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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推翻业界某些焦点问题的时候,那种心情是极其欢愉的,陆启臻自己都能感觉到胸腔里那颗心脏在“砰砰砰”的跳动着,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可除了实验,除了这间偌大的实验室,最多还加上这家医院,除此之外,他还拥有什么呢?
陆启臻心里很明白,自己根本就是两手空空,心里更是空空如也。
那颗从来没有爱过的心,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苏醒的迹象了。
在某些时刻,比如听到腾明在电话里说话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被触动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陌生,像是自己躺在两棵椰子树中间的吊床上、身体不由自己控制,可偏偏就是有十分舒畅的感觉,让人眷恋不已。
那个叫腾明的男人,他为什么要拿着刀对着自己的腿?
如果不是自残的话,他那时候的眼神又要作何解释?
还有一点就是,他的腿伤如果真的如自己总手术时看到的那么眼中,他刚才又如何在病房里和一个女人做那种事情?!
一想到男女做某件事的场面,陆启臻就觉得有些反胃。
他没有触碰过任何女性,他骨子里是十分保守的人。
他想要将自己的第一次保留给真心所爱的那个人,这是他的机会,23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
可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他还要让自己等待多久?
陆启臻在浴缸里站起来,甩了甩头发上的水,随意围了个浴巾在腰间就走了出去——他刚才忘记拿衣服进来了,浴袍早上叫人拿去洗了。
一边回想着自己之前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在了沙发上还是茶几上的男人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样子会彻底暴露在另外一个人的视线中。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腾明时,陆启臻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尖叫,好在他控制能力不错,忍住了。
强迫自己镇定地拿起沙发上的大毛巾擦了头发之后,陆启臻又十分淡然地走进了实验室里的简单衣帽间。
里面并没有多少衣服可以选择,尽管他最近一整天都在这里度过的次数越来越多,可他也一直都忘记叫人来布置一下这里,起码多放点衣服什么的。
随便找了件像样的T恤和短裤穿上之后,陆启臻走了出去。
“你怎么来这里?没人告诉你这是我的私人实验室吗?”
腾明察觉到陆启臻语气不太愉快,赶紧微笑着解释:“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没有乱动这里的任何东西,一进来就坐在这里等着。”
他这副卖乖的样子让陆启臻不禁一阵恶寒,赶紧回到正题:“有什么事吗?”
“噢,有的。我有一个十分紧急的工作,等会儿的飞机去澳洲。我需要一个随行医生,陆氏医院里最让我父母放心的就非你莫属了。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哦?让我跟你去?我的身价很高的……”
“这个我已经问过了,我们付你三倍的诊金,只要你在我出差这几天全程陪同就好。”
卷二 第8章
出发之前陆启臻当着滕明父母的面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确定他的腿伤短时间内不会因为轻微的移动而出身严重的问题之后,两位老人家脸上的表情才稍稍放松了一些,临走之前也没有忘记叮嘱陆启致臻,这一路上切记要照顾好滕明,不能让他有丝毫的操作。
一直到两位老人家都离开医院之后,陆启臻才不屑地“哼”了一声。
若不是看在这次随同滕明出差的报酬实在是非常丰厚的份上,他陆启臻怎么可能屈尊给滕明做保姆?
他的职责就是每天给那人做一下身体检查,帮他换药、清洁伤口,其余时间都可以自行安排,顺路可以去看看那边的几个大学同学,和他们探讨一下最近自己在研究的几个课题。
这样顺路、有免费机票和六星级酒店入信,还有三倍的酬劳(原价是一天50万),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自己赚大了。
虽然心里对那两位溺爱儿子过度的老人家有些嗤之以鼻,但一想到天下父母心,哪个父母不关心自己孩子的身体健康?
他们刚才那么小心谨慎地叮嘱注意事项,其实也只不过是担心滕明的身体罢了——那个项目是非他去不可的,不然他的父母早已经派别的人去谈判。
当天晚上九点左右他们上了滕明的专机,第二天中午到达澳洲。
因为是在南半球,下飞机之前他们就已经在机舱的更衣室里换好了衣服。
陆启臻来被服民算是做了准备,因而下了飞机的时候也没有觉得特别冷——他是极其怕冷的体质,一般情况下陆启南穿一件衣服,他就要穿三件,陆启南穿三件衣服,他就肯定是五六件,好在人长得消瘦,穿很多薄的羊绒衫在衬衫里面,一般人也不会注意到。
机场有专车送他们到合作方事先就已经预定好的酒店。
陆启臻已经很久没有来澳洲,上一次来的时候似乎是因为某个学术报告,匆匆忙忙来到这里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另外一个开会场地,都没来得及好好在这里走走看看。
这一次滕明的会议要持续一周左右,他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吃喝玩乐,同时也不会耽误自己的正业——去拜访事先已经联系好的各位名医。
滕明的小腿恢复地比陆启臻预料的要好很多,由于之前有两天他有急事没能在检查时间给滕明换药,对他的最近恢复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一直到滕明的父母来到医院,当着他们的面给滕明检查身体的时候,陆启臻才知道他的腿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伤口已经基本上愈合,并不需要多么细心地照顾,病人也完全可以洗澡、碰水,只要接触的时间不要太长,做什么事都OK。
怪不得那天在他病房门口听到那种声音的时候,里面除了女子的高亢呼叫声,并没有十分明显的男人的声音——他完全可以采取某些姿势做那件事,自然也不会因为伤口裂开而喊痛了。
看滕明的长相,那方面的需求似乎确实比正常人要大一些,陆启臻看他那副样子,心里真想告诉他“你应该找个女人陪你来开会,而不是找我这个医生”。
可一想到那丰厚的报酬,这句话还是被陆启臻忍了回去。
他不能跟钱过不去。
长这么大以来,陆启臻从来没有吃过钱的苦头,只觉得钱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能买到所有他想要的。
虽然个别东西,比如爱人和亲情,这些虚无的东西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但从单纯的物质上来说,他是从来没有钱的苦头,只知道钱是很好的东西,能够让他满足不已。
滕明到达后就立刻被这边的合作方请去会议室了——这家酒店的会议室已经被对方承包下来,为了方便滕明的行动,会议的行程安排也尽量都设置在这家酒店附近,免得他要来来回回走很多次。
陆启臻在滕明出去之后就按照自己之前和这边的各位朋友约好的,从离酒店最远的一家开始,打算按照原定计划,在今天下午之内搞定之前预约好的小聚会,见见那几个老朋友。
一整个下午都很充实,南半球的天气比陆启臻想象得要稍微冷一些,他穿了羊绒的大衣还觉得哪里有些不够。
对于自己怕冷的体质他是束手无策了,想要去附近的服装店买件围巾,看到那些高昂的价格的时候还是打算先忍忍再说。
他很喜欢钱,非常非常喜欢,因为钱可以帮他做很多有实际用处的事。
这次的出诊费他要全部拿去给UNICEF(即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捐给那些需要帮助的儿童。
很早以前他就开始这项事业,因为自己没有时间去给需要帮助的孩子们做点实际的事情,比如做支教或者类似的事情,他只能通过最直接的方式,让那些组织把这些钱分配给最需要帮助的人群,好让那些孩子能有一个灿烂的未来。
他自己在童年的时候过得并不幸福,也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现在趁着自己还年轻、还能赚很多钱,赶紧多做点善事,让他们原本就应该幸福的孩子们得到属于他们的幸福,不需要为未来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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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臻从第二位朋友家里出来的时候开已经有些黑了,悉尼的夜景和白天截然不同,虽然灯火通明,但因为下午的时候下了雪、灯火照耀在白色的积雪上,有一种金碧辉煌的感觉,仿佛整个人是在一座巨大的宫殿里,四处都是灿烂夺目的景色,让人不知道该先看哪个好。
因为喝了点下午茶,也吃了点心,陆启臻并不觉得饿。
眷恋于这般美好的雪景,他一路走回酒店,花了一个多小时。虽然鼻尖被冻得冰凉,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快冷的没有知觉了,心里还是有几分温暖的感觉。
这种冰天雪地的天气,在T市是绝对遇不到的。
那座一直以来都以温暖湿润著称的城市,似乎已经是十多个冬天没有飘过雪花了,更别提这么多的积雪。
他在某些小说里看到打雪仗的情节,心里总是很向往。
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触碰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会非常非常开心。
这种开心是属于自己的,与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有时候有些心情只有自己能够体会,肝硬变民好悲伤也罢,那种瞬间的感觉与冲动,是其他人所无法体会的。
即便是再亲密的人,也有无法心灵相通的时候。
人和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哪个人可以完全了解另外一个人的想法,也没有谁可以不分彼此。
生命、个体、思想,所有这结都是独立存在的。
陆启臻大学时代选修过一些哲学课程,对于这方面有比较深刻的认识,因而内心深处一直抗拒被人接近,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种不被人明白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十分安全,最起码,他的世界里,还没有外来的入侵者。
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里面的灯已经亮了,陆启臻知道滕明回来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是——他们住的是套间,他和滕明有各自的独立卧室。
回到房间之后忽然觉得很热,发现房间里的温度高达20度之后陆启臻毫不犹豫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直接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陆启臻正从浴室里出来,人都还没站稳就被来人一把推到了床上。陆启臻回过头来看到滕明一脸不悦地瞪着自己看,眼中是一种陌生的神情,像是怒火又像是别的某种情绪。
从来没有病人敢对他做这种事情,陆启臻一脸怔然地看着莫名其妙的滕明,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这人又是什么意思。
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陆启臻拉紧了自己身上的浴袍,开口斥责了一句:“没事乱推人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很无理?!”
“你去哪里了?”
“向我道歉!”
“你今天去哪里了?做了哪些事?见了什么人?说!”
滕明最后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陆启臻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怒火从何而来,一下就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出去,你给我出去!”
滕明看陆启臻也发火了,心里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激,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比较纾缓的语气开了口:“抱歉,我回来没看到你,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