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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车下了高速就分开行驶了;戴包小三的一辆是位年轻男子;包小三好奇地问着去哪儿啊;对方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包小三再问;到底去哪儿?那人回答:到底也是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愠不火;包小三算是没脾气了;到了地方;却是一处单身公寓楼;进了房间;那人把包里东西一样一样给他;门钥匙、钱包、银行卡;一样一样放在桌上;包小三看看小公寓;可比他租住的狗窝强多了;正兴奋着呢;那人叫住他;把关键的东西放他手上叮嘱着: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王骁战;记清楚了;原来的名字不管是什么;你就叫王骁战。”
递上去的是一个身份证;包小三看了半天;好像迷糊着呢;那人警惕地道着:“随时可以呼叫;我们就在左近;详细生活内容随后会告知你还有什么疑问。”
包小三一听;拿着身份证一指“骁”字问着:“没蒙我吧;这不是个马字吗?怎么念xi?”
那人瞬间石化;半晌才严肃地回了句:“您说了算;那就念马吧。”
安顿好;他逃也似地走了;车上笑得肚子直抽什么重要人物;就是个棒槌嘛。
耿宝磊在芙蓉园酒店;已经进了标着副总办的房间;这是个挂靠国企的大型酒店;属于那类效益好坏都没关系的类型;吃住行就搁酒店安排了;至于于什么;对方交待了;您觉得当副总了;还需要于什么吗?
对了;不需要;坐着吃闲饭就行了。
第三位;仇笛;在长安路中段下车;进了一处岔路;两人进了小区;徐沛红习惯性地往头上扣了顶凉帽;带着仇笛又进一处单元楼;开门;上楼;坐电梯直达顶层;当啷声一开单元房门时;把仇笛一看就看幸福了。三室两厅一厨两卫;家俱一应俱全;冰箱里水果饮料都满满当当;酒柜里琳琅满目;房间里一尘不染;通透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几乎可以鸟瞰城市的全景了。
“哇这是给我的住处?”仇笛不信地道。
“对;隐患排除之前;你就住这儿;卡里有钱;可以自由消费;花到哪儿了;记个单子就行电费、水费卡、物业缴费这是车钥匙停在地下17号位你先休息吧;注意事项;我随后发给你这是我们给你配的手机;和我们用这个联系;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你的周围有保护人员;放心;他们不会烦你的”徐沛红把一堆东西放在茶几上;看着两眼放光;兴高彩烈的仇笛;这还真是天降之喜;他拿着车钥匙好奇地道着:“还配车了?”
“嗯;中档车;大众朗逸;还满意吧?”徐沛红笑道。
“满意;满意;太满意了;谢谢您啊;徐大姐这就走啊?”仇笛兴奋地道;看着徐沛红要走;殷勤地送着
被制止了;徐沛红严肃地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认识我;就见了面你也不认识我你不再是仇笛;你是另一个人记住了?”
“嗯;记住了。”仇笛喜出望外地点头。
“记清楚;别忘了。”徐沛红把一张身份证递给仇笛;掩上门悄无声息地走了。
拽了;这是一张如假包换的身份证;可确实就是假的;上头的大头照和仇笛的身份证照片一模一样;只是名字已经赫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李从军
第105章 本色我行我素
京城,木樨地,一处岗哨林立的单,隶属于国安部下属的第四局。它的职责和这个从不开放的单位一样,充满着神秘色彩,大多数时候只见出入车辆,不见行人往来。
楼是旧式的办公楼,隐没在高楼大厦的丛林中一点也不显眼。这一天,这个神秘的地方按部就班的秩序被破坏了,让很多工作人员意外的是,居然有人在办公楼里追着陈处长叫嚣,以至于追到办公室,几乎是破口大骂了。
这里是不允许任何意外的,这边吵着,已经有警卫通知内卫了,直接堵住了陈处长的门,不过里面嚷得实在太凶,又不见处长召唤,内卫进退踌蹰。
“啊陈傲,你跟我,你也傲啊我那几位随从怎么回事?”
“你少装,徐沛红是什么地方的,疑似线索又在什么地方?怎么别的不去,就去她那儿,我说嘛你会这么好心还去接人,你是不是把他们用上了?”
“你这是犯罪”
“我告诉你,联系方式马上给我,否则我亲自去一趟。”
“陈局,陈局我照样也敢问你别拿陈局压我,我告诉你陈傲,这事没完啊,有什么你冲我来,背后这么下作,算怎么回事?”
“你等着”
拍桌子叫嚣,只听到对方声音,不一会儿咚咚沉重的脚步,咣声门开了,开门时,叫嚣的董淳洁愣了下,嚷着道着:“哟,谱大了啊,来抓我啊老子拿脑门顶枪口的时候,你们搁那儿潇洒着呢?就特么自己整自己人还有两下啊快,我骂这个混蛋了,抓我吧”
“去去都下去谁让你们来的。”陈傲低沉的声音吼了声。内卫如逢大赦,快步跑了,他看着董淳洁,语重心长地道着:“老董,现在正事要紧嫌疑人审不下来,可全卡住了,你得分清个主次吧?”
“对,我说的是主要的,你说那是次要的,你不是能呢吗?你不是傲么?自己审啊。”老董吼了两声,砰声关起了门,房间里,陈傲苦不堪言地抚上脑门了,这才一周,里外都搅得他焦头烂额了,他拿起了电话,犹豫了好久,还是放下了。
更苦的还没说出来呢,据徐沛红汇报,包小三一周逛了六回娱乐场所,放出去的侦察员愣是跟也跟不住,到芙蓉酒店的耿宝磊更让她牙疼,那真是大富之家出来的,一周换着花样吃生猛海鲜,光签单吃,已经吃了两万多,现在还组团一起吃。至于化身为“李从军”的仇笛也没闲着,简直是个神出鬼没的主儿,随行保护的侦察员,有一半时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其实,他都想放弃,直觉得自己办了一件很蠢的事,几乎是把三只老鼠请进米缸里了,那点项目经费,还不够他们吃喝玩乐呢。
这不,董淳洁也不傻,刚参与李从军的审讯就从地点上发现问题了,找上门来了。
为今之计,还是先办眼前的,他思忖的良久,先行把情况和陈局在电话上汇报
笃笃敲门声起,应声而进的董淳洁气势汹汹的,关上门,自行拉着椅子往陈局面前一坐,手舞足蹈开始说了:“陈局您得给我的说法啊,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连我也联系不上他们?是不是又把他们牵涉到这事里了?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义务担负应该由我们担负的责任这么做是不是很不合适?”
半晌,老人才抬起头来,讶异地看了董淳洁一眼,随意地道:“哦,这事啊你说应该怎么做?”
“让我和他们联系,不要再牵涉到事中。”董淳洁道。
“呵呵”老人突然笑了,笑着一靠椅背,看着董淳洁道着:“小董啊,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年,我吹胡子瞪眼,要拦着你胡来的那事这几年变化真大啊,我接受了你的思维,你却接手了我的固执,呵呵。”
“陈局,那不一样。我那时候一切都在未知之中,而现在,明显知道,这里面可能有意想不到的危险。”董淳洁道,正因为从李从军身上一无所获,才越让他觉得其中的隐情很大。
“是啊,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可能遇上,也可能遇不上,这事我考虑了很久,如果放一个或者几个军警出身、训练有素、思想合格的人,他们身上那么浓重体制味道,是肯定什么都遇不上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对这事反应这么强烈,其实我都是受了你的启发。”陈局道,与其当重要知情人花大价钱保护着,倒不如适当加以利用一下。
董淳洁却不做此想,经历的一幕一幕让他感触颇深,他叹了口气道着:“陈局,正在因为我这么做过,才觉得心里愧疚很深,其实我没安好心,就想着拿他们当挡箭牌,我当时反正这些当过商业间谍的也没几个好种,坑就坑了但事实上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敬人一尺,人敬你一丈,我最终都没狠得下心来。”
“可他们自己去了。”陈局笑着接道,他双手蜷着,正色看着董淳洁,如是问道:“很多人的骨子天生就有暴力的因子,你觉得一个普通人,真能隔着人质,百米外击中目标?你觉得一个普通人,明明看到枪战的现场,敢冲上去?而且还设了几个陷阱,就我们属下这些养尊处优的老爷兵也未必能达到这个水平吧?他们的资料我详细看过了,那种从小接受这种教育的人,还真难找没有家庭背景,没有什么社会关系,而且在社会上历练的时间相当长,可以说和形形色色的人都打过交道,这样的经验,可不是谁也能有的”
“可是”董淳洁难为地道。
陈局制止了他的话道着:“你也是老国安了,从理论上讲,执法和违法是天敌,但从感情和行为模式上讲,执法者和违法者,其实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之间的相似度太多,特别是思维模式大多数时候为了达到目标,你难道不也这样不择手段?”
啧,老董吧唧着嘴,难堪了下,辨解着:“我真不想毁了他们的生活。”
“呵呵那你似乎就更错了,他们还有什么生活,不早毁了么?”陈局道,指点着:“包小三就是个二流子,耿宝磊吧,破落户,估计比二流子混得还惨仇笛和他们有点区别,可他能干什么?毕业几年都找不上像样的工作,虽说有客观原因,可肯定也有他不安分守己的原因吧以他们生活状况,他们的生活,不早被社会毁了么?”
确实如此,董淳洁当初招蓦这几位,打的也是这样的算盘。
陈局欠了欠身子又补充着:“这也是个机会嘛,我倒不介意签收几个这样的密干,好歹也是有编制的人,总比打零工、当保安强吧?再说这样的人,就不为我们所用,你觉得他们能起什么好作用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打架斗殴,实话说啊,我真不担心他们,我担心的是,徐沛红根本驾驭不了他们。”
“哎我说不过您,可是,我就是接受不了。”董淳洁道。
“哦那,看看这个,我其实也接受不了”陈局找着一份东西,在电脑里,他搬过显示器让董淳洁看,董淳洁瞬间像喉咙被卡住了一样,两眼凸着瞧。
这是侦察员的追踪日志,不过看得他脸老红了,特别是包小三一周去六趟娱乐场所的事,经侦察员证实,其中有三次彻夜未归,耿宝磊更拽,一周消费了两万多,连徐沛红也在请示该怎么办。
他慢慢地,瞠然地坐下,又站起来,恭恭谨谨把陈局桌上的电脑摆正,脸色稍显难为地道:“陈局要不,我先走了?”
“别客气,我授权你可以随时询问事情进展。随时可以来,虽然你顶着处分,可大部分都知道你的处分是个样子,提拔是迟早的事。”陈局道,笑着看着老董。
老董啥也没说,脸上发烧地离开了陈局办公室,不料出门就碰到了陈傲在等着,老董此时心境已变,幸灾乐祸地呛了陈傲一句道着:“看什么看?活该你不懂人家的价值观,吃喝玩乐不伺候舒服了,想让那几个货给你好好办事,你做梦吧你。”
说罢,腆着肚子,摇着八爷步子走了,把陈傲老大个郁闷杵在当地,一时间真叫鞭长莫及、无计可施了
千里之外的长安市,徐沛红也在为同一件事犯嘀咕。
国安的追踪保密规格是相当高的,侦察员必须详细记清楚目标的活动地点、出入时间,必须足够让后台分析建立时间轴,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