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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莫名其妙地害羞了起来,把视线移开了。
“不,确实是应该跟你说明的内容……只是,正如你说的那样,这是跟寻常稍有不同的话题,是不能毫无顾忌地谈论的内容。因为这个能力的缘故我们甚至还遭到了虐待。所以,为了保护自己,也不能够马上说出来”
听到木户所说的内容我不由得抬起了头。
她的表情中没有悲伤的神色,而她的眼睛中仿佛寄宿着坚强的意志一般,毫无一丝阴影。
“也、也是呐。也是我所不知道的内容,这也……呐”
没错。知道了这些家伙的事情之后,我又要做些什么呢。没错,刚才我话只说了一半的原因,也就是这个。
怎么能出于兴趣去探听呢?
我能做到什么?
响也所被卷入的那个“事件”,依照他所说的话是会死人的事件。
搞不好是连警察都收拾不了的事件也说不定。
响也会像木户他们一样觉醒能力,而木户他们则会保护那个能力并且会帮助他。
我又能干什么?
真的可以问出来吗。
在这里什么都不问,明天早上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家里,然后回归到自己以往的生活中,还有这么一条路吧。
没错,这是跟我毫无瓜葛的事情。跟我……。
“又要逃避了吗?”
刹那间,我的背后蹿起一阵凉意。心脏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般痛了起来,额头上缓缓地渗出了冷汗。
“伸太郎?喂,没事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啊、啊啊。不不什么都没有。没事。抱歉”
“……是吗。你大概也累了吧。后续就留到明天再说吧?”
明天,明天我还会在这里吗。ENE刚才也对我说了“回去吧”。虽然也不确定,但她也许在担心着我也说不定。
然而,可是……。
“……不了,一点点也行,告诉我吧”
就这样回到那个房间里去的话,又会发生什么呢。
也许,我是不想离开这群家伙了也说不定。也许我是害怕再变回一个人了也说不定。
“明白了。那我就说了。我入手这个能力的时候的事情”
木户她,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一般再次露出了微笑,然后眨了眨眼,让自己的眼睛染成了红色。
“目隐的能力……鹿野是这么叫的,简单说来就是把对自己和周围物体的认识薄弱化的能力”
这样说着,木户拿起了放在桌子旁边的杂志。木户将它朝我眼前递了过来,那本杂志从两端开始慢慢地变得透明,然后完全消失得不留一丝踪迹。
目不转睛地看完,我再一次明白了这是多么了不得的能力。木户不能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种能力,如果被公众得知的话,报社电台会连续几天都报道个不停的吧。最后会被带到某处的研究设施或是什么的,变成最坏的结局也说不定。
“在获得‘这个’之前,我也是有父母的。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我跟母亲也没有血缘关系。父亲是个很无情的人。沉迷于玩女人结果公司倒闭了。即便如此临终前还给家里放了火”
“那、那是什么啊……”
从时间上来说,仅仅用了数秒钟就被讲完了的木户的过去听起来十分的悲壮。但木户却完全没有因回忆起这些而露出痛苦的样子,只是像在说“也有过那样的事啊”,语调冷静得简直像是在说对小学的回忆一般。
“哈哈。很残酷的故事是吧?但是,正题接下来才要开始”
“哦、哦……”
“父亲点了火的那个时候,我和全部的家人都在房子里。结果我和姐姐两人都没能从房间里逃出来”
“那、那会死的吧……”
老实说我听得相当害怕,木户大概是注意到了这一点,露出了稍微有些坏心眼的笑容后继续说道。
“啊啊,的确是死了哦。一点点地变得无法呼吸,身体也燃烧起来了”
“噫……”
“然后,那个时候我看见了。看见家里的墙壁扭曲着分开,像是长着巨大的獠牙的嘴一样的东西扩张开来的样子!”
“呜哇啊啊!”
木户像是在讲珍藏的恐怖故事一般,相当兴致勃勃地这样说道。
而大概也由于时机正好的缘故,立竿见影地成功挑起了我的恐惧心。
被这个今天在鬼屋里公布了各种丑态的家伙吓得要命,真是让我非常的懊悔。
不过,木户在把我的好奇心全部挑起来之后却不继续说下去,像是在说“感觉如何”一般地盘起胳膊来,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然、然后呢?”
我忍不住这样问道,木户继续保持着那个姿势,得意地回答了我。
“嗯?结束了”
“哈?”
被一种扑了个空一般的感觉击中,说不出话来的嘴不由得闭不上了。
依照刚才的叙述,主人公全身都遭受了重度的烧伤,到后来变得快要被来历不明的巨大怪物吃掉,但眼前的这家伙却丝毫没有被消化了的样子,话题无论怎样都不能顺利连接起来。
“那、那么那个能力到底是什么!?”
“啊啊,在房子的废墟中醒来之后就变得能用了。本来应该有的烧伤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消失得无影无踪,真是不可思议。”
“那、那那个像是张大了的嘴一样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我也只是看见了而已,那之后的记忆就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呐。恐怕是被吞下去了吧,获救的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变成这样的,我也不太清楚”
木户将双手稍稍抬了起来做出了“没辙了”的手势。
结果虽然听是听完了事情的全貌,但还有很多她本人都不明白的地方,谜团也只有变得更大了而已。
“原来如此啊……也就是说意外地连你们也不太清楚啊”
“啊啊。当然,我也是打算把能调查的东西都调查一遍的……现在正在进行中。我小的时候也曾经拼命地跟警察解释过,但结果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啊”
的确,就算直接把这种内容说出来,也别说会有人相信了,事情反而会变得更加麻烦的吧。
原来如此,如果发生在响也身上的事件跟木户他们的遭遇相同的话,那么去跟警察商量的确不是什么好办法。木户把他带到这里来也好,说要帮他也好,都是因为把他跟曾经的自己的影子重合了的缘故吧。
“无法被警察相信的部分”。没错,这一点无论如何都让人耿耿于怀。
总之刚才的对话中最为怪异的地方,大概就是那个把木户吞了下去的“巨大的嘴”吧。除此之外的内容虽然也很凄惨,但也并非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要说能与这些家伙们的“异常”联系起来的地方,只能是那里。
“其他人又是怎样?鹿野和濑户也有说被那张‘巨大的嘴’吞下去了吗?”
“虽然鹿野有说‘我也看到了一模一样的东西’,但他好像也跟我一样完全失去了那之后的记忆啊。濑户的状况是在河里溺死之后就变成那样了,到底看没看见也说不清”
木户口中“溺死”这个词,唤醒了我那如同雾霭一般模糊的幼年记忆。虽然那是我直到现在也还会偶尔想起的回忆,但听了木户的话之后,那记忆却笼罩上了一层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可怕的氛围。
“……说起来桃变成那样,可能也是在海里溺水之后才开始的也说不定”
“如月她?”
“啊啊,话是这样没错……但我希望你不要跟她提起这些。那个时候那个……想要救她的老爸也……”
当时,想要救起被冲走的桃的老爸的样子,好像被很多的人看见了。但当老爸游到桃身边之后,两人都被波浪吞没了。
当时正在上补习班的我之后才从母亲那里听到了那个情况,之后立刻竭尽全力地展开了搜索,但还是没能找到老爸,第二天,只有冲到沙滩上的桃被发现了,得到了救助。
“这样啊……明白了。这的确是不要轻易跟如月提起比较好的事情啊”
“那就帮了大忙了。只是,听了你刚才所说的话之后我也想到了一些东西”
没错,看起来桃溺水的状况,跟刚才木户所说的话有类似的部分。
木户刚才说了“在废墟中醒了过来”。也就是说,在房子全部燃烧殆尽的这段期间,她都在那里。
桃被找到是在第二天。放在桃身上来说,她在那期间也一直待在海里。
单纯地来考虑,在那种状态下人类可能存活下来吗?
不会,不可能。虽然也许存在这种犹如奇迹一般的状况,但是套用在这里,依靠所谓奇迹来解释也毫无意义吧。
要说为什么的话,就是因为只要考虑木户所看到的那个“巨大的嘴”的话,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如果在木户被烧着的那个瞬间、在桃要窒息的那个瞬间,两人都被那张“巨大的嘴”吞了下去,这么解释的话又如何呢。如果在未被发现那段时间里,两人都被关在那之中,直到两人被发现之前才从中被“吐了出来”的话。
虽然的确是很离奇的假设,但木户和桃所持的“目的能力”不是正好能用来证明这番假设吗。
“你们的那个目的能力,如果假设是因为你之前所看到的那个‘巨大的嘴’的话,说不定桃那个时候也被那个吞下去了啊……不,虽然是很离奇的假设”
虽然的确是很离奇的假设,但常识什么的在这些家伙们所持有的“目的能力”面前,也显得苍白无力。
对照这些家伙们身上发生的事情之后,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那个“某物”的存在就是事情的关键。
作为不可能的能力的根源的不可能的存在……。
“呼嗯,我们也的确有过相似的推测,但加上发生在如月身上的事情的话,能力发动的原因应该毫无疑问就是‘那个’没错了吧。毕竟鹿野那家伙也说了有看见过同样的东西来着,现状就是……这样了吧。只是……”
“只是?”
木户像是在介意着什么一般,将手贴上了嘴唇。
像是在脑中拼凑一块一块的拼图一般,她的眼睛凝视着桌子上的一点。
“让人,讨厌啊。如月的状况也是那样,我们全部都是‘与某人一起’濒临死亡的啊。据说鹿野是和自己的母亲,濑户好像是和朋友一起变成那样的”
木户像是仍旧在考虑着什么一般,视线依旧落在桌子上如此说道。
“但是,得救了的只有我们。而且跟我们待在一起的家伙们虽然只是也许,但从结果上来说全都‘消失’了”
听完了木户的话,我才恍然大悟。
“呐啊,你们家发生火灾的时候,在一起的家人……那个,他们的遗体被找到了吗?”
“啊啊,找到了。只有父亲和母亲……而已呐。可是,姐姐的遗体却完全没有找到。被发现了的从废墟中生还的人只有我一个”
“也就是说……”
双重的事件。寄宿在目中的能力。“巨大的嘴”。
然后根据响也所说的“有个女孩子也许已经死掉了,我要去救她”这句话,某个假说在我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