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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买了点东西,所以没注意时间。”阿遥坐在那匹高头大马之上,扬手给我扔来个纸包,“花生糖,留着路上给你当零嘴。”
“挺细心的嘛……”低头打开纸包,我诧异的看向她,“给我留着路上当零嘴!?就这么点儿!?”
“呃……?啊哈哈哈,刚才嘴馋,帮你试吃了俩仨的嘛。”那人大大咧咧的笑着,丝毫没有歉意。
阿遥驾着匹高头大马,几步追到我身边,“想吃糖,大不了以后再买给你。”
“我又不是孩子,吃什么糖!?”对她送行迟到还耿耿于怀,我很不爽的嘟囔着,“对了,你不是没坐骑的么?哪儿黑来匹大宛驹的。”
“啊,这个啊,左璟的呀,随手牵来的。”
“哇哦……你丫顺手牵马呐。”我朝她讪笑,“堂堂靠山王竟然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啧啧,说出去让外人耻笑啊~!”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坐骑,思量了片刻,说道,“好像是不太好。”这么说着,却是把马拉近,一翻身,跨坐到我身后,然后一扬马鞭打在那大宛驹的屁股上,马儿嘶啸一声,提起腿朝回头路奔了过去。
那偷马之人宛如什么都没做过一般,泰然的接过我手里的缰绳,帮我控制着长空。
我也乐于偷懒,于是就此向后倒进阿遥的怀里,仰头看向她,“嘿,这儿离回城路挺远,你把马哄回去了,那你怎么办?”
“嗯……是个问题,”那人抿着嘴唇,故作苦恼的思索了片刻,然后下了个决定,“这样吧,不如我就这么陪你回去,反正……我昨晚闲着无聊,连包袱也收拾妥了”
早就想跟我回去了吧,就不肯老老实实说你想我嘛!真是个超级闷骚的家伙!
瞪着阿遥,我忍着笑意,她也一样,硬是撑出副潇洒的模样,可心里偷乐的比谁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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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加入了我回程的队伍,毫不见外的坐到我的马上,不过碍于我俩都是有头有脸外加作风另类的角色,身边的随从也不敢有太多非议,各个面容严肃的像要上刑场一般。
“靠山王大人要同行么?那阿璨岂不是一个人留在左璟国了?这不要紧么?”歆儿驱着马来到我们身边,由于我和阿遥姿势暧昧,她的眼神便不自在的往边上瞟。
“没事,比起你皇姨来,我家丫头倒不怎么需要我照顾!”
“嘿!我比不上个孩子!?”不服气的向后捣了一胳膊。
阿遥满不在乎的笑笑,挑眉反问,“你说呢?”
嘁……要我说,我开始后悔让你上马了……
早知道你嘴那么欠,就该一脚把你给踹下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考试了耶……可不可以通融……
与君南行
回月崎耗费的时间远比来时要少,阿遥比我更熟悉山间小径,他轻车熟路的驾着我的长空带队走在前面,说来也是稀奇,我的长空向来不喜生人触碰,没想到阿遥却能将它制的服服帖帖,不愧是经常跟马儿打交道的人,不管什么马都能立刻上手。
我乐于偷闲,于是缩着身子靠在阿遥怀里,由着他驾驭马匹,阿遥看着我这副无赖的懒样,只是勾起嘴角无奈的笑笑,稳了稳姿势,大方的把怀抱让给我。
期间,在一边的歆儿不停的用眼睛瞟我,说不出是支持或反对的眼神,总之她看久了之后,也逐渐变得见怪不怪,收回眼神,不把这当回事了。
而同行的护卫更是不敢多言,我俩身份举足轻重,她们也知道自己若是多话,结果可想而知……
到达月崎,我们并没有直接向皇城进发,而是转向南下,泉清的信,我宁信其有,所以决定先去南边看看,如果事态严重,那我们不用走上多远就能看到从灾区辐射出的惨淡情况。
差出一个随从带着我的口信先回皇都,而歆儿则坚定的要跟着我南下,去随同学习。
越往南走,越见炎凉世态,一过了还算富饶的江南地界,再往南,就见难民成批的往北边涌,山道上挤满逃难的人,老弱夫孺拖家带口的往靠北的高地迁。
“怎么回事……真那么严重么?”感觉事情超乎我的想象,也远比泉清描述的可怕,我跃下马,看向身边缓慢移动的难民。
“灾情被下头的人谎报了,所以朝廷才不知道实情。”阿遥也跳下马,牵着长空跟在我身边。
看来也的确如此……若非我南下一游,还不知道这惨状会被掩盖多久。
“走,我们到下个村镇看看,询问下情况。”跟着人流来时的方向,我带着歆儿她们继续向前,穿梭于难民的队伍让我们的速度大大下降。
阿遥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紧紧的把我揽在怀里,生怕我被人流冲散,我也回头嘱咐那些护卫牢牢的守在歆儿身边,莫有闪失。
一路上,我都紧蹙着眉头,一是忧心百姓安危,二是怒这些官员的贪腐,倘若被我查出来是谁从中延误灾情,哼……那她就等着本王爷替天行道吧……
“放松点,我会帮你的。”阿遥在我耳边柔声说道,放在我肩头的手举起,轻抚我皱在一起的眉头,“亡羊补牢,你不是来救百姓于水火了么。”
“嗯,希望我救得了她们吧……”我点头,抿了抿嘴角,勉强的微笑。
接下来的两个村子都已人去房空,整个村子没剩下半点活物的踪迹,夜晚,我们是和一些难民在破庙里将就的,听几个落单的老人所说,南边洪灾过去之后,田地被淹、房屋被毁,老百姓过不下去,有粮食的店家就趁着乱世哄抬物价,朝廷说是开仓放粮,却不想官府欲从中捞一笔,升涨官米的价格,到最后,一吊钱换不来十升白米,这不是把百姓往绝路上逼么。
“村子里,有亲戚的,都投奔亲戚了,年轻的也带着全家移到别处去,剩下我们这些老人和孩子,您说说,这可叫我们怎么活呀!”与我们谈话的老人说到此处便是老泪纵横,手里拉着自己的孙儿,“他娘死的早,就他爹一人拉扯整个家,又要管老的,又要管小的,这次洪水来的突然,他爹当时还在田里……这就……”
“呃……老人家,别难过,人死不能复生。”尴尬的安慰着哭泣的老人,我看着那孩子懵懂的眼神里不见喜怒,怕是已经被连遭的打击伤了心智。
“我看得出,您几位都是善人,求您了,把这孩子收了去吧,给您当家仆就成,只要您能管碗饱饭吃,我这老家伙也不中用了,也没几天活头,可这孩子还小啊!”说着老人竟有向我下跪的意思,连同着他,身边几个老人见状也都要把自己带着的孙儿托孤给我,各个都向我跪下磕头。
“这……”我为难的想扶起身边的几位老人,可他们一副决然的表情,看的我心慌,我有心救他们,可这么多孤儿……我这又不是收容所!也没想过要带着一群小拖油瓶回去……这叫我如何是好。
“几位老人家不必多礼,帮各位是应该的,受各位如此大礼,我们也受之有愧,有话还是起来再说吧。”在我无措之时,阿遥伸出双臂把人扶起,微微缓解了我的窘境。
他说话中肯,比较得老人家的心,这些孤老也愿意听他的,于是阿遥就替我接下了安慰老人们的工作。
我感激的望了他一眼,其实我并没有想过要做救世主,南下不过是为了替馨连稳定局势,尽己所能清除朝中祸害,还百姓安生罢了。
阿遥会意,外粗里细的人儿主动帮我安抚着几位老人,并从他们口中问取灾区的情况,歆儿则去安慰那些比她年幼的孤儿,几个哭泣的男孩儿偎在她身边嘤嘤的哭着,歆儿拿出姐姐的风范一个个好言慰抚。
比起我来,阿遥对安慰老人很有一套,他负责打开几个老人的心防,于是我安静的站在远处,几个老人絮絮叨叨的讲述灾后官府的暴行,我听在耳里,怒在心里,那些赚灾难钱的家伙到底有没有良心,见到别人家破人亡,她们是否也能心安的睡得着觉!
“还好吧,夜里凉,别穿那么少在外头晃。”一件外衣被披到我的身上,阿遥抬腿走出破庙,与我一起坐在房檐下。
“嗯,老人和孩子都休息了?”拉拢披着的衣服,我转头看向庙里,几个男孩儿哭累了,便偎在歆儿身边睡觉,而她也不好意思推拒这些小她好几岁的孩子,只得无奈的当着他们的抱枕,不过说真的,几个男娃把小脸擦干净后还是挺清秀的,也许我闺女能借此机会走次桃花也说不定。
“好不容易才劝着他们放心睡下。”阿遥把我揽进怀里,胳膊搭在我肩上,“你准备怎么安顿他们?据说全是死了女儿、女婿的,就留下祖孙相依为命。”
“那更不能拆散老人和儿孙了不是么?所以我想……给点钱,让他们买间房子,置块地,安度余生吧。”
“嘿,他们可干不动活了,你这样管得了一时,以后可怎么办?”
瞥了眼一脸责备的阿遥,我心想,我难道还要管这些孤老孤儿一辈子么……不过他这话说的有理,授人以鱼,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那……留几人送他们到下一城镇,拿着我的信物找当地府衙,让知府好生招待,以后再搞个什么孤老院、孤儿院吧。”不过这里重女轻男,说不定会有很多男孩儿被丢弃到孤儿院呢。
“孤老院?好提议……这样老人们就不怕自己晚年无所依靠了。”这还未成型的想法得到阿遥的认同。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女有分,男有归。”喃喃的念叨着这理念出处于何,却不想我近乎于自言自语的声音也被阿遥听了去,他似是为我偶然的大智慧感到欣喜,笑嘻嘻的揪着我的脸颊,嘴里调侃着,“说得真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脑子呢!”
“……呵,那是你平时都小瞧本王爷了。”看着他的笑脸,我回以微笑,这不算是我的主意,充其量是借鉴罢了。
“哪敢小瞧你!”他开心的笑着,又把我搂紧了几分,温暖的鼻息吐在我的耳边,“休息会儿吧,夜里我守着……”
把我护到胸口,阿遥的怀抱一如往昔的舒服,被他这么抱着,多少让我觉得自己正处于个被保护的位置。我算是在占一个男人的便宜!?装作对他的身份毫不知情,大大方方的索求而不用付出……那虽然挺不厚道,但我却乐此不疲。
坐在他盘起的腿上,我慵懒的靠在身后之人的臂弯里,呼吸着他的味道,那淡淡的皂角香是阿遥特有的,虽然是个莽撞人,但却十分注意清洁,所以衣服虽然粗糙却一点不脏。
“呵呵,瞧你这睡相,跟猫似的。”拨弄着我额前垂下的刘海,阿遥并没觉的自己有个大便宜被我给占去了,反而是乐呵呵的照顾着我。
“……嗯。”迷糊的回应着,我贪恋他怀里的温度,原本还想坚持熬夜,结果那些睡虫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让我突然变得困乏起来。
进入梦乡前,我感觉到有人在我脸颊上轻轻的吻了吻,淡淡的鼻息让人觉得心安。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跟阿遥小哥培养感情了
南下私访
清早,等破庙里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