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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宫殿建在胡伊和洛克交界的罗峰山上。它高高巅立在那里,华美难言中透着无比的神秘,在新升的太阳中,无言的传达着它曾经的辉煌。
一千多年前,神圣宫殿曾是这个大陆最伟大的存在,它以神的代言人的身份,超然于各国之上,无论哪一个皇亲大臣,甚至于皇帝的继承,都必要经过他的同意。
那个时候的神圣宫殿,培养了无数的神圣骑士和光明魔法师,他们的身份超然,在各国之时起着平衡和制裁的作用。
可是,自从那一场神魔大战后,神圣宫殿里的魔法师和骑士们消耗殆尽。哈斯特的先祖,趁着神圣宫殿虚弱之时,一举征服了整个大陆,建立了绝对的君主统治。从此,神圣宫殿就成为了一个被遗忘的存在,渐渐的退出了世俗的舞台。
他们只是偶尔在帝国选择几个具有光明体质的人,学习他们的光明魔法。因为神圣宫殿几乎没有了什么影响力,所以这些光明魔法师还是一样的回到了世俗界。不像一千多前时那样,必须守在宫殿中。
现在,通往罗峰山的大道上,出现了一队车驾。一辆华贵的马车走在中间,马车前后,各有二三十个骑士护卫。
这些骑士个个衣履鲜明,身形高大。他们策马走着,目光如电的不时扫视着四周。不一会功夫,车驾来到了罗峰山的下面。
一个面目清俊的骑士来到马车前面,轻轻的说道:“夫人,罗峰山到了。”
一只白皙的手伸了出来,把布帘慢慢的拉开,露出一张虽然年长,但仍不失美丽的脸。这种美丽中透出一种高贵,一种举止从容,号令千万的高贵。
她,正是沃夫特的母亲戴绮丽!
现在,戴绮丽走了下来,她抬着看着山峰巅上那若隐若现的建筑。那个曾度过她烂漫的青春年华的所在,不由得痴了。
“夫人!”一个骑士轻轻的叫了她一声。
戴绮丽自失的笑了一笑,说道:“人上了年纪也许就是这样,动不动就会陷入回忆当中。”那个骑士一张圆圆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他接口说道:“夫人哪里上了年纪了?如此美丽,做我的姐姐都可以。”
戴绮丽笑骂道:“思格,你老是这样没大没小的,居然敢取笑我?”她见思格犹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这样子放在他那憨厚的脸上,真是让人没有法子生起气来。
叹了一口气,戴绮丽不再说他了,她抬起头又看了看罗峰山顶。
“思格,你带一队人在这里守着。其他人跟我上山去。”
“是,夫人!”
戴绮丽来到山峰的东侧,这里,有一条由无数个台阶组成的通道,一直通到罗峰山顶的神圣宫殿。
这台阶呈四十度的角,山峰极高,走到后来,从高处一望而下,蜒蛐而下如同一条长蛇。这长蛇弯曲而下,台阶两侧虽有护栏,但从护栏旁向下一望,山谷中云雾深深,望不到底,人置身其中,当真有说不出的渺小和低微。
戴绮丽身具斗气,年少之时这条路不知道走过多少遍了,倒也不畏。其他的骑士更是个个都是高手,岂会惧怕这点点高峰?这样走了一个小时,大家都不见多少倦容。倒是戴绮丽,这多年的养尊处优,不禁有些微喘了。
“停下来,休息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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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戴绮丽坐在一处石阶上,虽然下面垫有坐垫,但她这个举动也是多年都没有做过的。她平素举止从容,进退有礼,出入都得注意一言一行了。这一坐下来,竟让她百感交集,往昔年少不知悉的岁月渐渐的都浮现在眼前。
看着山壁间不时突出来的树枝野花,闻着山间中清新中透出的泥士清香,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抿了一口骑士递过来的水:“走吧。”
一行人走了一个时辰,才来到山顶。那座巅立了千年,透着神秘和某种难言的寂寞的城堡出现在面前。
圆柱形的屋顶,大理石砌成的墙壁。这些,在一千多年前可是至高无上的所在啊。
戴绮丽刚出现在山顶,她还没有从对城堡的回味中清醒过来。就看到了城堡的外面,站着队人。这些人身穿魔法师袍,与别人不同的是,他们的衣着的颜色是白色的。连他们身边全福盔甲的骑士,里面也是穿着白色的长袍。
见到这些人,戴绮丽快走几步,同时,那队人当中的一个金色头发,修饰得干干净净的长胡须,那面容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峻和庄严的老人也快步走过来。
到得面前,戴绮丽行了一个礼,叫道“诺顿前公爵夫人戴绮丽见过尊者。”那老人哈哈大笑起来,他双手虚扶了一下,说道:“夫人请起。”说完之后,他又说道:“多年不见,夫人还是如此风采啊。”
戴绮丽笑了笑,说道:“尊者夸奖了。”
在谈笑间,两人慢慢的走入了城堡当中。戴绮丽的骑士和尊者的属下,在他们进入一间华丽的宫门时,都停下了脚步。
到得房内坐定后,戴绮丽轻抿着茶点,注视着尊者,缓缓的说道:“尊者,我这次的来意,想来你们也应该知道了吧?”
尊者笑了笑,他轻轻的吁了口气,说道:“当然,我一直在这里等待着与夫人的这次结盟!”听到这里,戴绮丽不由莞尔一笑,那尊者也是一阵大笑,伴着戴绮丽的笑声传扬开来。
第七卷 红颜祸国 第六十一章 情痴
第七卷红颜祸国第六十一章情痴
“师父,有何要紧的事,让您急着召我而来?”帝都的黄金武士殿堂里,沃夫特正注视着他的师父,老黄金武士沙利文。
几天前,他收到师父的紧急召令,便丢下一切事务,急急的赶过来。一路上他做着各式各样的揣测,揣测着师父到底有何紧要事。
自从两年前结识了师父,便在他的青睐下成为弟子以来,这个师父,给他的印象总是那么从容不迫,莫测高深的。这次如此紧急,不知是为了什么?
现在,坐在师父的面前,看着师父一如往常的平静的面容,沃夫特才发现自己激荡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他慢慢的坐下,脸上一表情平静得片波不起。
沙利文静静的看了他片刻,眼睛里光芒闪烁,却不说话。过了片刻,他才抿了一口水,温和的开了口:“这次我叫你来,是有一些东西要交给你。”他看着沃夫特摆出一副平静从容的表情,但那无法掩饰的憔悴和苍白,仿如烙印一样,刻在这张少年老成的脸上。
沙利文怜惜的说道:“痴儿,你啊,真是让师父从何说起啊。”
他站了起来,在房子里转悠着,阳光从窗口映射过来,照着沃夫特那严肃的表情,那成熟中有种沧桑的脸,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种心酸的感觉。
两年多前见到他和林嫣在一起时,他的脸上还稚气犹存,那阳光般灿烂的欢乐,灼得他万般羡慕。那时的他,是那么的无忧无虑,吃着烤肉的脸上,露出一种自已遗忘了太久的纯粹的轻松。
可是,再次见到他时,他几乎吓了一跳,那种沉痛过后的沧桑和孤仃,不知为什么,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同情起来。仅仅两年,他已经老了十多岁。才二十来岁的孩子,怎么看都像个三十岁的人了。
这个孩子,是个情痴啊。想到这里,他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
沃夫特仍是一脸平静的任由沙利文端详着。他一动不动的坐着,等着师父的吩咐,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保持沉默。
“孩子,你的内伤还是老样子吗?”沃夫特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亦师亦友的人。他对着那双褐色眼睛,点了点头,说道:“师父,你无须为我担心了。从我练这个”蓄力魔功“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了。”
沃夫特站了起来,走到窗台旁,避开师父的审视。过了好一会,沙利文以为他不会开口了。他才缓缓的说道:“师父,我前阵子见到她了。”
他说到这里,声音有点哽咽:“我知道她恨我。是我不好,毁了她的一生。当年,她是那么的信任我,把自己的终身都托付于我。可是,却因为这些可笑的骑士原则,亲手把她输了出去。从此,她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
他转过头来,看着沙利文,说道:“师父,现在这个世界里,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人了。我爱她,爱得心痛。”他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窗台外遥远的天空,继续说道:“我死无所谓,反正,没有她在身边,我活着也与死了无异。可是,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推翻罗文哈尔的江山,我要取代他,以胜利者的身份,以比罗文哈尔更高贵的身份,向他挑战。我要堂堂正正的胜过他,要他给林嫣一个自由的人生。”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激昂起来:“林嫣,我对不起她。但是,我还可以补救!到那一天,我战败了罗文哈尔,我就要他放林嫣一个自由。林嫣还年轻,又那么美,没有了罗文哈尔的束缚,她就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疼她爱她的人,好好的度过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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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沙利文叹了一口气,说道:“林嫣她,她还恨着你吧?”
沃夫特苦笑了一下,说道:“是的。不止是她恨我,连我自己也无法原谅我自己。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她得到幸福。那时,我是虽死无撼!”
听沃夫特提到死字,沙利文顿时百感交集。这个徒儿,两年多前,自从知道自己这里有这种“蓄力魔功”的功法时,便在这里足足的跪了七天七夜,还以死相胁!他明明再过个五六年,就可以成为新的一代的黄金武士。可是他说,他等不及了!
自已实在没有法子,就任他取去了这魔法的功决。他用大好的青春和生命,换取这短暂的辉煌。这个孩子的痴,比自己犹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当年,自己的心上人移情别恋喜欢上当时的皇帝乔马各时,自己虽然伤痛欲绝,却也没有如沃夫特这般不依不饶的做为。
(蓄力魔功是一种在短时间内,使人的斗气获得极度的提升的方法。但是,它却需要燃烧人的生命。沃夫特因为练了这门魔功,最多只剩五年的寿命。)
但是沙利文更知道,对于沃夫特来说,这一切是值得的。
林嫣自从沃夫特把她输给罗文哈尔起,她就生是罗文哈尔的人,死是他的鬼。按照帝国的规则,除非有个比罗文哈尔地位更高的人与他相斗获胜,才能使林嫣获得自由之身,才有人敢娶她而不受到责难。
而罗文哈尔身为帝国理所当然的继承人,现在更是帝国的皇帝。这样的身份,谁还能比他地位更高?为此,沃夫特才处心积虑的想毁掉他的江山,让他成为失败者。
痴儿啊痴儿!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花费这么大的精力,绕一个这么大的圈,拚得血流成河,白骨成堆,却只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
这两年来,为了这个目标,他做了多少不择手段的事?颠覆了多少他曾经认为比生命还珍贵的骑士荣誉和骑士规则?这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有一天,他可以堂堂正正的还林嫣一个自由罢了。
这所有种种,真正明白的只有沙利文一人。
沙利文当年的两位朋友全部死于老皇帝之手,老皇帝自己以为做得隐密,却早就被沙利文所发觉。再加上后来的夺爱之恨,更是让他恨之入骨。
但迫于他当年对老皇帝所立的血誓,他不能做任何事!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