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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遇上鬼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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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在了。
  可冥冥中却有声音在说,他就在这儿,在某个我不知道的角落里,孤独无助着。
  这个时候,我不能乱。我的修砚还在等着我,他在等我。
  尾随的手下们三三两两追了来下了车,不知所措地候在一边,没有人敢出声,也没有人敢动。
  我对着废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人知道我在他身上植入芯片的事,包括六九。生命迹象突然消失,有些时候,也会是因为芯片受到干扰断开了联系。
  而干扰…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胸口尖锐地痛起来。
  “你们,把这里所有的地面挖一遍,掘地三尺。”
  众人看着我,惊愕里有着溢于言表的不解。可我是当家,我的话,没有人敢忤逆。短暂的停顿后,众人各自散了去翻出工具开始掘地。
  我站在风里,指甲掐得掌心里一片湿腻。
  天亮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又开始飘起了雪。这种白色又冰冷的东西,向来不讨我喜欢。下雪天,终归是流血的天气。但是今天,现在,不能流血。
  我不允许。
  当天色再度暗下来时,有人惊呼了一声。
  “爷,挖到东西了。”
  我不能乱。我是当家,哪怕已经心肝俱焚了,面上也要一直保持着一个当家该有的平静。咬着牙走到了跟前,入目的是暗色的木箱,边角里有着黏湿的浆水。
  那一瞬间,二十二年前的场景忽地跳了出来。
  我听到自己的嗓音干硬得像是顽石。
  “打开。”
  箱子开了,里面躺着的,是我的宝贝。面色惨白如鬼魅,眼神空洞无焦距,唇角还有暗红残余,身子无意识地痉挛着。
  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玻璃娃娃。
  又有人喊了一声。
  “爷,这边挖到一具女人的尸体。”
  那与我无关。
  当他重新回到我怀抱时,冰冷的身子让我也跟着颤了身形。没有任何反应,瞳孔无焦距,除了不规律的痉挛在说着人还有呼吸,其余的,都让人疯狂。
  这种时候,我还要假装镇定。
  我必须镇定。
  “把土都回填了,完事之后,你们去把赫少爷找出来,找不到,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我抱紧怀中的人,一步一步挪回车边。
  修砚,我带你回家。
  我们回家。
  


☆、章回 四

  “内伤只一处,肋骨断了两根,没有伤及内脏,静养几天就行。至于外伤,应该是他自己抓挠出来的,打过抗生素了,也没什么大碍。不过,十个指甲都断掉,过些日子大概会一一脱落,也不用太担心。要担心的是…”
  那个无良恶医苏泽坏笑着推推根本没滑落的眼镜,满脸遮不住的看戏味。
  “那爷,你这小宠从前是不是受过什么打击留过心理阴影?啧啧,瞧他把自个儿抓得那残样,全身上下就没块全乎地儿,要再狠点,准能成筛子了。”
  我皱皱眉,不想多废话。
  苏泽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理,意思着耍两句嘴皮子就收住。
  “没事我就先走了,留给你几支镇定剂,回头制不住他了就来一针,免得大伙都跟着遭罪。”
  “账单寄过来就行。”
  “谢谢那爷。”
  等人走了,我才进了房间。满满一屋子的药味,刺鼻得很。我的孩子就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身上纱布缠到了颈子下,十根手指上都还有血渍隐约渗出来。因为镇定剂的缘故睡着,眼珠却跳得异常不安。
  就是在梦里,也在惊恐着。
  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自己伤成这样。幼时被那些软体虫子缠身的经历太过刻骨,乃至再度坠入黑暗时,潜意识里便有了重温当年惊悚的错觉。
  被埋进地里的那十多个钟头,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恐惧,我想象得出来,却体会不到。
  针没有扎在自己身上,就永远不要提感同身受这种废话。
  “砚宝。”
  将他的手小心贴在自个儿脸上,我总觉眼睛干涩得让人崩溃。
  你一定要撑过来。
  那一针让他勉强又艰难地睡了十个钟头。我知道他怕黑,也知道醒来后会有更艰难的一段恢复期要度过。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甚至让整座房子都亮如白炽。当年我可以让他从梦靥中走出来,如今更可以。
  可是,我错了。
  总也不会想到,这次的打击对他而言竟如灭顶之灾。
  当他睁开眼的瞬间,无焦距的眼睛茫然地眨了两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歇斯底里样的挣扎。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样,绷紧了身子狰狞了容颜。
  那是我的孩子,精致到如同娃娃的脸上可以有妩媚有性感有阳光有任性又烟视媚行有睥睨天下的神情,独独不该有惊恐到绝望的狰狞。
  可是,那最不该出现的表情,现在出现了。如果不是没法说话,那一刻我甚至确定,他会声嘶力竭地嘶喊着直至彻底毁掉。
  我能做什么?
  我只能勉强按住他的身子手指抵在他的牙关下避免他活活咬断自己的舌头,我只能伏在他身边徒劳无功地说些无用话。
  我说,砚宝,砚宝,哥哥在旁边,不要怕,不要怕。
  没有用,废话。现在的他,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因为灭顶的恐惧而将自己禁锢在无边的黑暗中,任凭那臆想中的惊恐将自己活活逼疯。
  最终,帮助他安静下来的是苏泽留下的镇定剂。明知道短时间内注射大量的镇定剂无异于自寻死路,可我没有办法。比起被自己活活吓死的结局,我宁愿让他昏睡下去。
  那一针很快就见到了效果。收回手时,指节上有血珠冒出来,麻木地疼着。我只是麻木地看着,心里却没了着落。
  蔑视命运的自己,第一次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命运的玩弄。
  但是,我会扭转这一切。
  因为我是那时。
  之后的日子里,大部分时间我都让他在沉睡中度过。虽然有营养液日夜输到他体内,却还是无法挡住他的消瘦。每日里帮他擦洗身子时,摸着日渐清晰的肋骨,还是会忍不住心疼着。可我不能冒险,至少现在,不能再次冒险让他醒过来。我的孩子是不会被这点黑暗打败,但在他准备好之前,不能冒险。
  不过,我还是有解决的办法。因为长久地昏睡,他的身体机能变得薄弱,反应也迟钝了很多。每一次镇定剂效力消退的时候,他会慢慢恢复意识,却不会清醒到完全调动每一处细胞神经与肌肉。这个时候,便是我努力与他交流的机会。在那点可怜又有限的时间里,我会说很多的话,说着他小时候的趣事,说着未来的希望,说些逗他发笑的小笑话,说说最近又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来品尝。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着话,然后等到他彻底清醒过来的瞬间,再推一针镇定剂进去。次数多了,他的身体也出现了抗药性。不再像从前样很快陷入昏睡,却也渐渐减少了挣扎的次数,眼神也没有了曾经的茫然亦或者灭顶的惶恐。
  甚至有一次,他完全放弃了挣扎,只是直直地看着我,直到彻底失去意识。
  那对我而言,无异于希望。
  我知道,很快的,我的孩子,我的砚宝,就要回来了。
  


☆、章回 五

  新年夜的时候,苏泽打着来复诊的旗号骗吃骗喝。对于他这种无聊举动,我自然是视而不见的。那个一肚子坏水并且最擅长趁火打劫的无良恶医,真是愧对苏企琛给他的那张纯良的脸。
  苏泽却不管我一脸的嫌恶,装模作样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修砚后就咧开了嘴。
  “难得今天过节,喝一杯?”
  我用眼睛微眯来明确表示自己的没兴趣。
  他直接贱笑着上来推搡我往外走,嘴里还嘀咕。
  “好了好了,算是我求你这个大当家赏个脸陪小的喝一杯如何?再说了,哪有做客的自带酒水的理?也就您老面子大。”
  如果不是碍着他医术实在高明并且两家交情良好,我会毫不犹豫把人从顶楼上扔下去。
  不过,也只是想想。实际上,等我真个儿被推到飘窗前坐下时,忽地就觉着,喝点酒来发泄一下也不错。至少,现在有个酒桶陪着,也不怕扫了兴致。
  苏泽又不算完了。
  “提前说好啊,我今晚儿可是开车来的,待会咱们喝归喝,你可不能灌我。你个酒缸,陪你拼酒才是自寻死路。”
  我也跟着咧嘴笑。
  结果,他特别纠结地看了我一眼后抽了嘴角。
  “爷,您还是别笑了。挺好一张脸,瘫着的时候还能当个冰山美男什么的,一笑,整个狰狞了。”
  我觉得,今晚可以试着拼拼酒什么的。
  然后,就开始喝了。苏泽带来的酒不错,入口绵柔后劲十足,大概会是某些人买醉时的最好选择。只是,对我无用。从小就知道,酒这种穿肠物,是用来解决争端谋取利益时最好的软饮,所以,要想利用,便要先学会驾驭。
  而驾驭的最好方法,便是凌驾其之上,哪怕脏器已经烂掉,也要清醒着,稳如泰山。
  如同现实里周旋于不同嘴脸间样,只有清醒了,才能掌控。
  而现在,完全不出乎意料地,在我这儿买醉的人彻底醉了个痛快。为了掩饰眼底精光而刻意戴上的无度数又庸俗的金边眼镜被扔去了角落,领口大敞着,眼周红了一片,连带着眼睛都木然,全然没了平日里精明又欠扁的贱样。
  我只是清醒地看着他,心下里觉得惋惜。
  惋惜,没错。我们其实是同一路人,相似的家境相同的经历,同样的善于伪装与玩弄人心,若不是他执意从医,留在商界亦或者这个圈子里,我们大概会是最势均力敌的两个人。
  最重要的,我们两个心底都有一个说不出口却烙进骨血的弟弟。
  有时候想想,这或许是我能接受身边多出这么个似友非友的存在的最主要原因。
  “我救了很多人的命,根据自己的喜好,开心了,就是死神来了,也夺不走我要留下的人。可是,这次,我没办法了。我们家十二啊,我救不了他。”
  更正一点,醉酒后变得絮叨的男人,其实跟我一点都不像。
  “他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所以想要出去走走。英国那边还有当年家里老太爷留下的宅子,比较适合他静养。这次来,其实是想要跟你道别来着。”
  眉头一挑,我没说话,心里倒是稍稍动了一下。总觉得,眼前这个与我势均力敌的男人,不会是那种甘于认输的主。
  “其实想想,我们两个都是弟奴来着。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要被个弟弟牵着鼻子扼住心,心甘情愿里又有那么点心不甘情不愿的,笑死人。”
  我不搭腔,苏泽就嘟嘟囔囔自说自话。说得多了,大概自个儿也觉着丢脸了,这才懒洋洋地坐直了身子笑得人兽无欺。
  “呐,那时,怎么说也朋友一场,以后大概都见不到了。我要走,你也不说些什么话?好歹来句再见一路顺风之类的啊。”
  “祸害遗千年。”
  苏泽被我噎得够呛,半晌才把脸上表情轴回来。
  “你啊,一张嘴毒得真恨不得让人挖了你家祖坟。不过你说得也是唉,凭什么我们这些祸害活得好好的,爱的人就该死?要死也得是我们这些罪大恶极的人才对,不是吗?”
  我别开脸,看窗外间歇升起的烟火。
  命运的不公什么的,很多年前就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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