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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花不说话了。
我就说了一句。
我说,花非花,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大花说,五六,当你在林子里哭着去向那时主动索吻时,你心里已经放弃我了。
五六,是你不要我了。
我用力眨了眨眼,眼里干得生疼。
天亮了。
感情问题固然重要,但是花娘的命更重要。在谁去救花娘这个问题上,我们俩又有了严重分歧,最终,以我抛下狠话后大花乖乖闭了嘴。
我说,就算我救不出来,大不了我换花娘出来。反正我们俩个也不打算在一起了,我是不是留在那时那里也没什么区别。
大花沉默,沉默过后就是沉默地接受。
我又忧郁了。死大花,居然真就这么快放弃了我们俩近二十年的同居情。
我们俩个,要完了吧?
至于大花,则负责去当年我呆过的孤儿院找那本子虚乌有的花名册。
子虚乌有,没错。这个世上其实从来没有过什么花名册。所谓花名册,也不过是在叶家每一位长子嫡孙出生时刺在背上的图腾。据说是由家族中历任当家的名号组成的图腾,纹在背上,象征着家族的使命重担从此融入骨血,至死不渝。而当年,老爹舍不得让自个儿宝贝儿子再像他一样受一遭乌七八糟的痛,索性把图腾拆成了字符镶进银丝里做成了那条装着我娘照片的链子。
而现在,那链子正躺在林子某处,找回来,嗯,大概要浪费我几分钟时间。
大花自然不知道这些,就像当初花娘为了支走他闹出的那一通佛像乌龙样,现在,我一样会用这出调虎离山计。就像花娘说的,五六,有时候瞧着你那包鬼心眼,真心觉着你才是从老娘胯下钻出来的种。也就我们家大花傻,当你懒得脑袋成摆设。
所以说,某些事情上,诸如保护心爱之人这种事上,我跟花娘的确很母子。
大花临走前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我在后面扬手笑。
我说,花,咱们京城见。
后来,不出所料,找回那条链子果然只用去不多会的时间。瞧着满屋子的吃穿用度,一时没忍住又小小煽情了一下。怎么说也是住了两年的地方,没感情是假的,更何况住这儿的时光的确也称得上幸福。一想着以后大概都没机会来了,多少还是感伤了一下下。又觉着东西留这儿也浪费了,索性抽空去了趟镇子里,通知大伙来把东西全搬回去自个儿吃用,还被众人唏嘘着感谢了N久。
总觉得,像在交代后事样。
最后,还是慢吞吞的上了路。那一路上,各种颠簸各种无奈,懒得再吐槽,浪费时间而已。真正要说的是,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在深夜二度降临时,我还是乖乖滚回了四九城。
更准确地讲,是四九城环外那时的行宫。
你问我为什么不去那家本宅?首先,我不知道。其次,上回来时,其实就是进了这儿。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在二十年前那场粉饰过的硝烟后,我与花娘的存在其实已经等同于进了灰色地带。那时是家主不假,却也仅仅是那家的家主,上面还有一群老不死的长老压阵三家,带我或者花娘进本宅,口水也能把他给淹死了。
更更更主要的是,开场时我就说过了,我的直觉向来是准得要死。我说花娘不在本宅,她就不在本宅!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没猜错。
事实上,当我夜探那家外宅时,无形里等于掀开了另一场风雨的序幕。
但那时候,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那家的宅子在荒郊,林木葱葱的,比较适合潜入,不适合逃跑。而我第一步上,就错了。
我没潜入,先做起了偷窥。
那些个繁茂的枝桠给了我相当的便利。开玩笑,怎么说花娘也训练了我十多年,再怎么偷懒不动的,爬棵树还不像玩儿样?选了棵最靠近房子但也最繁茂的树爬上去时,透过枝叶最先瞧见的就是那间我住了一晚的房间。暖色系的主调,比较符合我审美的房间,灯光大亮,但是没人。扭个头再瞧隔壁时,瞧见的,是一间里外透着诡异的房间。
纯黑的窗帘,纯黑的摆设,纯黑的壁纸,连床都是黑的,弄得灯光都影影绰绰。要不是窗帘大开连带着灯光最亮天上月光也够足,真能当成间鬼屋了。就是这样我还忍不住打了个激战,这么变态的房子,住进去,别说我这种黑暗恐惧症患者了,就是正常人大概也能给逼疯了。
而最诡异的,是房间里的那两个人。
那时,还有六九。
隔得太远,完全没法听到他们两个说什么。不过看起来,大概也没有说话的可能。你问为什么?
因为那时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六九四肢着地跪着,不,更准确地说,是爬着,爬到那时身边,仰着头看着,身上,不着寸缕。
我在外面,偷窥着。
那时动也不动,六九便低下身去用脸磨蹭那时的脚,然后慢慢上移,直到他的双腿间。
我在外面,偷窥着。
那场景,让我毛骨悚然。明知道不能再看下去,却像着了魔样,挪不开视线。
这样的那时,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那时。不,不对,谁能证据确凿地说,面对我时的那时是真正的那时?谁能说,现在房间里被人服侍着的那时不是真正的那时?
却像是有了感应样,那时忽地抬了头远远看了来。
一点模糊的笑,悄无声息地绽放在他唇边。
☆、三十六
明明知道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那时是不可能看到我的,可是在他看过来的瞬间,还是忍不住下意识没理由的生了一背的汗湿。
不过,很快的,那时就收了视线回去锁在六九的身上。六九把他服侍得很好,至少,在我看来,那时放在六九肩头的手指瞧上去很满足。
这样就够了。
跳下树时还在想,这世上又有谁只能唯一不可的?懂得寻欢作乐才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这么想着,下树时还是不小心打了个踉跄。
呵,真是丢了花娘的脸了。
不过,反过来想,这样其实也不错。至少整幢宅子里最人精的两个无暇分身了,剩下的那些个虾兵蟹将的我收拾起来还不跟玩一样?
实际上,找到花娘比我预想中要简单了几分。躲开那些个形同虚设的守卫后,真正进了宅子里。尽量隐蔽了身形把所有可能的房间找了一遍,最后,目标锁定在顶层阁楼。
整幢房子里唯一有守卫看门的房间,我打十块的赌,花娘就在里面。
不过放倒那两个守卫时出了点小岔子。躲在角落弄出点声响成功引来第一个守卫时,本来打算得好,一击让他边睡去。结果那家伙比我想象中来得结实,直接导致我箍住他脖子时多用了点劲。
于是,喀嚓…
哥们,我对不起你,明年今天多给你烧点纸钱好了。反正那时有得是钱,实在不行还有六九。
才不是为了泄恨,没错。
第二个就更简单了。干脆现了身走上去,那哥们一脸警醒。
“你是谁?”
“你大爷~”
然后,又喀嚓了…
反正那时这次要破费了,我不介意让他多破费一点。
搞定两人,顺便再搞定门上不值一提的门锁,里面关着的可不就是花娘?虽说没有被五花大绑顺便严刑拷打之类的让人稍微宽了宽心,可瞅着花娘动也不动地躺床上,多少还是要担点心。
更何况,当我走床边时,花娘连转眼珠子来看我都显得异常费劲。
那时,你敢对花娘下狠手,就别怪我下毒手。
“花娘?”
花娘眨眨眼,表示还死不了。
我多少放了点心回肚子。
“给你打针了?”
花娘继续眨眼。
“镇定剂?”也不对,要真是那玩意,花娘早该睡死了才对。“下毒了?”
花娘眼斜一边去了。
我倒是猛地反应过来。
“肌肉松弛剂?”
不错,这次花娘三度眨眼了。
好嘛,知道寻常地方关不住花娘这女飞贼,长心眼了哎。不过,知道花娘没被下毒,我这才算是真正放了心。松弛剂什么的,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用不了几个钟头花娘又能活蹦乱跳的,连药都不用吃。
确定人没事了,那就只剩紧着撒丫子逃了。得亏来之前长了个心眼兜里塞了些从前出去工作时用的道具,要不然这会让我背着花娘从阁楼上往下跳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你问我为什么要跳?
傻啊,一个人偷着摸着潜进来已经够困难了,再背上个肌无力的主,怎么走?难不成要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但从顶楼上跳下去就不一样了,后面就是一密林,简直是为逃跑专设的绝佳路段哎。
计划好后,我就把花娘背身上了,怕她中途掉下去,索性连床单一道掀了捆身上那叫一结实。收拾妥当确保万无一失了,我就推开窗顺便对着外面林子把袖里箭射了出去。邦铛一声响,那头是固定了。这边把腕弩插围栏缝里时其实我还是蛮心疼的。这袖箭可是花了好几千美金来着,往日里也立了不少功,如今倒得留这儿了。
个死那时,便宜你了。
我说,花娘,走,咱回家。
结果,我不过一脚才翻过围栏的,阁楼的门就给人一脚踹开了。
那时站门外,六九慢吞吞地收脚。
冤家路窄。
尼玛。
“上面危险,小心点下来。后面林子里有不少机关陷阱,还有几处埋了雷,不能贸然进去。”
谁管你!哼,继续抬腿翻我的栏杆。
“听话,下来,你要带花娘走我不拦你,别走后面,乖。”
哈,鬼信你才怪!
“想让我下来?门都没有!有本事你打死我啊?打死了我就下来了!”我咬牙,恨又恨。“有那个闲心就去跟你的六九滚床单,别管我!”
那时的表情瞬间就微妙起来。六九在后面,表情微妙+1。
哼,没话说了吧!
我走!
我…
尼玛,死那时居然真就给我掏了把枪出来,黑洞洞的枪口一点都没含糊地对准了我们俩。
我是绝对没有恼羞成怒的,绝对没有!
“有种你就开枪!”
说完我双手抓牢钢索就奋力一跳,与此同时,一声枪响也跟着传了来,惊起飞鸟无数。
其实在半空中滑行前后不过几秒钟,子弹也没打中我。不过临时被他气糊涂了,也忘了在手上缠两道布护着,一路滑下去落地时,掌心里血淋淋一片。
尼玛,精钢啊,细得跟头发丝样可是能担两个大男人体重的,就这么在手心里滑,没把我手给划两截还真是该死的幸运。可手再疼也比不过五脏六腑的那股子疼。
他居然真就对我开枪了?先不说他枪法有多烂,他居然就开枪了?
哈,果真是旧不如新啊。
啊,呸呸呸,什么旧人,我跟那个死男人屁关系没有,没有,没有!
一进了林子就算暂时安全了,我也懒的去管手上的伤,托一把花娘后就急忙跑路。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没离开千里之前就算不得安全,是一点轻心都掉不得的。
在林子里钻了半晌,最后好不容易钻出来,灰头土脸不说,脸上又跟着破了几道口,可到底没碰见什么陷阱机关,更别提那吓死人的地雷。一想又被他摆了一道,气就多了一吨。
尼玛,死那时,玩弄我就这么有意思?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