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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王看着他笑笑,什么也没说,抓起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老鹰第一次对着这个假张王反怵,这人可有点意思,刚来时也不过是自己下属帮派里的小混混,后来机缘巧合救了自己的一个副手,副手向老鹰极力推荐他,老鹰开始没注意,后来忽然发现他长的像一个故人,老鹰才动了歪心思,这你吃我夺的黑道里玩的就是兵不厌诈,何不唱他一出狸猫换太子?
戏演的精彩极了,老鹰都快看不出是真是假了。老鹰摸摸他的超级鹰勾鼻,想想这戏是不是该落幕了?
几天以后,没等老鹰下决定,楚子袁那里已经亮了底牌,悬赏一千万要张王的人头。老鹰不在乎这些钱,可他不想绝了后路,楚子袁身后可有黑手党撑腰,李珈也就算了,再不交出张王来,楚子袁还不灭了他。所以没什么好想的,今晚上最后过过瘾就把这小子做掉!
老鹰一想到是最后一次越发拼命,俯在张王身上恨不得整个人都挤进他身体里,张王开始还哼几声,后来干脆冲着老鹰笑,老鹰看的火大一边动一边吻上张王滴血的红唇,吻着吻着老鹰就没气了,后颈的水果刀一直划到下巴上,居然都没来得及挣扎!张王悠哉悠哉的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跑到关着李珈的屋子里。
使劲把李珈抽醒,张王笑着对他说:“李珈呀,李珈,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张王带着这么大一个包袱居然连夜逃回到洪西帮,拍开大门,张王把浑身是血的李珈往里一丢,对着无数个枪管说:“利索点,别打着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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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坐在楚子袁的公寓里,没来由心就一阵猛跳,慌的把个杯子都摔碎了,只好拿扫帚扫,他五大三粗的哪会收拾家,一不小心,踩到碎片上,锥心的疼起来。
那边里屋的楚子袁听到动静出来看,正看见高峰跳大绳。
“干什么呢?”楚子袁皱着眉头,这个高峰可真没少麻烦他,天天缠在他身边替张王说项,把个冷傲的楚子袁都磨出火来,连毙了他的心都有。
高峰吓一跳吞吞吐吐回答:“没、没干什么!”
楚子袁又喝一句:“你给我老实点,要不我立刻让人做了那小王八羔子!”
高峰利马禁声,气都不敢喘,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杵在那里,不动不说活像个电线杆。楚子袁又气又好笑,拿这个大家伙没辄。
道上的悬赏撤了,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夜叉这回是真栽了。知道的人也不好说,毕竟上面一直没发话,这个传奇人物能不能继续传奇?这是个问题!
李珈休养生息时还不忘争夺老鹰在香港的地盘,那个走私用的码头,李珈老早就想吞了,趁着马来那边还没收到老鹰的死讯,能贪点就贪点。李珈就是洪西帮的第三只手,往哪伸都得摸点啥回来,所以上下都服他,他做的事自然有其道理,可这回弟兄们不明白了,明明是张王把李珈救回来,为什么李珈把人家腿都打断了,这也太哪个了!
李珈的心思也真是挺奇怪的,本来咬着牙要把这个人送上西天,可看着他站在那里,清秀的脸上蒙着初晨的光辉,那么的奇妙,他笑着,如同早已预料到这结局却依然无悔,又好象完全不是赴死,平静而心无愧疚!
李珈看着他笑,居然就把心都快痛碎了,人人都说你是个夜叉,可谁能想到,你居然也会有心,也会有情意?
李珈开枪打断张王的双腿,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自信满满的男人就这么跪在他面前,面带微笑,双眼精亮透彻,一声不吭的倨傲着,就这么无比的强大!
李珈跪在对面痛哭流涕,不能成言。
楚子袁接到电话后生气的跳脚,“他妈的,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都他妈的疯了!”
☆、第 5 章
楚子袁百般不愿再见张王,可到底那是洪西帮曾经的老大,他宁愿他被个有头脸的人物做掉,也不愿他死在无名小卒手上,可以说这是楚子袁留给张王最后的骄傲。楚子袁让人买了飞机票瞒着大麻烦高峰准备回香港。
楚子袁是个少见得漂亮男人,眉毛特别英挺,脸面也端正深刻,像是京戏里武生的扮相,走到哪里都是极高的回头率,他率性而为,没什么权欲,可逼极了,他做的事都会让人大吃一惊,卢老爷子会捧他,也是看上他手段够恨,心够黑,作什么都不会拖泥带水。
张王的事已经超过了楚子袁的底线,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
楚子袁心里想:这次我自己动手。
再看见张王时还以为时光倒流,张王穿着普通的休闲服在客厅里喝茶,不时和还带着纱布的李珈聊些什么,说着说着,突然就笑了,露出白瓷般的牙齿,简直就是一不用电的日光灯,引的这帮刚进屋的人马魂飞九天。
李珈看到楚子袁也不知是羞是愧,站起身来嚅弱的说:“楚哥,你…你来了……”
楚子袁瞪他,心说:我再不来,你还不得把他供起来?扭头看着张王说:“张王,我到现在都真的佩服你,不管你作什么,都有这么多傻子给你撑腰,你可真行!”
张王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回答:“过奖,比你我还差点。”
楚子袁冷笑几声,看向张王的双腿,好象挺正常的。李珈看到了连忙说:“大哥的腿被我打断了,动不了了。”
楚子袁没说话一直冷笑,突然抽出枪对着张王,张王还捧着茶像是没反映过来,随着两声枪响,茶杯微微一抖,还是一滴都没洒出来,张王继续低头喝茶,可额头上已然开始冒汗,两个膝盖上一抽一抽的冒出浓浓的鲜血。
张王镇定的不像个人,李珈却早就慌了:“楚哥,别,求你了!”当下就跪到地上去了,眉毛紧成一簇,竟是比张王还痛得样子。
楚子袁看不过他那窝囊样,反手就一耳刮子:“你他妈的闭嘴!”
“我真恨当初把他留给高峰那死小子,早该想到的!” 楚子袁举起手对准张王的眉尖……
天鹅湖的音乐突然响起,像是从楚子袁的衣兜里发出的,李珈倒在地上看着张王,想要把他这个样子铭刻在心,张王先是冲他笑笑,然后对着楚子袁说:“楚二少,我要是你就先接电话。”
楚子袁心里想:不能听这妖怪的话,一听准没好事,可是手就像有意识似的自己动了起来:“什么事?”
“楚哥,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杀大哥,你放了他吧……”
楚子袁气急败坏的大喊:“高峰,你活腻外了,跟我讲条件?”
“楚哥,我拿到你洗钱的磁盘了!”
楚子袁砰的摔了电话,抬手就又给了张王一枪,正打在举着茶杯的右手上,张王窝起身子握着自己的手血流满身,无比的狼狈,他嘿嘿的笑出声来说:“我早说过,一定让你心服口服!”
在场的兄弟们震撼了,一个熟悉的词在脑海里波澜狂卷——大哥!
楚子袁闭上眼睛,全身气的发抖,这个男人……这个他终其一生都忘不掉的男人……
张王安安稳稳的躺进了医院,医生跟在旁边特好奇,这人怎么老来,想给医院做贡献也不是这么个法子啊!手术还算顺利,就是取出子弹时,张王的血压低的可怕,吓坏了几个主治大夫,外面明显的几个黑社会早就放话了,这人死了,全医院的大夫都得陪命。
李珈那就一二十四孝,守在张王的病床前寸步不离。楚子袁脸色比躺着的张王好不到那去,还在一边恶狠狠的笑:“你们这帮孙子,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装的一个比一个情深意重,三年前怎么就……”
李珈跳起来吼他:“别说了!别说了!”三年前那就是一场噩梦,谁都绝口不提,可没想到,张王他活着,他还要回来,这不是揭他们的浓疮么?李珈害怕惶恐,李珈也想狠下杀手,可当着张王的面前,什么心思都翻出来了,该有的愧疚,不该有的迷恋,通通跑出来造反。遇到了张王谁也他妈的跑不了!
楚子袁知道这下子是动不了张王了,坐着飞机又回到纽约,楚子袁想着怎么跟做交易的黑手党们交代呀,这种事弄不好了就得被杀人灭口,一点理都没地讲,再次诅咒傻大个和那小王八不得好死,楚子袁才能冷静一点。
楚子袁光知道高峰个大,忘了他还很听话,张王让他往东,他决不往西,张王让他把磁盘拷贝邮过来,高峰没多想就邮了回去,张王拿着拷贝笑的别提多狐狸了。李珈在一旁递茶给他喝,张王习惯性的用右手接住,‘当啷’一声杯子掉到地上,李珈紧张的看着张王,轻声说:“我再给你倒一杯”。
张王笑着说:“好!”
李珈又倒一杯递给他,张王还用右手接,结果又掉到地上。李珈微动嘴唇想说什么,但看着张王眯眯的笑眼,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又递给他一杯,张王还是固执的用右手接……于是反复几次,茶杯没有了,张王盯着满地的碎瓷杯冷笑着对李珈说:“把这些捡干净了,当然,记得用手!”
李珈呼吸一窒,却没敢反驳,于是在张王冷冽的目光下一片片的捡,到最后已经是满手鲜血、惨不忍睹。
张王总是叫李珈做这做那,重复无用功,李珈却甘愿做牛做马,毫无怨言,众弟兄皆认为张王无情无义、挟恩以图。张王白天想尽方法折磨李珈,晚上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举着右手细看,嘴里还喃喃自语:“李珈呀,李珈,你真不是个东西!”偶然有保镖听见,此后大家对张王更加不齿。
楚子袁虽远在纽约,对香港这边还是重视无比,从张王开始手术时就经常打电话给张王的主治医生,恩威并施的要求给予张王最‘精心’的治疗,特别是对张王的右手,当时李珈就在医生旁边,听的分明,却不阻不拦,任其施为。
张王病过两月,黄金右手已终身作废。
楚子袁接到线报后,特意开瓶百年沉酿红酒以示庆贺。对楚子袁来说,这还只是开始。
张王很出名,但只是相对而言,远在纽约的唐人街黑手党对这号亚洲混混并不看在眼里,现任教父还算年轻,刚举办了而立之年的庆生会,心情不错,明暗生意也比较顺利,正是大展拳脚、扬威立万的时期,所以听到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亚洲混混敢于盗窃涉及自己黑帮洗钱的重要资料后,这位名叫蒋坤耀的帅气男人只是皱皱眉毛,然后递给副手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
生龙活虎的张王此时正亲自在咨询台前办理提前出院手续,形容憔悴的李珈和满腔柔情的高峰分随左右,旁边一位常年住院的老人正在给几位病友相面解闷,张王听着有趣,便让老人为自己也相一把。
老人特专业的望闻问切了一翻,脑子里突然想到的是戏里常用的台词:印堂发黑,血光之灾!
老人手一抖,迷茫的看着清秀温文的张王却不知该说什么,李珈和早就不耐烦的高峰出声催促张王,老人在张王转身离去之前抓住张王的手说了一句:“年轻人,该放手时就放手,不要太执著。”
张王微微一愣,然后轻声道谢,含笑离去。
三人同上一辆轿车,张王靠在车窗上打盹,高峰看着他发呆,李珈一边开车一边注视着后视镜,因为是张王突然执意出院,所以李珈并没有带着手下一同前来,没想到只是从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