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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从夏晋白口中问出话了吧。明明知道,却不告诉他。
他实在是太愚笨,很多次答案就近在眼前,他却白白错过。
真是…
难以言说。
不过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他也有事情瞒着古老板不是。他大致知道了一些原委,把从始至今的遭遇串一串,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原来那些怪物都是实验基地的实验体,实验体逃脱,内部人士在暗地里抓捕逃犯。原来海云港那晚的死亡案件是因为实验体伤人,因此第二天就传出了传染病的谣言——这么说来,谣言也是某些人散布的,为了方便他们暗地里的工作。至于三喜说的,很多年前在林子里死去的那个年轻人,应该也是实验体误伤吧……实验基地怕事情扩大,特意找来什么科学节目来探究,做出了个假结论,让本地人外地人都不再干去那个地方。——那个林子的地下,应该就是实验基地吧。
或许整个海云港的老城区下面都已经被掏空了也说不定,或许庄泽当时居住的地方,地下几十米的深处,就有一个实验体在饱受折磨。
幸好…他的阿海逃了出来。幸好,他的阿海没有被抓回去。
幸好。
北城是北方小城市,不靠海。工业城市,旅游业不怎么发达。庄泽对北城并不熟悉,没什么亲切感,也没什么排斥感,不过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的脾气,北城的话,应该是比较彪悍的城市。民风淳朴,大碗吃肉,北方嘛,似乎就该是这个样子。
庄泽第二天下午下车时,连歇都没歇,直接打车去了指定地点。出租车司机时不时瞄一眼后视镜,和这位年少乘客说话。问他从哪来,来此地有什么要紧事办。
“北城医院啊…早些年就荒废了,现在都没人去那地儿了。你这是去那干啥,总不是瞧人吧?”
有些人最喜欢和司机唠嗑,每坐一次车都能给自己编造一个身份和一段传奇经历,把司机都给唬的一愣一愣的。庄泽显然不是这类人,他听着司机师傅在那里问东问西,时不时含糊嗯嗯两声,挺尴尬。
不过司机却不觉得尴尬,这位热心师傅热情给这位乘客讲了不少关于医院的奇闻异录,什么死人啊什么疯子啊什么强、奸犯啊,各种诡异的事件都来了。
庄泽倒没兴致听他讲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很多东西都是以讹传讹,一听就假的要死。河萧原来有个废弃的三层小楼,前身是个摄影馆,荒废之后那地方简直被人传成了鬼穴,方圆一里地都没点人气,结果后来一改造,不还是成为了美术馆,挺正常的一地方。压根就没有别人吹嘘的那么厉害,什么杀人案什么失踪案的,都是自己吓自己。
不过鉴于海云港的那片树林,庄泽还是顺着司机的话问了些问题。比如死掉的人是怎么死的,案件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北城以前有什么大的故事。司机罗里吧嗦说了一大通,也没说出个具体的东西,反而又从医院扯到了国家政治。
每个司机都是政治家,屈才了。
庄泽从司机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只得讷讷闭嘴。
少年庄泽现在满脑子都是阿海,他觉得他应该和四宫打一架,顺便再和孙旺财谈谈人生理想,不然难以消除心中的抑郁之气。
车子开了有半个小时不到,对于小城市而言,这算是比较远的距离了。庄泽付了钱,扛着包下车,司机师傅还特意叮嘱庄泽得注意安全。
庄泽黑线和司机道别,看着眼前的建筑,实在没有觉得哪有阴森之气。铁门大院小白楼,就是个两层小排楼,河萧有不少这种类似建筑,以前的各种家属院都是这样的,从南到北都一样,没半点地域特色。
这地儿的确破旧,栅栏大门上都是红色铁锈,院子里满是杂草和垃圾,白楼的墙壁上爬满藤蔓,估计里的房间,也都是老鼠和野猫吧。医院周边也都是老房子,都是小民居,也不见什么人影。
站久了还是有点阴森呐。
夏日的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天气还是有些闷热。庄泽拿出手机,再次给黑猫打了个电话,果不其然,还是没人接听。
在搞些什么。
这几个人,本应该在前天上午就已经到达了。中间已经隔了两个晚上,也不知道这几个人去哪里住的。四宫留下的纸条,只写了这个地址,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房间号,也没有什么特别记号。
张佑迁四宫阿海没电话,黑猫的ipad还联系不上,艾特张佑迁的微博也没有回音,打电话找孟七,孟七这个被动者也是从来联系不上张佑迁的。
不会是被耍了吧…
不应该啊…
庄泽再次给孟七打了个电话,请孟七查一下。孟七很快回了电话,说几人安全下了飞机,之后的行程他就不便过问了——这些年来,他对张佑迁一直保持着理想的克制。孟七那边声音嘈杂,应该正在忙。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和庄泽一样,这么闲的没事。
这几人的确是在北城,十七岁的少年庄泽伫立在夕阳下,看着面前的苍凉建筑,心里也是一阵苍凉——这几个家伙,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抢劫?绑架?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虽然也有可能是那几个人故意逗他玩儿,但这种情况下,更多的还是怕那几个人真遇上了什么坏事。庄泽先是掏手机打开浏览器,以北城为关键字,搜索新闻。搜完这个,他又在微博上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负面新闻。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庄泽也不能报警。一是四宫身份特殊,二是张佑迁身份特殊,万一一不小心把事情搞大,这俩家伙都不能有好下场。
他正想着该如何是好,突然听见一声尖叫。是从医院里面发出的。
庄泽:……
怎么忘记了,这几个家伙可能现在正在医院里面等着呢。可是这种地方的话…这几个家伙,到底是多神经才能想到往这面跑!
不过,刚刚的声音,好像是个女生发出来的。
瞬间联想到某些事情的庄泽连犹豫都没有,立马抓住铁门要往里面翻,刚坐上铁门顶端,想把另一条腿也翻过去时,一群人从小白楼里走了出来。
是几个少年少女,说说笑笑,很热闹。
几个少年先翻身上门,一人站在铁门外,一人坐在铁门上,一人站在门里。门里的少年搀扶着少女,门上的少年把少女拉上去,而门下的少年负责接应。少年和少女们其乐融融,配合默契。
少年们身上扛着相机包,还有人拿着打光板等设备,少女化着妆,穿着是制服还是什么的漂亮衣服。这几个人,应该是在拍片子吧。废墟糖水片或者cosplay之类的。几人交接完毕,闹闹哄哄远去,没人在意还坐在门上的庄泽。
聒噪的少年少女。
庄泽从口袋里翻出纸条,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还试图在里面找寻藏头诗之类的文字游戏,他看了半响,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天知道,四宫要来这个地方干甚。按照四宫那爱享受的尿性,铁定不会住在这个地方。他手里有孟七的经费,一定是得大手大脚的花钱。不过还是进去看看再说,毕竟四宫的脑回路从来都是难以推测的。
少年庄泽叹了口气,跳下铁门,踩上杂草,在落日余晖中,进了小白楼。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又解锁一个人物啦啦啦
☆、第六十二章
庄泽曾经看到过这么一个设定,大意是某地的医院并非医院,而是个恐怖的修罗炼狱场。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是刽子手,用各种手段虐杀病人,倘若有外人进入这个医院,会在各个角落看见散落的尸体碎片,以及墙上血淋淋的手印。
惊恐而狰狞的表情,暗沉血腥的画面,简直颠覆。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废弃医院并没有那么夸张的效果。石灰地水泥墙,布满蜘蛛网和生命力旺盛的杂草。里面的东西一早被掏空,旧床铺旧器械之类的东西一早就被拾荒人搜罗走了,这房子现在就是一空置多年的毛坯房,什么都没有,更别提人影了。
庄泽进了楼,在大厅处喊人。匿藏在楼中的鸟被惊动,扑棱着翅膀飞远,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动静。
他的面前是老式y型楼梯,左右两边是走廊,估摸着有二十来间房。虽说房间外面还有太阳,但这里似乎完全和外部世界隔离了一般,又阴又冷,很是昏暗。
嘀嗒——
嘀嗒——
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有水滴的声音。
庄泽再次深情呼唤四宫孙旺财,依旧没人应答。他倒没指望那几个家伙和他玩躲猫猫,他是怕这个地方有什么暗房机关地下室,怕他们玩什么别有洞天。他又四处看了看,发现楼梯拐角处有扇小门,木门半开。
他小心翼翼推开门,失望发现这不过是个后花园罢了。地方不大,有小亭子和自行车棚,早已干涸的脏水池中伫立着白求恩的雕像,雕像上满是鸟屎和青苔石垢。野草没过膝盖,野花艳丽夺目,这个地方被人抛弃,却又充满了生气。
没有机关,没有记号,没有人。
从未遭遇过这种情况的少年庄泽围着后院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他感觉到了有某些异样……像是有人在偷偷看着自己。他停下脚步,猛地回头看向白楼的背面,一整墙的黑窗,破破烂烂的玻璃窗,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奇怪。
得了,该走了。
庄泽从书包里掏出画本和笔,唰唰写了一行字,内容是“我已到北城,手机微博qq任意联系方式都可”。他把那张纸撕下来叠好,押在了水池边的石头下,他想想觉得不妥,又从包里翻出超市的塑料袋,把纸放在塑料袋里,怕万一淋湿就坏了。他正坐着这一系列步骤,突然背上的寒毛就竖了起来。他微微侧过头,看见自己身后多了个东西。
一片黑影。
他都没来及来者是什么样子,只感到后颈一疼,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太年轻。
少年庄泽作为一个男同学,是不太注意个人安全的。独居时是挺细心,洗衣做饭都会,每天也都会检查家里的门窗和燃气——要是家里遭了贼或者发生火灾爆炸,他的生活水平可就一落千丈了。不过出门在外,他是不怎么注意个人安全的,他对于自己的性别很自信,觉得男人嘛,再惨能惨到哪里去,总归比女孩子安全的多。女孩子要怕劫财劫色,男生就不用太担心这些。因此没学过什么防身术,也没有什么武斗经验,唯一被人堵的那次,还落得一身伤。
这也怪不得庄泽大条,他十来岁起就没有爹娘长辈管教,加之学校很少进行安全方面的教育,只强调学学学考考考,不止庄泽,就是他们班上那些正经上学的学生,真要较真起来,也没有几个能注意个人安全的。
庄泽他们学校,原来就有个男生。平日里牛逼的呀,谁的话都不听,从来不把爹妈老师放眼里,这小子一次逃课,揣着他爸给的五百块钱去和人赌残棋,一堆托儿围成一圈糊弄这小傻逼,糊弄到最后,这小傻逼就失踪了。家里又是报警就是上网发悬赏,连找了一两年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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