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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很眼熟,但是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徐悠对这一点感觉不可思议,单凭这么出色的外表,他也觉得自己没理由会记不住这么个人……
庄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徐悠,脸上慢慢的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久仰大名,徐工。”
徐悠客客气气地冲他点了点头,“你好。”
庄总嘴角的笑容加深,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嘲意,“徐工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几年不见,真的不记得我了?”
徐悠茫然地看着他,心里却骤然间生出一丝不那么美妙的预感来。
庄总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一个冷笑,他紧盯着徐悠,一字一顿地说:“那你一定不记得庄少东这个名字了?”
庄少东?!
徐悠只觉得头皮一麻,他怎么能把这个人忘了呢?!
2、冤家路窄
一直到会议室里的人重新落座,徐悠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并没有忘记庄少东,但是记忆中那个一脸狠戾的少年的形象和眼前这个一表人才的成年男人怎么也无法重叠起来,以至于徐悠淤积在心底的陈年的愤懑完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宣泄口。纠结到最后,徐悠也只能无比泄气地安慰自己:现在是工作时间,私人恩怨什么的,留着下班以后再去琢磨吧。毕竟自己已经不再是不谙世事的愣头青了,而宿怨这种东西也不能够拿出来交房租买便当。
“工程进度我和老刘已经碰过头了,”庄少东的视线缓缓扫过长桌周围的人,沉凝的目光有如实质,“A区和B区已经扫尾,后期不用留太多技术人员,现在主要的进度就是赶C区,C区联运是什么时候?”
作为项目负责人的徐悠正要开口,就听苏成泽说:“四月十六号,正好还有半个月。”
徐悠瞥了他一眼,神情冷了下来。苏成泽却略带得意地扬起了下巴,细长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挑衅的神色。
庄少东将两人的神态收入眼底,不动声色地点了点桌子上的图纸,“大家都知道,这个项目关系到我和刘总的进一步合作。为了更好地展开工作,我特意请来了苏成泽苏工配合项目部的工作。”
苏成泽冲长桌周围的技术人员们露出温和的微笑,“大家好,我是苏成泽。以后的工作还需要大家一起配合。”
会议室的技术人员面面相觑,然后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徐悠。
徐悠坐直了身体,视线扫过一脸震惊的林成虎和低头抽烟的刘总,落在了正斜着眼打量自己的庄少东身上。
“配合?”徐悠冷笑了一下,“我可不可以问一句配合是什么意思?配合到什么程度?有分歧的时候谁说了算?”
庄少东唇边挑起一丝微笑,“既然是配合,当然是两个人一起说了算。意见不一致的时候还有我和刘总。”
“我反对。”徐悠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原子笔扔回了桌子上,“我接手这个项目的条件是全权负责。我手里的工程,不需要有人在旁边指手画脚。”
苏成泽略带委屈地转头去看庄少东,“庄总?”
庄少东一眨不眨地盯着徐悠,专注的目光活像要把他刺个对穿似的,透着不加掩饰的锋利的意味,“也许你有狂妄的资本,徐悠。也许苏工没有你职称高,但是他的专业水平我很信得过,我认为强强联手才是工程质量的保证。”
徐悠直视着他,冰冷的眼神丝毫不见松动,“我曾经是苏成泽的上司,他的工作能力我比你清楚。还是那句话,我不接受这样的安排。我的工程,我全权负责。”
会议室里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几个无辜被卷入这场争执的技术人员都耷拉着眼皮装死,其实在接受了徐悠干脆利落的工作方式之后,他们心里也不愿意头顶上再多一个指手画脚的老婆婆。但他们只是技术员,就连大老板刘总都沉着一张脸一声不吭,他们哪来的权利对公司上层的人事变动发表意见?
林成虎有些焦急地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刘总,轻轻咳嗽了一声,“庄总,徐工是我们聘请回来的高工,对工程进度和工程质量全权负责是我们之前谈好的条件。”
庄少东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我相信林副总也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人,工作和私人之间谈好的条件哪一个更重要不用我来提醒你吧?”
林成虎被他噎了一把,脸色微妙地变了。
徐悠冲着林成虎轻轻摇了摇头,林成虎对他这个眼神的涵义心领神会。心里刚刚喊了一声可惜,就听徐悠慢悠悠地问道:“我和苏成泽都是项目负责人?”
庄少东点点头,回答的毫不含糊,“对。”
“做出的任何变更都要两个人一起签字?”徐悠面沉如水,一字一顿地提出自己的疑问,“其中一个不能擅自做出任何决定?”
庄少东继续点头。
徐悠看着他,眼睛里慢慢流露出讥诮的神色,“如果我不同意,庄总这一次……打算拿什么来要挟我?”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就算大家已经对徐悠暴躁的脾气见怪不怪,这个语气也实在是……太诡异了点儿,
庄少东扫了一眼周围人的反应,微微皱起了眉头,“都是为了工作,我怎么会要挟你?大家这不是正在商量?”
“当然是为了工作。”徐悠冷笑,“我虽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顾一切的愣头青,但是,如果庄总还拿破坏名誉什么的来吓唬我,我还真招架不住。或者您再找几个人说我盗窃公有物资?安排这种事儿您最拿手了。”
林成虎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冷笑的徐悠,觉得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儿别的意思在里面。他对徐悠虽然谈不上有多了解,但也知道这个人的脾气,徐悠说话向来直截了当,不论谈公事还是聊天都不会东拉西扯地跑题。
庄少东的脸色微妙的变了,“徐工你是在开玩笑的吧。我……”
徐悠摆摆手打断了他,脸上讥嘲的表情却越加明显,“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几年前你还是个半大孩子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轻松松断了我的活路。现在的手段不用说,那自然是更上一层楼了。我徐悠好不容易爬到这么个位置上,要是因为不识时务,再挡了庄少的路,那就是真是自己不开眼,自找死路了。”
庄少东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表个态而已。”徐悠摊开手笑了,“庄少你看,经过你当年的一番教育,我也算有了些长进。至少知道见了庄家的人要躲着走的道理了。你放心,我现在绝对不会再像当年一样自不量力地跟你对着干了。”
庄少东飞快地扫了一眼装死的各位与会人员,强压着火气反问他,“徐悠,我还以为你真的成熟一些了,没想到你还这么幼稚。我们这是在谈工作,你真以为你现在甩手不干了是最好的选择?毁约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
徐悠心里为自己的懒惰庆幸不已。看来老天也发现自己已经倒了那么久的霉,终于大发慈悲地可怜起自己来了。
徐悠笑容满面地站了起来,语调里透着不加掩饰的愉悦,“几年前,徐某只是一个毛头小伙子,自然没有什么资格在庄少面前谈什么坚持,什么原则。几年过去了,虽然还是没有什么长进,但是坚持一下自己的底线还是做得到的。”
“坚持?原则?” 庄少东冷笑起来,“我们现在谈的是工作,我是你的上级,你要服从我的安排。跟我谈坚持,徐悠你幼稚不幼稚?”
“如果真是考虑你的工程,你就不应该安排两个负责人。庄少东,我不相信以你的智商你会不知道两个负责人只会相互制肘,拖进度的后退。” 徐悠的眼神像两把刀子似的扫了过去,嘴角却挂上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的意思,不过是想换负责人又不想主动提出来。毕竟主动提出来的话,按照合约你得对我进行赔偿。这么赔本的事情,庄少自然不会做。”
庄少东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你想多了。”
徐悠笑容加深,仿佛正在谈论的是一件十分令人愉快的事儿,“如果是我受不了,主动提出不干了,按照合约我得对你进行赔偿。这样,你又可以把碍眼的负责人挤走,又不用承担什么损失。庄少,好心机啊。”
庄少东微微挑眉,“我说,你想多了。”
“在庄少面前,宁可多想,也万万不敢少想。”徐悠笑容可掬,眼神却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当年就因为不识好歹,险些被你逼到死路上去。现在我要是再不识趣一点儿主动滚蛋,说不定又要劳您费心的给我琢磨什么罪名了。我现在年纪大了,折腾不起。所以,还是不奉陪了。”
“你想清楚了?”庄少东挑了挑嘴角,“主动毁约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徐悠大笑,“你看,要推测你会做出什么事情真的不难。”
庄少东的脸色有点儿难看,“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的本意并不是要赶你走。”
徐悠反问他,“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3、输了一招
庄少东被他噎了一下,眉眼耷拉下来,“所谓的坚持原则都只是幌子吧,实际情况就是你不负责任地撂挑子不干了。”
徐悠举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他的五官原本就极其出色,这样一个小小的手势衬着他眼睛里似笑非笑的神情,无端的有种魅惑人心的风情。庄少东看着他那根修长白皙的手指,眼神微微一动。
“就因为负责,所以才要撂挑子。”徐悠慢条斯理地笑了笑,“一是我对你这样识人不明的领导没信心;第二,我对苏成泽这种蠢猪一样的队友没信心。我徐悠也是做过总工的人,不能把自己的招牌砸在您二位的身上。真要跟着您二位把这个工程干下来,以后在行业里,我也甭想再混了。”
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不光庄少东的脸色变了,苏成泽的脸色也变了,其余无辜被卷进来的炮灰听众们更是恨不得自己消失了才好。
“徐悠,你别太狂妄了。”苏成泽被他骂得有些气急败坏。
徐悠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在你面前,我还真有狂妄的本钱。你水平怎么样,咱俩心里都清楚。”
“遗憾的是,现在要走的是你。”苏成泽微微挑起下巴,带着一抹自得的神色冲着他做了个无声的口型:我赢了。
徐悠耸了耸肩,“那还……真是遗憾。”
苏成泽正要反击,就见庄少东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本来是很平常的动作,不知怎么,由这个男人做来就带着几分暧昧难言的味道。
徐悠心中一动,不由得抬头看了过去。苏成泽正从庄少东脸上收回视线,嘴角微微翘着,倒有点儿像是撒娇的模样。
庄少东放开苏成泽的手,转过头望着徐悠一本正经地说:“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合作。”
隐约猜到了苏成泽和庄少东的关系,徐悠更加不想去蹚这趟浑水了,“客气话咱们就不用多说了。我是不会答应这种条件的。”
“是么?”庄少东垂下眼睑,漠然问道:“那违约金怎么算?”
徐悠扫了一眼脸色阴郁的林成虎,冲着庄少东流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庄少,我和贵公司并没有签订什么合同。不存在什么违约金的问题。”
庄少东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望向林成虎。林成虎翻来覆去地摆弄着手里的资料袋,对他们的谈话仿若未闻。庄少东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