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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错觉,听到那时两个字时,床上的主很小幅度地抖了一下身子。已经知道那当主子的断不会主动开了口请我落座,我也不客套,自动拉了桌边椅子来舒坦地坐下来。
“喂,怎么说咱们也算同根生,相煎什么的也是过了今天的事。难得我专程跑了来看你,就吝啬到连个正脸都不给?”
这次叶修礼很给面子得转回脸来,只是那表情也没多舒畅。
“叶修砚,不管你顶着哪张脸出现,到头来全是惹人反胃。”
“嗯,彼此彼此。”我点头,全身赞成。“行了,别摊尸了,就是老死在这床上也等不回你的情郎,有那点功夫还不如陪我喝点。”“有毛病吧你?我喜欢你啊还是你喜欢我?喝酒?滚蛋!”
“我有没有毛病说不准,不过眼下看来,有毛病的…”
绝对是叶修礼。
自打我进房到现在,那主除了小幅度地扭扭脸做个义愤填膺的无用表情外,从头到尾就没见他动一动。要说是因为心情欠佳不愿动,你给我找个连手指头都黏在床单上不动弹的主来先。
这么想着,干脆就起了身绕到了床边。对于我相当擅自的行动,叶修礼果然除了干瞪眼外什么法都没有。等我绕到床内侧时,其实一点都不意外瞧见散落在地毯上的针筒跟空掉的针剂。要是真就这么点东西也就罢了,问题是旁边还摆着个大敞的黑皮箱,啧啧,各种皮鞭蜡烛口箍药物仿真器具的,真是一望又无际。
哈,这对狗男男的夫夫生活,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情调。
“神经病吧你?人活着时用这些东西也就罢了,如今都死透了,你再给自己下药,干嘛,找回忆啊?”
叶修礼用他丰富的面部表情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恼羞成怒。
“神经的是你!不过是出去躲了几个月,居然就搞得跟精神分裂样跑回来。哑都哑了,装什么高雅用器具说话?最让人恶心的是你,叶修砚!”
“行了行了,消消火。不就是随口一说,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我咧咧嘴,随手扔了那些个东西站起了身。“我也不是什么精神分裂,只是从前这点凉薄性子被五六压得死死的出不来,难得他被吓死,这才有了机会出来透透气。声音难听也别怨我,有意见冲五六提。话又说回来,我就是为了跟你喝个酒才特意跑了来,至于这么埋汰我吗?”
“一分钟内不消失,我会让你后悔出现在这里。”叶修礼眼一眯,表情在说已经到极限了。“你要知道,我想杀你的心已经存在很多年了。”
“不差这一会。”
自动退到门边,我起劲笑得匀乎。
“好弟弟,既然你现在不方便,我就不打扰了,感情什么的咱们回头再谈。对了,顺便说一声,除了大长老跟老七外,剩下的那五个我这两天就解决了。你要是乐意呢,就安稳在家打两天针多回忆回忆那时的鸟。要是不乐意呢,我也不介意帮你解决几个吃白饭的废物。至于咱们两个的事,改天抽个时间,咱们俩好生解决下。”
叶修礼卯足了劲看过来,良久才从牙缝里逼出一个字来。
“好!”
☆、章回 十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走出那家宅子时,我其实还是蛮受挫来着。要知道,跑这儿来最主要目的是喝酒,其次才是顺便通知一下叶修礼有关我随后的日程之类。结果酒没喝到,临了还接了个滚字,真是相当地受打击。
不过,那点打击也就存活了三分钟不到。一脚踏出大门时,瞅着眼前凭空多出来的两堵山,私心里想着有这收获也是极好的。
我刚刚说了什么?
实际上,被人恭恭敬敬地请进车中感觉并没有那么糟糕。等到瞧见专程等我的正主时,感觉二度升了层。七爷,那家出来的唯一一个长老,好像是那时的什么叔叔伯伯来着,异常棘手的主。
而眼下,那个我最不愿瞧见的主,就安安稳稳坐在对面,刚正不阿的脸上堆满了杀猪刀留下的痕迹。而那些个痕迹又在结结实实地说明着,我要应对的,是只快要成精的狐狸。
老不死的狐狸。
“叶少爷,幸会。”
“七爷,久仰。”
懒懒散散往后座上一靠,要不是顾及形象,我挺想脱了鞋盘个腿来着。本来空间就小,哪怕是加长林肯,车就是车,再宽敞也不够跑两圈来着。要是规矩着坐了,势必导致我的膝盖极有可能碰上那老东西的衣角。肢体接触什么的,啧,想想就恶心。
“几个月不见,叶少爷精神了不少呢。”
“咱们之前见过?”
“那日海之领上船的孩子,想来就是叶少爷了。我这把老骨头虽然眼昏花了,却也不会昏到认错人。叶修礼跟海之虽然统一了口径说那花非花才是叶家当家,是与不是,真个用了心看,倒也不难分得出。”
老东西一番话说得不显山不露水的,听进我耳里边却得转三圈来琢磨他到底想干什么。
“七爷您这是跟我认亲呢还是摆明了立场要投我一票?还是说,特意跑了来给我提个醒?我蠢了点,老爷子您还是别绕弯子了。”
对着一只老狐狸用心眼,不是嫌命太长就是嫌被操弄得不够狠。我活得还不够久,留存是正途。
“这话,该是我还给叶少爷您才是。”
老东西微微笑,双手交叠了摆上了膝。
“属于我们七个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能做主的是你们三人。海之出了意外,剩下的也只有你跟叶修礼。名存实亡的三家,终究还是会回到初始变做一家,姓叶。无论是谁坐镇,终归是自家的人。”
哦,我明白了。
“老爷子,您是想说自己打算明哲保身不再掺乎这些事啊。”
老东西指头一点,人笑得又浓了点。
“叶少爷,我知道您是聪明人,我也没必要再绕弯子。正如方才说过的,属于我们的时代早已经过去,自然,也不会再对您构成什么威胁。”
我抠抠耳朵,噗地一下吹了个干净。
“七爷,你们老大给了你什么好处才能说得动最喜欢明哲保身的主甘愿出头来替旁人求情?说了不要绕弯子偏生在这句句不着重点。想替剩下的几个人求情是吧?给我个理由,说你怎么就乐意替他们求情?我倒是纳了闷了,你们几个也没见得感情好到哪里去,他们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老东西被我一下顶得没了话说。
“七爷,也不怕告诉你。不管你来没来这趟,他们都得死。不过,你放心,老大跟你死不了。就像你说的,属于你们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但留存这些年的那点陈规烂调还在,留你们两个喘气,回头等我跟叶修礼的事出了结果后,总该有跳出来宣布打擂结束的。回去记得告诉他们几个,趁着还有口气在,多吃多喝,免得临了死不瞑目。”
“叶少爷,做人最要不得的是不留余地。”
“不劳你操心。”
眼瞅着谈话也没意思了,最后掏一遍耳朵确定老东西的话没一句钻进去后,我拍拍手开门下了车。老东西脸色不太好,到底赶在我甩上车门前送了话来。
“叶少爷,您好自为之。”
我砰地一下甩上门,眼不见为净。
回去的路上挺安静,也不再见有哪些不长眼的敢跳出来再坏我心情。但是,不想回家。一想到回去就能瞧见那个死人的脸或者尸体,就觉得回去的欲望被冻进了冰箱。可是除此之外,又不知道能去哪里发发火。
要不,去杀个人?
瞅瞅窗外摇摇欲坠的斜阳,想想还是先算了吧。不是多么光彩的事,要做也得挪到深夜里。青天白日的就去做那下地狱的勾当,也着实太嚣张了点。
东想西想的,居然就到了咖啡店门前。车里犹豫一分钟后,我决定熄火下车进店来杯双份加浓爱尔兰风味,嗯,威士忌一定要跟着加倍。
然后,老天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等待咖啡上桌的光景里,觉着桌对面坐下个人。懒得抬头,那人倒是自视熟稔地开了口。
“从前还不能跟你见面时,偶尔想你想得狠了,就远远地看你一眼。记得深里,有次见你站路边等花非花,也不肯好好站,非要歪歪扭扭地靠在电线杆上,身子拧得跟麻花样。后来你们买下这咖啡馆了,我便有了没事就过来喝杯咖啡顺便看你两眼的习惯。你该是不记得了,也是这么个傍晚,你趴桌上摆弄咖啡杯,碰翻杯子洒了满桌,眼瞅着咖啡就流你裤子上了,也不肯伸了手来拿张纸擦擦桌,非得懒洋洋地分开腿,任凭咖啡流满地。那会我就在隔桌,差点被你笑到内伤,然后心里还在想,砚宝啊砚宝,到底能懒成什么样啊。”
我不搭腔,那人居然就说得起了劲。开始还能耐着性子听,听到后来实在憋不住了,猛地抬了头冲着那张笑得灿烂的脸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他妈死都死了又死出来干什么!”
那时摸了摸迅速肿起来的半边脸,笑得依旧欠扁。
“我要是再不出现,今晚回去你约莫该打死南青了。”
☆、章回 十一
咖啡左等右等不上来,不过放心,手边还有一杯水。所以,在赏给死男人一记耳光后,我很开心能够继续赏给他一脸水。
“你他妈还敢出来。”
“你啊。”
那时抹一把脸上水,笑意居然硬是保持不变。
“倒是想不到,丢了那点懒性后我们砚宝的脾气也够烈。知道你恼着我不肯露脸,不过也该知道,我躲在暗处,多少能防备着他们对你出手。当然了,最主要的是,我相信咱们砚宝有足够的能力不需要我出手不是?”
哈,变着法的捋我毛是吧?我还真就不吃这一套。
想也没想第二记耳光甩过去,那时也只能乖乖受了,两边脸红得那叫一匀称。
“你他妈躲在暗处看我对着南青捋棍子很过瘾是吧?躲在暗处帮我?哈,你帮什么了!”
越想越气,第三记耳光顺理成章地登了场。这次那时没让我如愿,爪子一伸就死死扣着我腕子不撒手了。
“明里暗里的,已经处理了一批尾随着你回家的打手眼线。小砚,我知道你生气,也够资格气,只是要逼我出来也不用对南青下那么重的手。毕竟跟在我身边多年,又对你护得周到,你这一通闹下来,他命都丢了半条。又不能直接送医院里,只得委屈了他安置在小诊所。连诊治的医生都说,得亏他运气好,否则断掉的肋骨戳进肺,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我气急,手又抽不回来,只能咬着牙根往外逼字。
“有本事你打死我替他出气啊!”
“砚宝,别哭,我心疼。”
你他妈才哭了!
手上用不了劲挣不开钳制,干脆连脚一块用上。桌子下一脚踹上他小腿骨,实打实地可是一点没含糊。死那时总算吃痛松了手,我得自由,片刻都没停结结实实补上了漏下的第三巴掌。
“你敢再死一次试试看!”
那时直勾勾地看回来,肿起来的脸着实怪异了些。我赌气看回去,牙咬得死紧。无声对峙了半天,那时叹气,隔桌探了手来。
“说了不要哭,怎么还哭着?这是要心疼死我。”
也就是被他的爪子一摸,我才发觉自个儿脸上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多了点湿漉漉。一想到在这男人面前掉眼泪,那点恶心感呼啦一下就爆了棚。一巴掌拍开他那讨人厌的爪子,我张手抓上他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