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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苦,他都会慢慢地还回去,他了解这个罪魁祸首,惩罚他的最好办法,就是毁灭他的骄傲。没错,付盛昱这个人,哪怕日子过得再清贫,他的骨子里照样有着不容侵犯的骄傲,而对于张启霖来说,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他的骄傲狠狠地踩在脚底,这样的话,付盛昱一定会崩溃吧。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久到连张启霖都开始感受到困意,他撇过头去打了个呵欠。与此同时,他听到了那句意料之中的“我答应你”。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付盛昱绝望的语气,张启霖的心情却并不如想象的那般舒畅,反而觉得心脏猛地收紧了一下。看着眼前把头埋得深深的付盛昱,张启霖的心突然就觉得累了,很累。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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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跟我来。”张启霖站起来,把书房侧面的一架书橱推开,露出了里面的房间。付盛昱朝那里看了一眼,看见里头一张足有两尺的大床,床上铺着白被子白枕头。
付盛昱下意识后退一小步,然后看见张启霖脸上嘲弄的笑,忙定了定心神,向张启霖的方向走去。他刚走进房间,就听到身后“啪”的一声,他回头一看,张启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付盛昱苦笑,现在的自己可真是瓮中之鳖了。
“这是你的卧室?”付盛昱环顾一下四周,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问道。张启霖走到他面前,脸色阴阴的,一手挑起他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你觉得,你现在还配睡我的床吗?”
付盛昱强忍着不让自己拍掉他的手,只是斜过眼去不看他。张启霖见他一味躲避着不说话,也觉得无趣,便松开手,指了个方向:“先去洗澡。”
付盛昱看向那里,一道半掩的小门,里头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怎么还不进去?”张启霖在他身后催了一声,付盛昱捏着衣领的地方转过身来,为难地念叨了一句:“衣服……”
“哼,”张启霖一声冷笑打断他,眼睛盯住付盛昱:“你知不知道你来这间房间是干什么的?还装什么纯情啊!”
付盛昱垂眸,转身走进去,猛地把门关上,里面很快就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张启霖靠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看紧了那扇小门,半晌都没眨一眨眼睛。
付盛昱在浴室里磨蹭了一个多钟头,用里面唯一一条毛巾挡住了关键部位,再拿手捂在那里才慢慢挪出浴室。没想到一出去,立刻就被张启霖扑在墙上,舌头伸进嘴里吻了个天昏地暗,等他反应过来时,早已经被按到在床上,全身上下唯一的那块遮羞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你……”付盛昱看着全身都衣冠楚楚的张启霖,再看看自己光光的身体,心里还没来得及悲哀,两腿就被用力掰开,继而是排山倒海一般袭来的撕裂疼痛。付盛昱一下子长大了嘴,拼命吸了好几口气,痛楚却一点儿都没有缓解。他的手紧紧地揪住身下的床单,为了分散注意力,只好拼命想其他事情,却还是清晰地感觉到,疼痛一阵一阵地传来,直搅得人没力气,用力把痛呼忍在嘴里,不让自己叫出来。
这一夜,付盛昱觉得没有一分一秒是消停的,他不知道张启霖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好的耐力,一次又一次地索求,到最后他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竟压过了身上的痛感,睡了过去。
在临睡前那段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仿佛听到了张启霖在他耳边喃喃絮语些什么,好像还叫了他的名字,可惜实在太累了,竟没有力气听真切。
第二日,付盛昱睁开眼,身旁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白白的枕头,上面有一片浅浅的凹陷。付盛昱试了两三次,才勉力抬起手,伸过去摸了摸那片凹陷。
这是张启霖刚才躺过的地方吧。
付盛昱看着这一片白白的枕头,突然把眼睛闭得紧紧的,这时候,应该是要哭的吧,付盛昱觉得鼻子酸酸的,可是眼睛却莫名其妙地没有一点儿湿,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怎么都喘不过气来。
付盛昱再躺了一会儿,用力支撑着身子爬起来,瞥到床边放了一套干净衣服,他费力穿上身,尺寸居然倒正好。换好衣服,付盛昱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进旁边的浴室,简单梳洗了一下,走到昨天那扇暗门那里,开始研究开门的方法。
门上没有任何开关,用蛮力推又推不开,没一会儿,付盛昱就靠在墙上气喘吁吁,到最后干脆坐在地上看着这扇门休养生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快点出去,见到付朋子,至于别的,他都不在乎了。
付盛昱正这样想着,门突然“吱啦”一声在他面前打开,付盛昱试了一下没站起来,坐着仰看面前的人——张启霖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显然对于付盛昱坐在这里也感到惊讶。
付盛昱撑着墙努力站起来,用尽最大的力气往房间里走,两腿之间因为过于迅速的扯动传来一阵阵疼痛感,付盛昱咬牙忍住这一切,走到床边坐下,低着头不敢看张启霖。经过了昨夜,现在面对着这个人,他心里溢满了尴尬的感觉。
“吃早饭,一会儿陪朋朋出去玩。”张启霖把托盘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随后就出去了,留下那道开着的暗门。付盛昱往那托盘上扫了一眼,造型鲜亮的三明治,夹着煎蛋、培根和生菜,旁边陪着一杯鲜榨的西柚汁,半透明的果汁里漂浮着晶莹剔透的果粒,漂亮极了。最旁边还有一支细细的东西,付盛昱拿到手里,刚一细看就红了脸,这东西原来竟是涂那伤处的药膏。
手里捏着这管细细的药膏,付盛昱那颗已经冷透了的心,突然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细细的,却暖暖的,慢慢流到心里去。
大概又用了一个小时,付盛昱才把早饭吃了,药膏抹了,扶着腰慢慢地从暗门里走出来。这药膏还挺好的,抹在受伤的地方凉丝丝的,痛也消了好多,浑身虽然酸软,但步子好歹迈得大了许多。
走到书房,这里也空荡荡的,付盛昱四处打量了下,便向门外走去。还没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传来阵阵笑声,付朋子嫩嫩的童声充满了整栋房子,让他顿时觉得心里安稳了许多。
随着那份安稳感,随之而来的是清醒的悲痛,如果说之前都是想要见到安然无恙的付朋子的念头支撑着他的行动,那么这一刻他所有真实的感觉都回来了,心像被狠狠碾过一样,瘪瘪的,浑身上下在没有力气,他靠着楼梯的把手慢慢地坐下来,听着下面那尖尖的笑声,和里头时而掺着的,张启霖那低低的、有磁性的声音。
他痴痴的听了一会儿,终于把头埋进手里,任自己肆无忌惮地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更完
唔,某乱明天要赶作业了,要是赶得半死不活可能就不来更了……这算是请假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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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
看见付盛昱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付朋子立刻响亮地叫了声“爸爸——”,跳下沙发往他那里冲过去。付盛昱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搂住他,蹲下来摸摸他的头说“早安”。
“爸爸,你哭了!”眼尖的付朋子一下子就看到付盛昱红肿的眼眶,脸上流露出焦急的神色。付盛昱握住他伸到自己脸上的小手,摇摇头说:“爸爸没哭,爸爸昨天晚上水喝多了,没睡好,所以眼睛有点肿。”
付朋子嘟着嘴,看了付盛昱老半天,低下头“哦”了一声,闷闷地把自己的手从付盛昱手里抽出来,背过身向沙发走回去。付盛昱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落寞的小背影,心里一阵害怕,连忙忍着痛快步走过去,蹲下来从后面抱住付朋子,凑在他耳朵旁边循循善诱:“朋朋怎么啦?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
付朋子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杂志的张启霖,转过头对着付盛昱的耳朵轻声轻气地说:“爸爸,你要是不喜欢这里的话,我们就搬回去吧。”
付盛昱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愕,然后迅速地平静下来,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付朋子的小鼻子,笑着问他:“爸爸没有不喜欢这里啊,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付朋子又把小嘴撅了起来,有些不高兴地说:“朋朋就是知道,爸爸说没事,不一定真的没事,只是爸爸不告诉朋朋罢了。”
付盛昱怔了一下,把小孩抱得更紧一点,喃喃地说“爸爸是真的没事,真的没事……”,也不知道是说给付朋子还是给自己听的。
搭上张启霖的车,三个人很快来到位于市中心一家商业中心七楼的溜冰场,张启霖带着付朋子去溜冰,付盛昱身体吃不消,便一个人坐在场边休息。张启霖一看就是溜冰老手,还能不时地玩出几个漂亮的花样,而付朋子虽然是第一次溜冰,却很有天赋,而且小孩子天生学东西就快,加上有张启霖的指导,很快就能够不扶栏杆脱手单滑了。
付盛昱见溜冰场上这一大一小玩得正欢,缓缓地走到场子外面,倚着商业中心的栏杆,抬头看看顶上。天花板是一层透明的玻璃,蓝天白云一览无余,让人恍然有站在露天里的感觉,但付盛昱清醒地知道,那层隔阂是真实存在的,就算是可以看见外面又怎样,自己还是在这个小小的地方里,还是碰不到外面的空气。
付盛昱低头,看着最底层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默默地估摸着自己所在的高度。每层楼的层高总有三米吧,自己要是从七楼跳下去,应该也可以一了百了吧。
一想到自己躺在地上,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的样子,付盛昱心里还是抽痛了一下。他深深的明白,自己是放不下的,只要还有付朋子,还有那张一哭就会皱起来、几天没见爸爸就会不高兴的小脸,付盛昱就无再也不敢去想那个“死”字。如果自己死了,付朋子不知道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付盛昱想起在付朋子很小的时候,那时的付朋子就是个敏感的小孩,一次自己因为工作忙,把他放到爷爷奶奶家,说好第二天来接他,结果爽约到第四天才去接,小孩一见他就粘到他身上,再也不肯分开,那天自己哄了他好久好久,还很郑重很郑重地对他说:“爸爸绝不会不要你的,你绝对不会没有爸爸。”
所以,就算再苦也要撑下去的,付盛昱捏紧了栏杆,这样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最终还是脱力地伏在栏杆上。昨夜那些被他强制压抑着的记忆一齐涌上心头,痛从心口向四周蔓延开去,他干呕了几声,感觉眼眶又有点湿了,忙闭上眼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脑中拼命想着一些快乐的回忆,直到想起张启霖温柔的表情。
付盛昱心里有些怨,直到此时,他还是对张启霖,完全恨不起来。很多人的阻挠也好,很多年的分别也好,其实在他心里,对张启霖的那份特别感觉还是一直都没有消磨掉。心里明明知道早该远远地避开他,避开所有与他相关的人,却还是忍不住想,如果能远远看上一眼就好,如果能偶遇说上几句话就好,如果能多在一起几秒钟就好……所以才会一步步走进张启霖设好的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