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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健康神魂出窍,他听见自己言不由衷的说:“有。”
差太远了,太远了,他丢盔弃甲,败的一塌糊涂。
☆、二傻子
唐轩是在唐哲被释放的前一个星期通知的程健康,关于唐陵,他只字未提,却给了程健康足够的时间决定如何安顿唐陵。
熊猫血肾源稀缺,如果章邵林再晚出现两三个月,唐老二这条烂命也就交待出去了。
温柔的唐董事长这招借刀杀人用的极其高明,他阴狠起来比之大哥唐哲有过之而无不及。
。
唐轩比谁都清楚,二哥再烂,再咎由自取,唐哲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大哥。
唐哲护犊子,自己的弟弟自己往死里揍,拆胳膊卸腿儿怎样都行,外人若是敢欺负他们一下,唐哲能玩命!
。
唐陵全身浮肿失了人样,腿脚也不方便,床上吃床上拉,伺候的再好精神也扛受不住了。
起初他还以为自己时日不多,看到了幻象。
直到唐哲为他转了院,重心安顿下来,真真实实的骂了他两句,他才大梦初醒,揪住唐哲的袖子张大嘴巴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哭起来。
反反复复的: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拼了命的哭,往死里嚎,哭的唐哲心烦意乱,有心扇他两大巴掌,再看他的死样子……
唐老大抬手,摸狗似的为他顺了两下后背,满心的恨铁不成钢。
人见人烦的狗东西,怎么就混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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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你别走……你在这……陪陪我……我都好几年没见到你了……”
“嗯。”
唐哲脱下沾满鼻涕眼泪的外套,搬把椅子坐下来,抽出纸巾皱个眉头给二傻子擦脸。
唐哲手重,擦的唐陵龇牙咧嘴:“嘶……大哥,轻点,痛……”
唐哲将纸巾塞进唐陵手中,让他自己擦。
唐陵一抽一抽的,两人对视良久,反而无话可说。
唐陵虚胖,大脸肿的油光水亮,咧开嘴傻笑,就跟只猥琐的弥勒佛似的,唐哲无奈的笑了出来。
二傻子的世界瞬间春暖花开了。
“大哥,我不要你的肾……”
“嗯。”
“你帮我甩B崽子两大雷耳子,妈了个B的!看的太严了!拉坡屎还找个人盯着!!”
“……”
十几年如一日,除却没了美男子的风采,眼前的人依旧是那个爱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一点心眼儿也没有的二傻B!!
。
唐陵身子虚,撑不了多久,然而实是舍不得闭上眼睛,生怕再睁眼睛,大哥嗖的一下就没了。
检测完后,唐哲让他躺着,自己则坐在一旁,唐陵说一句,他心不在焉的应一句。
“你进监狱后,我急坏了,腿没好出不去,死的心都有了。”
“那段时间少轩脾气不好,东奔西跑,心脏病还犯过一回,吓得我都不敢问他,生怕他再出事儿,唐家就真垮了……”
“戒完毒,腿好了些,我天天出去打听你的消息,绉烈联系过我一回,说要去劫狱,我懒得搭理他,后来就没了音讯……”
“大哥,大哥……”
病房安静了下来,唐哲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唐陵偷摸的搭上唐哲微凉的手背,静静的看着。
浓浓眉,微皱的眉头,挺直的鼻梁,轻抿倔强的唇,安全可靠的肩,还有最爱穿的白衬衫……
大哥……是你,真的是你……
眼圈湿润,又有眼泪流了下来。
。
天蒙蒙黑,唐陵下床给唐哲披件衣裳,人还没站稳呢,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把唐哲给惊醒了。
唐哲缓过盲意,浑身僵硬的把唐陵抱起来,劲没使好,险些闪了老腰。
唐陵搭着大哥宽阔的肩膀,老老实实被抱着,他忽然说道:“大哥,别动,有根白头发,我给你揪下来。”
唐哲把他放床上,拽下他的手:“到年纪了,有白头发正常。”
“我只小你一岁,我一根也没有。”
“你是谁,心宽体胖,和你比不了。”傻呼呼的。
唐陵噗嗤笑了出来,伸出肥爪:“大哥,你看我这手,赶上熊爪了。”
唐哲被逗笑了,伸手捏住他的‘熊爪’,一按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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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唐哲站起来,舒展筋骨:“你好好待着,一会有人过来伺候你,我有时间再过来。”
“……”唐陵一听,忙跪坐起来:“大哥……你要走……”
“嗯,我得回去,”唐哲把他按躺下,为他盖上被:“该吃吃该喝喝,别多想,有事给我打电话。”
“你明天过来吗?”
“不一定。”
“……”
唐陵突然揪住唐哲胸口的衬衫,努力瞪开眯了一条缝的眼睛,他抖的厉害,就好似有今儿个没明儿个似的。
唐哲叹口气,掰开唐陵的手,坐回椅子上,看着他:“睡吧,睡着了我再走。你放心,有我在一天,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
程健康倚着车身,一直守在医院的正门口。
唐哲出来已经十点多钟了,他还以为唐哲会在医院里过夜。
程健康忙打开后车门:“叔……”
唐哲应了一声,弯腰坐进了车里。
累上一整天,他也乏了,靠在车椅上,闭上眼睛小憩。
程健康脱下外套,心疼的给他盖上。
。
唐陵没节操,性生活糜烂,混成今时今日的状况,纯属咎由自取。
被禁的日子里,程健康并没有亏待他,好药供着,甚至还四下为他寻找肾源,苦于一直没有回音。
以唐陵的臭人性,为他做这个地步,程健康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唐哲一生做过两次大型手术,体质很差,精神也越来越不好。
程健康说死都不可能让唐哲摘掉一个肾,这和要他的命没什么两样!
。
伺候完唐哲上床,程健康急不可待的坐在床上和他摊牌。
求爷爷告奶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尽了软话大道理,都给跪了!
唐哲嫌他墨迹,背对着他一言不发装睡。
把程健康急的!!软的不行是吧?浑小子干脆来硬的!
他一把甩开唐哲的被:“唐哲,我告诉你!你敢把肾给他,我跟你没完!”
把人圈起来没找他算帐,还敢上威胁!不知道大爷最不吃这一套吗!!
唐哲翻身,冷笑:“你怎么个没完法?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程健康卡嗑:“我,我自残!!我,我掐死他,我再给他偿命!!”
“滚!!”
唐哲气极了,一脚把人蹬地上!
程健康拍拍屁股,气急败坏爬起来,扑上去用力扯唐哲的睡裤。
唐哲按住他的手:“你他妈有完没完,干什么!”
“让你肾虚!!”
“……”
。
即便程健康技巧越来越好,唐哲永远也适应不了做下面的那一个。
但是程健康喜欢在上面,年轻人,除了纯0,有几个心甘情愿被压的。
唐哲被做到意识模糊,两耳嗡嗡作响。
他竟寻思起了三年前,他好像也用过同样的方法令眼前的年轻人下不了床。
因果轮回,他当初的心痛不舍,如今全部报应到了他的健康身上。
健康……
唐哲蓦地仰头,程健康闷哼着软在了他的身体里。
程健康没急着抽离,他覆在唐哲的身上,喘吁吁的埋在大人的脖颈处:“叔……我们出国吧……”
“去哪……”
“哪都好……澳大利亚,布里斯班的郊区……或者是斐济……唐爷爷生前不是为你买了岛吗,我们去那吧……碧海蓝天,只有我们两个……”
唐哲轻挑他额上湿漉漉的流海:“以后再说吧,叔现在是犯人身份,不能出国。”
如果,还有以后……
程健康支起手肘从他身上爬起来,他恼了:“反正,你就是理由多!!总是有用不完的借口!真想做个笼子把你囚起来!或是拿副手铐把你铐一辈子!什么‘我以为不说你也知道’!后悔死了!我真笨,竟然会上当!唐哲,你就耍我吧!!”
程健康躺下来,赌气的背对着唐哲。
唐哲望着黑朦朦的天花板,小腹上的精/液还在,他却一根手指也懒得动。
半晌……
程健康低声下气的嘀咕道:“求你了,乡下的房子已经动工了,秋天就可以住进去了……”
唐陵是死是活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就如同唐陵当初给唐哲下药,两个人滚床单,把自己逼到跳车,唐陵没有一丝愧疚心一样。
唐陵自做自受,罪有应得。
他耗尽了唐哲上半生所有的爱,难道……如今还要赔进唐哲下半生的健康吗?
☆、回忆
唐哲再次去看唐陵,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
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唐陵正在笨手笨脚的写回忆录。
他……竟然在写回忆录?
‘在爸的劳斯莱斯里和大哥做/爱的感觉棒极了!爸的车只借给大哥一个人!希望他能通过气味儿知道我和大哥的奸/情。精/液弄的哪都是,我是故意的!!事后,大哥为刷车伤透了脑筋,我很有成就感。’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们很疯狂,做着做着大哥突然把我抵在墙上抱了起来,爽/翻/了!他也爽爆了!!’(唐老大嘴角抽蓄= =!)
‘大哥不喜欢口/交,我求过他好多次,一次也不给我做!憋坏我了,我真的很想尝试口/交的滋味,逼没招了,我就支着墙自己给自己口/交,妈B的,滋味真不好受,大腿抽筋了!’
‘后来在布里斯班,大哥受不了我软磨硬泡给我含了一回,想着大哥的唇舌包裹着我的老二,我太兴奋了!没坚持一分钟就射了,全部射进了他的嘴里,把他气的,绝食两天才缓过来!’
‘有一回,我邀请大哥参加朋友举办的性/爱轰趴,我受够了偷偷摸摸,我想和大哥光明正大的做/爱!来吧,兄长大人!以各种姿势进入我!让鬼子们羡慕妒忌爷柔软的身体!!
大哥非常温柔的掐住我的脖子,他说:你信不信我勒死你。’
‘我最喜欢和大哥在办公室做/爱,我光着/腚在他面前扭动,撩拨他,勾引他,然后他失控将我按到办公桌上狠劲的干/我!!’
‘我太着迷他穿西装的样子,还有他的长腿,他是我见过最适合穿西装、军装的男人了!我时常做着卑微的梦,我梦见自己全身捆/绑,大哥穿着纳粹的军装,我跪在他面前舔着他的鞋尖,我抱住他的腿,喊他主人,请求他鞭打我,性/虐我!醒来后,我湿了。’
‘每当我看见大哥装腔作势禁欲的样子,我就想剥下他冰冷清高的外壳,让他的火热燃烧我。我想叫,我相喊!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可是高/潮的时候他总是捂住我的嘴!’
‘大哥说每当听我喊GOGOGO!COME ON!加油!用力!FUCK ME!就想杀人!’
唐哲:“……”
。
唐哲扯过回忆录,默不作声的撕掉前几页千篇一律的那点破事儿!
唐陵一点也不觉得可惜,两个星期了,再多的回忆也比不上眼前的一分一秒真实。
唐哲问他:“吃饭了吗?”
“吃过了,大哥你吃没吃?”
“吃了。”
。
唐哲陪唐陵坐在病床上,静静的,一页一页翻看余下的几页。
唐陵小心翼翼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