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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近就听见喧杂人声,隐隐约约还有呻吟浪笑。陈远生越来越迟疑,脚步也越来越慢,可这party的全景还是毫不吝啬地出现在他面前。
温泉池里一条条裸色的肉体横陈,三三两两纠缠在一起,在撞击中发出淫靡的水声。白色的面具下,所有人都丢开了最后的羞耻与道德,完全由最原始的欲望做主。
岸上的调酒师摆开长龙,手臂灵巧一挥,一连串地深水炸弹爆开来,引起一阵下流的口哨声、高亢的尖叫和更加兴奋的情欲。waiter们顶着托盘走来走去,里面并非甜点或海鲜,而是各式各样的避孕套和情趣玩具。他们的下体也在隐隐发胀,随时准备被拉入水中,加入这一场盛大的性…爱party。
这场景如梦幻一般,充斥着毒品、酒精、白颤颤的乳房、挺立的阳具和数不清的睾…丸,空气里弥漫不去的腥臭,一切如同一场清醒的噩梦。
陈远生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42
陈远生厌恶地看着那群人,他知道娱乐圈远比他所见复杂黑暗,却没想过会到这个地步。黎菉不晓得什么时候又靠了过来,搂住陈远生的脖子就要舌吻。陈远生大力推开他,气愤地吼:“你疯啦!”
黎菉无所谓地舔舔嘴唇,指着一池赤条条的情色男女说:“陈远生,你不要指望我会无路可走。只要这个娱乐圈还像这个样,我就永远可以翻身。”
陈远生看着黎菉,却觉得有几分可悲。他转头往外走,却被不知哪里钻出来的四条筋肉健壮的男人挡住:“派对结束之前,有进无出。”
他知道不能硬碰硬,如今穿着一件浴袍,手机也不在身上,只能想着能不能找到别的出口。往里走了没两步,就有一男一女赤条条贴上身来。陈远生没能闪躲开,就被那女人吧唧一口湿答答地亲到耳朵上,后背被男人卡主,硬邦邦地顶着屁股。
陈远生心里跳如擂鼓。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他笑着回首勾住男人的脖子,手肘顺势把女人拐开,踮着脚对那男人作势要亲下去。曲起的膝盖对准男人的下体,还未发力,却被人抓住领子往后猛拽,整个人差点被拖得飞起来。
“陈远生,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陈远生一惊回头,却是阮百行黑着脸,拽着他的浴袍领子,咬牙切齿地说话。陈远生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却别着脸说:“不就是你看见的那样咯。”
阮百行不再说话,重重地哼了一声,拖着他就往外走。那些大汉也不拦人,由得阮百行把陈远生给捉出去。出来后陈远生彻底放心下来,回过神来之后又补了一句:“阮老板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您不会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阮百行没说话,脸色暗沉像是真的生气了。陈远生识相的闭了嘴,由得阮百行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拖到另一个温泉池子旁,那是阮百行的私人浴池。
“脱衣服。”阮百行简单地命令。
陈远生瞪着他嘟囔:“发什么神经!”
阮百行冷笑起来:“既然你我都来参加性爱party,现在少不得跟你把正事办了!”
陈远生一听,心里后悔刚刚逞一时口舌,连忙点头哈腰地说:“老板我说笑呢!你知道我不太认路,刚刚多喝了两杯,走错地儿了。正想着出来,结果被人拦下说是有进无出……”他顿了一顿,疑惑地看着阮百行:“咦,老板,你怎么出得来?”
阮百行在陈远生头顶扇了一巴掌,哼道:“这地方姓阮,我爱进就进,爱出就出。你别净转移话题,怎么还喝上酒了?”
“老板,艺人的私生活您应该管不着吧?”陈远生笑嘻嘻吹着他的耳朵。
“何止私生活?”阮百行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性生活我都要管。”
对于旗下艺人的性生活,公司都是有记录的,而且会对艺人进行定期体检。公司艺人参加这样的派对,虽说是不受阻拦,却必须向公司报备,以免出事之后难以补救。阮百行最近一段时间忙得天昏地暗,老是犯偏头痛,才会一个人跑来泡泡温泉。哪晓得中途经理跑来跟他说在party那边见到阮百行最近力捧的小生陈远生,他的血液“噌”的一下就上去头顶,连鞋都没顾得及穿就匆匆过去拎人。
阮百行一把扯住陈远生的腰带,手伸进浴袍里面扣住他的腰部。陈远生心里一嘶,连忙推开他。阮百行板着一张脸,不顾陈远生的反抗,一下子把他的浴袍剥下来扔得老远,说:“脏死了,还穿着干什么。”
陈远生一下子打了一个寒颤,也不是冷,说不上来什么情绪在滋长。阮百行以为他冷,就把自己的浴袍脱下来给陈远生披上。他里头只穿了一条灰色的四角内裤,露出长腰健腹,下面鼓鼓囊囊一包。陈远生刚刚喝了酒,嗓子眼发痒,他咽了一口唾沫,咕嘟一声甚是明显。
43
阮百行一把将陈远生夹在胳膊下,拖着他往前走:“不用吞口水,你要是光看不过瘾,可以试用。”
陈远生烧得红到耳根子底下,还是做出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伸出舌头就势在阮百行腰眼上舔了一口。他清楚地听到阮百行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又得意地再舔了一口。阮百行恨恨地把他拽到身前,还没来得及说话,陈远生就一把抓住他的屁股,往前送胯:“还是我的借你用用吧。”
阮百行斜着眼睛看他,眉毛一挑,长臂一伸就把自己刚刚给他披上的那层皮揭去,一把把人推进温泉池里。阮百行在岸上从容地脱掉身上最后一块布,身体拔出流畅优美的弧线,跃入水中。
陈远生在水中不住地扑腾,他抖着嗓子喊:“阮百行你……你个……混蛋!我不会……不会……”
阮百行懒洋洋地靠着壁:“嚷什么嚷,水还没你高。”
陈远生扑腾着呛了一口水,恐惧瞬间没顶,自从在泳池溺水之后,他就没办法在水里待着。他自己也知道是心理原因,可就是无法克服。陈远生恍惚间看见阮百行正在不远处,于是拼命往那个方向挣扎,可只是两三步的距离,陈远生却无法到达。他只想抓住点什么,一声一声喊着:“阮百行,阮百行……”
阮百行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点不对,他蹬了几脚游过去,陈远生立刻死死地挂在他身上。阮百行无奈地拍拍他的屁股:“有这么怕吗?”
陈远生抬起头来,眼神空洞洞地望向阮百行,在将近六十度的温泉里,他居然像打摆子一样浑身发抖,脸色一层一层越来越白。阮百行觉出不对劲,他立刻抱着陈远生站起来,用力拍他的脸颊:“陈远生,看着我,看着我。”
陈远生伸手掐住自己的喉咙,艰难地吐字:“呼吸……呼吸不了!”
阮百行反应过来,伸出手来掐他的人中。陈远生尖叫一声,忽然捧起阮百行的脸猛地亲了下去。阮百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陈远生猛吸起来,从他的口腔里夺取空气。阮百行被吸得浑身火热,大脑一片发晕,恨不得立刻把怀里的人翻过去,提枪上阵一场大干。可是陈远生现在的样子,阮百行只能硬生生忍住,用手去抚慰陈远生的背部,好让他安心下来。
陈远生的狂躁一时间无法收梢,阮百行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被吸尽了,眼前开始发黑,可又不敢松手去推开人,怕陈远生掉下去。阮百行的太阳穴一鼓一鼓的痛,他觉得自己恐怕立马就要晕了,哪晓得陈远生忽然松口,抢先他一步晕过去。
陈远生是从阮百行家里那张舒适无比的KING
SIZE大床上醒过来的。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盯着远处看了好几分钟,眼神才得以聚焦。按揉太阳穴,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大脑一片混沌。他掀开被子下床,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阮百行赤身裸体抱着自己的样子立刻闪回脑海中,虽然他那时慌乱失措,但还是感觉到一根硬硬的东西戳在自己的大腿上,于是自家的小弟弟也开始精神起来,他顿时羞耻得又想把自己埋回被子里去。
陈远生四下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打开衣柜翻阮百行的衣服来穿。阮百行足有185公分,骨架也比陈远生大,他拣出一套运动服套上,有点像小朋友偷穿大人的衣服。陈远生甩着袖子打开门,发现房门正对着楼梯,从上往下看,发现这房子应该有些历史了,门窗均是沉重的红木框子,台阶扶手上漆块掉落斑驳,白色大理石的窗台也有了裂痕,像旧时的俄式洋房。陈远生喊了阮百行两声,没人应他。他于是挨个推开房门去找人,一间没有就再换下一间。
陈远生在画室里停下了脚步。他早就听阮一罗说过阮百行曾有一段时间酷爱油画,但也不过是一时之好,就跟他看上自己一样。陈远生耸耸肩,看来阮一罗说话也是信口开河,这满屋子的画框说明阮老板一直都有在画,陈远生觉得阮百行突然有了点艺术家的忧郁气质。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画室里有些凌乱,屋中央支着三个画架,地上还摆着好多成品,均是用画框裱好,整整齐齐地码在地上。陈远生好奇阮百行会画些什么,走过去掀开搭在画架上的网布,却一下愣住了。那一幅未完成的画布明明就是自己正咧嘴傻笑的样子。陈远生心里咯噔一跳,伸手把另外两幅也掀开,也是他那副蠢兮兮笑脸。陈远生有点神经质地开始翻看码在地上的画,一幅一幅全部雷同,陈远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天生蠢像。
他有点无所适从地转身,屁股撞到台子上,调色盘立刻和他的臀部来了个亲密接触,他马上弹起来,身体前倾,画架被他推得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顺次倒了下去。陈远生“啊”地叫了一声,立刻听到从门口传来一声叹气。陈远生抬头,看见阮百行操着手靠在门框上,一脸无语:“我就出去了一会会儿,你怎么又闯祸了?”
什么叫又闯祸?陈远生还没回过味来,已经被阮百行拎起来:“快去换衣服!还有,以后那种场合少去,要认识谁我给你介绍。”
陈远生悻悻地笑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却不甘心地回过头来问:“老板,你画那么多我干什么?要说实话。”
“因为你长得像鸡蛋。”阮百行抬头望着天花板。
陈远生“切”了一下,眨巴着眼睛说:“那我换一个问题。那个性爱party你参加过没?”
阮百行哈出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没有!”然后赶着陈远生出来,直接丢进浴室,又给他找了一套睡衣。他当然不敢告诉陈远生几年前他也是那个派对上的常客,还是张少荣带着他去的。
陈远生在浴室里洗澡,他站在花洒下歪着头,想不通自己哪里像鸡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达芬奇不是拿鸡蛋练手么,阮百行就拿他当鸡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