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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的令人不安的声音停止了,引爆器应该是被拆掉了。
安凡轻出了一口气,关了手电,打算尽快离开找洛步晨会合。
在打开船门的同时安凡怔住了,借着月光,潮湿的沙滩上赫然有两排脚印!
警觉地去按腰间的枪,躲在门后的黑影却比安凡更快一步扼住了安凡的脖子,显然是成年男性的力道。安凡本能地挣扎起来,却掰不开男人有力的胳膊,面对力气远大于他的成年人少年的体格占了弱势。下一刻腰间的枪被抽走,抵住了安凡的背心。
“安凡?或者,我该叫Alex?”低沉的男声道。
安凡没有应声,估量着眼前的形势放弃了抵抗,何况,对方还有枪在手。
“你也有大意的时候么?还是说,那些同学的命对你有这么重要。”
手腕上传来被勒紧的触感,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绳子将安凡的手绑到了背后,冰冷的枪口依然抵在他的腰间,似乎唯恐安凡再做点什么小动作。不愧是Alex,如果不是趁其不备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拿下他,刚才忘了掩饰的脚印就差点坏事。
“果然,人是你杀的。”安凡脸上的表情淡漠依旧,“我查看过尸体,那么干脆利落一刀致命的手法,不像是一个女人能做到的。你是谁派来的人?目的是什么?”
“质问别人之前不该反省一下自己么?”男人笑道,手掌隔着衣衫去摸安凡的全身,却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怎么会,那颗价值连城的黑珍珠不在他身上?
“莫非你将东西交给了洛家的大少爷?你还真放心他。”男人的笑意更深,眼神中夹杂了几分探寻的意味,“还是说,你真的被他的外表迷惑爱上他了?一个男生,不可能的吧。Alex,你接近洛步晨的目的是什么?说实话我观察了许久,却怎么也猜不透。”
“就是爱上了又怎样?我是不是Gay,你可以勾引我试试看。”
安凡话音未落,小腹上结实地挨了一拳,吃痛之下咳嗽着说不出话来。
勉强站稳了身体,腰间的枪又朝他的背后抵了抵,“嘴硬可不好,会吃苦头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游戏。”
男人兀自说着,粗暴地抓起被绑住手的安凡朝断崖边走了过去。
迟迟不见安凡归来,洛步晨在崖边来回踱着步,不时眺望远处的海面,有点坐立不安。相反的,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老板娘却一脸镇定,甚至还带着几缕让人费解的笑容。明明已经是受制于人的处境,她却仿佛幕后的操纵者那般淡然自若。
甚至,还有闲心与洛步晨搭话,“他,是你朋友?”
“关你什么事?”洛步晨瞪了女人一眼,不知道她想耍什么花招。
“感觉他跟普通的学生不太一样,各方面都很训练有素。”老板娘见洛步晨不作声,知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想法,继续说道,“你了解他么?了解多少?没有哪个普通人能那么果决地开枪。我劝你还是留心一点,别日后被算计了还蒙在鼓里……”
“闭嘴!”洛步晨打断她,身后却响起了一声阴阳怪气的笑,“说得不错。”
两人应声回头,却见一个壮实的男人迎面走了过来,背后还拖着双手被捆住的安凡。没等洛步晨出声,老板娘立即像见到救星一般迫不及待地伸长了脖子大喊道,“达令~你终于来了!快替我收拾这两个混小子,竟然敢把我五花大绑——”
一声沉闷的枪声终止了女人的叫喊,她睁大了眼睛,满脸是血地倒了下去。
连洛步晨也惊骇地僵在了原地,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被一枪爆头的老板娘,只觉得手脚都在发冷。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目睹死亡,不过是一颗小小的子弹,一切都结束了……
“麻烦的女人,差点被你坏了大事。”男人朝地上啐了一口。
洛步晨这才怔怔地抬头,努力让声音维持着镇定,“……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伸手扯了一把绳子,将安凡强行拉到身边,还带着余温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你是想要他生?还是让他死?”
“你放开他。”洛步晨盯紧了安凡,语气急促。
“这得看你的表现了,大少爷。我虽然喜欢杀人,但更喜欢玩命。如果你能够让我玩的尽兴,说不定我可以考虑放过他。”男人的脸上满是玩味的笑容,洛步晨却不敢反击。从他刚才杀了老板娘的狠绝,这个家伙就是个变态的杀人狂,什么都做得出来。
“考虑好了么?想不想陪我玩个游戏?”男人笑问。
“别听他的,他不敢把我怎样……唔……”安凡没有说完,被枪的钝侧狠狠地打了,男人揪住安凡的头发压低了声音威胁道,“Alex,这里没有你插话的机会,你给我老实一点。”
“住手!我跟你玩!”洛步晨急声道。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缓缓地跨下了嘴角,“黑珍珠,在你手上。”
“在。”洛步晨二话不说把珠宝盒掏了出来。
“交给我。”男人命令道,而洛步晨照做了。男人拿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是真品没错,不由地嘲讽道,“价值连城的黑珍珠,你说给就给。他对你,真有这么重要?”
“你还想要什么?”洛步晨不理会男人的挑衅,沉声道。
“既然如此,我倒想看看,他对你到底重要到怎样的地步。”男人晃了晃手上的珠宝盒,朝洛步晨眯起了眼睛,“只要你能把这颗珍珠完好无缺地找回来,我就放过他。”
男人说着,扬手把盒子朝海里远远地丢了出去。
洛步晨和安凡同时睁大了眼睛,而下一秒,洛步晨冲到了断崖边。
“洛步晨——”安凡没有拦住,回过神来之际洛步晨已经纵身跳了下去。
“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男人拍掌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Alex,你是不是爱上了一个傻子?跳进海里去找一个小小的盒子?在冬天?半夜?我看他是活着回不来了。”
“那个傻瓜……盒子是空的……”安凡低声骂道。
“果然还是Alex比较聪明,没错,刚刚黑珍珠已经被我拿走了,丢下去的不过是个空盒子。这么值钱的宝贝,我还舍不得丢进海里呢,哈哈哈……”男人狰狞地大笑着,冷不防只觉得脖颈间一冷,一道深长的刀口精准地割断了他的颈部大动脉。
喷溅的血花落在少年白皙的肤色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几分骇人。
男人大惊失色,本能地抬手按住了脖子上的血口,却因为是大动脉血根本止不住。他恼羞成怒地便要开枪,被安凡飞起一脚踢在手腕上,脱手的枪掉在了地上。
流失的大量血液很快让男人失去了力气,跪坐下去吃力地喘息着。
“什么时候……”
“你给我太多时间了。称职的杀手是不会让自己背对目标的,你,死得瞑目些吧。”安凡冷冷道,亮了亮两指间刚才割断绳子、同样割断男人血管的刀片。又弯腰从男人的手掌里把沾满鲜血的黑珍珠拿了起来,“抱歉,你的薪酬,就由我代为收下了。”
安凡说罢,不再理会垂死的男人,转身疾步奔到了断崖的边缘。
往下看去,黑漆漆的海面上看不见半个人影,安凡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那个傻瓜!干嘛要这么做?不假思索地就……
“洛步晨——?你在哪儿——?洛步晨——?”
安凡高声朝海面叫了两声,脸色难掩焦急与担心。而在安凡将注意力都投向身下之际,却没有发现身后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艰难地用鲜血的手抓住了不远处的手枪。
“你……给我……去死吧……!”
等到安凡留意到背后的动静之际,回头的瞬间,枪声响了。
子弹造成的冲击,以及剧烈的痛楚,让安凡没能稳住身体径直往后摔了下去。
急速的风擦过耳际,接着伴随着哗啦一声巨大的水花,冰冷刺骨的海水转瞬将全身淹没。安凡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身体却丝毫不听使唤地往下沉去。咸涩的海水无孔不入地渗透伤口,侵蚀着他所有的神经,连痛觉都麻木了,只余下彻骨的寒意……
仿佛有沉重的枷锁套住了手脚,眼前的视线在渐渐模糊。
在安凡昏迷过去的时候,朦朦胧胧的好像听到谁在耳边呼唤他:
“……安凡……安凡……”
想要回应他,意识却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亦真亦假的温情
安凡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皮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狗血地发现自己就像很多电视剧里的主人公一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被绷带裹得像个粽子,手臂上连了好几根输液的管子,连脸上都戴着输氧用的面罩,那形象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然后,那张熟悉的看上去憔悴了许多的脸映入了安凡的视线。
“安凡……你,你醒了……”
洛步晨激动地一下子从床边站了起来,回身就朝着门外大喊道,“医生?医生他醒了!”然后他奔回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安凡,似乎想要扑上来拥抱他,又担心弄疼他的伤口紧张的不敢乱动,两种矛盾的情绪让那张本来就苦闷的脸更加愁眉不展。
“嗯……”
因为氧气面罩的关系,安凡暂时发不出顺畅的声音,不过能听到,也能看到。
安凡想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挺吓人,不然洛步晨的脸色怎么会那么难看?不禁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想要微笑让洛步晨紧绷的脸色放松一些。他不喜欢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管是坏笑着逗他,无赖黏着他,或者气急败坏与他吵架,都比现在紧蹙眉头的他要好。
“你昏迷了整整两天,医生都说你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奇迹?也许吧。安凡想,唯一的印象在昏昏沉沉中听到耳边有谁一直在叫他的名字,告诉他不会有事的,让他撑下去。很想回应他,很想睁开眼看清楚他的脸。所以不能一睡不醒,不能遗憾终生……大概,就是在心里这样暗示自己,直到再一次醒过来。
洛步晨还想说什么,医生进来了,观察了一下安凡床边的几台仪器。
“真是令人惊讶……”医生小声地感叹道,转向面色紧张的洛步晨,“没事了,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要他能醒过来,后面的恢复都好办。”
洛步晨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的松气声,锁紧的双眉终于稍稍舒展了一些。
这时安凡轻轻动了动手指,示意想取掉面上供氧的面罩,这样子说话真的很别扭。
洛步晨请示了一下医生,而医生考虑片刻后同意了,“别聊得太久,病人还需要休息。”
碍事的氧气面罩终于被撤掉了,安凡只觉得心情开朗了不少。下意识地就想坐起来,接着胸口传来的一阵抽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