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谑,还是那种带着毒刺的戏谑,恨不得能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有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后宋清嘴角那抹血腥的笑。
——我想在他以为我们无比相爱的时候一脚将他踢开,告诉他我自始至终只是耍他玩。
他清楚地记得宋清当时这么说的,他还清楚的记得他那时的神情艳丽的就像一只剧毒的蛇,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向只是随便玩玩的人做到这种程度,这其中一定被他露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而且他们现在竟然已经同居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向哲夜又究竟在想些什么……祁磊揉揉发疼的头,低头喝了一口酒。
“一个人?”温润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祁磊转过头,有些惊讶,“你不是和宋清约了一起吃晚饭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乔杰苦笑了一下,在他身旁坐下,要了杯酒,“他那个人哪会乖乖的说实话。”
祁磊笑了一下,好笑的看着他,“这么说你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了?”
“也不能说全然没有……”乔杰想起昏暗光线下的危险男子,微微皱了下眉,“你跟卓炎熟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人,祁磊愣了一下,笑了,“不熟,我只知道他好像是医生。”
医生这个词飘进耳里,乔杰的眉头又皱了皱,刚才宋清的那些话瞬间在脑中闪过,他拿酒杯的手一颤,难道楼上的人真的是……
他……还活着?
见他的神色不对,祁磊问了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摇摇头,乔杰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喝着酒,一时间二人沉默下来,各自整理心里的乱麻,只有悠扬的钢琴曲在空中流淌,听上去沁人心脾,去怎么也流不到心底。
过了许久,二人又各自要了第二杯酒,几乎同时开口。
祁磊问的是“你怎么看他们俩?”
乔杰问的则是“你知道桑明澈这个人吗?”
愣了愣,乔杰微微笑了笑,眼神变得很遥远,在悠扬的钢琴曲中慢慢晕开,仿佛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微光,“你听过桑明澈这个名字吗?”他问完这话短短停顿了一下,似乎并不等他回答,而只是单纯的想要倾诉,“他这个人啊,一向随性惯了,嚣张的不得了,想要干什么没人拦得住,可是即使这样,你远远看着他也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层耀眼的光,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转,不由自主地想要知道他接下去又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这世上估计也就哲夜能治得住他……”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又顿了顿,莫名其妙的想起上次在服装会上宋清那个炸弹式的游戏,某种熟悉感又一次袭来,他摇了摇头,有些奇怪自己今晚为何总是这样,轻轻接下去道,“我当初听说哲夜和他在一起时差点气疯,恨不得将他拖过来碎尸万段,可后来我和他接触,才一点点了解他,虽然不愿这么想,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哲夜和他真的很配,我……”顿了顿,这次他没有继续说,似乎对自己忽然和一个陌生人聊起他感到有些好笑,然后他就真的笑了出来。
祁磊见他的笑里竟带了几分苦涩,便想也许这人早把桑明澈当作了朋友,而非情敌,“你找宋清想问什么?”
“我想问他那个藤蔓是从哪来的。”
“藤蔓?”这话激起了祁磊的好奇心,“什么藤蔓?”
乔杰于是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连今晚发生的事也一起说了,盟友这种东西多一个是一个,当然他并没有提宋清急急忙忙的去了桑明澈的公寓,只是说他临时有事走了,他喝了一口酒,小心观察祁磊的反应,说道,“就这这么回事。”
祁磊僵硬的坐在那儿,脸上是一片木然,过了许久才低声开口,“嗯,左安俊是给过他向哲夜的资料,我也看了。”
这个答案令乔杰很诧异,“原来真的有这么回事。”
“嗯,资料很详细,”顿了顿,他又问,“你怎么看他们俩?”
“资料你也看了,相信你对桑明澈的事很清楚,”乔杰笃定说,“除了桑明澈,那个人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这句话他已经不知听过多少遍了,而且上次透过电话也听到了向哲夜很明确地说过不爱宋清,可事情的发展方向却并不如他期盼的那样,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会感到隐隐的不安,宋清的意图他还没弄明白,还有刚才的藤蔓……祁磊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笑了笑,说,“如果真是那样我就放心了,不早了,该回去了。”
说罢结完账,同乔杰又说了几句话便向外走去。
用最快的速度开回公寓,祁磊打开门,反手关门的手略微颤抖,门“砰”的在身后发出一声钝响,他向后仰靠在门上,连灯也不开,昏暗的房间一时静得可怕,只是偶尔能听到一两声浓重的喘息,听上去仿如濒临绝望的野兽。
祁磊的双手紧紧握着,整个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似乎在强行压制着什么,如果此时有足够的光亮就会发现他不止身体,连瞳孔都在颤,里面竟溢满了极度的恐惧,很久很久后,他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声音充满了极度的不可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
左安俊的资料他看了,内容是什么他完全记得,里面根本就没有提到藤蔓!宋清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件跟桑明澈无比相关,甚至是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的事?!
祁磊之所以知道宋清是莱里家的少爷是因为他在宋家有一个很要好的哥们,他当上宋清的经纪人后有一次无意间向那个哥们提起,这才这道宋清原来是莱里家失散多年的小少爷。
他的朋友说过莱里家是一年前找到宋清的……
桑明澈在一年前意外死亡……
他的朋友还说过莱里家找到宋清时他受了很重的伤,修养了大半年才能下床……
桑明澈死于爆炸,没有找到尸体……没有尸体……
宋清在他哥的帮助下进了娱乐公司,连拍了几支广告,还未等成名便心急火燎的转回中国,还指名要到S市……
他从不提他之前的名字……
他刚到中国就和向哲夜扯上了关系……
他还知道桑明澈的身上有藤蔓……
乔杰说过桑明澈个人很是随性嚣张,谁都不知道他接下去还会干什么出格的事……
向哲夜会和宋清纠缠是因为他的声音和桑明澈很像……
他记得……这些事他全都记得……祁磊紧紧抱着头,一个恐怖的想法像疯长的水草般自心底漫延上来,密密麻麻的缠着他,快要将他拖入绝望的漩涡,这一刻他真的无比憎恨自己的聪明,“不会的……不会的……”
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声音慢慢自战栗的齿间溢出,轻轻地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今天在文章的页面发现了霸王票和什么炸弹之类的,这些东西以前有么??是我得老年痴呆了还是我华丽的穿越了???
42
42、钝痛 。。。
“玩够了?”宋清刚刚开门便听到了一个声音。
充满磁性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少许魅惑和清冷,一如这人的性格,优雅冷漠,似乎任何人都无法进入他的心,宋清嘴角牵动了一下,练习过的面具轻而易举的戴在脸上,几乎是立刻换上笑眯眯的神情,转过头望向声源。
屋里的灯光有些暗,只在吧台前开了一个暖色的灯,向哲夜此刻就坐在离吧台不远的地方,拿着一杯红酒望着落地窗外璀璨的霓虹,身影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有些模糊不清,可即使是这个模糊的背影也让人心脏猛地一跳,无法移开眼,真是该死的魅力。
宋清向着光亮的地方走过去,刚走了两步腿就不知道撞上了什么,顿时闷哼一声,揉揉发疼的地方,继续没事人一样的向前走,又走了两步手忽然被人握住,深沉的黑暗中顿时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心脏不禁又是一震,他抿了抿嘴,没有出声。
向哲夜牵着他的手向落地窗走去,手心熟悉的触感传来一股温热,似乎可以一直暖到心底,那个人的气息就浮在周围,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他在一瞬间恍惚了一下,忽然就有了种隔世的感觉,似乎那空白的一年并不存在,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误解,一切同之前的一年没什么不同,他突然觉得……很幸福。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暧昧的气息在空中流淌,接触的皮肤传来的温度越来越热,宋清沉默的任他拉着,享受他的温柔,他理智的觉得应该说点什么,要么笑眯眯的说句“谢谢主人”,要么冷嘲的来句“真是难得的温柔啊,又想知道些什么”,可是他发现话到喉咙处却死死的卡在那了,任他费尽气力也无法发出一点声音,胸膛在这一刻忽然涌起巨大的怨恨与不甘,以及那无法忽视的、如海市蜃楼般熟悉的幸福,那种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疯长般的不断冒出来,好像要把他拖到深不可测的海底,永不再翻身似的,巨大的压强挤压着他的胸腔,雪白的气泡如珍珠般一串串向海面缓缓浮去,好像是一串话慢慢自下而上浮起,在他的世界里缓缓上升,刺眼的写着,“You lose。”
真是……失败啊,我竟还会对你忽然的靠近而心跳加速,我竟还会对你表现的温柔而感觉甜蜜,我竟还是……爱你,可是我真的很不甘,凭什么你想爱就爱,想不爱就可以轻易放下,凭什么你可以肆意玩弄别人的心,而别人却无法奈何你半分,即使落到如我这般的下场还是一样无法戒掉对你的爱?
我不服,我真的不服,我偏要你也尝尝伤透心的滋味,我偏要你也尝尝被玩弄的滋味,我偏要你这个恶魔再也做不回以前的潇洒!
向哲夜,我输,你也别想赢!
手传来的力度越来越大,身边散发的气息也越发冰冷,向哲夜从恍惚的状态清醒,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还是不行,戏文还要继续唱下去,现在戳破还为时过早,他将他拉向一旁的椅子,声音波澜不惊,“到了。”
宋清也回了神,离光源近了他的视力也跟着恢复,他走到吧台边自己倒了一杯酒,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窗外的霓虹。
“我今天听到了一个新闻想和你分享一下。”短短的沉默后,向哲夜开口说。
“哦?是什么?”
“听说某人扬言要追克莱尔,不知是不是真的?”
宋清愣了一下,好笑的挑起眉,“你很介意?吃醋?”
“我的宠物,怎么可能看着别人,”向哲夜伸手将他揽在怀中,凑过去在他耳边开口,声音低低的,带着猎艳时一贯的慵懒诱惑,“宠物就该有宠物的样子,你只能看着我、想着我、念着我,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懂么?”
向哲夜低着头看他,从这个角度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他柔软的发丝,拂在耳后细微的孤独以及白皙的后颈和那抹蜿蜒的白瓷在领口消失的轨迹,他忍着想把他狠狠揉在怀里的冲动,瞳孔深深沉下去。
澈……澈……
向哲夜贪恋的在他脖颈边深吸一口气,轻轻闭起眼,我何止要你这样,我要你对我的爱比毒瘾还难戒,我要它深深地刻进你的灵魂深处,刻进每一根血管、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到死——都摆脱不了,到死都要与我纠缠……
向哲夜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腰间,因为忍着紧紧拥他入怀的冲动,手背上因暗中使力而青筋暴出。
那突然的魅惑让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