝得不亦乐乎,我本就贪杯,今天算是遇上了酒友,本以为自己算酒量不错,没想到这阿遥也是个千杯不醉,直到店堂里的客人全走光了,我们俩还没在酒桌上分出胜负,虽都带着醉意,却仍保留着几分清醒。
“看不出啊……妹子,好酒量!”她悬着杯子,脸颊泛红,“再来……小二!酒!”
“客官,您二位已经喝得够多了,还是早些歇息吧!”擦着汗,小二显得有些为难,这家店的酒藏的不多,我们这一晚就喝了大半。
趴在桌子上,我有些迷糊,眼皮发沉直犯困,“大姐……我家闺女已经睡觉了,那什么……金疮药给我……我要给我闺女上药……”
“嗯?什么……?哦!我想起来了……”才记起有这茬,阿遥摸着衣服,反复了好几次才把手正确的伸进口袋,随后掏出一大包的药膏拍到我手上,“拿去!好使着呢!”
“恩……我先……给我闺女拿去,大姐慢喝……”眯着眼,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扶着墙壁朝楼上走,余下她一人在厅堂里独酌畅饮。
“歆儿,开门”背靠着房门,我看着手上的药包,包裹着药膏的是一个黄锦缎的袋子,一个粗人竟有如此精致的东西,我怔怔的盯着手上的东西,酒劲褪了些许。
背后的门突然打开,我身形不稳,差点摔到,好不容易扶住门框站好,这才看见身后睡眼惺忪的歆儿,“皇姨……怎么喝那么多酒,浑身酒气……”
“叫我娘……”踉跄的走进屋子,我合上门,把药膏塞到她怀里,“快贴上,别顶着这张脸去左璟相亲。”
“哦……皇姨……”
“叫我娘!”我大声的纠正着,严厉的瞪着她,她只当我是喝醉酒,神志不清,也就不来跟我计较,把伤药贴到自己的伤口上,“娘……你记得洗漱一下在来睡觉,我不喜欢别人一身酒气的……”
由于是个单间,今晚我们母女要并床睡觉,这言下之意是让我跟她挤一张床,听完我大喜,又摇摇晃晃的走去院里洗漱,等我回来时,歆儿已经又睡下了,小脸贴着膏药的样子特别可笑,床头柜上还有杯醒酒茶,茶水温热,看来是刚才我出门后,她帮我准备的。
捧着茶杯,我坐在床头,看着歆儿熟睡的小脸,伸手摸着怀里泉清亲手做的钱袋……
这是我的女儿呢……泉清……我们的女儿……
第二天我直睡到中午才醒来,等我到柜台结账时,才得知昨天的阿遥和阿璨已是早早的付完钱走人了,顺带着连我的房钱也给付了……好人呐!
“那客人走时还直叹您酒量不行,睡得那么死,连道别都没机会……”掌柜搓着手,恭敬的转达阿遥的话,只字不差……
“我那是赶路赶累了,所以才多休息会儿,不是喝酒喝得……”急于辩解,我有些尴尬的说着,身边的歆儿不置可否的哼哼了一声。
拉过马,我随口问着身边的小二,“她们两个是往哪个方向走的,骑马了没?”
“回客官的话,那两个客人没骑马,是往西南方走的。”
“西南方么……”和我们同路……
牵着马,我和歆儿慢慢的走在山间小道,她脸上还贴着可笑的狗皮膏药,不过还是个女娃,对面子这种东西还不怎么在意,只不过……我身边跟着个满脸膏药的女娃,这倒反而让我觉得自己也顺带着接受了不少人的注意。
“娘,有什么好笑的?一路上都见你乐个不停……”顶着一头的膏药,歆儿转过头,不解的看着我。
这造型还不可乐么!我忍着笑,摇头,“没什么,挺好!真挺好的!”
“切……”嘟着嘴,歆儿继续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我在她身后叹气又摇头的,这孩子咋就没点审美什么的呢……
一路吃吃玩玩闹闹,我们母女俩竟是没拖拉下行程,才几天的时间就到了左璟境内,脱离大队伍竟然更有效率。
“歆儿,还记得那次和你打架的姑娘么?”我往她的碗里夹菜,同时观察着楼外的人流,看看我们那队人来了没。
“手下败将!哼!”傲气的说着,歆儿扒着碗里的饭,这丫头胃口倒不错……就是脑门贴的狗皮膏有些倒别人胃口,话说,阿遥给的药膏果然有用,起码那本来要治十天的瘀伤,用了两天就褪的差不多了,除了她脑门那个……
“要是你们俩认认真真的打一场,你赢得过么?”挑着眉毛,我打量着歆儿的小身板。
“恩……”她想了想,自信的答道,“可以!我一定能赢。”
“哪来的自信啊……?”喝着杯里的茶水,我有些怀疑的看着她。
“她虽然挺有力气,但是速度不够,动作有些迟缓,师父教了我‘四两拨千斤’,专对付那些空有蛮力的家伙。”说完,她嘿嘿的笑着,嘴边沾了几颗米饭的样子显得憨憨的。
洛央么……难怪了,一个男子走江湖,是要学这种招数……
“如果那丫头把身上的铁块和沙袋都卸掉,你的胜算还有多少。”冷笑着,我很满意的看到她脸上自信的表情当场消失,换而之的是一脸诧异,“她……当时绑着那么多东西?”
“难道你觉得每一拳都打得死痛,是因为她浑身肌肉么?”我好笑的说着,那天两个丫头打了一架,除了那些皮肉伤,歆儿手指关节也红肿了一块,一看便知是打到了铁块,而留下的硬伤。加上那孩子身材异常魁梧,总不会是一身肥膘吧,定是塞了不少重物在身上,这才显得臃肿。
歆儿的好胃口似乎一下子灭了不少,扒了两口米饭就扔下饭碗说饱了,估计是自信心被我严重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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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她只会拳脚功夫,脑子不行,文斗还有胜算,不过若是出现更聪明的对手,歆儿……你就悬了啊~!”悠闲的说着,我品着茶,一副自得的样子。
“娘,你怎么知道她也会来求亲?”歆儿眨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我。
“嘘……我告诉你,那是堰广的人,估计也是个皇女……”我故作神秘的说着,“而且,她们可能也到皇城了。”
“呃……”意识到危机感,歆儿皱起眉头,似乎有几分不安。
那日见到她二人,第一眼,我便觉得这两个彪悍的女人不简单,那身行头看似粗糙,做工却是一等一的好,加上阿遥给我的药包,那分明是宫里的御品,还有那奇效的药膏,再来,便是小二所说的……我们的目的地是同一方向,那十有八九就是堰广的人了。
看来,这意图和左璟结亲的人并不在少数,毕竟左璟是人脉最全的国家,拉拢了左璟便拉拢了各国……
“歆儿,放心吧,我此行就是给你助阵,给你出谋划策,化险为夷。”安慰着歆儿,可那丫头的表情还是严肃异常,不错……有危机感是好事,我轻笑着又沏了杯茶,侧身看着阳台外的景色,就是那堰广的阿璨再强悍,也比不上我的歆儿,只要那个任性的小皇子还有些大脑,都一定会挑相貌上等的歆儿,而非堰广的野蛮丫头。
皇子招亲,给左璟吸引来不少观光客,我远远的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
恩?人群中一抹艳色显得非常出挑,那是个一脸恬静的男子,秀美的五官,端庄的仪容,身上的衣服华美绝伦,身边跟着十几个护卫,还有个丫头小厮,她微黄的头发扎着有精神的马尾,活泼的在人流里给他开道,说她是小厮不无道理,因为她一进店便大吼着,“红叶的定国夫君来访,掌柜的!开间天字第一号的上房!其余的食客,快些离开,清场清场!”
那嗓门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定国夫君的小厮似的,我靠坐在椅子上,轻蔑的看着周围的客人仓皇的离开酒楼,歆儿也是一脸镇定,继续坐在桌边吃菜。
“喂!说你们呢!清场听到没!这儿我们包了。”背对着那小厮,我似没听到她的叫嚣,举起茶壶,又倒满了杯子。
“区区一个红叶小国……即使是定国夫君水胤月又如何,也敢叫本王让座……”冷冷的说着,那酒楼展柜腿软的都要倒地了,这家酒楼开了那么久,也没同时接待过两位他国贵客。
“区区!还小国!你到底是什么地方的王爷,那么狂妄!”她上前拍着我们的桌子,歆儿愤怒的抬眼看着她,不过歆儿此时的造型并没有什么皇女的威慑力。
狂妄?狂妄的是你吧……
把手里的茶杯轻轻的放回桌上,我扬手,“啪”的一掌,留下一桌的粉末。
“呃!”那小厮有些惧色,听着身后的动静,那定国夫君似乎带着他的人上了二楼,正朝着我的方向踱过来,那小厮见自己人来照应了,胆也大了起来,“喂!我说你快些给……”
“嗯!?”抬眼和她对视,我猛地一愣,“你!……不是那个!~!!!!”指着她的鼻子,我站起来直逼到她面前,这个小屁孩不是那天我在妓院门口遇到的偷儿么!她什么时候成红叶定国夫君的小厮了!
“你什么你?我不认识你!别瞎攀亲戚!”她一脸茫然的表情,应是对那次擦身而过全然没有记忆。
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过早点破,我轻笑的勾起嘴角,“认错人了,你放心,就是要攀亲戚,本王也不会打一个番邦小厮的主意。”
“你!你!”咬牙切齿的,这丫头指着我,半天挤不出一句整话。
“小朔,退下。”水胤月的声音虽是清雅好听,但透着冷意,不过……那声音似乎在哪听过,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
侧目看着他,水胤月的确是个美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成熟而优雅,他身为定国夫君,妻子早逝,他一个男人便当家,心计过人,做事干练,最后竟是成为红叶位高权重的一人,他的地位并不亚于一个王爷。
我抱着双臂,平视着他的眼睛,“不知定国夫君驾到,本王没有出门迎接,还请夫君见谅!”语气带着嘲意,我很看不惯这种出门摆架子的人,官衔再大又如何,连下人也跟着狗仗人势,气焰着实嚣张。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