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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哲一口否定:“不可以。”
程健康仰头问他:“为什么?”
唐哲低头在他额上轻吻:“我们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程健康:“嗯!!!”
☆、回老家(2)
昨晚下了雪,狂风鬼哭狼嚎半宿,下半夜火炕消了热,唐哲翻来覆去睡不踏实,程健康一会儿一醒的给他掖被,刚安稳下来,鸡又叫了。
唐哲拍拍怀里的程健康,迷迷糊糊的嘟囔:“以后不养鸡。”
程健康闭着眼睛,牛头不对马嘴的附和:“中午吃小鸡炖蘑菇。”
。
天未破晓,程健康爬起来,凑了把火,热火、擦灰、做饭。
唐哲半夜扁桃体发炎,嗓子又干又紧,程健康先伺候他喝了一碗白粥,半个小时后又拿了消炎药给他。
唐哲偏头,哑声道:“不吃。”
程健康盯着唐哲的唇,色心乍起,伸舌舔了掌心的药,张大嘴巴:“叔……啊……”
唐哲:“……”
喂完药后,程健康吧叽吧叽嘴,苦个脸:“消炎药弄这么苦干嘛。”
唐哲猛喝水,所以说他不想吃。
。
程健康吃完饭收拾完卫生,戴上帽子,套上羽绒服,裹的像个粽子似的,向邻居阿姨家借了辆三轮车,蹬到镇上的集市采购去。
回来时,就见院里的雪被扫到了墙角。
邻居阿姨热心肠的缠着唐哲问东问西,唐哲则充耳不闻,忧郁的看着程健康手里倒提的小公鸡。
程健康小伙子大好青年一枚,善良爱心好脾气,杀起鸡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唐哲在屋里就听外屋小公鸡扯着脖子咕咕两声,接着就一命呜呼了。
唐哲走出去:“你杀鸡挺熟练的。”
程健康开水里边褪鸡毛边说道:“妈妈生病的时候,我杀过几只。”
十二三岁的孩子杀鸡?
唐哲蹲下来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程健康吸吸鼻子,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
孩儿现在特想吻吻他家大人,可一闻自己满身的鸡毛味儿,他只好低下头,继续褪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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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鸡、三个土豆、还有松产蘑,炖了一大锅的菜,程健康盛了多半锅送给邻居阿姨。
阿姨将程健康让到屋里,问他:“那个男的是谁?”
程健康道:“我爸爸的朋友。”
阿姨感叹:“唉呦,长的可真端庄。”
端庄?程健康硬憋着没笑出来。
阿姨是个热心肠,当初没少照顾高允欣母子,她又问道:“你爸爸对你还好吧?你大学念没念完?”
程健康一一做了回答,阿姨问了很多问题,还问了他搞没搞对象。
程健康乐不可支的将左手上的戒指亮给她看:“阿姨,我都结婚啦~~!”
。
吃完午饭,程健康一刻不时闲的又和上面,晚间吃饺子!
破孩子,不够他忙活的,刚撂下碗筷,就寻思下顿。
程健康边和面边问唐哲:“叔,白菜馅,芹菜馅,酸菜馅,青椒豆角馅,韭菜鸡蛋馅,三鲜馅,你吃哪样?”
唐哲:“……”
程健康提议:“要不,一样包几个?”
太能折腾了!!!
大爷发话:“芹菜馅!再来个三鲜汤!!”
程健康敬礼:“遵命!!”
程健康咣咣咣剁肉剁菜,准备完,再放上炕桌,唐哲上手刚包了两个就被程健康嫌弃了。
“叔,你包的太大了!饺子越小越好吃!唉呀,露馅啦~!你倒底包没包过饺子啊!不是这样,要有褶,像这样,看!元宝形的~!!”
唐叔叔抿着唇,用沾了白面的手去蹭程健康的鼻梁:“闭嘴!!”
程健康不甘示弱的蹭了回去。
包完饺子,一照镜子,都是一脸的白毛面。= =~!
。
这几日的清闲前所未有,一大一小过着猪的日子,不动心机,也不用伤脑筋,吃饱喝足,晚间拉上窗帘,再做着最亲密的快乐事。
小日子身心愉悦到了极点,给个神仙做也不愿换~!
屋里冷,两人在被下滚了好一会儿,唐哲拿了枕头,程健康配合的抬起腰。
他的腿被分开,炽热的欲/望缓缓顶入,很温柔,很小心。
程健康微欠上身,扶着唐哲的肩膀急喘,尽量放松自己来容纳他。
唐哲全根没入,吻上他湿碌碌的睫毛,轻喘着问他:“疼吗?”
程健康可怜兮兮的看他,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
唐哲忍耐着,轻送慢出的动了动,待到他适应下来,才加重了力度。
充分的前/戏,快/感来的很快。
程健康搂着宽阔的肩膀,十指紧攥住他的衣衫,哭泣似的哼叽因身上人的顶撞而乱了音调。
寒冷的夜,银白的雪,火热的炕头上,一被春光……
。
唐哲摘下安全/套,抽出纸巾擦拭两人小腹上的白液,拎起睡裤给程健康套上。
程健康还因高/潮的余韵,酥麻的‘生活不能自理’,喘息着:“叔……口渴……”
唐哲端了温水给他,孩子一口饮了半杯,唐哲喝下剩余半杯。
程健康深吁气:“叔……抱……”
唐哲钻进被窝,腿缠着腿,把人搂进怀里。
程健康歇了一会儿,不老实的解开唐哲的睡衣,拱个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吮上唐哲的锁骨和胸口,津津有味儿的直吧嗒。
唐哲被吸的痒痒,拍他后脑勺:“吃了一天的肉,还不够?”
“唐叔叔的肉永远也吃不够,”程健康轻啜他左心口处的刀疤,仰头问他:“叔,很痛吧。”
唐哲在昏黄的灯光中凝视他漆黑的眼睛,笑道:“忘了。”
时间久了,淡了,也忘了。
程健康低头继续亲吻他身上的每一道疤痕,在游走到他肩膀上那一处布里斯班被绉烈扎下的疤痕,程健康张口咬了一下。
唐哲就听他小声却很清晰的嘀咕道:“我一定保护好你,再也不让你受伤了。”
他抬头吻了下唐哲,宣誓般郑重承诺:“盖了我的章,谁都不许再碰你!!”
唐哲眨了眨眼睛,坏坏的趁机勒索,也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程健康‘噗’的笑了出来:“叔~~你就不能陪我认真一会儿吗!!!”
唐哲一本正经道:“我很认真。”
程健康脸上泛热的翻过身背对唐哲,被窝下利落的为自己脱下睡裤。
唐哲笑着穿过他的腋下搂住,亲吻着他光滑的脖颈,借着之前的润滑,挺身而入……
。
等了三天,山上的雪融化了些许,唐哲程健康一步一滑的上了山。
高允欣的坟前,程健康握着唐哲的手,默默的伫立着。
他的愿望已经圆满,他固执的相信,天堂处的母亲,一定在真真切切的看着他,实心实意的为他高兴,为他祝福。
程健康靠在唐哲的肩上:“叔,认识你,真好。”
唐哲搭上他的肩膀,难得的真情流露:“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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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唐哲接到唐轩的电话。
“大哥,放过他吧……”
他说放过……
绉烈曾说过:开玩笑呢,唐哲,你不计较,你他妈比谁都计较!!!
大哥,原谅他吧。
他在等你,等你……接他回家。
☆、在劫难逃
如果不是时不时的短信和唐轩的电话,唐哲会自动将过去和唐陵掩埋,挥之而去。
这个‘死去活来’很多次的男人,现在只想安安稳稳陪他的健康好好过日子。
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他想好,时事不允。
曾经预料之中的劫难来的如此之快,过往种种,终是要还的。
他,在劫难逃……
。
过年,本是欢欢喜喜的日子。
老家回来后,他们一起购年货,收拾卫生,买食材,贴对子。
阳历年的时候,唐哲陪程健康到国王广场,欣赏了场盛大隆重的焰火表演。
空中华丽的焰火稍纵即逝,两人在车内情不自禁的吻了起来,真的是好情不自禁啊,险些上演起了‘动作片’!
太不检点了!太放纵了!!最近某种运动的频率高的很是不像话!
好似蜜月期的新婚夫妇,每一个对视的眼神都是滋啦滋啦冒火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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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前一天,天寒地冻,冷的刺骨。
程健康一个人在厨房包饺子,独俱特色的门铃声作响。
程健康跑去开门,唐哲韩彪一前一后,冷嗖嗖的进了客厅。
程健康张开双臂,欢天喜地的扑上去:“叔~~!抱抱~~!”
韩彪不是外人,换作以往,唐哲最次也得边皱眉头边是无奈的抱他个满怀……
唐哲侧身躲开,程健康大趔趄,险些亲吻了地板。
被无视了!!!
程健康岔岔稳住身形,转过身来,硬生将满口歪理邪说的怨气憋了回去,唐哲脸色寒的铁青。
程健康收起玩心,伸手抚向唐哲的额头,唐哲侧头又躲了一下。
程健康关心的问道:“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痛了?”
唐哲偏头看向别处:“有一点。”
他脱下冰冷的外套,看也未看程健康,转身上了二楼。
程健康莫名其妙的看向韩彪。
韩彪搓搓手,有所保留的安慰道:“刚刚把唐唐老二接回老宅,两两条腿被被大哥给给砸断了!!又又吸毒又又那什么……大大哥正在气头上,别别理他!你你继续包包饺子,我我上楼劝劝去!”
程健康:“……”
程健康气鼓鼓的歪嘴磨牙,有种跑到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堕落去!!唐老二真是烦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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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
韩彪递了根烟给唐哲:“大大哥,抽抽支,我我给你点点上,不不告诉健康。”
唐哲摇了摇头。
韩彪讪讪的将烟叼嘴里,点着,吧嗒吧嗒,抽老旱烟似的。
一支烟的时间,韩彪憋不住了。
他凑上去,指指点点:“大大大哥,现现在唯二的解决办法,一一是免除后患,干干掉绉烈,二二就是下下策,出出国。”
唐哲仰身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抬手揉按眉心,脑中尚回响着唐陵娘们儿似的鬼哭狼嚎,韩彪这会儿又喋喋不休了起来。
韩彪见他不语,急了,绕过厚称古朴的大办公桌,忠心耿耿的劝道:“大大哥,出出国逃得了一时,逃逃不了一世,只只有干干掉绉烈!!!他他妈他贩毒,自自找的!别别心软,大哥!!趁趁他在逃,被被抓住就就就真真鸡飞蛋打了!!”
唐哲弯起嘴角,问韩彪:“你也说了,他在逃,我上哪找他再干掉他?”
“别别给自己找借口了,大大哥!!!”韩彪肯定道:“别别人我不知道,但但是你,只要他还活活着,你一句话!放放出风声,说说要见他,他他爬爬爬也爬爬……”
唐哲疲惫的靠回背椅:“杀人犯法。”
韩彪道:“你你又不是没没……”
唐哲瞪他!
韩彪自知口误,胆怯的一缩脖儿,硬着头皮继续道:“再再拖真出事儿了,大大哥,不用你你出手,把人引出出来,我我我……”
“闭嘴!”唐哲挥手赶人:“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韩彪哭丧个脸:“该该还的早还了,大大哥,没没事时是漂白,有事时就就白漂!!苍蝇不不盯没没缝的蛋,前前段期期间,南方工程那那边就就有人动手脚背背后下拌子,上上面那位也也悬了!你你那些事真真翻出来,十几二十年不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