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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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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要了。”
    他掏着口袋;从钱包里拿出来了那张忽悠了别人无数次的支票;展开;铺好;慢慢地推到肖凌雁的面前;肖凌雁笑笑道着:“其实;可能有机会兑付的;难道你不想?”
    一脸诱惑的表情;仇笛吐吐舌头;逗了句道:“您的身家十几个亿;我相信;但要说您现在能拿出一百万来;我觉得是吹牛。”
    肖凌雁脸色一拉;又被气着了;噎得她呲眉瞪眼;半晌无语。
    菜上来了;仇笛要了份饮料;且斟且吃;几次肖凌雁要说话;他却着转着话题;说着这份凤爪味道如何?那份排骨滋味不错;愣生生把话题转到无关紧要上;连着几次;快把肖凌雁憋出火来了;她气得重重一顿饮料杯子;气急败坏地道着:“你成心是不是?”
    “哇;这都被您看出来。”仇笛一笑;继续吃着。
    肖凌雁差点就没按捺住要泼仇笛一脸饮料;她拿起来;又一次放下杯子;双手一蜷;看了仇笛好一会儿;严肃地、诚恳地道着:“对不起;我可能有点强势了你一点也不了解我的过去;我上学的时候就被人绑架过;差点被歹徒撕了票;我爸一直把我男孩子养;让我学柔道、击剑;就是怕我将来吃亏刚才的事;我郑重道歉;不过我确实认为;你是来敲诈我来了。”
    仇笛一笑;且吃且道着:“其实我真想这么于;你拿兑不了支票涮了我们一回;我就想捏住你的小辫;怎么着让你付了我一笔钱从郭菲菲出事开始;我就一直觉得你有问题;我一直以为是你。”
    “咱不谈这个了好吗?”肖凌雁几乎是哀求道。
    “那谈什么?谈你继续吹牛;告诉我;随随便便就可以扔几百万给我?”仇笛道。
    肖凌雁气得直伸手;要来个锁喉动作;不过手最终却拍在自己额头上;气得她手指点点;直指仇笛评价着:“劫数你是我命里的劫数”
    “说不定是你的救星呢;可你这么坑我、骗我可不行;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都是猜测;我都不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你想让我们帮;我们怎么帮?或者;这件事根本就是你们的家事;谁又帮得了啊?”仇笛正色道。
    对呀;急糊涂了;肖凌雁直点自己的额头;这事;怎么可能是他帮得了的;她长叹一口气;喃喃道着听天由命吧;拿起饮料一饮而尽;然后豪气顿生地嚷着服务员;要酒。
    仇笛瞠目结舌看着;这汉子妞还真不是做作;大杯子绍兴红酒;两杯就下了半瓶;好歹也十几度呢;她得面不改色;又满满地倒上了一杯;仇笛伸过了杯子;肖凌雁看了他一眼;不客气地给他斟满了;举杯邀着:来;于杯;以前有什么不快;都在酒里了;不许提了啊;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仇笛笑笑;和她于了一杯;喝了一半放下杯子。
    肖凌雁却是咽了不少郁闷;强自平复着心态道着:“还是当普通人好;我多久没和朋友这么喝了;我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对了;我都没什么朋友。”
    “哟;荣幸啊;把我当朋友了?”仇笛笑道。
    “你肯定偷听到吴晓璇和我通话了。”肖凌雁道;仇笛笑而不语;她叹气道着:“没错;我现在真拿不出一百万来;从八月份开始;一直是贷款给员工发工资;到现在为止;今年的货款回笼还不到三分之一;这又快发工资了;要真没回来的钱;我该躲着哭脸了每个月的支出都要有一千多万啊;还不带还银行的利息。”
    她靠着高椅背;郁闷吐时;仿佛有一种发泄的快感;她看看街上来往的行人;看看穿梭出入的食客;似乎是真的羡慕平凡人的生活;有点兴味索然地道着:“别觉得我是求你同情啊;绝对不是;就你那两下子偷鸡摸狗还凑和;还真上不了桌面不过你们的生活挺好;坑点讹点要点;过得蛮滋润的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难啊;这两年大面积用工荒、材料、人工、能源上涨;支出越来越大;而利润却被越摊越薄;几年前江州周边也就瞳明一个大厂;而现在;足足有一百二十多家小厂加作坊;都在生产眼镜;以前一副树脂片的利润有六块多钱;你知道;现在有多少?”
    仇笛摇摇头;不清楚。
    肖凌雁很酷地做了手势强调地告诉他:“八毛低端市场快被小作坊给抢没了;中国人做生意永远是这样;一哄而上;挤死一家算一家。”
    仇笛笑了;处在肖凌雁的位置;这种感觉更真切。生意上的竞争;前所未有地激烈。
    “我很可笑是吧?”肖凌雁像无奈地看着仇笛;像质问;转眼又无奈地道:“确实很可笑;每年快到年底的时候;总会有一大批所谓的富人因为资金链断掉失联、跑路;你真不知道当个富人有多难啊?股东盯着你;只怕你花钱;银行盯着你;经营稍有点困难;他们就派上几车内卫来了;比公安局的还狠;堵着门要钱要抵押;债主就更不用说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你上厕所都有人跟着;前年回款迟了不到一个月;几拔人;逼得我爸差点从瞳明楼上跳下去你知道那个时候;我那些姑舅叔伯亲戚在于什么吗?”
    恐怕又进入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节奏了;仇笛没吭声;这一家子;怕是谁讲起来也是苦水一大片。
    果不其然;肖凌雁抹了把眼睛;忿意十足地道着:“他们在买别墅、在买豪车、在给儿子女儿办移民;于什么都可以;就是不愿意拿点钱出来解燃眉之急;往前数十几年;都是一帮子种稻卖菜的农民;他们就不想想;今天是怎么得来的。我真想像不出;有一天瞳明倒了;难道他们就高兴了?服务员;再来一瓶。”
    肖凌雁倒起来没完了;一返往日高高在上的傲色;像个受了委曲的小媳妇;怎么说也是苦大仇深的啊;仇笛接着他的话茬道着:“那;既然你都知道他们都是农民;就不应该期望有更高的见识嘛;还不是守着自家的小日子舒坦?
    肖凌雁愣了下;自嘲地笑道:“也是。所以我都习惯了;以前还和他们吵两句;现在嘛;他们组团来骂街我都不在乎了。”
    酒来了;肖凌雁一人倒了一大杯;一扬手一杯子就滑进喉咙里了;再拿酒瓶时;眼一晃;酒瓶却到了仇笛手里了;仇笛笑道着:“别喝了;你喝多了我怎么和你说话?”
    “呵呵;有用么?我爸都毫无办法;只能躲到国外你们哈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债主一样;都是吸血蚂蝗;芝麻大点的小事;收了我一百万都不满足呵呵;你一定恨不得看到我倒霉吧?不过;我肯定不会让你看到”肖凌雁醉意朦胧地道;不过仇笛感觉她没有醉;那笑里;仍然有戏谑的成份。
    她是个惯于把一切掌控在手中的人;也许对于失利;早铺好了后路。
    仇笛如是想道;他审视着这位富姐;却是有点讷言了;没错;站在她的角度;她的委曲和牢骚都是真实存在的;仇笛也看得出;这一次恐怕真像她所说;不跑路;就离跳楼不远了。
    “你别难过;也许没那么难;也许还有机会;再怎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肖字来;再怎么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仇笛轻声安慰着;黯然的肖凌雁自嘲地笑了笑;看着仇笛;什么都讲出来了;反而觉得无所谓了;她问着:“你很聪明啊;居然能把我家的事掰扯清楚。”
    “不算很清楚;很多是猜的。”仇笛道。
    “那猜得也很清楚;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可能最初起源于我爸的私心;这么多年他辛辛苦苦挣钱;养得却是一帮不懂珍惜;不会守业的蛀虫;搁谁;谁也看不过眼啊。”肖凌雁道。
    “所以就另投一处光学企业;输出瞳明的技术;蚕食瞳明海外的市场?”仇笛问。
    “对。”肖凌雁无所谓地道:“不过不是瞳明的;而是我一家一家谈下来的;这本来就属于我。”
    “这个不争论。”仇笛道;问着其他事:“那你叔叔肖云飞又是怎么回事?”
    “呵呵;他比我爸还要精明;可能暗地里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博士厂刚投产不久;我爸慢慢发现;已经很稳定的销售额在慢慢滑坡;他用了几个月时间调查才发现;他的合伙人比他还狠;也投资建厂了;而且拿的就是现有的经销商;连渠道都一块啃了。”肖凌雁愤然道。
    这是哥俩合不来;各起炉灶了;仇笛憋着没敢笑;他问道:“博士光学的经营并不乐观?”
    “对;高端产品利润大;市场小;如果有三五年时间培养可能还好点;可惜没有那么充裕的时间和资金;我爸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大部分身家都投入到博士光学上;急于求成;盲目扩张了;单纯的海外代工;想回本还需要几年时间;不光时间不够;技术、研发、模具;都落后了一步。”肖凌雁道;她说到此处时;好奇地问了仇笛一句道:“你能听懂吗?”
    “差不多;空中楼阁;基础未稳;然后后院又起火?”仇笛道;想起了焦敬宽的话;经商真是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否则不上不下;那最难受。
    就像此时的肖凌雁;她笑着点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瞳明的负债率现在是百分之八十七点六;已经超过警戒线了;也就瞳明这个商标是瞳明的;剩下的固定资产;基本都抵押了;剩下的盈余顶多是地皮的升值价我叔叔可真是个能人啊;别看他不声不响地;能一个月撬掉我五个百分点的营业额;我于什么;他很清楚;而他怎么想的;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你要拿掉他?”仇笛问。
    “难道留着他?等着他把我送进去?”肖凌雁反问道。
    仇笛一抽身;有点明白了;他道着:“用官司施压;不管是并购宝岛、还是拿到一笔赔偿;都会让瞳明渡过难关;你期待从他身上得到这些?”
    “对。”肖凌雁斩钉截铁道:“我叔叔这个人守成、内敛;不像我爸那么张扬;他从来不办没把握的事;我告诉你;临海镇最富的;不是我爸;而是他他的模具厂一直**核算;每年的盈利最少在三千万;就即便给瞳明做模具;他也是亲兄弟明算账;一分钱不拉下再加上每年的分红;他手里啊;堆出几亿现金流来很轻松而且宝岛光学厂;他走得是短平快捷径;现成的模具、现成的生产线、甚至现成的渠道和分销;这一年半的时间;他已经回本了”
    商人总是如此;看着听着别人的生意做好就犯嘀咕;肖凌雁也免不这个俗;说这话是恶狠狠地;气不打一处来;像恨不得抢到自己手里一般。
    仇笛笑了;慢慢地笑了。肖凌雁生着闷气;半晌才发现仇笛是一种很不齿的笑容;她愤然问着:“你笑什么?笑话我是吧?把你放在我位置;你只可能比我更狠。”
    “可你想过没有。”仇笛直问着:“你叔叔既然守成;内敛;怎么可能不做好最坏的打算?既然很精明;又老到;怎么可能被你这个伎俩打趴下?既然他和你爸斗都没输了;怎么可能输在你这个小辈手里?”
    “他已经输了。”肖凌雁几乎得意地道。
    “错;就即便输了;他也不会认输;就即便低头;也不会向你低头;上一代人比我们这一代人多了一样东西;叫信仰。有信仰的人;精气神很足的;认错都不可能;怎么可能认输试想一下;他就承认输出了瞳明的技术谋利;又能怎么样?无非是赔偿、罚金;你伤不着他;而且这个鉴定赔偿金额的时候有多漫长;你不会不清楚吧?”
    “他已经承认了。”肖凌雁道。
    “他承认;是因为他觉得问心无愧;他觉得自己负得起责;而不是向你认输懂吗?如果他铁了心和你死磕到底;那情况会怎么样?执行赔偿是吧?好啊;我没钱;只有瞳明的股权;你拿走吧;拿走也是废纸一张;反正瞳明快资不抵债了;等你把股份抓到手里的时候;那就该是你倒霉的时候了;他有厂子;他可以觅地重新开张;甚至可以再从你们瞳明这里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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