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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来,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儿时的变故才让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会爱人,也不懂挑剔。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你的心在很久前,在我还没有插足你的生活时,就给了别人。五六,我很难过。我爱你,你爱他。可是,我难过的不是你爱他,难过的是你明明爱他,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跟我在一起?”
我咧咧嘴,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笑得有多难看。
“花,你说得好像跟绕口令样。”
“我已经自私地拴了你两年了,连带着之前的二十年,够了。去找他吧,别再难为自个儿。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难过。”
“我哪都不去。”
“哪都不去你让我拿什么护照存折的?”
凉凉一声笑嗓从大花背后传了来,然后,跟着冒出了六九那张一向笑得欠扁的脸。
“哟,二位,好久不见那。”
☆、三十三
看着那个抱着花姑娘撒欢不忘左一口小心肝右一口小宝贝的男人,我表示这辈子下辈子都不想认识。
大花对那个贸然到访的二货表示高度戒备。
瞅着我们两个如临大敌样,撒够了欢的六九砸吧着嘴满脸的不乐意。
“喂,你们两个够了啊。怎么说我千里迢迢跑了来,就是个陌生人呢好歹还知道开门迎客。看看你们俩,一个满脸戒备一个面脸鄙夷的,什么样啊。五六,不是我说你,我这还是帮你忙来着,有你这么待客的吗?大花你也是,好歹我还是你半个恩人呢,不知道的当是仇家相见了。”
噼里啪啦机关枪样吐了半晌,六九又一脸得瑟地低头冲花姑娘乐。
“花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花姑娘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真就给我嗯哼了一声。
哼,花姑娘今晚你就等着炖汤吧。
闹腾够了,六九这才吧唧一口亲个严实后放了花姑娘。
“行了,边玩去吧,干爹我有要事忙了。”
说完又冲我们俩一人飞个眼刀过来。
“还真不打算让我进屋了?”
得,败给他了。
意思着让六九进了屋,不出所料,前脚刚进门的那祖宗后脚就又开始了。
“哎哟喂,您二位这小日子过得挺舒坦啊,瞧这一屋子的吃食,养猪都够了吧?”
我给憋得直翻白眼。埋汰谁呢这是?
好不容易插个空坐下了,六九还不消停。
“行啊五六,看不出你还是个持家一把手。瞧你们家大花给养的,越发标致了哎。回头我也来再住两天?你瞧我瘦得都快抵上一非洲难民了。”
我实在懒得再搭腔了,倒是大花,看样也给气得够呛,脸黑得像是泼了墨。
“有事说事,别浪费时间。”
六九反倒不说话了,眼珠子骨碌转两圈,那点贱笑又冒了头。
“两口子这是吵架了?怎么,五六不让上了?”
给我一把刀吧,先让我捅死他再捅死他。
大花没吱声,眼倒是眯缝起来。一看他那神情我就知道要坏,一张床上睡了二十多年,他眉毛一挑我都能知道他肚子里算计着什么鬼点子。这会那神情摆明是在说,我要杀了他。
开玩笑,杀了六九那得惹出多少事?
边想着就不着痕迹往前一站挡在大花跟六九之间,勉强才扯出点惨淡笑来。
“行了,少贫点吧。要你带的东西带了吗?”
总算六九不是傻子,知道见好就收的理。扬扬手的功夫里,一个牛皮纸袋就利索着掉桌上了。
“喏,护照存折还有你家所有的现金都在这儿了,别的东西不好带,就顺手给塞了两条干净内裤进去,这样路上也方便点不是?”
德性!
大花没搭腔,但扭过头来看我时脸上的表情可不是没事那么简单。知道一句半句的也解释不清楚了,也只能干笑着把他往外推。
“人家大老远跑来送东西,你帮忙去下个厨弄两道菜来。”
大花死死看着我,感情就跟要从我身上剜出个洞样。我能干嘛?只能陪着笑装无辜,顺便手上再加劲往外推。
感谢上帝,总算把人给推出去了。又担心他再贸然闯进来,干脆连门一道从里面插了,这才回到了桌前。牛皮袋就在眼前放着,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我知道,现在还没有资格拿过来。
“你要开什么条件,说吧。”
前后也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六九脸上就跟换了皮样,似笑非笑的,哪还有半点方才的贱样?
“其实有时候聪明过头的五六也不是那么让人嫌。”
傻子也知道那话绝对不是在夸我。
“坦白说,其实我也有想不透的地方,所以,你能先告诉我原委不?”我表示真的猜不着。
“说。”六九还挺大度。
那我也不客气了。
“劫了花娘当底牌,你能知道,那就是说,你的老板是那时,劫花娘这事你应该也脱不了干系。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知道我要逃了,你怎么就乐意淌这混水帮我呢?再有,也是更奇怪的,当初你说过,是你的老板要你来这里善后,你却救了我们两个。先不说你这没事就跟老板对着干的爱好,单就你老板要杀我这事就不真。那时这辈子唯一不会杀的人,是我。所以,问题来了,这道是非题,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六九乐了,笑得痞气。
“五六,资料里明明说你懒得脑袋都成了摆设,记忆怎么就好成这样?几年前随口扯的谎你也能记到现在?哈,是我大意了。早知道就该先想好退路再扯谎的。”
嗯哼,这话当他是夸奖了。
“得,反正以后估计也见不到了,不差给你点合理解释。那时爱你,我爱那时。对付情敌最好的方法是让情敌永远消失。碍着不能对你下狠手,你又要逃了,我干嘛不来个顺水推舟卖卖人情?”
我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到舌头。
“六九你当年对我说过一句实话没有?鄙视同性恋的是你吧?不是披了六九这张皮的邪魔外道吧?不对,六九你名字是六九吗你?花姑娘其实是你亲生的吧?”
六九一巴掌呼自个儿脑门上。
“我说五六你能记性别这么好吗?你丫的脑袋是电脑来的吧?还有,你少给我得瑟,什么叫我亲生的啊?有种你生头狼出来我看看?那花姑娘可是那时一手养到大的。那会他算准了你会留在这山沟里,才让我打先锋来救你们俩顺便忍痛割爱留花姑娘在这儿陪你免得你寂寞。啧。”
这下轮到我黯然了。死那时,到底还有什么是他算不到的?
“不过,你也别说,这次来我还真要带着花姑娘回去,不带跑路还拐走我干儿子的啊。”
“抓紧带走!”谁稀罕样。“还有,别给我扯远了,你老板是谁,这事你还没说。”
话至此,六九忽地敛了笑,直勾勾地看回来时,对天发誓,有那么一会我摸到了毛骨悚然的尾巴。
“叶仲文,你觉着自个儿底牌能大到让我开口的地步吗?”
☆、情人节
棉花糖,巧克力,巧克力味的棉花糖,棉花糖夹心的巧克力,讨厌,这么多口味的巧克力跟棉花糖,该吃哪个的是?
不管了,先拿最近的巧克力开吃好了。
于是,我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你个臭小子!”
冷不丁当头一声怒吼,我给吓得一激灵,睁开眼就瞧见老爹放大的一张脸,原来是做梦啊。唉,我那满桌子的巧克力棉花糖啊~~~
也不对,嘴巴里面好像是,老爹的手指头?
呸呸呸,咬了一嘴的烟臭味,恶。
老爹一脸纠结的看着我,戳我眼前的手指头上亮晶晶的,还有俩清晰的牙印。
“砚宝,来,告诉老爹,你刚刚梦到什么了?”老爹徐徐善诱。
可是,老爹你为什么要笑得那么纠结又艰难呢?
“巧克力,还有棉花糖,满满一桌子。”你赔我!
“所以,就在梦里咬了一口是吧?好吃不?”
“想不起来了。”我很诚实地摇头。
然后,老爹瞬间变身大灰狼,嗷一嗓子怪叫后架着我胳膊就把我给提半空里了,还来回甩着跟要玩花样。
“臭小子!你老爹我跟一帮叔叔伯伯们开家会呢你非得跑来凑热闹。凑就凑吧还非得要我抱。我抱了你又睡,沉得跟头猪样!睡也就睡了,还敢给我打呼吧唧嘴?当着你一帮叔叔伯伯的你口水都敢给我流成河?流我一身,我忍了,更气人你老爹我好心给你擦个口水你居然还敢把你老爹的手指头当巧克力咬?臭小子你皮痒了是吧!”
“啊啊啊啊!老爹我不敢了不敢了!快放开我啦砚宝要死了啊呜!”
“真不敢了?”
“不敢了,呜。”呜,再给十个胆子也不敢了。
“要不要给老爹道歉?”
“要!要!要!”
“来,说句砚宝是小猪。”
老爹,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呜,砚宝是小猪。”老爹你是什么?
“说,砚宝再也不咬老爹手指头了。”
“砚宝再也不咬老爹手指头了!”
哼,一股子烟臭味,白送也不咬了。
老爹这才哼哼两声把我收回来,可还不撒手,一张老脸笑得狰狞。
“让老爹我再咬回来!”
啊?
老爹,你那一张大嘴咬下去,我还有手指头吗?
傻子才给你咬,我跑!
趁老爹不留神的光景我一挣一扭转了身撒丫子就跑,老爹在后面哇哇大叫。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哼,你让我站我就站啊?我跑!
结果,脚底下用大了劲,眼瞅着就到门边了还是自个儿绊了自个儿一脚,我啊一嗓子就往前扑了去。
等了半天,咦,没摔哎?
再睁眼一瞧,离地还老大一截呢,一双手稳稳抄在我胸前。再抬头,就瞅见哥哥放大的笑脸了。
本来还不委屈的,一瞅见哥哥了,我哇一嗓子就哭出来了。
“呜,哥哥,老爹要咬我!”
边哭边透过指头缝偷瞧,哈,老爹在后面给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过有哥哥跟一道来的伯伯撑腰,他也不敢再追来了。哥哥也乐了,矮身把我抱怀里,还拿脸来蹭我。
“修砚又惹爸爸生气了吧?”
哼,才没有。
伯伯在一边笑得欢畅。
“当家的,你可真是被儿子拴住了。”
老爹装模作样地叹声气,接着摆了摆手。
“海之,带修砚出去玩吧,我跟你爸说会话。”
哥哥应了声好,我也巴不得快点走。哼,有哥哥在了,谁还要老爹啊?
这么想着,我就使劲吸了吸鼻涕。
“哥哥,快走。”
所以说嘛,还是哥哥好。抱着我一路出了后院就往恻院的花园子走,中间经过校场时还瞧见在那儿扎马步的小文哥,规规矩矩地半蹲着,一点也不知道偷懒。我喊了一声,他抬头瞅瞅我们俩,接着就自动转了身拿屁股对人。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小文哥好像不喜欢哥哥。自打去年冬里我认识哥哥后,没事就缠着老爹带我去找哥哥玩,老爹后来给缠得没辙了,就跟伯伯商量了一下,让哥哥没事时就来家里陪我玩。结果我高兴了,小文哥又不高兴了。一瞅见哥哥来就拉着脸,也不知道哥哥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开始我还想着法在小文哥面前说哥哥好话来着,结果瞅着说一次他脸就黑一次那样,后来也懒得说了。反正哥哥喜欢我,我喜欢哥哥,小文哥爱怎么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