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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什么都没有了。比起这个倒是你,怎么了?你不是睡了吗”
“诶?没事,就是稍微醒了……所以就想说顺便看看那孩子的状况吧什么~的”
桃用一副吵醒了你真是抱歉的态度“啊哈哈”地笑了。
“……这样啊。不过我也不是被你吵醒的所以安心吧”
“唔~嗯。不过昨天和今天的活动都挺多的,果然哥哥也累了啊。好好休息哦?”
“我会的……啊啊,话说回来”
这样说着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低头俯视着脸红了的桃,跟她对上了视线。
“干、干嘛……?怎么了哥哥……”
“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面对我的质问,桃露出了夹杂着焦急与害怕的表情。
“诶、诶诶……我不知道你这个问题的意思……”
与没有移开视线的我形成鲜明的对照,桃忍不住把视线朝地板移去。
“桃只要睡着就算用铁棍撬都撬不起来。所以一直都很费事啊。而且桃跟响也刚才大吵了一架。我也不觉得她会在半夜担心他,想要去查看情况。而且……”
话说到这里,桃就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大概是因为她低头盯着地板的缘故,表情我也无法看透。
“桃会把我叫做‘欧尼酱’的啊。鹿野”
(译注:前文鹿野模仿桃叫伸太郎的时候都是用的“兄ちゃん”,但是真正的桃会用“お兄ちゃん”来叫,前面多一个“お”。)
一瞬间大气出现了动摇,下一个瞬间倏地站起来了的鹿野,带着与白天毫无差别的戏谑的笑容,看着这边。
“……哎呀~,果然很有意思呐,伸太郎君你。太棒了呐”
“那可真是多谢。那么,就来说说看吧。为什么特意在这半夜里变成桃的样子啊”
就算面对我毫不退让的态度,鹿野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脸上还是贴着之前那副一成不变的阴森笑容。
“哈哈。看来我是相当地被讨厌了呢。不过也没办法了,毕竟是重中之重的妹妹被假扮了嘛……对吧?”
鹿野眨了眨一边的眼睛,采取了像是把我当成傻瓜一样的态度。
跟ENE平时对我的捉弄不同,那是把人最不想被触碰的地方,无礼地来回摸个不停一般的,充斥着恶意的态度。
“也并不是因为那个。为什么你要在自己的家里化作别人啊。我是在让你说清楚那个理由”
“唔~嗯。我当然也是在做对自己来说有意义的事情哦。但是,说了那个理由之后会变成怎样?知道了那个理由之后,伸太郎君要怎么做呐”
鹿野突然快速地转过身,以背对着我的姿态,张开了两手。
“因为不是很奇怪吗。你忽然在这种时候变得干劲十足。重要的事情,是不是忘掉了啊~让我忍不住这么想哦?”
鹿野保持着背对着我的状态而让我无法读出他的表情。
然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像是连我的内心深处都看透了一般的句子,紧紧地勒住了我的胸口。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嗯~?没有没有,就是字面的意思哦。伸太郎君你可~是,露出了一脸像是马上就要忘掉什么重要事情的表情哦”
突然鹿野头上的电灯泡开始明明灭灭地闪烁起来。
而闪动的电灯泡就犹如闪光灯一般,将鹿野的背影也照得闪烁。
“你知道什么啊……!”
“啊~猜中了?讨厌呐,变得激动起来了。你果然忘记了吧。伸太郎君”
面对鹿野的那个态度,我的愤怒达到了沸点。
“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忘记啊!!”
这样说着抓住了鹿野,强硬地让他朝这边转了过来,一瞬间电灯激烈地闪动了一下。
下一个瞬间,之前高鸣的心脏,啪嚓地被捏得粉碎。
“那,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呢?”
及肩的长长黑发,加上红得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的红围巾。
带着我不可能看错的笑脸的文乃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
“啊、啊……”
脚下开始哆哆嗦嗦地颤抖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倒下一般。
脑袋已经放弃了理解现状,从口中掉落出了不成句子的声音。
“呐。回答我啊伸太郎。还是说你,已经忘记我了?”
带着无机质的笑容猛地把脸贴了过来的文乃,用毫无光泽的像是人工制品一般的双眼盯着我,让我连呼吸都已经无法轻易做到了。
“不、不对……我……”
迄今为止一直,持续思考了好几年的想法像是要一口气溢出来一般,但我却始终无法将其化作语言,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能传达。
文乃她,没有等我。就像那一日一样,我什么都无法传递给她。
“算了。永别了,伸太郎。要幸福哦”
下一个瞬间,房间中的电灯一齐熄灭了,一瞬的黑暗过后,再次变得明亮的眼前文乃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脚突然变得站不稳,我朝着地板跪了下去。
将颤抖的双手放上地板支撑着身体,泪水像是决堤了一般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宛如有什么被诱发了一样,之前被抑制的感情一个接一个地溢了出来,身体变得完全无法动作了。
……这是惩罚吗。是对不听那家伙的话,没能伸出手的我的惩罚吗。
“对不起……对不起……”
事到如今才小声说出口的词句,在沉默的房间中回荡,然后去向不明地,静静消失了。
第三卷 the children reason 阳炎DAZE 03
蝉鸣声缓缓的回荡着。
在这种城市里又会有蝉啊,这样想着朝街边的一棵树上眺望过去,却也无法在那里找到其身影。
虽然经常可以听到蝉的寿命只有短短的一周的说法,但是实际上在幼虫的期间,它们会在土地里潜伏好多好多年,所以实际的寿命是相当长的。
这样说来的话刚才的这个鸣声,也是在将在土地中积蓄了多年的力量,竭尽全力地释放出来吧。
即便在土中潜伏多年继续力气,有朝一日破土而出的时候还是会被踩扁,在这样的我看来,蝉的身姿是美丽的,让我彻底地感到了羡慕。
“快看,到了哦”
日和用放下了超市购物袋的那只手指了指,稍低一些的石制围墙的对面,能够看到我们的目的地——墓地延展开来。
“话说回来你的脸色超级差啊,没问题么?”
“诶?是吗?”
“嗯。首先黑眼圈很重,而且看着还很憔悴”
被日和指出来的我这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最主要的原因,说起来就是提出这个问题的本人,但看样子她自己似乎完全没有察觉。
不管怎么说,面对昨天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我的压力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身体所能够承受的范围。
首先,从一到家开始日和就一副彻底迷上了KONOHA的样子,对我变得比以往还要没有兴趣,让我遭受了完全地被当做碍事的家伙看待的待遇。
而且说起来昨天原本是之前约好了要“去挑手机”的日子,但我拼命地拜托之后日和也只说了“麻烦”,即便如此我也还是想方设法把她拉了出来,结果目的地的百货商场却好像因为什么事件的影响而没在营业,面对这种最最不愉快的事态,不得已只好撤退。
虽然只要能去别的手机店事情就好办了,但似乎没有大人陪同的话小孩子是没办法签约的。
因此原本想要依靠“那个商场的管事的人跟日和的爸爸有很深的交情”这个可靠的特例来入手手机的作战,也华丽地化为了泡影。
“那么,手机就延期了哦”,日和速战速决地下了结论,结果昨天从头到尾,我都落得在那个家里被迫看着自己根本不愿意看的东西的窘况。
不过我们为什么必须得跟那种家伙一起共同生活不可啊。
原本因为日和的姐夫现在住在别的房子里,所以那个房子可以由我们俩随意使用的。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看来那个姐夫也是个相当随便的人。从KONOHA所说的“以前起就住在这里”“受到了老师的照顾”的话看来,恐怕就是所谓的寄宿吧。
既然在让自己的学生住着的话,向我们说明一下也可以的吧。
不对,也有日和虽然听到了说明但却没有转达给我的可能性。
不管怎么说,两人独处尽情享受城市生活的计划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如预料般,晚饭也没怎么咽下去,因为熊熊燃烧的嫉妒心晚上也几乎没睡着,所以现在我的脸正如日和所指摘的那样,变成了那么一副样子。
“呐,日和。为什么突然要来扫墓呢?本来不是干劲十足地说今天要去买东西的吗……”
“嗯~不由自主……吧。昨天进到姐姐的房间里的时候,突然觉得‘啊,不去不行’来着”
今天是在城里逗留的第二日。
也是之前我被日和告知“因为这一天要去买东西,所以你陪我吧”了的日子,但就是那个日和到了今天早上却突然又说“果然购物还是中止。扫墓去”。
被我视为眼中钉的KONOHA完全没有要起床的迹象,所以没有来这里。虽然日和还“明明人家想让他一起来的”地伤心了好久,但对我来说却是求之不得。
这么说来,KONOHA昨天因为“老师说了看门的时候不能出门的”这种小孩子气到了极点的理由,去商场的时候也没有跟过来。所以就算他起床了,不管怎么说也不会跟过来的吧。
“这样啊……说起来今天也是盂兰盆节呢”
离家不太远的这个墓地里,四处都可以看到零零星星的扫墓者,但因为从规模上来说都比较小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出现拥挤混杂的状况。
“也是,今天也是姐姐的忌日来着。虽然家里人都不怎么跟我提起。嘛这也难怪。就连我出生了的这件事,姐姐大概都不知道吧”
日和的姐姐好像从年轻的时候起就是个十分特别的人,似乎某一天突然说着“我要去外面的世界”就飞出了家门。
自那以来跟老家的联系也中断了,日和第一次看到姐姐还是在被装在棺材里的样子。
“葬礼那时,姐夫看起来相当抱歉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事情我记得超级清楚呐”
一边一个挨着一个地确认排列着的墓碑上刻着的文字,一边缓缓地在狭长的道路上前进。
刚刚祭上的供品中除了有花、日式点心之外,还有玩具车等等放在那里,让我总觉得无法直视而垂下了视线。
“一直在爸爸和妈妈面前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说啊。明明他都一直陪在擅自跑出去了的姐姐的身边。当时觉得‘大人真是麻烦啊’”
日和还是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既不愤怒,也不悲伤,只是淡淡地如此说道。
对于当时的日和来说,父母的样子也许看起来很固执。
但是,面对无法挽回之事,那份愤怒也无处排遣。一想起日和父母的愤怒无法向任何地方倾泻,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啊,姐夫昨天很忙所以好像都没回家,但说了今天中午过后会拿着签名到家里来所以希望我们在家来着。所以扫完墓之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