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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浮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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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跟隐常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外婆问。
  “呵呵,我跟他还能有什么过节。”方宗宇冷笑道。
  外婆关上门,正色道:“隐常不会跟你争的,你接触过他,应该知道他的为人。你也别问我,恩怨的事情不是你们掺和的。”
  “我都知道。”方宗宇点头。
  “那也是上一代的事情了,你不会牵扯隐常吧。”外婆慢慢向他走进,急迫地想从他口中得知答复。
  方宗宇摇头。
  “你保证,你发誓?”外婆继续问他。
  “为什么?”
  “为什么?那你为什么要接近他?”外婆反问。
  “你应该知道,他是林子鹏介绍我们认识的。”
  “那样最好。只要你不害他!”外婆反复强调。
  方宗宇失望道:“隐常说,要帮我修表。可是我,那次没修成。”言语里有几分可惜。
  “他不知道吧?”外婆试探着问。
  “他不知道。”
  这么看来,方宗宇至少是没有伤害苏隐常的可能,本身两家的关系就很敏感了,要是被他爷爷知道,照他爷爷的脾气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现在,外婆只是希望他离自己外孙越远越好,今晚的事就替他保守一回。沉默片刻,外婆心口的大石子暂时放下了。
  她对方宗宇说道:“隐常以前在钟表店干活儿过,他这个人品性纯良,你别看他傻傻的,倔起来跟你爷爷一个样儿。你是个明白人,懂得分寸。不早了,你休息吧。”
  “谢谢你,还有隐常。”方宗宇睡下之后,大家也再无睡意。苏隐常蜷缩在被窝里,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冷战下去,不知道这场冷战是因为在乎而打起。
  外婆愣愣地看着柜子上的两个牌位,又去翻出樟木箱内被压在衣服最底下的一块怀表,打开怀表,那张照片上,是两对男女的照片。
  外婆呢喃道:孽缘啊。
  往事历历在目,夜的灰暗消散不去,即便是明日的太阳,也会将所有过往和盘托出。到了那个时候,还会有光明吗。
  




10

10、第十章 。。。 
 
 
  这一觉,苏隐常睡得特别好,早上起来竟然已经八点钟了。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他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轻拍脑袋,换好了衣服,下了楼左拐弯直冲进厕所洗漱。洗漱完毕,一出来就看见外婆和方宗宇坐在桌上吃着早餐。方宗宇看上去精神多了,那副样子比坐在他自己车子里还神气。
  外婆召唤:“快过来吃饭啦,你今天休息吗,这么迟才起来?”
  苏隐常拉过凳子坐到外婆旁边怏怏道:“我睡过头了。”
  “昨晚我。”方宗宇话还没说完,苏隐常就朝外婆说了句“我先去了”。
  听到关门声,方宗宇哼笑了一声。
  “他怎么不理你?”外婆似乎并不期待他的回答。
  “小孩子发脾气。”方宗宇。
  “他比你年长吧。”外婆道。
  方宗宇捣鼓着稀饭,外婆意识到自己没必要跟他说太多,有些后悔,于是站起来回到屋里去了。
  “你不去上班?”外婆在里屋问。
  “我这伤,今晚能好吗?”
  “哪有这么快,起码得两三天。”外婆算了算时间。
  “算了,我去趟警局。”方宗宇去房里将外套挂在手上,出门瞥见外婆房里的牌位,余光发现外婆正斜视着他,未做声,走过去打开门猛地一阵冷风袭面,吹得刺骨,他连忙穿上外套。
  方宗宇刚要关门,想起了什么便回头道:“外婆,今晚的菜可别忘了我的份。我先走了。”
  外婆惊觉:“什么?你还真把这里当自家窝了。这… …真是前世欠他的!”方宗宇已经走远,这句话自然也没听见。
  出了门,方宗宇去警局请假,顺道买了顶帽子戴上,洋气孤傲了几分。刚回到办公室坐下拎起电话,打算随便编个借口不回家睡,谁知,此刻方道全的电话竟然打过来了。方宗宇微笑着挂断了电话,刚才方道全打电话说要去郊外别墅跟几个老朋友静养一阵子,要过些时日回来了。方宗宇深知先下手为强,这次庆幸动作慢了一步,看来自己终是不敌那只老狐狸。
  “叮铃铃”又一个电话响起。“喂你好。”方宗宇接起电话。
  “宗宇,你居然真的上班了?早上打去隐常家,是外婆接的电话,说你去警局。伤好了吗?”
  “小意思,不碍事。有事找我?”
  “你知道吗?你爷爷跟我爸爸他们一块儿要出去几天,你今晚可以回家啦!”电话那头有些兴奋:“晚上咱们去赌场玩玩,怎么样?最要紧还是你身体没问题!你说的不碍事啊,难得的,这几天我骨头都痒了,你可别扫兴啊。”
  “你不怕那些双眼睛?”方宗宇问道。
  “他们这些人,平时都是做给我爸看的。我爸不在,他们难道就没别的事儿。我几张大钞就搞定他们!”
  “呵,亏你还是教师。我说你是怎么当上这老师的?”方宗宇讥笑。
  “好朋友你就别取笑我了,就是因为白天压力大,晚上要出来活动活动!把昨天的晦气都去驱驱散。”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已经坐不住了。
  方宗宇心想,沾着晦气了岂不更要避讳这种地方,他已经在兴头上,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了,无力与他争辩这些,调侃着:“为人师表我说你平日里都是怎么教的书?赌我可不会。”瞬间记起什么似的,于是道:“对了,我的车子待会儿我自己去取,跟你打个招呼。还有啊,今天依依应该是不会来找我了,她挺避嫌的,要是跟你联系了,你就说我在你那里没事,让她不用担心了。”方宗宇嘱咐。
  “行了,这点事我还是明白的。怎么样啊,我说今晚的事儿。”电话那头催促。
  “宗宇。”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避嫌的说法瞬间不成立了。因为对面站着的正是焦虑的白依依。
  方宗宇已经没有继续应付电话那头的心情了,草草说了句:“迟些我再打给你。”他没有理会电话那头的嚷嚷声,挂断电话,走到白依依面前问道:“你怎么来了?”与其说是情人间见面的激动关切,不如说责怪更合适。
  白依依依旧穿着白底金边的旗袍,警局里开着暖气,她手里还搭着件血牙色的罩衫,雪白的脸上多了份憔悴,显得苍白无力。方宗宇不忍,问道:“怎么出来也不拿件厚实点的衣服,佣人都干什么去了?”
  “妈妈去王太太家搓麻将,她不知道我今天出来的。我也没跟他们说你的事儿。就是来看看你还好不好。昨晚上担心死我了,你不知道,我眼睁睁看着你这样又什么都做不来。”说着说着,抽泣起来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蜻蜓点水般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方宗宇搭着她的后背让她进到办公室里坐,帮她拍着背安慰道:“放心,我没事。”
  “不就是一块破表,你用得着那么激动吗?那种情形,你知道吗,满头的血啊。”白依依越说越大声,方宗宇赶紧打住她:“依依,别说了!”
  白依依畏惧似地看着站在面前的方宗宇:“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跟警局请了假,过会儿要回去。那块表虽然破了,也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你有办法花钱修好么?”方宗宇冷冷道。
  “不是说修不好吗,你何必为了块表跟我撒气。”白依依不知道“破表”两个字已经犯了方宗宇的大忌。
  方宗宇心里暗笑她,明明自己先撒气起来,可每次斗嘴似乎都是自己不对在先。
  “好好好,是我先跟你大声说话不对。”方宗宇恹恹道。
  “我好心过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像是我逼你道歉似的。”说罢,头一甩就气冲冲地走了。边走,眼角还在看斜处,希望后面的人追上来。她似乎忘记今天是来看病人的,方宗宇哪有心情去哄她。
  他回到写字台,回了个电话给林子鹏:“你定时间地点吧。”
  “哈哈,你还真是破例了啊!”电话那头突然笑出了声。
  “我是怕你闹出事儿,在边上陪着你。”方宗宇有气无力。
  “我看你要不还是给白小姐报个平安吧,她打去我家今天也没人啊。”林子鹏道。
  “行了,这事已经不成问题。她今天不会来找你了。”
  林子鹏听上去似乎对方很释然:“你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怎么会!”方宗宇有时很佩服林子鹏洞悉事情的细节,虽说这个人大大咧咧,有时候也很会察言观色。他比方宗宇和苏隐常年纪都小,上头有个留洋的姐姐,几乎不怎么回国。家里唯一的儿子自然是宠着的,直来直去的少爷任性劲儿,也全是林老爷收住的。至今惹出的事情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而且还都是女人堆里滋生出来的事儿,方宗宇问过他,是怎么做到教师和风流公子两个不同人格的连接。林子鹏总是笑笑说:身不由己嘛。
  在方宗宇看来,这是十足的一种,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偏要做到的赌气心理。还要做的极端,乐于其中。因为方宗宇就是这样一个不服输的男人。
  可是林子鹏那一点苏隐常早就说破了:子鹏你啊,骨子里是任性的劲儿,要不是被林伯伯压着收着,怎么会来学校教书。可是你这样真的不好,难道你的正紧事就是流连于情场,周旋在赌场?真是一人一命。
  苏隐常还是相信命运的,因为他知道,运命安排好的人和事情确实身不由己。正如自己在心里对方宗宇燃气的火苗,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因为,自己所在的时代经不起流言和半粒沙子,只会硬生生将人给摧毁。
  “哟,方处长不是请了假吗,还特地到办公室善后,真是劳心啊。”方宗宇刚锁上办公室大门,一阵对他来说很刺耳的声音传进他耳里。
  “陈富生?不对,应该叫你陈长官了。令尊近来可好?”方宗宇笑道。
  “何必那么客气,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不不,我跟你之间可没有过节。”陈富生双手插着口袋一副嚣张的样子。当年林子鹏在宴会上得罪的人就是他,陈富生,现军校二把手陈有光的儿子。他父亲也是这两年渐渐走红的,当年陈富生只不过是个警校里头打杂的,只是他父亲一直都是军校里的小头头,算有个明目。如今陈富生扬眉吐气了,自然要挫挫眼前这个没交情的男人的锐气。
  陈富生嚣张的气焰不灭,说道:“家父还不错。倒是你家老爷子年纪大了,走路不稳健,你这个做孙子的可要搀扶一把。不要到时候老人家出了事儿。”
  方宗宇上前狠狠揪住他的领子,冷森森道:“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陈富生不饶:“怎么,说这么几句你都受不了?真是不会迎合讨好,你以为你爷爷什么东西啊,现在连个屁都不是,还在成天享受着余温,不看看现在的局势,你这做孙子的要好好教教他。不不,你怎么教他,自己的处长也是他那里捞来的。”他似笑非笑,两块横生的脸颊肉很不自然地跟着嘴咧开了。
  方宗宇知道他在激怒自己,一把推开这幅恶心嘴脸,提起嗓子冷笑道:“多谢陈长官这么关照啊,门就在那边,不送。”
  ”陈富生整了整衣领,说着伸手要去撩“你这帽子是怎么回事啊?。方宗宇忙后退一步没让他得逞。
  陈富生摸了摸下巴道:“这么快就赶我走,方处长你是不欢迎我吧。哎,我又想起当年那件事了,那个姓林的,舞会上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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