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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阮守这时候还无知无觉的睡着,弓着身体,整个人像一只虾,枕头拿来抱在手里,头顶着硬邦邦的床头,睡姿不堪入目。
再看一眼就能发现他左边额头上贴着白色的方块纱布,不安的皱着眉头,□□在被子之外的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幅模样要是持续到天亮,十有八九得感冒。
这么一看,周承源一肚子的火算是彻底没地儿发了,总不能直接掀开被子把人拖起来吧?
周承源干脆脱下外套,掀开被子躺进去了。
不能教训,也得收点利息,等人睡醒了再讨回本金来。
他把祁阮守怀里的枕头扯出来,自己躺上去,然后把人塞到怀里。
可能是因为他身上还带着夜里的凉气,祁阮守显得不太乐意,无意识的挣扎了几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找消失不见的抱枕。
尽管祁阮守也不是有意的,这个举动还是加重了周承源的不悦心情,周承源低头看去:祁阮守紧紧闭著眼睛,微微嘟着嘴巴。
他一低头就亲上去了。
祁阮守迷迷糊糊的发出几个语气词,根本挡不住周承源气势汹汹的侵略,三两下就被迫张开了嘴巴,完完全全把自主性都给叫出去了。
周承源来来回回亲了好几遍,心里勉强算是平静了点,这下不是像打人,而是想直接把人给办了,不过想想以祁阮守那老鼠胆子,真这么做了,人都要被吓死了,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
偏偏这时候祁阮守手脚并用不知廉耻的缠上来了,自顾自的蹭一下,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呼呼大睡。
于是他很自作自受的得到【脖子上的一块青紫】,通俗来说就是【一枚种在皮肤上的草莓】。
祁阮守在睡梦中梦到一个黑脸周帅哥手拿大刀追着他杀杀杀,在生死悠关之际,他看到前方有一个白脸周帅哥,于是他扑了上去了,这时候黑脸周帅哥抓住了他的后衣领,非要把他拖走。
英勇不屈的祁阮守就死死抱住了白脸周帅哥。
现实中,周承源看着身边的黏人精,简直没法睡了,他皱着眉,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祁阮守的屁股,祁阮守才可怜巴巴的放松了力道。
这个晚上总算是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祁阮守紧张的睁开眼睛,首先在周承源的美色中沉沦一番,随即开始思考:窝,该怎么逃?
本来祁阮守经过陈洛宾的吓唬就心慌慌的,不过心里还觉得周承源人好,对他一直很好,所以有那么一丁点的有恃无恐,这下看到人都急匆匆赶回来了,心下就一片慌乱了。
哦妈蛋,要是周帅哥睁开眼睛就要和我决斗怎么办?要是我解释一下保证我真的真的有锁门,他会不会稍微消点气?呜呜呜我好怕周帅哥揍我,我真的不禁打,骂我倒还行,脸皮厚,不怕。
各种想法转了个遍,祁阮守最后还是决定:遛,俗话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时候就得说走咱就走。就算万一被抓回来了,没看过离家出走的小孩的待遇吗?周帅哥肯定担心他然后就不揍他了。
祁阮守喜滋滋的认为自己的脑袋瓜子实在优质,开始蹑手蹑脚的脱离周帅哥运动。
#为什么有种即视感?#
祁阮守眨眨眼,抛开其他想法,一心一意的撤退,得到【手的自主权】,再获得【自由的腿】,祁阮守车成功完成目标,真是可喜可贺,感天动地。
接着,他就开始穿衣服,发现还得先去前一天晚上住的宾馆拿行李,正准备抄上手机逃之夭夭,手机就不甘寂寞的响起来了。
“一!休!哥!咯叽咯叽咯叽咯叽咯叽…”数年前孩子们耳熟能详的音乐声就这么大刺刺响起来。
扭一下脖子,果不其然,周帅哥已经醒了,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恐怖。
“嘿嘿嘿嘿,早上好…不好意思…我我我接个电话…”祁阮守摆出一张谄媚小人脸,尴尬的说,心里是一阵狂吼:哪个天杀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一看,哦,王梓川打来的。
“喂…”祁阮守接起电话,小媳妇偷人似的悄悄的挪到角落里去了。
电话那头的人可比他激动多了,火急火燎的问:“殿下你有没有事?你现在在哪里?”
祁阮守朝床上偷窥一眼,压低声音说:“我没事…”
“你昨晚都没回宾馆!你是不是被什么人带走了?”这是来自正站在宾馆房间门口的王梓川的臆想。
少年,绑架什么的都是超现实的。
祁阮守默默的把话放在心底。
“我真的没事…”祁阮守弱弱的重申。
“晚上我们学校还有校庆活动,你来吗?”王梓川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
祁阮守脸都僵住了:妈蛋你们学校怎么辣么多活动!我怎么敢在这时候出门??这不是挑战周帅哥的高冷权威吗??
“不能来吗?”王梓川略带失落的声音传来。
本来准备委婉拒绝的祁阮守一下子就举白旗投降了。
#论声控的悲哀#
当然,祁阮守首先选择询问他的衣食父母周帅哥的意见。
“那个啥…我朋友请我晚上去他学校…说是有校庆活动…我我我能去吗…”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狗腿,也不准问他为什么这么弱气,谁问他就会跟谁绝交!
周承源的心脏再次被怒气盘踞,觉得还是得打一顿才能叫祁阮守明白什么叫得寸进尺和得寸进尺的结果。
感受到周承源冷冷的目光,祁阮守毫无男子气概的补上一句:“我们一起去吧…”
周承源稍稍平静,看着祁阮守小期待的眼神,没反对,当然,也没有赞同。
“随便你。”
如此冷酷无情的话语,和出门前老妈子式的关心实在相差太远,祁阮守碎了一地玻璃心,感觉像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祁阮守决定要小心翼翼狗腿到底,争取得到周承源同志的原谅。
所以他快速挂点电话,先道歉。
“周帅哥…”祁阮守结结巴巴的解释:“我出门前真的真的锁门了,反锁的那种!我检查了好多次,绝对绝对不会人进去偷东西的!”
周承源站起来,高出他大半个头,低头看时有一种睥睨的味道。
不是东西被偷,是人。
“嗯。”周承源状似随意的应了一下,披上外套就走出去了。
祁阮守张开尔康手:周帅哥你为啥给我一个嗯?这到底是嗯我知道了,我大发慈悲放你一马不和你计较了,还是,嗯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是要生气?
祁阮守摸摸鼻子,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挺不舒服的,虽然知道周帅哥本来的性格就是这样,可是他总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觉得周帅哥对他挺好,现在来了个大反差,他竟然生出了难过来。
祁阮守忽然发现一个大问题了,作为一个写文的,明恋暗恋他都写过,各种花式的恋爱他都琢磨过,为了练习暧昧描写看过的少女漫更是一打一打的,他现在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对了!
我好像真的真的有喜欢周帅哥!
祁阮守傻乎乎的想:刚才发现我和周帅哥一张床我都没有惊讶哎,虽然整个人都粘在他身上我也没有绝对不对劲耶…为什么我不惊讶也不奇怪呢?
他的大脑准确无误的传达结论:亲爱哒主人,你弯辣。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kiss惹
发现自己心情的祁阮守第一次在饭桌上用真实行动解释什么叫矜持,破天荒的,他默默的埋着头扒饭,顶多提起筷子夹两下距离他最近的大白菜,完全没碰他最喜欢的肉类食物。
当然,真相是周承源坐在他对面,他现在根本不敢对上周承源的眼睛,简直感觉心里的想法被看个精光似的心虚的面红耳赤。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自己的心跳有辣么点加快,咚咚咚的跳,搞得他更加紧张了,害怕会被别人发现。
祁阮守这么一副小媳妇的害怕样自然被陈洛宾理解为是东窗事发之后被周承源好好教训了一顿,还是在床上教训的那种,所以他嘻嘻哈哈的时不时看一眼祁阮守,眼里满是打趣。
祁阮守不小心眼珠子偏了偏,就看见陈洛宾挤眉弄眼的幸灾乐祸,一看见他,祁阮守就肚子窝火:这个白毛肯定是故意的!如果他不告诉周帅哥,周帅哥就不会回来,我就不会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真?gay啊啊啊啊啊啊!
祁阮守送去一记充满杀气的眼神。
在陈洛宾看来,这根本谈不上杀气,傻气还差不多,怎么看都是恼羞成怒嘛,大仇得报的他懒得和小朋友计较,心情很好的多吃了一碗饭,要知道平时他都是很挑食的。
祁阮守恨的牙牙痒。
吃完早饭,陈洛宾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硬扯着戚子卫出去了,一点都没有主人家的做派。
祁阮守这就又陷入尴尬的处境,在这种他发现自己喜欢上周帅哥却还惹怒了周帅哥的情况下,他究竟是应该狗腿呢?还是狗腿呢?还是…狗腿呢?
祁阮守瞥一眼坐在沙发上正在通过笔记本电脑和人聊天的周承源,溜进厨房扫了一圈,意外发现小西红柿一袋,在心底说一声不好意思,祁阮守就狗腿无比的洗完了端过去了。
“周周周帅哥…你你你吃点水果把…”一靠近周承源,祁阮守的心脏就莫名的扑通扑通狂跳,连话都说不清了。
周承源头也不抬,冷酷又无情地说:“不用,谢谢。”
QAQ周帅哥以前木有这么客气的…
祁阮守吞下口水,尴尬无比的坐下来,假装看电视,偷窥一下周承源,只看见电脑屏幕上的文本里有着一大堆看不懂的代码。
“周周帅哥…你在干嘛啊?看着好神奇呵呵呵…”
好歹是有进步,结巴好了一点,不过脸有点烫,不知道有没有红。
千万别红!不然我喜欢周帅哥的事情就暴露惹!
祁阮守努力的平静内心。
周承源往这里瞟一眼,不咸不淡的说:“工作,提前回来了,还没处理好。”
话外音就是他因为祁阮守赶回来导致工作都没完成。
“对不起啊…”祁阮守摸摸鼻子,见周承源还是没有理他的意思,就算是城墙厚的脸皮也顶不住了,只好站起来跑回房间去了。
一关上门,祁阮守就跳到床上来回滚了好多次。
妈蛋窝要怎么讨好周帅哥他才会不生气啊啊啊!
妈蛋窝起码要先让周帅哥消气窝才能进行下一步啊!比如…告白?
妈蛋告白什么的也好羞耻呜呜呜我为什么要喜欢周帅哥我要死了…
纠结了一整天,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安抚周帅哥—试着…告白—成功上位or…铩羽而归…
下午是祁阮守和王梓川约好的时间,他实在不确定现在的周帅哥会不会陪他去,勉强鼓起勇气凑上去问:“周帅哥…你要去z…大么…”
听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这一句话放在周承源身上实在是表现的淋漓尽致,那线条流畅的侧脸实在是勾得祁阮守心痒痒。
周承源皱了眉头,手下又快速的打了一大堆才干脆利落的收好电脑站起来,看着可怜巴巴的等着看他脸色的祁阮守,冷冷地问:“还不走?”
待遇直线下降的祁阮守完全没有抱怨的胆子,老老实实的跟着出去了。
能跟着周承源一块儿出去,祁阮守还是挺高兴的。
王梓川早就在校门口等着,祁阮守一下车,他就紧张的把祁阮守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还好没事,不然都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