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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一个颇有威望的前辈为颜修做担保人,他有幸在银行借贷到一大笔资金,暂时堵住了公司的缺口,但是银行那边的款项需要在一个月内还清,否则到时候颜修就会被起诉,所以他最近不能闲着,他得好好打算一下怎么在一个月内弄到这笔资金……
这事儿已经成功一半了,因为颜幕已经被他拉上了贼船,过几天就是颜幕26岁的生日,马上就有资格做裴钰的监护人了,他答应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只要从裴钰的信托账户上挪用一小部分财产,公司的危机便可迎刃而解。
都怪那个刚才是收养法,收养人非得要年满26岁,颜修只叹自己晚生了两年,不然就不用费那么多周折去拉拢颜幕了。
可他忘记了另外一个绊脚石——颜森。
颜森身上的毕竟是刀上,所以必须得一点一点愈合,在医院住的这几天他无聊的快要冒烟了,他不知道裴钰已经找到了,所以一直担心着哥哥在外的安危,几次三番闹腾着要出院,把医院闹了个鸡犬不留,乌烟瘴气。
颜森冷着一张脸坐在窗边看风景,其实心里想的是怎么逃出颜修那帮保镖的看守,他断定其中有阴谋,结果目光不经意的扫了楼下一眼,居然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颜森的视线中。
那不是同在一家医院养伤的裴钰又是谁?!
040 难兄难弟
裴钰由护士小姐陪着下楼沐浴初春的阳光,除了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以外,几乎就是正常的阳光青年一枚,整个人气色很好,看谁都笑,正是在没心没肺的乐呵着,看不出有什么需要住院的地方。
裴钰动手摧残绿化带的花花草草,把护士小姐的白帽子上插满了一排非洲菊,因为颜修跟院方交代过,所以裴钰是受到了特殊照顾的,护士小姐任由他胡来,也许是裴钰特别能勾起女孩子的母爱,护士小姐很喜欢他。
阳光下,一男一女傻乐傻乐的在微笑。
“哥哥! ”
一声自上方响起的咆哮雷一样劈下来,这狮吼功一般的声音震住了下面散步的所有人,还有几个心脏病人吓的当场趴下,大家抬头向声源望去,不明所以的看着住院楼上俯靠在窗边的青年,裴钰眼尖,一下认出了那人是颜森。
“是弟弟——弟弟我在这儿!”裴钰的笑容又灿烂了三分,堪比天上的太阳,他边叫边跳,生怕颜森看不见似地大幅度挥舞双臂,后来意识到这样起不到什么实际效果,于是他把手里的花一扔,姿势别扭的一溜烟朝楼里跑去。
裴钰记性不差,但脑子里装不下太多东西,通常是想新东西去了,就把以往的事情给挤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几天的变故对他来说是颇大的,他一直处在担惊受怕的状态,以至于把颜森挨刀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颜森是因为外面有看门狗不能随便出去才扯开嗓子喊裴钰的,结果裴钰跑进了楼就迷失了方向,那么多病房他怎么找得到颜森在哪间,最终还是在护士小姐的引领下,这对难兄难弟才得以见面。
两人都穿着病号服,不一样的是颜森身上有刀伤,为了避免衣料和伤口沾在一起,所以没有穿上衣,显摆身材一般赤裸着肌肉线条优美流畅的上半身,可小麦色肌肤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却格外扎眼。
用颜修的话来说就是:像条打了花刀的金枪鱼。
裴钰惊恐的捂住了嘴巴,心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离颜森咫尺近,却不敢更靠近,害怕弄疼了弟弟,“弟弟,一定很疼吧?”
这是句明显的废话,但裴钰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他一紧张就缩头缩脑的,好像那些伤在他身上一样。
“没事儿,不疼,不信哥哥摸摸……”言语的宽慰不起作用,颜森又拉起裴钰的手覆在自己的胸膛上,“真的不疼!”他眼底的流转的温柔让人像置身阳光底下一样,裴钰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仍然忌惮那深深的刀伤,于是缩回了手,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单是不言不语的看着。
裴钰是看一会儿打个冷颤,又忍不住要看,隔一会儿又一个冷颤,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嘴里嘀咕着什么,总之心里是替颜森受疼了。
颜森看他这样子觉得好笑,这才注意到裴钰穿的条条装,于是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哥哥怎么在医院里?哪儿不对了?”颜森把裴钰转了个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并没有看出他哪里不对。
裴钰想了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病,于是实话实说道:“屁股疼。”
“屁股疼?”颜森用大嗓门强调了一下这三个字,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怎么会屁股疼???”
哪里疼不好,偏偏要屁股疼,其实都一样,只是颜森对哥哥的屁股一直有非分之想,于是一说到这个部位他理所当然的想歪了,并且,歪打正着了!
可裴钰哪里说得清楚,他再次回忆了一下,然后开始云山雾罩的描述起来,“就是……插,插……插进去了,第二天就疼了。”
这简直是在考验颜森的心理极限,“什么插插插,插什么进去了?”
那晚灯关了,裴钰也不知道插的什么,“不知道,这得问三弟他们……”
三弟!他们!!
于是病房中再次响起颜森的咆哮,“王八蛋!”
041 失去理智
颜森平日里就是个火山性格,相安无事时也令人畏惧三分,真要发作起来,那就无人可挡了。
颜森带着摧毁一切的势头要找颜修算账,护士小姐吓的丢下裴钰拔腿就跑,门外看守的保镖一见他又开始闹,纷纷手忙脚乱的上来架住他,他们不打,他们的任务就是缠住颜森。颜森正处于精力最旺盛的时期,加之这几天在医院吃饱了撑着有力气却无的放矢,四个保镖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坏人,你们不许欺负我弟弟,放开他——”裴钰怒喝一声加入了扭打的行列,虽然没有什么章法,但他证明了一点,近身肉搏时,牙齿和指甲是最好的武器。
裴钰专挑脖子这等露肉的地方咬!杀伤力不可小觑。
病房里一阵血雨腥风,那是颜森伤口迸裂后流出来的,不一会儿后,房间里人仰马翻,可倒下的却是那四位,而伤痕累累的颜森却依旧笔直的站着,血哗啦啦的流,渲染着他修罗一般的形象。
“弟弟别走!”裴钰冲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颜森,这个样子离开医院是要死的。
不能走,绝不让他走。
颜森冷着脸,但他对裴钰气不起来,难不成他要怪裴钰没能保住自己的屁股么?颜森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他转过身去反搂住裴钰,“他们欺负哥哥了,是不是?”
裴钰哭着摇头,他的脸沾上了颜森背后的血,这一哭,眼泪把脸冲刷的花猫一样,他不住的摇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伸手捂着颜森还在冒血的伤口,血又顺着指缝往外冒,于是裴钰的眼泪也决堤般没完没了的流。
好不容易,血凝结成痂,裴钰的眼睛也肿了。
颜森爱怜的嗅过他的黑发,在上面轻轻的印上一个吻,“以后再也不会让人欺负哥哥了,绝不让他们再欺负哥哥!”颜森像是发誓,又像是安慰般在裴钰耳边低语。
“没有,他们没有欺负哥哥……”裴钰很仔细的追忆,的确没有被欺负过的记忆,只有那晚分不清是表达喜欢还是厌恶的身体接触有点疑似欺负,“那件事……那件事…”思绪至此,裴钰又开始纠结起这档子事儿,释放时那种如在云端的感觉,以及晕过去时的过电感鲜明的刻在了记忆深处,“那时候……感觉很舒服。”
裴钰把快感称之为舒服,事实上那感觉不仅不糟,反而很刺激,否则怎会有那么多人沉迷于欲望,不惜堕落。裴钰三十岁了,他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初尝禁果,其中滋味,自不必言。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颜森的心仿佛被裴钰的话狠狠击中,这比身中致命的刀伤更令他疼痛。
裴钰停止了哭泣,可还在不止的抽噎打嗝,他并未察觉颜森骤变的情绪,老老实实的重复了一遍,“很……很舒服。”
“不知廉耻!”那瞬间,颜森震怒的失去了理智,他扬起巴掌狠狠的扇了裴钰一耳光。
巴掌着肉的声音异常响亮的回荡与病房内,裴钰先是被吓到了,然后才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捂着一侧脸庞,目瞪口呆的看着颜森。
颜森也惊于自己的行为,他的手麻了,这巴掌的力道可想而知。
那边,被打翻的保镖躺在地上给自家老板打了电话,颜修很快便驱车赶到了医院,他推开房门时,恰好看见定格在那一耳光后的画面。
042 是非对错
这巴掌着实大力了些,在门外都听的人心惊肉跳,而颜修在一惊后便觉得如此再好不过了,要是裴钰和老四关系密不可分那才头疼呢。
诡异的安静持续了几秒,然后爆发了长久的喧闹与争执。
“……你打哥哥?你打哥哥!”裴钰带着哭腔喊叫起来,似委屈又伤心,且极度的难以置信,他捂着脸看着僵立在原地的颜森,有些东西在支离破碎,裴钰试图抓牢,却不能改变它们的扭曲变形,“呜呜……你打哥哥……”
“怎么了这是?”颜修大步上前,他拿开裴钰的手,看见右边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已经浮肿起来,他这人最见不得美人受罪,险些心疼的与裴钰一起落泪。
颜森估摸着是自己错了,可他放不下脸来去哄哥哥,况且他心中那口气还未消散,正想找颜修算账呢,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颜修自觉芒刺在背,回头一看,颜森正是一副要跟他决斗的架势。
颜修和颜森虽然是兄弟,可从小就不对付,颜修这人小时候就可恶之极,仗着自己大几岁,没少欺负颜森,而且这人算是兄弟几个里最狡猾的,颜森明里暗里吃过的亏是数不胜数,如今算是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了,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颜修对旁边的护士小姐招招手,示意她把裴钰领走,打算和颜森单独解决一些事。
哪知道裴钰倔劲上来了,他甩开护士小姐的手,执拗的不肯走,嘴里至始至终就重复着那句:“你打哥哥……你打哥哥……”似乎还没从那耳光的震惊中释怀,并且有越说越激动的势头,裴钰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颜森,他就想要颜森开口给个解释……
如果那耳光是颜幕或者颜修打的,裴钰也许只有默默委屈难过的份儿了,可打他的人是颜森,那不一样,虽然他一直贯彻要对三个弟弟一视同仁的准则,但是颜森在他心里的感觉不一样。
为什么打哥哥?
裴钰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颜修有幸见识了一下裴钰犯拧的样子,这倒让他刮目相看,原来这傻子也是有脾气的,而且非一般的执着,最后还是给人架着出去的,走了老远还听见在他走廊上的哭喊……
“为什么打我……呜呜,为什么打我……?”
裴钰深究这个问题,似乎全世界就颜森这么一个人似地,全然不把周遭的任何事物放在眼里,这让颜修心里有些吃味,竟是醋意上来了。
颜修啊颜修,最近两次心里泛酸都是为这傻子,形势不妙啊!颜修在心中如此告诫自己。
“你把他怎么了?”
对着门口兀自感叹的颜修忽然转过身来,正对上颜森鹰一样的眸子,可那震慑不住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