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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摸了摸濑户的头。
濑户意外地一脸幸福。
然后就剩下的就只有我了。
女孩子的视线将我捕捉,再次蹭蹭地靠了过来。
嘛,虽说就这样叫一声姐姐会轻松得多,但老实说,我一直都以为这个孩子是「同年」或是「比我小一岁」,所以相当地有违和感。
然而,女孩子当然不知道我的这些烦恼,只是说着「快~点,我是姐姐哦~」凑到了我的跟前。
到此为止了。我只得放弃,决定选择妥协。虽说会有违和感,但只是叫叫而已也不会怎么样吧。
「姐、姐姐(姉ちゃん※2)」
(※2:上文中涉及三种姐姐的叫法,分别是「お姉ちゃん」、「お姉さん」和「姉ちゃん」。虽然翻译过来都是姐姐不过语感多少有些差别。鹿野最后对文乃用的是省去了「お」的「姉ちゃん」的叫法,而他以前对妈妈的称呼也同样是省去了「お」的「母さん」……再追溯到第三卷当中鹿野用目欺变成桃出现在伸太郎面前的时候对伸太郎叫的哥哥也是省去了「お」的「兄ちゃん」,微博上有看到亲友对这一点进行了分析,第一种可能是这种叫法只是单纯的用语习惯,但是也有另一种可能——省去「お」的称呼是鹿野故意的,然而不管究竟是哪一种,第三卷当中的那一幕都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至少,鹿野直到那个时候都没有忘记文乃。大家随意感受一下XD)
在叫完这一声的一瞬间,总觉得我心中的某样东西 ,悄然藏起了踪迹。
至少在试着这样叫了叫之后,我的脑袋似乎已经开始把眼前这个女孩子当做「姐姐」来认识了。
听完我的话女孩子像是吃了一惊一般眨了眨眼睛,说着「姐姐(姉ちゃん)。还有这种啊」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我正为她话里的意思发愣,女孩子却说着「嗯。总之好嘞!请多关照哦,修哉」摸了摸我的头。
这就是眼前的女孩子在我心中成为了「姐姐」的一瞬间。
被姐姐抚摸,与被彩花小姐抚摸不同,有种让人焦躁的感觉。
因为实在是太过羞耻,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躲了开来,姐姐却立刻鼓起脸,说着「你刚刚躲开了吧~」。
那是因为在大家面前被摸太让人害羞了吧。会想逃也不奇怪。
「再来一次」
说着就伸出了手,皱起了脸的姐姐,不知为何让我无法抗拒。
在姐姐还是「女孩子」的时候,我一定会支支吾吾地躲开的,但看来一旦把她当做姐姐之后,连这点也没办法顺利做到了。
我只得放弃把靠了过去,姐姐则一边说着「好~乖好乖」一边来回摸着我的头。
因为实在太过害羞我的身体不禁变得僵硬起来,却在这时看到发现了这一点的木户正在偷笑。
……这个究竟要继续到什么时候啊。
那个时候,我既想让这场闹剧赶紧结束,但却又想让它永远地持续下去。
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许是把昔日对妈妈的感情,放在了姐姐身上也说不定。
毕竟,从这一天,这一刻直到「最后的最后」为止,拒绝姐姐什么的,我连一次也没能做到。
第五卷 the deceiving 于某日的路上
我沉默着,在微昏的夜路上,朝着家前进。
既感觉不到热,也感觉不到冷。
简直就像是所有的感觉,全都陷入疯狂了一般。
姐姐临死前的身影,与浓烈的橙色一并烙印在眼底。
接下来要往哪里走才行呢,要怎么做才行呢,我已经,不知道答案了。
但至少,必须得按照那条蛇说的去做。
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剩下的两个人就危险了。
那条蛇说了「要杀掉」。如果我没办法遵守诺言的话,它一定会用冷酷至极,残忍至极的方式,来将这句话变成现实的。
我已经,连擅自去死都不被容许了。
但却也没办法对大家说出真相。
只有残留在脑内的那条蛇的话,成为了我步履蹒跚地向前迈进的原动力。
「哈啊……哈……呜哇!」
意识朦胧摇摇晃晃地走着,一个没站稳,我朝地面上摔了下去。
水泥路面狠狠地擦上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
「……!」
我扶住近旁的电线杆,站了起来。
说起来,在回家之前,我必须得变回原来的样子才行。这样没准正好。
要是一直都保持着姐姐的样子的话,那条蛇又会……
……到底在干什么啊。我。
为什么,明明最喜欢的姐姐都已经死掉了,我却还得扮作姐姐的尸体,被拍些乱七八糟的照片才行啊。这未免也太过分,太残忍了。
所幸干脆地把我杀了就好,为什么不成全我呢。
「可恶……可恶……!」
悔恨、可悲、无可救药。
我要怎么办才好。谁来救救我,谁来……。
「文乃……?果然。是文乃嘛」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去,昏暗的街灯下,是如月伸太郎的身影。
「怎么了啊你,在这种地方」
奇怪。为什么明明经受了疼痛,我却还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啊。
……糟糕。糟到极点了。好巧不巧,偏偏是碰上这家伙……。
「怎么了?不舒服么?……啊,是那个吧。是补习的时候被老师说了什么了吧?真是的,你啊,就是因为平时不好好学习才会变成这样的啦。难得我之前还教了你的说……」
「……闭嘴」
「什、什么啊……。没必要瞪我吧……?」
我推开如月伸太郎,迈出了步子。
「喂!你到底怎么了啊!很奇怪诶!?」
我回过头,对着如月伸太郎,在最后这样说道。
「全部都是你的错。都是什么都没察觉到的,你的错」
夜晚,近在咫尺。
窗外,被长方形的建筑一点点吞没的太阳,在我眨眼的一瞬间,留下些许残照消失了踪迹。
沐浴在橙色逆光中的房子们,也终于开始裹上漆黑的外衣。到了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夜晚的降临了。
没错。这个世界的规则,从一开始就不讲什么情面。
理所当然的,既无法回溯过往,也无法加速向前。无论谁死掉谁活着,都还是会以不变的速度继续运转的,就是这个世界。
呆然眺望着窗外的我,对于这些理所当然到了极点的事情,现如今更加有了实感。
保持仰躺着的姿势,将视线从窗户移开,停在了旁边。
映入眼中的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我已经有一阵子没有碰过的英雄故事。
我回想着在那本书中大展身手的英雄,热衷于玩儿扮演英雄的游戏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假扮成秘密组织在附近跑来跑去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我越是回想,就越是觉得这几年间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
虽然想过要去上学却又没能适应,结果让一切都白费了。那个时候,我们三个人不甘心地哭了一整晚。
对于让爸爸妈妈费心买来的文具、教科书、校服全都浪费了的这件事,我们真的很抱歉。
明明他们还对我们说了「加油」,我们却没能做出回应,真的是很不甘心。
濑户无法忍受自己的能力,想要离开这个城镇,似乎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的事情。
因为他突然跑了出去,结果到了晚上都还没回来,我们一下子还以为他会出什么事。
不用说,全家都出动去找他了,但老实说还是安慰从中途起就开始嚎啕大哭的姐姐比较辛苦。
翌日归来的濑户,张口就说「我遇到了可爱的女孩子」,那个时候我感到了超越愤怒的惊讶。
虽然不出所料他之后被木户狠敲了一顿,但不可思议的是,自那以来濑户能力爆发的状况少了很多。
而那也是多亏了在不知何处的森林里遇到的「可爱的女孩子」吧。
听说他们最近也相处得挺好,但他总是不愿意把那孩子介绍给我们,这之中搞不好还有什么状况。
木户也是,与以前相比变得柔和了,不知从何时起也很少再因为能力而困扰了。
虽然她一脸得意地说「抓住窍门了」,但木户能够以自己的意愿出现或是消失也多少有些麻烦。
以前和濑户讲些没用的东西的时候,突然从旁边传来「那是什么意思」的声音的时候,我吓得心跳都快停了。
(绝对是有颜色的话题对不对!!!()゜ロ゜)」)
说起来,在濑户和木户之间频频爆发冲突的「敬语问题」,也因为濑户的努力最近终于迎来了终结。
说到底,木户会讨厌敬语似乎也是由被以前住过的家里的人用敬语挖苦而导致的,「不想被朋友用敬语」,这就是木户的主张。
而自从木户说了那番话之后,濑户也终于变得急于改掉自己敬语癖起来,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演变成了怪怪的说法方式。
到了最近,我也终于习惯了那个奇怪的说法方式,但却也多少感到有些寂寞。
但是,濑户和木户的关系也变得比以前更好了,这样就够了吧。
两人想要做出改变,然后改变了。
既不做出改变,也没有想要改变的想法的,或许就只有正躺在房间中央无所事事的我而已。
以前,我也曾经像这样,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在房间里思考各种各样的事情。
妈妈她……不,是「生下了我的妈妈」死掉的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过这种像在温水中漂浮着一般的生活。
「幸福」什么的,我连想都没有想过。
然而,实际上却是如何呢。
我被新的父母疼爱,被姐姐疼爱,之后的每一日都是笑着度过的。
这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世界对一直努力至今的我说了「变得幸福吧」。
一个月前。
直到「将我养育至此的妈妈」,彩花小姐死掉的那个时候为止,我都还一直真心地,对那么愚蠢的想法坚信不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我忍不住抱怨。
要是世界也有耳朵的话,我应该早就会这样抱怨了吧。
不对,不会的。要是世界真的有耳朵的话,我大概不会抱怨,而是已经将那双耳朵给扯得粉碎了吧。
要是世界也有「想法」的话,我一定会把它的脑浆拽出,狠狠地摔在地上践踏的吧。
我越想越觉得怒不可遏,甚至感觉要从口中喷出火来了。
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接受「世界的全部」,对「不公平」忍住泪水,对「不讲理」忍气吞声,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幸福」,然而等待我们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会这么简单又再简单地就把一切夺走呢。
名为世界的家伙,就连让我们得到这么微小的幸福都允许吗。
到底是谁。创造了这种糟糕透顶的世界的家伙究竟是谁……。
「你在失落个什么劲啊」
突然传来的那道声音,让我惊得跳了起来。
再一看,穿着运动衫运动裤的木户,正在低头看着我。
曾经乱糟糟的短发现在也长到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