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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的符咒师,求她办事的人都把日程表排到明年去了。
“时间就像高峰期的地铁空间,挤一挤总会有的。”唐小棠倒是很有自信,毕竟那天在日光岩上,司徒长琴对朱槿还是很客气的,问个问题也耽搁不了太长时间不是?
将他们领到休息室后,司徒嫣就被人叫走了,据说是每月一次的小测,比大姨妈都准时。
司徒长琴最后还是见了他们,不过对于如何让日光鸟学会飞的事,她表示爱莫能助。
“雏鸟只认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做母亲,要教它学飞,找别人是不行的,”司徒长琴笑眯眯地拍拍唐小棠的肩,“只有你能教会它飞,努力吧。”
唐小棠内牛满面,谢过她以后出了司徒家的豪宅。
天空中一群鸽子飞过去,落下一片洁白的羽毛,唐小棠伸手接住,若有所思一阵,心里冒出一个主意。
封印的空间里,朱槿一头雾水地看着唐小棠搬来一大堆奇形怪状的东西。
竹篾、铁丝、皱纹纸、剪刀浇水BLABLA“你到底要干什么?”朱槿忍不住问。
“当然是教它学飞。”唐小棠把东西放好后,就开始热火朝天地准备起来。
先是把竹篾拼成个三角形,用铁丝固定住,然后裁开皱纹纸裱上去,接着又将皱纹纸撕成条状,乱七八糟黏在上头。
朱槿:“”
如此做好两副,唐小棠手拿一圈绳子奔到他面前:“老师,帮我个忙,帮我把翅膀绑在胳膊上。”
朱槿一头黑线地帮她绑好“翅膀”,同时也说:“这样恐怕不行。”
“父母是人生的导师,它既然把我当成了妈妈,我总得带它把这道坎儿给过了吧?”唐小棠挥了挥假翅膀,感觉很满意,“要不老师永远也没有仙草吃。”
朱槿默然,看着她挥舞着纸糊的翅膀,带小日光鸟满地扑腾,一个笑一个叫,好像玩得不亦乐乎。
是什么令你孜孜不倦,勇往直前?
“丫头,你等下,我有个办法。”
020、爱他就摔死他(红票加更)
朱槿说有办法了,唐小棠也就乖乖歇下来,坐在泉眼边看着。
只见朱槿把小日光鸟拎起来,举到与视线齐平的高度,捏着它的小脑袋和自己对视,小日光鸟不明所以,被他捏得吱吱叫。
接着朱槿一扬手,把它扔了出去。
“老师!”唐小棠差点被他的举动吓破了胆,赶紧扑过去把小日光鸟捧起来。
小日光鸟被摔懵了,肥嘟嘟的身体抽搐了几下,才吱吱吱叫唤。
还好没摔死,唐小棠刚松了口气,头上覆过来一片阴影,朱槿又把小日光鸟给提溜走了。“老师!你会摔死它的!”她赶紧转身去抢,朱槿高她一头半,手一举唐小棠就够不着了,只能攀着他的胳膊,努力想把小日光鸟救下来。
“不会飞就不会飞,你也用不着这么狠吧!”
“听着,丫头,”朱槿任她挂在自己胳膊上急得跳脚,完全不为所动,“自然界所有的鸟都是用这样的方法教育不敢飞的小鸟,一辈子在地上蹦来蹦去还算鸟吗?摔死了也是它的命,让开!”
说着不顾唐小棠的反对,再次把小日光鸟抛了出去。
唐小棠大叫起来:“不能再摔了!它才出生几天,会被你摔死的!学习也要循序渐进,一口吃不成胖子!”
朱槿一手扣住她两只手腕,禁止她添乱,另一手把怕得直哆嗦的小日光鸟拈起来:“睡一觉起来它就会忘了今天被摔得有多惨,学习别的东西可以循序渐进,但飞行不可以,一定要扔到它会飞为止。”
他力气极大,唐小棠挣脱不开,手腕也被他捏得生疼,眼见小日光鸟被摔得七荤八素,俩爪子只抽搐,就心疼得不行,抬脚就踹:“放开我!你这么做太残忍了!”
“我残忍?”朱槿哼哼一笑,俯下头来和她对视,“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这是生存的法则。”
唐小棠无法反驳,只得用焦急的眼神注视着被他举过头顶的小日光鸟。
朱槿漠然道:“逼它飞起来,才是爱它。”
手腕一甩,金色的绒毛化作一道抛物线被扔出好远,淹没在黑暗中。
唐小棠张大了嘴,浑身都僵硬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璀璨炫目的金色光芒亮起,黑暗惧怕似的大幅退后,可视区域足足扩大到一块游泳池那么宽阔。
金色的光源像一颗逆行的流星,慢慢升腾至空中,照亮了晦暗的天色,如外界一般碧蓝的天空令封印空间里长久以来的压抑一扫而空。
小日光鸟终于飞了起来,在它的照耀下,打蔫的仙草慢慢恢复生机,直起了腰杆,思芳草的幼苗甚至迫不及待地吐出了一枚嫩芽。
唐小棠怔怔地看着天空,刺眼的阳光让她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突然一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你该去吃晚饭了,”朱槿的声音听起来平淡如水,好像丝毫没有因为小日光鸟飞起来而高兴,“晚上有公共课,要点名。”
创世第一天,神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生命沐浴着神的荣光,得以成长。
有了小日光鸟的照耀,苗圃里的仙草长得非常好,思芳草结了籽,雪花草蔓延开一大片,橘柔草长出七八棵独株,蓬松的种子被朱槿鼓着腮帮子呼地一吹,飘得到处都是。
唐小棠把思芳草籽包了一小包,打算作为回馈送给女魃,为此专门打了个电话问唐秋哲收件地址。
唐秋哲在电话那头似乎很忙,不过并没有为她的唐突而生气,反而说:“我上个月去了一趟朝歌山,给你带回些人鱼之泪的种子,正准备过几天去X市的时候送去给你,不如到时候出来吃个饭吧。”
“好啊好啊,这回我也有故事可以讲了!”唐小棠兴高采烈地答应下来。
兔子蹲在地上吃麻辣烫,金色眼眯了眯。
那种小白脸到底哪里好,每次打电话都那么开心。
周四下午下课后,唐小棠接到唐秋哲的电话,兴冲冲地来到校门外,却听周围的女生都在议论纷纷。
“快看那边,哪个学院的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帅毙了~~比我们系那些歪瓜裂枣强多了有木有!”
“真的是学生吗,看气质更像是老师,不知道他的课能不能旁听。”
“要不要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入社?他穿上汉服一定碉堡了。”
兔子对这些叽叽喳喳的声音明显感到乏味,见唐小棠东张西望找不到人,就懒洋洋地提示:“那边那边,笨死你算了,听见别人议论你都不会好奇的吗?”
唐小棠这才顺着众人的目光找到了位于焦点区的唐秋哲。
准确地说,唐秋哲今天的打扮确实比较与众不同,以往他出现在唐小棠面前,都是白衬衫加西装三件套,标准的欧式打扮,但今天在X大的门外,他却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
没错!那以口袋多著称的中山装!那比汉服还罕见的、只在老照片里才有的中山装!
唐小棠弯腰把自己下巴捡起来拼回去,然后哭笑不得地走上前去:“你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唐秋哲发出爽朗的笑声,说:“下午去见了司徒家的家主,我身为晚辈,为了表示礼貌,总得投其所好才好。”
回想起与司徒长琴的两次见面,这位年近两千的女人都是穿着旗袍,唐小棠深表理解地点点头。
唐秋哲身高接近一米八,非常符合大学女生的择偶标准,加上面容英俊,又散发着一股儒雅君子的气息,这在高校里非常罕见,难怪会有那么多人盯着他看了。
“主上,”女魃从路对面飘过来,“对面有许多小菜馆。”
唐秋哲点点头:“就在小菜馆随便吃点吧,小棠喜欢吃什么?”
唐小棠嘴角微微抽搐:“随便什么都好。”把女魃当做探路的使,黄帝都要自愧不如啊。
于是三人一起站在路边等绿灯,其间路过的学生们议论声不断,无外乎是夸唐秋哲好帅、挑剔唐小棠太矮不够漂亮,以及愤世嫉俗地表示好男人的眼光都掉粪坑里去了。
对此唐小棠深表无辜——我谢谢你们了他是我堂哥,你们的脑补未免也太脱线了。
“红颜祸水,殃及池鱼。”兔子百无聊赖地来了句。
唐秋哲闻言露出既无奈又抱歉的笑容,唐小棠伸手去戳兔子脸,怒道:“你又能好得了多少,好意思说人家嘛?”
到了小菜馆里坐下来等吃的时候,唐小棠把细心包好的思芳草籽递给了女魃:“上次你送我的种子已经成熟了,这些草籽送给你。”女魃淡淡地谢过,接了纸包放进怀里。
倒是唐秋哲颇为惊讶地问:“这么快就熟了?思芳草一年两熟,少说要六个月才能收获,你种在什么地方,怎么长这么快?”
“啊,这个”唐小棠支吾着正不知如何回答,兔子就抢断:“种在易拉罐里,白天晒太阳晚上晒灯光,当然长得快。”
胡扯要真这样就能长得快,还用得着杂交水稻?唐小棠心里嘀咕着,并没有揭穿兔子的谎言,因为一开始它还在晶簇里的时候就说过,不许把封印空间的事说出去,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约定总是要遵守的。
唐秋哲似乎是相信了:“换个环境繁殖起来变快,这种事也是常有的。”接着取出一只小盒子递过去,“这是人鱼之泪的种子,易拉罐恐怕是不够大,你得买几个花盆了。”
唐小棠打开盒子一看,一颗种子足有桂圆核那么大,紫黑紫黑的,像一颗颗珍珠提子。
兔子眯着眼道:“口水流出来了!人鱼之泪不能乱吃,会死人的。”
“诶?是毒药?”唐小棠皱皱眉,隐约记得书上看到的不是这么写的,这应该是一种解百毒的药草才对吧!
“中毒的人有了人鱼之泪会好起来,但若健康的人吃了,马上会五脏六腑穿孔而死。”唐秋哲微笑着解释,家里做仙草生意,他对于各种仙草的也算是了若指掌。
兔子对他抢了自己风头略有不满,不过香喷喷的拔丝地瓜一端上来,它立刻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唐小棠把华穹和媚离的故事给唐秋哲说了一遍,当然,隐瞒了自己在找日光鸟、得到了日光鸟蛋的部分,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地随口问了媚离死前那句话的意思,却不想唐秋哲竟然知道。
“早在几千年前,人类还没有学会生火,太阳落山后大地一片漆黑,现在的我们可能无法想象,那种一点光都没有的黑暗,其实是非常绝望的,”唐秋哲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说,“所以当时的人类拼命向上天祈求,求太阳不要落山,求光明不要舍弃他们。羲和女神听到他们的呼唤,就打开了往返于幻世与现世的通路,让日光鸟前去驱散黑暗,造福人类。”
“九只日光鸟奉命来到现世,一开始,确实受到了人类的爱戴,人类把猪牛羊当做贡品献给他们,请他们永远留在现世不要离开。日光鸟们获此殊荣,满心都是成就感,于是放弃了返回幻世,决定永远留下。”
“但永昼无夜的生活很快就让人类感到疲倦、烦躁、痛苦,水源的逐渐枯竭、植被的逐渐退化,都让人类的生存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于是有人类出面恳请日光鸟离开,将黑夜还给他们,已经在救世英雄的虚荣中不可自拔的日光鸟们当然不同意,于是人类再也不给他们贡品,希望用饥饿和冷漠将他们驱逐。”
021、非可持续发展
唐小棠喃喃自语道:“难怪她说人类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