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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殊看了一下地图右上角的经纬度,这片森林在东南亚,可是这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我知道吴哥是宗教建筑物群,属于高棉人,你要去的地方是吴哥?」晏子殊又看了看卫星地图,「那是旅游胜地吧?」
「我要去的地方和吴哥城有一定联系,」卡埃尔迪夫说道,拿回地图放在床边,「是相同的建造者,我必须要去那里看看。」
「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晏子殊忍不住追问。
「现在还不能,但到时候会告诉你的。」卡埃尔迪夫温柔地说道,在床沿边坐了下来,「我们先从吴哥的建造者讲起,我希望你能多了解一些印度教和符号。」
「为什么?」
「因为我看不见。」坏坏地一笑,卡埃尔迪夫的手溜进了暖和的被褥里,直接摸上晏子殊的双腿之间。
「你干什么?!」晏子殊大吼,整个人几乎跳起来!
「想让你躺进去一些,时候还早,我想再睡一会儿。」从容不迫地说着,卡埃尔迪夫脱下蓝色睡袍,露出刚健完美的男性躯体,躺到了华盖大床上。
晏子殊目瞪口呆,只能尽量地将身体挪到另外一边,卡埃尔迪夫的手如果再敢伸过来,他肯定砸扁它!
将两个白色羽绒枕头垫在背后,卡埃尔迪夫舒舒服服地靠着床头,开始详细讲解,晏子殊却觉得这个气氛诡异透了,满怀戒心!
「吴哥是一座都城,一段历史,一方崇拜……」卡埃尔迪夫的声音低沉而充满魅力,「它的建造者是西元一一一三年即位的高棉王苏利耶跋摩二世,占地极广,至今仍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寺庙湮没在丛林中,国王的名字——苏利耶的意思是太阳神,子殊,你联想到什么?」
「太阳系中心。」晏子殊不假思索地答道,他对神佛之类的崇拜不感兴趣,尤其是十五世纪时就已经消失的宗教。
「不错。」没想到卡埃尔迪夫竟然轻轻地点了点头,「它就是中心。」
晏子殊一时无语。
「吴哥,Angkor Wat的字面意思是城市似的庙宇,它是太阳系中心的城市,高棉人在那个年代崇拜的是印度教,主神是毗湿奴,祂是保护宇宙之神,祂入睡时,宇宙会缩小成一粒种子,醒来时,宇宙再重新从种子中诞生,传说祂有十个化身。」
卡埃尔迪夫难道要和他说什么神话故事吗?晏子殊不屑地皱了皱眉。
「毗湿奴神第三个化身是……拯救沉入海底的大地。」
晏子殊浑身一震,沉入海底的大地?那不就是……「亚特兰提斯大陆?」晏子殊脱口而出,瞪圆眼睛看着卡埃尔迪夫。
卡埃尔迪夫微微一笑,反问道:「你相信它真的存在吗?」
亚特兰提斯大陆,神秘又辉煌的史前文明,距今约一万二千年前的时候,因火山爆发而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晏子殊看过所谓的「亚特兰提斯岛的电脑模拟图」,其市中心有主宫殿和供奉守护神波塞冬的壮丽神殿,神殿是由黄金、白银、象牙或者如火焰般发光的金属装饰的。
岛上所有的建筑物都以当地开凿的白、黑、红色石头建造,既美丽又壮观,在首都波塞多尼亚的四周,还建有双层的环形陆地和三层的环状运河,最外侧的运河宽达五百公尺,此外,岛上还建有造船厂、赛马场、兵舍和公园等等。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所描绘的亚特兰提斯大陆,人们利用现代科学技术,使它变成了三维类比图形,晏子殊觉得那个地方简直就像是人类想象中的伊甸园,美好、人人平等、没有压迫。但是不论传说是怎样地绘声绘色,晏子殊都不相信那是真实的存在。
对了,还有神学家宣称,因为亚特兰提斯大陆的消失,岛上那肤色呈银白色的人种也灭绝了,真是越来越天方夜谭!
「如果它是真实的,那人类岂不是有两段历史?达尔文进化论可不是这样说的。」晏子殊不以为然。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而已。」卡埃尔迪夫点了点头,但是又反驳道:「不过,查理·达尔文除了著名的《物种起源》,还有其他巨著,他在《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中提出了物种的变异和自然的选择,基因突变这种事情,就像上帝的神迹那样奇妙,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要我听你做弥撒吗?」晏子殊没好气地说着,也有些脸红,他的生物学知识就像他的音乐,差劲得很。
「很遗憾,我并不信奉天主教。」卡埃尔迪夫耸了耸肩膀。
「那你信奉什么?」
「不告诉你。」卡埃尔迪夫侧过头,戏谑道:「除非你靠过来一些,这张床虽然很大,但是你再往旁边挪,就要掉下去了。」
第五章 没有过去的家族
晏子殊的脸孔红得滴血似的,坐在床沿边上,起床也不是,往里靠也不是,十分尴尬。卡埃尔迪夫不是看不见吗?怎么感觉那么敏锐?
「你在脸红吗?」卡埃尔迪夫吃吃地笑。
「才没有!」晏子殊狠瞪他一眼,拿起长长的靠枕,放在两个人中间,然后才往里靠近了一些。
「难道我的手臂和胸膛不够温暖吗?」手指碰到枕头边缘的金色流苏,卡埃尔迪夫皱起眉头,「你觉得枕头比我的怀抱要好?」
「你少得寸进尺!」晏子殊咆哮道,尽量保持安全距离。
卡埃尔迪夫不禁叹息,「就几个小时前,你还是很老实的。」
晏子殊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可惜踢了个空,被褥下面,四只脚缠绕到了一起,像摔跤格斗一般争斗着,可惜晏子殊还没有恢复体力,被卡埃尔迪夫制住以后,再也动弹不了了!
卡埃尔迪夫有些超出体温的气息,吹过晏子殊的耳畔,他的右手滑到了晏子殊的腰部以下,不顾身下人的顽固反抗,手指刺进那微肿的,仍然火热无比的后庭,完全地插入,微微地震动着手指,扭转,然后又抽了出来。
晏子殊全身颤抖得厉害!
「不是还有我的东西在么?」卡埃尔迪夫的手指一片湿润,他那强调事实的语气和支配者的眼神,令晏子殊红了眼角,心脏狂乱地跳着,一千一百万个不甘心!可是卡埃尔迪夫不允许他逃避,非常无情地按住了他的大腿。
「不要……」晏子殊闭上了眼睛,那声音几乎是呜咽,卡埃尔迪夫放开他,转而抱住他的肩膀,亲密地耳语,「不要以为逃避就可以否认事实,子殊,我不会伤害你,可是也不会放开你。」
你要我用一辈子来偿还你的眼睛吗?
晏子殊紧紧地咬住嘴唇,很不服气,很想哭,可是又哭不出来,胸口像被一团带刺的荆棘堵住了似的,到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再问「为什么是我」了,他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捆住,如果硬要挣开,那必定是一片鲜血淋漓,最害怕的事情变成了事实,他怎么能不沮丧呢?
卡埃尔迪夫静静地抱着一言不发的晏子殊,很想告诉他,「不是我征服了你,子殊,是你征服了我。」可是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晏子殊似乎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了。
要去丛林寻找被历史遗忘了八百多年的古迹,还有许多东西要准备,卡埃尔迪夫不急于一时说清楚一切,他抚摸着晏子殊如黑玉一般光滑的头发,轻轻地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晏子殊重新抽烟了吗?指尖碰触着晏子殊纠结的眉心,知道他有太多烦乱的心事了。卡埃尔迪夫抱着晏子殊,闭上了眼睛。
你的梦里,会有我吗……
吃过牛奶、培根和法式煎饼做的早餐,晏子殊泡在藏书室内,待了一整个上午,这个只在城堡介绍图册上看到过的书室,分为上、下两层。
三面墙壁开凿成直达房顶的藏书架,另一面墙壁是巴罗克式的落地窗,采光很好,书室中央有四个书桌,上面放着一个百合花花樽、集邮册、金笔、摇铃,和一些用熨斗熨过的,印有家徽的信封信纸。
晏子殊想到卡埃尔迪夫寄给他的那张卡片,他没拆开就扔进了碎纸机,现在有一点后悔,卡埃尔迪夫到底写了什么?
可是晏子殊更不想低声下气地去问他,扔了就扔了吧!
晏子殊从书架的一个角落抽出一本硬皮书,发现这本书是刚刚擦过的,还有些淡淡的檀香味。
为了迎接卡埃尔迪夫的到来,这栋豪宅的仆人们做了最周详的准备,晏子殊从二楼环顾四周,这里的藏书少说也有两千册吧?为了主人的手上不沾上灰尘和潮气,这些人还真是……
《古生物化石与其研究》
《生物的本来构成》
《中生代的历史》
这里的书不是按照英文字母,而是按照书的内容和历史时间排序的,这要阅读者有相当好的记忆力和充沛的知识,而且许多是原文书,晏子殊根本看不懂。
楼下,男人们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上来,晏子殊转头看着下面。
在藏书室靠近壁炉的一侧,有一组兽皮沙发、一个地球仪,和一张方形柚木茶几,此刻,茶几上铺着地图,还堆着很多彩色照片和书籍。
卡埃尔迪夫坐在面向壁炉的一侧,另外三个晏子殊没见过的男人,分别坐在左侧和右侧的沙发上,他们在划定出发的路线,因为意见不和,男人们时常争吵起来,而且越吵越乱,谁也不肯让步!卡埃尔迪夫一个放下陶瓷茶杯的动作,就让他们全部噤声!
卡埃尔迪夫从来不会大声说话,所以晏子殊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晏子殊一手拿著书,背靠着及腰高的栏杆,倾听着,至今为止,他还没有和卡埃尔迪夫说过话。
昨晚的打击太大了,卡埃尔迪夫的举动,等于硬生生扳起他的脸,让他从现实中看清——其实他早就没有自尊可言!
明明从仇恨的人怀里得到了欢愉,却一味地否认,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给被迫和实力上的悬殊,好让自己得到解脱,「太丢脸了……」晏子殊的胸口堵得难受,喃喃自语。
可是卡埃尔迪夫怎么能这样残酷呢?他已经惨败了,为什么还要逼他正视事实呢?
把书放回书架,重重地叹了口气,头部又开始抽痛,晏子殊往螺旋楼梯的方向走了几步,看到书架上尽是些艺术类的书籍,终于放弃似的,加快了下楼的步伐。
「那阁下的安全问题呢?如果有什么万一,我们该怎么反应?」
「不错,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不能让您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卡埃尔迪夫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还有晏刑警。」
「恕我冒犯,阁下,」坐在左侧沙发上,一个四十岁上下气势强硬的中年男人,在看到晏子殊走近的身影后,仍然振振有词地说道:「他是一个员警,我们不相信他,他没有任何探险和考古的经验,我们还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但是肯定有致命的陷阱存在!
「我们不能看到您有危险而置之不理,无论如何还是要带上专业人员,二十个……不,至少十个人,保护您进入遗迹。」
卡埃尔迪夫似乎在思考,架起修长的腿,他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Gucci西服,白金钮扣,优雅稳重,更加衬托出他的王者气质,让人目不转睛——神的宠儿,晏子殊不禁这样想到,没有出声,他想看看卡埃尔迪夫怎么回答。
「我不想改变我的决定,」卡埃尔迪夫神情自若地开口,交叉起手指,「如果我觉得可以做到,就是可以做到,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十个人,危险还是会存在的。为什么会游泳的人反而会溺毙呢?利奥爵士,十足的安全措施,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危险。」
还真是自负,晏子殊皱着眉。
「可是,」利奥爵士挺起胸膛,争辩道:「我们必须要保证您的——」
「叮铃铃!」
出乎众人意料地,茶几上的内线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利奥爵士和其他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因为讨论被打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