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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转过脸去,把你避开,因而曲解了你的信件,不知其中的含义。”
后面是什么呢?苏小南想了半天也没有记起来,只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女孩子穿着医院的白衣服,真的有些天使的味道。
给迷途的羔羊指路的天使么?
苏小南有点后悔没有仔细听那少女朗诵了。
或许后面,指明了他应该走的道路也说不定。
“有笔么?”为了防止被追踪,他们摒弃了一切现代设备,苏小南需要一支笔,几下脑子里浮现的这几句话,有机会好知道后面说的是什么。
亚瑟递过了一支钢笔,苏小南接过来,却发现意外的沉,拆开看了看,墨囊很大,被分成了两部分,转动钢笔,正常的一面就是普通的一支笔,而转到另一面……苏小南看着里面透明的东西,有些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亚瑟凑了过来。
“这么危险的东西,难道你不应该先提醒我一下么?”苏小南笑着摇了摇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现在全面戒备……”亚瑟说的很无辜,“再说,你这不是也发现了么。”
“如果没发现呢?”苏小南看了他一眼,“那我们是不是都要死在这间豪华的总统套房里?”
“不会的,不会的。”亚瑟笑嘻嘻的拦过苏小南的肩膀,“在你下笔写字之前,维斯特会把你的手砍掉的。这样我们的命就都保住了。”
苏小南哼了一声,没去理他。
很多年后,当苏小南无意间翻到了《采果集》,他才觉得,那日的所猛然闪现的诗句,说不定是预示了既定的未来。每当想到这里,他总会问自己,那么诗文的下一段,是不是他现在踏上的路。
不过此刻的苏小南,只在暗骂这些没人性的黑手党,顺便把这只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可能性的,装了砷化物的钢笔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亚瑟无聊的撅了撅嘴,一瘸一拐的向卧房的大床走去。看背影,也不过只是个贪玩的少年罢了。苏小南突然有些感慨,看着自己完好的右手,忽然觉得,好像前一刻这只手不是他的一样。
这群人只是在利用他,他们想要得到那个设计图,而偏偏只有他能拿到。苏小南活动着自己的右手,与其说是这群人为了反追踪而禁用一切无线设备,倒不如说是怕他与外界联络而舍弃了一切。连纸笔书写都不允许,就充分证明这群人根本就是在软禁他。
不过换个想法,如果在医院的时候,苏小南明确表态说,没有和这群人合作的打算会怎么样呢?
结果也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被压到这里来罢了。
想到这里,苏小南笑了笑,干脆什么都不想,叫了酒店服务,上了烟酒。
“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
声音切换到免提,苏小南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一瓶七三年干红,两盒blackstone。”
过了一会儿,前台又打开电话,非常抱歉的说:“对不起先生,本店预存的干红没有七三年产的。”
苏小南颇为无奈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就卡索古堡吧。”
蒙德不可察觉的笑了笑,插话说:“你难道不知道black stone停产了么?”
苏小南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句:“总有滞销的。”
卡索古堡并不是什么名贵的红酒,black stone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烟,所以苏小南的要求,并不过分,蒙德从门外的服务生那里接过东西,饶有兴致的拆了一盒烟,顺便还帮他开了酒,做起了服务生。
这就是传说中厚颜无耻的监视吧。苏小南心想着,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酒。
半夜亚瑟以要找人照顾,苏小南是专业医校毕业为名,把一身烟酒味的他弄到了自己的双人豪华大床上。
刚刚换了床,睡下没多久,苏小南就觉得有双贼亮贼亮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他,睁开眼正好对上亚瑟那闪亮闪亮的眼睛。
“你干什么?”苏小南不耐烦的问。
“想尿尿。”亚瑟依旧凝视着苏小南。
“看我干吗?”难不成自己长得像厕所?还是看到自己特别有上厕所的冲动?
“你陪我。”亚瑟说。
人有三急,憋坏了这孩子万一在床上小便就不好了,扶他起床。
这间总统套房内,双人卧房本就带有厕所,所以下个床,也不至于要穿衣服,不过亚瑟却递给了苏小南一件洗的白白净净的白衬衫。苏小南抬起头,看着这双闪亮的眼睛。
“想去外面透透风,你陪我。”亚瑟说。
苏小南特意用力扯了下这件白衬衫,手感上很像自己那件无价之宝,不过夜色太黑,他并不好确定,毕竟他也只穿过一次那件衣服。扯不坏,大概就是原件吧。自从住院开始,就被蒙德花言巧语强行换下了那一身价格不菲的行头。
“不过,手术刀不能还你。”亚瑟明亮的眸子仿佛看穿了苏小南所想,“因为它们不在我这。”
苏小南没有说什么,扶着亚瑟出了门。
酒店建的地方很安静,但也并不是郊区,虽然听不到人声,却能看到不远处昏暗的灯光。静谧的感觉恰好衬托出这家酒店的沉重尊贵与气派。
苏小南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舒服的风了。
“你走吧。”亚瑟虽然这样说,却丝毫没有松开苏小南的手臂。
“你确定?”苏小南看着他问。
亚瑟避开那双看不懂的眼睛,终于送开了他的手臂:“如果你不走,我们一定会杀了你的。”
苏小南看着月亮,果然是没有家乡的月亮圆。
“怎么,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解除了么?”苏小南反问。
“蒙德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利用他的!”亚瑟激动的说,“我不相信你会帮助我们。”
“那你认为我现在在做什么?”苏小南接着问。
“我不知道。”亚瑟有些生气了,“我知道我在你眼中不够聪明,说不定你还在嘲笑我笨,可是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帮助我们的。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在想了,如果是你遇到了危险,我会怎么做……”
苏小南看着他,在那双碧绿的眼睛里,看到了涟漪。
“我会拼了性命保护你的!”亚瑟鉴定的说,“所以,你一定会为了安塞尔不顾一切。”
“你为什么喜欢我?”苏小南嘴角弯起,笑的诱人。
亚瑟却是一副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强忍了一会儿,平缓了情绪,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我不知道。”
苏小南笑了。
一个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人,又怎么能看得清楚别人?
“你不准笑!”亚瑟愤怒的推了苏小南一把。
“怎么,生气了?”苏小南的话语里,没有一丝怜悯。
“你是因为我下午的时候差点害你失去右手,所以此刻才这样刻薄的对待我么?”亚瑟难过的快要哭了出来。
下午?
啊,是了,这个顽劣的少年拿了一只藏有剧毒的钢笔给他,如果那一笔囊的无色液体挥发出来的话,也就看不见今晚的月亮,直接成为天上的一颗星了。
“那只是因为蒙德和维斯特都在!我对你太亲近他们会怀疑我的!说不定还会把我排斥在以后的计划之外,这样我就不能保护你了!”亚瑟激动的解释着,“就算你丢了一只手又怎么样,我不在乎的,我可以照顾你,可以养你!”
小鬼果然只是小鬼。
苏小南决定听他发泄完,免得压抑情绪,抑制青少年心理健康成长,此刻苏小南从内心佩服自己崇高的医德。
“你问我为什么?”亚瑟抓着他的白衬衫,苏小南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件衣服都要被他揉烂了,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还记得么,那天明明是我挟持了你,你却反问我,‘你安全了没有?’那一刻我就觉得,就是你了。”
他有说过这样的话么?苏小南极力回忆着他和亚瑟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他实在不记得自己说过如此体贴他人的话。
“你忘记了么?”亚瑟有些失落的笑了笑,“不过没有关系,我记得。你是第一个不顾自己安危却要关心我的人,我一辈子都记得。”
苏小南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他隐约有些明白了这个少年。也许是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温暖了这颗冰冷已久的心。
他曾经也冰冷过,苏小南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有些恍惚,他几时冰冷过?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苏小南看着他,“放我走?”
“如果你走了,剩下的只是我们几个家族的事情而已。”亚瑟说的很心虚。
“这么说,我一个外人,还掌握着你们这些大帮派的拼命去争的东西?”苏小南冷笑,“就算我走了,你
21、chapter 21 。。。
们会放过我么?”
是的,不会。
从安塞尔入狱的那一天开始,从苏小南在酒窖里开启那一瓶红酒开始,那就是注定要用血踏出一条路。
只是这条路,是用他人的血铸成,还是用自己的血祭奠?
“那我们回去,只要在下个月的时候拿到设计图,我就跟蒙德说,你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亚瑟下定了决心,刚才还阴郁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明朗的笑。
“已经晚了。”苏小南突然有些不忍心,一句话脱口而出。
“什么晚了?”
“设计图或许已经不在了。”苏小南淡淡的说。
月光照的亚瑟的脸异常的白,脸上欢快的小雀斑,都变得更加明显,明显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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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 22 。。。
苏小南承认,他此刻的做法是很卑鄙的。
他看着亚瑟难以理解的神情,他是在逼亚瑟做决定。
苏小南并不是一个真诚的人,然而这难得一次的坦诚相对,却是把这个少年推向两个极端,要么放弃难得的温暖,要么背叛养育他的家族,舍弃他的信仰。
或许狠毒,也不过如此,不过就是仗着对方深爱自己罢了。
苏小南有那么一刻的恍神,是不是对于安塞尔,自己也是这样的存在。
“你说什么?”亚瑟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七三年的红酒,black stone ,还有……”苏小南的语气,平淡的不带有任何波澜。
“卡索古堡。”亚瑟接话。
此刻那双碧绿的眼睛已经没了焦距,迷茫慌张,还透着隐隐的绝望,月光之下,无处可藏。
亚瑟此刻有一种恐惧,仿佛卷入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他明明知道苏小南一定不会帮助他的家族。蒙德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从街道上带回了苏小南一直贴身监视,可是如果这个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和外人取得了联系呢?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把所有的信息一字一句的说的清清楚楚。
不是苏小南胆子太大,就是他已经有了死的觉悟。
“为什么。”亚瑟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问。
“从一开始,蒙德就没打算让我活下来。”苏小南点了跟烟,烟雾模糊了两人目光的交汇,亚瑟觉得这层雾的那一端,那个男人那么远。
“不会的。”亚瑟机械的回答着。
苏小南并不打算辩驳。
“不会的!”亚瑟抓住他的手臂,拉的他的手都要骨折了。
“蒙德找到我的时候,我问他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说,安塞尔要吞并意大利其他的黑帮势力,帮助安德烈成为意大利唯一的黑帮。从一开始,他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