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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俊辉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冯逸,我说你这小子的占有欲未免太强了吧。”
冯逸根本就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拿起菜单递到麦家恒面前,“想吃什么随便点。”
麦家恒打开菜单翻来翻去,心里感到好笑,这占有欲的确够强的。
余俊辉坐在一旁叽里咕噜地抱怨了一会儿,无非就是说冯逸没良心,重色轻友,麦家恒听了低着头偷偷地笑,而冯逸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等麦家恒点完餐,把菜单扔在余俊辉面前就开始下逐客令了,“我们吃什么,你都听清楚了吧?叫你的厨师发挥好一点。”
余俊辉抱着菜单愤愤地离开,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一脸同情地看着麦家恒说:“瞧瞧,这就是你找的男人,简直太没人性了!”
等余俊辉走后,麦家恒才说:“你的朋友挺好玩的,人也很热情。”
听了这话,冯逸有些吃味,心里酸酸的,“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人很古板,一点也不热情?”
麦家恒笑着捶了他一拳,“你明知道我没这个意思。”
冯逸觉得自己的受虐程度正在与日俱增,被他这么一锤,全身顿时酥麻到了极点。
之后,两人说说笑笑,等菜上桌。
冯逸大致解释了一下来这儿吃饭的原因。
原来,自从余俊辉知道冯逸和麦家恒在一起后,一直在叫他把麦家恒约出来见个面。先前冯逸拒绝过几次,可余俊辉不死心,每天晚上打电话骚扰他,大有不见面誓不罢休的架势。被人无休止地骚扰着,冯逸实在忍受不了了,便答应了这个要求。不过前提是,吃余俊辉的,喝余俊辉的,彻底掏空对方的腰包。
所以解释完后,冯逸恬不知耻地叫来服务生,要了一瓶店里最贵的红酒。
余俊辉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出来,一看见摆在桌上的红酒,嘴角便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原本打算过去调戏麦家恒的他,捂着受伤的心灵直接转身,泪流满面地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那瓶红酒可是他的镇店之宝啊!
这边余俊辉为自己交友不慎感到后悔莫及。
那边冯逸优雅地品尝着镇店之宝,末了,还问麦家恒:“这酒好喝吗?”
麦家恒砸吧着嘴,细细回味了一番,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喝不出来,我觉得红酒都是一个味儿。”
冯逸扑哧一笑,“如果余俊辉听到你这么说,估计会一头撞死。”
就在这个时候,店里走进来了几个人,路过冯逸和麦家恒的座位时,其中一个停下了脚步,仔细看了看冯逸,突然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肩上。
“原来真的是你!”
冯逸扭过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妖里妖气的,不过样子挺熟。
男人见冯逸不吱声,又说:“不会吧?你把我忘了?几个月前我们在夜色还喝过酒的。”
听了这话,冯逸总算想起来他是谁了。大概在半年前,冯逸下班后,跑去夜色酒吧混点,就是这个男人主动上前勾搭他。本来他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结果被对方灌了太多酒,糊里糊涂地把人拖去开房了。事后这人还想和他继续发展下去,但他完全没这个意思,丢下钱就走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天天跑去夜色酒吧蹲点守他,他打心底里排斥这种纠缠不休的行为,于是再也没去过夜色酒吧了。可事情偏偏就这么凑巧,当他和麦家恒正在开开心心吃饭的时候,这个阴魂不散的人居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为了不让麦家恒觉得自己原来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冯逸决定装傻充愣,死活不承认与对方认识。
他对那个男人说:“你认错人了吧?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人一脸的惊讶,愣了愣又说:“我绝不会认错人,就是你,上次和我滚了一夜床单!”
冯逸皱起眉头,用余光扫麦家恒一眼,发现对方也愣住了。
怕麦家恒多想,冯逸再次望向那个男人的时候,眼中透着冰冷彻骨的寒意。
“我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识趣点,别打扰我们吃饭。”
男人被他那濒临爆发的怒气给震住了,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无意中发现他伸出手把麦家恒的手握得紧紧的,突然什么都明白了,阴阳怪气地丢下一句话就气呼呼地走了。
“既然想当个好情人,原来就不该玩得这么疯狂。”
一直好好的氛围全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破坏了。
等人走后,麦家恒才把手抽了出来,低头默默地吃着东西。
手里一空,冯逸明显得一怔,望着麦家恒的侧脸,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毕竟是发生过的事情,他再不愿意承认,也抹杀不掉这个事实。
但他和麦家恒认识之后,真的收敛了很多,从没在外面鬼混过一次。
他想把这些话说出来,以表真心,嘴巴张合了几次,却欲言又止。
现在虽然没做过,但也不能改变以前做过的事实。他怕越描越黑,最后干脆选择沉默。
两人吃完饭,接着和余俊辉告别,从餐厅里走出来直到坐进车里,彼此一直没说过一句话。
车窗敞开着,夜里的凉风呼呼地吹了进来,麦家恒感到有点冷,不禁抱住了双臂。
冯逸把外套脱下来搭在他的身上,然后启动汽车。
车子驶进马路,冯逸时不时地偷看麦家恒几眼,却发现对方一直凝神望着窗外,好像在想心思一样。车内很安静,空气中飘荡着异样的因子,一声急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
冯逸转过身,上半身向前压下,用头抵住了麦家恒的额头。
两人鼻尖碰着鼻尖,贴得太近,麦家恒反而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怒气和他嘴里不断吐出的粗气就能猜到他此时很生气。
“你在想些什么?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冯逸首先发话,语气生硬,非常不耐烦。
麦家恒如实回答:“我没想什么,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哦?”冯逸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逼问道,“你在吃醋?”
“算是吧。”麦家恒不好意思地笑了,“只是觉得遇到这种事情你应该比我更尴尬吧,安慰的话我说不出口,又不能像个没事人似的表现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索性什么话也不说了。”
冯逸没想到他居然会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在吃醋,一肚子火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丝丝甜蜜绕上心头,不由自主地在他的嘴上印下一吻,“我们已经是恋人的关系了,凡事必须摊开来说,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质问我,要我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麦家恒挑眉一笑,顺着他的话说:“那好,刚才那人是谁?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呃……”冯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似的,那些原本想好的话,一下子竟然解释不出来了。耳边又传来麦家恒的催促声,“说话啊,我等你的解释呢。”
冯逸怏怏地直起身板,踩下油门,继续开车。半响,还是决定来个死不认账。
“就你看到的那样,我不认识他,他非说认识我,估计是认错人了。”
“你这个人啊……”麦家恒被他逗乐了,心里柔成一片,转头看着他,目光慢慢变得温柔起来,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伸手轻扯了下他的耳朵说,“每个人都有过去,你有,我也有,何必计较过去的点点滴滴,只要我们能在一起,这不就够了么?”
“那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冯逸突然如是问道,其实他一直很想了解麦家恒的过去。
“我的过去?”麦家恒低声喃喃,扭头看着车外倒退的景物,眸中一阵恍惚,思绪好像突然飘得很远很远,一件件往事慢慢浮现在眼前……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平静地说:“我们认识的那天,我刚被相恋十年的男友给抛弃了。”
23
这个答案似乎在意料之中,冯逸并不感到意外,不禁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当时麦家恒一边喝酒一边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失恋后正在借酒消愁。
麦家恒谈过几次恋爱,有过几个恋人,这都不是冯逸最在乎的事情,他在意的是麦家恒居然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十年,多么漫长的日子。十年积攒的感情,该有多么深厚。相处了这么久,冯逸非常了解麦家恒的为人,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抛弃他,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死心塌地的守着对方过一辈子。那么,现在呢?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割舍得下吗?自己和他才认识了不到半年之久,比得过那十年的感情么?
冯逸突然纠结起来,始终对那个“十年”耿耿于怀。
“你对那个人还有感觉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冯逸完全就是一副酸溜溜的样子。
看他气呼呼的,麦家恒自然能猜到他的想法,也明白他在顾忌什么,赶紧解释,“怎么可能会有,既然分手了,我和他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且是他提出的分手,我要是继续对他念念不忘,岂不是在作践自己么。”
听了这番话,冯逸的心情好了许多,接着又问:“他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时间长了,就没感觉了,嫌我老了,难看了,不中用了。”
冯逸不屑地冷哼,“那傻逼真没眼光。”
麦家恒笑了笑,没有吱声。
冯逸突然神经质犯了,“我骂他傻逼,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麦家恒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你随便骂。”
“这还差不多。”冯逸扭头看了麦家恒一眼,“他本来就是傻逼,你有什么不好?长的好看,性格又好,而且会做饭,会做家务,现在有几个女人能像你这么贤惠?他居然还嫌这嫌那的,不是傻逼又是什么?”
“嗯,他是傻逼,他最傻逼。”麦家恒笑着附和,“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好受了一点?”
冯逸不作正面回答,脸上的表情却是轻松的。
他把车朝自己家的方向开去,突然叫了声“家恒”,声音柔柔的。
麦家恒望向他,问道:“怎么了?”
“嗯……”他抿了抿嘴唇,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麦家恒一直歪着脑袋看他,眼中满是疑惑,但没有催促他继续往下说。
过了一会儿,在几声深呼吸之后,耳边传来他那故作镇定的声音。
“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
相识、相知、相恋、继而发展为同居,这是两个相爱的人,必定会经历的几个过程。
麦家恒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怀着丝丝的雀跃和欣喜,心甘情愿地住进了冯逸的家里。
在搬来之前,冯逸没让麦家恒带多少东西,除了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其他的全留在租来的小屋里。冯逸的家里什么都有,什么也不缺,他叫麦家恒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不用太拘谨,并且还把他的大床分了一半给对方享用。
两人这回可真是过上了朝夕相对的生活。早上同时起床,同时洗漱,两个大男人非得挤在那间小小的浴室里互相瞧着对方洗脸刷牙,仿佛一刻也离不开似的。之后麦家恒去厨房里做点早点,冯逸随之跟了进去,正准备帮忙,却被他推了出去,最后只好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