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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思淡淡的劝道,
“你放心,云暮哥并没有绝了他们所有的路,你的父母,还在等着你回家呢。”
听到这话,她终于安静下来,目光移到云思身边一直不说话的赵年,声音有些沙哑,
“你们……”
云思看了赵年一眼,微笑道,
“我们,还是朋友。”
☆、chapter 100
荷花再一次开满了荷塘,阿树在楼下陪着云暮坐着,吸着满鼻的清香,两人轻松的说着话。
吹着凉风,云暮颇为苦恼,“我算是知道腿受伤是什么滋味了,只能坐着不能走,太难受了。”
阿树莞尔,“腿受伤的时候,不能走不能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那种被动的感觉才叫难受。”
云暮回想起以往,又看了自己的腿,突然笑了,
“你说我们俩有多巧,上次你伤的是右腿,这次我伤的是左腿,正好蛮对称的。”
“也许你也可以这样想,如果你没有推开我,兴许现在我就一整个残废了。”
“所以,不是很多人说快乐一群人分享会更快乐,伤痛别人帮着你承受,一来二去,也会减轻了不少。”
阿树看着面前的小桌子,说,“你看,这会儿咱俩角色互换了,以前都是照顾我,现在终于轮到我把你当小孩子照顾了!”
云暮微微仰视,望着天空,感慨的说,“这样也好啊,省的一直以来我总那么累,如今总算是享受了回。”
看着云暮坦然的神情,阿树突然感觉原来所有的事情原本就是这么简单,快乐或者悲伤只是取决于人的一瞬间意念,我愿意快乐,那便是快乐,谁也不能阻挡,相反的,若是一贯沉溺于悲苦,那便是怎样也开心不起来的。
回忆也好,未来也好,再怎么样也都是触手不及的东西,不管怎样倒不如现在来的真实。
他凝了凝眼神,问道,“木头,如果人真的有下辈子,你想做什么?”
云暮意外,“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他懒散的吸了口气,说,“如果下辈子这种事真的存在的话,我不想做什么,只是希望,不要再和你做什么兄弟了。”
阿树垂眼,“你这话说的,搞得你好像都不想认识我似的。”
云暮笑道,“那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嘛,”阿树露出笑颜,“我想的很简单,就是下辈子咱们身份互换,我做哥哥,你做弟弟,我一辈子照顾你。”
他的笑容突然定住了,看着阿树故作轻松的神态,说,
“你还真的会选那样难走的路!”
阿树无所谓,“难走吗?就比如
我们现在,你难受吗?你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会惧怕吗?”
云暮摇头,“事实上,我根本来不及去想回发生什么了,我想到的是……只要你在我身边。”
“如果……如果我们早一点想到这个,那又何必走那么的曲折。”
“也许,人就是这样,经历了生离死别,才会突然走出那条缝隙,真正的柳暗花明,看到无比耀眼的光线,拥抱温暖的那一刻,什么都不再重要。”
阿树,我们是寻常人,自然是要做凡夫俗子该做的事的。
八月份结束时,盛家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那天的日出很美,阿树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像是瑰丽的花朵一般的云朵,一片一片的散开,直到完全绽放,迎接着太阳。
温暖和煦的圆圈散发着万丈光芒,普照大地。
曾今的他,总是认为自己看不到日出,只能永远对着它的背面,看到的总是太阳落下的最后辉煌。
其实,看到想看到的,并没有那么难。
秋天的天空特别蔚蓝,深远的像是悬在无数距离的高空,仰望时真的有些苍穹渺远的感觉。
Play的客人较少时,他总喜欢搬个凳子看头顶上的天空,看着看着,他会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然后到最后以伸一个懒腰结束一小片刻的观望。
结束一天的工作,云暮打来电话,今晚我们一起吃饭。
在外面,一起吃饭。
他笑了,“这个……算是约会么?”
这么多年,他们俩总是无处躲藏的样子,现如今,回想起来,他竟觉得有点想笑。
云暮握着手机在公司大厅里走着,说,“与其说是约会,不如说……是我想见你了。”
只是想你了,就这么简单。
阿树将Play的门关上,钻进车里,踩了油门,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从古旧的房屋开始被繁华的市中心所取代。
他将车停在停车区,呼吸着夜晚的空气,似乎带着一丝清甜。
置身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步步向目的地走去,步伐是轻松的。
有什么可害怕的呢,万千人群,他们不过是其中众生之一而已。
渺小的无人会留意。
附近的商业街广场传来动感欢快的音乐声,通过巨大的音响向四周不断的传送着。
轻轻拨动的吉他乐声,节奏欢快中却又不失宁静。
人群渐渐向那里靠着,纷纷仰望着广场上方的那块液晶屏。
绚丽的舞台,完整的乐队,女孩坐在最前面的高凳上,吉他抱在怀中,专心的唱着她的歌。
还是没变的声音,清凉高亢,此刻,却多了一份柔和。
身边的人渐渐也被她的节奏感染,跟随着架子鼓敲出的节奏,纷纷将手掌一拍一合。
阿树看着屏幕上全神贯注的黎然,嘴边露出淡淡的微笑。
一段唱完,她仿佛是看着所有的人群,眼神清澈,语气温暖,
“如果你也在听我唱歌的话,此时此刻,我想告诉你,这首歌,是我对你最好的祝福。”
某人,我希望你快乐,真的祝福你。
阿树的笑容凝住,看着黎然分外清晰的双眼,含着笑意。
转身,他的耳边依然有着完美的歌声。
走出人群,他做了个深呼吸,迈着步子向前走去。
空气中带着初秋晚上的凉意,他拉紧了外套。
前方不远的地方,另一个男子已经站在那儿等了很久。
抬头,看到对方浅浅期待的眼神,两人相视而笑。
某片静好的岁月中,有那么一天,云暮像小时候那样,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弹琴。
满屋子都是淡淡的琴声,阿树站在门外,看着琴架遮住他的脸,走了几步,终于看到他的侧影,和那双在琴键上弹跳的手指。
他眯起眼睛,就像是在欣赏一道风景。
云暮向他伸出手,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的微笑。
他慢慢走过去……
“还记得这个曲子吗?”
阿树点头,“当然记得。”
“以前你总问我,它叫什么名字。”
“可你总说没想好。”
云暮笑容舒展开来,
“现在我想好了……”
他不信,“那你说,它叫什么?”
云暮转眼看着琴架上的一对银哨,眉目柔和,
》
我想,就叫它——
暮云春树罢。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赵年
番外之赵年
我承认我不是个君子。
当然,在这样的环境,我也不需要委曲求全去成为一个君子,我不否认我的野心,甚至远远超过我父亲。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赵家和韩家一直都是在相互利用的,目标只有一个,盛家。韩子恒的父亲表面上和盛老爷子亲如一家,背地里的阴暗却在赵家面前表露无遗。
我父亲一直告诉我,不争不抢,就不要想存活下去。
而我,一直都相信这个。
我第一个见到的盛家人是盛云暮,是在一个商业活动中,那时他已经逐渐接替他爷爷在盛氏的地位。见面之前,父亲告诉我,他不过是个傀儡,很多实权依然在盛老的手里。当我真正见到他时,他本人的形象并不像我先前设想的那样懦弱无能,相反,他看起来很精干,什么事情都是得心应手,我远远低估了他。
他似乎对我抱有敌意,只是碍于不熟悉没有很多的表现出来,我一点都不奇怪,心里想着,小子看来你也不笨嘛,像我这样一个整日想着侵吞你们家资产的人,你是应该不喜欢的。
后来,我听闻了父亲和盛老的意思,大致就是与盛家小女儿盛云思的婚事。
我尽管意外,尽管那个所谓的盛云思见都没见过,但我没有拒绝,反而只想着,这是一个好机会。
那天在餐厅,子恒故意装作凑巧看到我,然后顺理成章的让我和云思相互认识。
说实话,见她之前,我设想过她的样子,但是看到本人,我还是很意外,盛家的小姐居然是这样一幅……土样,当然,这里的土并不是指她的穿着有多简陋,只是她的表情气质太不像一个名门千金,长相上和我之前见过的盛云暮更是一点也不相像。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盛家的养女。
我一直想找到一种方法能够牵制盛云暮,毕竟,只要他有把柄在我手里,那么暗地里韩家和赵家的交易会更加容易。
我想,也许云思会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对我有敌意,自然不会愿意将自己的妹妹嫁给我,即便不是亲兄妹,生活这么多年总是有感情的。可是那次在森瑞,他的表情根本就不屑一顾。
原来,他对这个妹妹根本没有多少感情。
我费尽心思调查盛家的家庭背景,最后,这个破绽落在了盛云树的身上。
之前听子恒提到过,盛云树,也就是盛家的第二个少爷,四年前就去了维也纳,期间一直没有回来。我当时就有些奇怪,问她为什么,子恒只是很平常的说,阿树脾气倔强怪异,肯定是在外面贪玩。
我根本就不相信,虽然我知道子恒不会隐瞒我什么,也许连她也不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原
因。
在那次的三家聚会上,我观察了盛家人的反应,每次提到阿树这两个字,盛老总会皱眉头,然后将话题掩盖过去。直觉告诉我,关于阿树,一定有盛家最隐秘的事情。
我开始很积极的和云思做朋友,过了一段时间,经历了那些事情,我慢慢发现云思对她二哥的思念与她的爷爷简直就是天地之差。
她一直不愿接受我,甚至还瞬间找了个假男友只为挡掉我,总觉得,她心里好像已经有别人了。
我从未往那方面想过,可是最终还是相信了。
不久,一直盯着盛云暮的人给了我一个不小的消息,原来他虽与子恒订婚,却一直和男人如胶似漆。
他是同性恋。
而他一直比较固定的伴侣居然是我的下属,法律顾问,陆北。
那天晚上,我约他去森瑞,还故意约了陆北。然后,如我所料,他们俩见面时都愣住了。
我以为我抓到了他的把柄,谁想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根本就不在意我会透露什么,不管我透露给谁。
我当时气急,根本不会想到在那天晚上会有其他的收获。
结果,就是那个晚上,我居然找到了另一条路。
第一次见到盛云树,我被他的外表很是惊诧,子恒之前从未和我提过他长的是什么样,我一直以为只是个纨绔子弟,却没想到却是一个五官轮廓如此精致漂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