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地走出了房间。
张启瑞愣愣地看着陆信离开的背影,心里被他这一瞬间的豁达震撼到 ,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去哪里。虽然房子和车子没有被张氏收回,可他现在在T市,又有何立足之地?
他从小在T市长大,从未像此时此刻对这座城市充满了绝望。
张氏再也容不下他,陆信和他的计划也被曝光了,而之前因为要吞并陆氏和张氏的疯狂计划,他们通过各种非法手段集资的事情也已经被陆家的人掌握了证据,如果今后他们还要对陆氏做什么事,立刻就会被送进监狱,这辈子都没办法出来。
他和陆信不一样,陆信是孤儿,从小无依无靠,他可是从小被张家上上下下捧在手心里养大的。虽然后来他知道自己不是张家亲生的孩子,当时那种巨大的打击至今都让张启瑞难忘。
他害怕身份曝光之后就会失去一切,所以他听从了陆信的话,要和他一起把陆氏和张氏吞并了,只有这两家企业被自己掌握在手中,未来才不会有变故。
他们费劲心思把公司在国外注册了,又通过多层关系找到了非法融资的渠道,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为了那宏伟的目标,他们还是试着去做了。
眼见事情就要成功,陆启南和陆启臻却发现了那个秘密,做了DNA鉴定,情急之下他们只好打昏了陆启南,把他带回家之后又给他注射了会让人记忆混乱的药物——后来张启瑞知道那药物副作用时,心里也是有些后悔的,他并不想伤害陆启南。
房间里忽然响起“滴滴滴”的声音,陆启南和林延都是一头雾水,找不到声音的源头,张启瑞却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到了刚才陆信进去过的房间,在里面胡乱找了一通之后又跑到客厅对他们大吼:“有定时炸弹!陆信疯了!”
之前他和陆信一起逃到T市附近的小镇上躲了几个月,看T市这边没有风声了才敢回来。回来的路上陆信一直在精心的布局,一直说如何如何能让林延死的最惨烈,能让陆启南后悔万分。
陆信之前安插在别墅里的人已经全部被换掉了,因而无法套到任何信息,所以他们就在陆启南的别墅外面埋伏了一段时间,在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用望远镜看那边的情况。
陆启南的别墅有非常严谨的安全措施,但他远远没有想到,他和林延在别墅里的一举一动,在离他们数百米远的地方,陆信和张启瑞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到他在花园里哄林延的时候,虽然听不见他们说的话,但看那种表情,陆启南脸上流露出来的温情,都足以让在看的两个人陷入疯狂。
张启瑞当时就说一定要用炸弹炸死林延,让他死后连尸骨都不存!陆信不可置否地对他笑了笑,建议他多买点炸药备用。
可是现在,张启瑞忽然发现,自己的同盟者不见了,陆信已经站起来扬扬洒洒地离开了这间屋子,现在只剩下他和陆启南还有林延在这里了,还有一颗定时炸弹!
说着他就要往外面冲出去,到玄关的时候猛然发现门是锁着的——刚才陆信出去的时候,分明没有听到他关门的声音!
张启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事情好像和之前预想的不太一样。他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去试着转动门把——真的没能转动。
门被从外面反锁了,他们出不去了!
那“滴滴滴”的声音还在继续,炸弹到底被陆信藏到了哪里却无人知晓。
“林延,他把炸弹放哪里了!”
“我不知道,他刚才蒙住了我的眼睛……”
林延没有怎么去理会张启瑞的焦急,仿佛炸弹和死亡都与他无关似的。他看着一脸消瘦与疲惫的陆启南,看到他鼻尖因为着急而冒出来的细细密密的汗珠,有些心疼地抚上他的面颊,过了许久才对面前的人说了一句:“我不该错怪你的。”
卷一 第108章
陆启南被林延的那句话震撼到,心里虽然明白林延说的是什么,可这句原谅他已经等待了太久,以至于他现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狂喜的心情。
想起那天自己的所作所为,虽然不是主动做那些事情,可他对林延造成的伤害,又岂是这一句话就能被谅解的?!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之前的事,我被药物控制了,对不起。”
从未向人道过谦的陆启南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自从他认识了林延,他就不断地在犯错、认错、道歉,之后又是继续犯错、继续道歉,如此反复。
他不知道道歉可以成为这般家常便饭的一件事,从前他以为道歉是侮辱他自己的尊严,他从来不和人道歉因为他一直不认为他犯过错。
然而在林延面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之后,能做的就是不断地道歉,道歉之后是无尽的反悔和懊恼,只盼他能够快点原谅自己,不要再不理会自己也不要再疯傻下去。
他期待林延恢复到正常,期盼了太久,现在好不容易这人和过去一样了,却又碰到张启瑞和陆信。
他们的存在就像是在提醒陆启南他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对林延多么残忍。
他当着林延的面和别人亲吻,也曾经在林延不知道的地方因为药物和张启瑞还有陆信发生过关系——虽然过程都已经记得不太清晰了,但那种模糊的影子陆启南都还记得。
他觉得愤怒、耻辱,但更多的是抱歉。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林延,害他受苦了。
林延盯着面前面色痛苦的男人,知道他陷在对自己的歉疚之中,心里也替他、替自己难过。
这一路走来他们竟然被那么多人事阻碍,现在好不容易对未来有了点期盼,又遇到张启瑞和陆信回来。
这两个人就像是不散的阴魂,一直不断地出现在他们身边,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两个过去所发生的一切。
心里稍微斗争了一下,林延暗自下了个决定。他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陆启南,后者被他那种坚定的眼神震撼到,以为林延要说出“分手”二字的陆启南顿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几乎是结结巴巴地开了口:“对、对不起,我错了!真的,林延……唔!”
陆启南睁大了眼睛,唇上温热的触感告诉他林延真的凑过来吻住他了。
陆启南足足花了五秒的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随即便想狠狠地吻回去,却被林延先一步逃出了他的口腔。
“陆启南……”
“我在这里。”
“我不怪你,那些事谁也怪不到。他们两个其实也就是喜欢你,选错了方式罢了。我不怪你了,我那时候以为你是真的讨厌我了,我怕了,不敢再爱了,所以才不想理你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林延说着想起那时候自己心都要碎了的感觉,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仰起头来再陆启南嘴角落下自己青涩的吻,靠在他胸前喃喃道:“那时候没有意识到,其实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林延说着又从陆启南的怀里离开,正视他深邃的眼眸,坚定地告诉他:“我爱你,陆启南。”
陆启南被一个又一个的惊喜搞得大脑神经都有些短路了,第一次听到林延在清醒的状况下如此坦然地承认他对自己的感情,陆启南除了捧着林延的脸狂亲他之外,想不出来别的庆祝方式。
林延被他亲了一阵忽然被耳边还在响着的声音唤回了理智,拽着陆启南的双手,有些哆嗦:“我们真的……可能要一起死在这里了。那个陆信,刚才在给我松绑之前,好像把什么东西从我身上摘下去了。我不知道他把那东西放在哪里,可能真的有炸弹,我们、我们真的……真的……”
林延说着有些焦急起来,眼角都泛红了。
陆启南见不得他这副心酸的模样,一把搂住他纤细的腰,把头靠在他身上,一边安抚似的摸着林延瘦削的背部:“没事,没事,不要担心。很快会有人来救我们的。而且,就算不能活下去,能死在一起,我也心甘情愿。”
林延被他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张启瑞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那炸弹,出来又看到他们二人这般温馨、甜蜜的相拥,心里不禁有几分酸楚。
不管他再怎么努力,陆启南的心终究都不会落在他身上,那人的整颗心都已经给了林延,再也容不下一分一毫了。
此时此刻他在这里目睹这两个人在死亡面前也能如此淡定从容,心里更是像是被撒了盐一般地难受不已。
他从小就很羡慕陆启南,能够大胆地去做任何一件他想要做的事,每一次他都会取得意外的成功,让人羡慕不已。
他是张珂的弟弟,陆启南和张珂从小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他比他们只小了几岁,却怎么也无法融入他们的世界。
后来张珂和陆启南一起出入那些声色场所、流连忘返的时候,他那般洁身自好的人,因为无法容忍这种东西,甚至想要从此再也不要理会陆启南——可陆启南竟然丝毫不在乎这一点,仿佛他的存在对陆启南来说就是一个零,可有可无的零。
他是张家的小少爷,所有人疼他都来不及,奉承他的人比比皆是,想要和他玩的人也很多,偏偏那个陆启南根本不在乎他,也从来不会拿正眼瞧他——张家的小少爷,在陆家大少爷的眼里,和一只蚂蚁差不多。
这让张启瑞非常的不满,他甚至有在陆启南和张珂玩得很开心的时候拿花园的水管把他们都弄湿了、让他们没有办法再玩下去。
可那两个人完全没有理会他,干脆拿起水管一起玩起来。而把水管作为浇灭他们兴致的武器的自己,却完全没有和他们一起打水仗的心思了。
后来他知道自己不是张家亲生的儿子之后才恍然发觉,张珂从小就不和他亲近,和他比起来,张珂更像是陆启南的哥哥或者弟弟,虽然他们的出生日期只差了几个月。
那些年来张启瑞没有少郁郁寡欢,他每次看到陆启南都要苦思冥想许久,不知道还有什么新奇的让人生气的招数。
不过,尽管他每次都费尽心思搞破坏,陆启南的眼神却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
越是被忽视,心里对他的在乎就越来越大,越来越想弄明白为什么他的目光就不会在自己身上停留。
久而久之,这种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一种爱恋,张启瑞做什么事都会想到陆启南,任何与陆启南有关的新闻他都不会放过。
知道陆启南得了奖,他也会去拼命学次,也去拿一个奖回来。家里那一排又一排的奖杯摆在那里,都是和陆启南家里那些差不多了多少的,连比赛的名称都一模一样,只是参赛的年份或者月份不同。
长大以后他不再能像小时候那样借着自己年纪小就耍脾气,哭喊着让大人“强迫”陆启南和张珂把玩具让给自己。
陆启南也是有脾气的人,而且脾气很差劲,这一点张启瑞也很了解。他以前抢陆启南的玩偶、玩具车、枪还有木马等等,凡是陆启南带着张家去玩的东四,他都要去抢。
可陆启南对他,除了厌恶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感情成分。他来张家也只是为了和张珂一起玩。
不管自己再怎么搞破坏,那人的目光始终不会停留在自己身上,这让张启瑞觉得自己十分悲凉。
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引起那人的注意,那人却始终视若无睹。
他甚至都采取了非法的手段想要把林延从他身边弄开,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