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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我从她身上爬起来,艰难地向门外走去,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杭夕突然大叫道:胡灵爱上你了,她很爱你,你就这么永别了,你真忍心不要这个缘分?
胡灵,我是真的爱上胡灵了,我想着她,想着她的一切,虽然我也时不时回忆起姚瑶巫菡凤姐华菱 ,可我想她胡灵却是没日没夜。杭夕的这句话就像刀子一般刺中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以我的本性,我本应该故作怪笑说“什么鸡巴爱不爱,爱情算个屁啊!老子心黑着呢。”,可我没有。
我定定地在门口站了会,我突然间想明白了好多好多事情,悟透了很多哲理,我沧桑声音道:有些缘分注定是要失去,有些缘分永远不会有好结果,爱和恨这玩意,都是奢侈品,我这个老百姓,消费不起。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别墅,大跨步地走到山庄门口,傅柳云迎了上来。她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我把裤兜里的打火机丢给她,这个打火机是窃听器,可以发送三百米距离,是她非要我携带在身上的。
她接过窃听器,用很认真的声音对我说道:甄先生,真担心你会做错事,可你让我刮目相看,你是个真性情的男人。
我摇摇头,淡淡地回答道:你错了,我只是一头羊,不管披着羊皮还是狼皮,我都只是一头羊。
回到酒店,傅柳云问我明日怎么安排,我说没安排了,回深圳。她又问我回深圳后准备做什么,还是继续打牌赌博吗?我摇摇头,淡淡地道收拾东西回老家,伺奉母亲。她又问深圳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我要回去?我说外面风雨太大,不适合我。
她似有深意地看着我道:我总觉得你还会再来。
我再次淡淡地道:不会来了。
第五卷 走过地狱 第五卷 走过地狱 第一章 回家过日子
(更新时间:2006…4…26 15:41:00 本章字数:3756)
勤俭持家,这四个字曾被我爷爷写成条幅,很慎重地要我父亲在我家豪宅里张贴过,我记得我和母亲离开那屋时还挂在墙壁上,那时爷爷已经过世三年,父亲特意去省城定做了一个红木框架,雕刻精巧花纹将其装裱,父亲曾经也还很惋惜地指着这四个字对我说“你爷爷奶奶啊,吃了一辈子的苦,到老来也不知道享福,给他们钱他们不花,给他们买的营养品也舍不得吃,还拿去送人,儿子,他们啊不懂得这个社会的情况,勤俭真能持家么?不行的,你花钱不大方就交不到朋友,没有朋友就没人帮你忙,没人给你业务,尤其对那些当官的就更不能小气,逢年过节莫忘纳贡,喜庆嫁娶生老病死必须红包,业务提成分文不可少,美酒女人时时伺候,你花了一万你就可以得到十万啊!”
爷爷写的,我知道是流传千百年的道理;父亲说的,我能从父亲所获得利益获取的回报判断出也绝非虚言。且不必去评论爷爷和父亲对我的影响,我就说说我自己。我花钱大手大脚,朋友可谓是交得多,大学的,社会上的,可屈指算来,谁又能算是我真正的朋友?我对花钱也毫无计划,就说这些日子吧,我换了好几个租处,每次都住得不长久就离开了,不得不损失掉给房东的违约金,一时情绪化就聘请那个傅柳云私人侦探,底价五千,每天三百五,外加食宿开支,她为我工作了四五天,我就不见了一万。
一万块能办很多事情啊,足够家乡县城的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生活开支,乡下农户两年开支。想来我真是浪费!可不过这些钱都是我赢来的,我只是耗费了些脑力和时间而已,当然也冒了些风险。
我和傅柳云在机场分了手,我随之来到皇岗租屋,把东西收拾好打包,买了回老家的卧铺,又叫来房东退房,房东自然不会给我违约金。火车是晚上七点的,现在才两点,我又将包裹拿到罗湖火车站寄存好,站在车站大门前对母亲打电话说:妈,我想回家了。
妈顿了一会道:甄甄,你不刚刚才回来吗?怎么又想回来了?妈很好,你姨她们也很好。
我看着身边不断穿梭而过的旅客,看着车站广场上如火伴的烈日阳光,道:妈,我不想在外面呆了,我想回来在家做事,平平静静地和你们过日子,外面不适合我。
妈妈立即道:儿子,那你把工作事情都处理完就回来吧,妈妈给你收拾好房间,买了车票就打电话告诉妈,好吗?
我苦声一笑,道:妈,我知道的,
我挂了电话,就沿街走着,走到一间小饭店就进去点了两个小菜和啤酒,吃喝着。
妈妈曾多次要我毕业后就回老家找份工作,将来找个老婆成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妈妈还说就做物理老师挺好的。我当时就笑话妈妈说老师可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要是成了这类灵魂工程师的话,那估计学生们的灵魂都被我教成了幽魂。我知道妈妈希望我过那与世无争的日子,可对于我来说,我的世界一直就充满着这个“争”字,争做人的骨气,争过生活处理苦难所需的钱财,争出心里的怨气。
现在不了,真的,还是回家安稳地过日子好,花钱省着花,过日子就得省的,风风雨雨经历得够了,不想再要,试想我经历了那么多,得到的又是什么?满身伤痕罢!
在深圳呆了这么长时间,我在离去之前还必须对两个人打招呼,一个是邵刚,一个是华菱。不能否认,邵刚对我帮助良多,我通过他才度过了前几年艰苦的日子。我喝着啤酒拨打邵刚电话,手机响了好几声后他才接听,我说邵刚吗,我是甄假。他唔唔两声后说阿甄,你还好吗?我说还好,阿刚,我离开深圳了,对你说声,这些年来多谢你的帮助。他又唔唔两声说那你好好保重吧。我对着电话说道嗯,你也好好保重,拜拜。他也拜拜后就挂了电话。
我接着发短信给华菱,说我要离开深圳了,有东西要给她,请她约个地点我给送过去。数分钟后她回短信说一个小时后高交会馆门口见面。我接着就去了银行,办张新卡,存入十八万人民币,这些钱是当初她从她姐手里拿来偷偷塞给陆子亨并要陆子亨交给我的,而陆子亨把钱给输了,这钱我得还给她。
我站在高交会馆门口的马路上,她开着车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下车,她瘦了很多,一见到我,她眼里就泪光滢滢,我说你好,阿菱。她却说你真的要走吗?我点点头道该走了。她又说你走到哪里去?我说到处走走。她接着说那你还回深圳吗?我说不会来了,这地儿不是我呆的。
她泪水唰地流了出来,她用手拭去,将大信封递给我,说拿着吧,好好治病,现在医学发达,说不定可以治好的。话一说完她呜地抽泣起来,花容带雨。
她对我是真心的,这样儿装不出来,假如我也爱她的话,那我想我和她的感情应该很牢靠,可惜这样的爱情也是有熔点的,在爱滋病面前,一切的爱念都只能被无情扼杀,扼杀之后也将渐渐在生命里淡去,海誓山盟都只是一时情动的情话而已,更何况我和她还没真正开始过呢?
很多个女孩子爱上过我,可我从她们的作为中以及自己的作为中,我就能判断出一个事实,那就是所谓的爱情,不过就是对方给自己留下多少刻在心里的印记,这印记有可能是共同刻上的,也有可能纯粹是你自己的胡思乱想,而那个你所谓的爱人,就譬如彩虹给你的印象。
我是这么认为的,可到底爱情究竟是什么?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我没接,而是把那张银行卡递给她,说阿菱,我不知道要对你说些什么,这卡里是你当时给我那朋友的,东西都在里面,密码是六个零,嗯,多谢你了,我走了,你好好保重,拜拜。
我将卡向她手里一塞,对她摆摆手,转身就走,我听到她追了两步,却又停住,而后哇地哭出声来,并撕心裂肺地哭道:为什么,为什么,爱你却不能拥有……
我被她的哭声弄得心乱如麻,我默然地向前走去,一辆的士停在我面前,我上车说罗湖火车站,出租车车轮滚动起来,我回头望去,华菱蹲坐在地上,双手捂脸。我似乎是在对她说,也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爱一个人不一定能拥有,拥有的却不一定是爱的,有人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却得不到,人世间的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就算分辨出来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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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厢过道的小凳子上看窗外,无穷无尽的黑暗沉沉压挤黑暗中的大地,也刺透车窗将我这双原始的目光蒙上黑色的丧衣。疯狂的黑夜下起了疯狂的雨,打得车窗鬼哭狼嚎,惊醒了一些睡得不塌实的旅客,我分明听到隔壁第四个中铺停止了光彩夺目的鼾声,他的下铺也就在这个时候打了一个经典的响屁。还有第六号上铺下了楼梯,估计他是要上厕所,希望他在行进的火车上走路留点神,摔着了可就有他受的。
该打鼾就得打,该放屁就得放,该上厕所就得去上,因为这是生存,生存需要这样,人就得服从生活,服从生存。
疯狂的雨击打着疯狂滚动的车轮,车轮毫不介意,照旧隆隆碾压在铁轨上,震得脑袋瓜子一片嗡嗡。车窗上映出我的影像,影像是落寞的,落寞得有些绝望,绝望得只剩下胡思乱想,喝瓶啤酒,我和黑夜,我和黑雨,我和黑色的车轮,一起干杯。
酒,真是好东西,就像烟一样的好,灌在肚子里就和烟一样让人晕沉,晕沉得幻想自己就是铁轨,正被黑夜下黑雨打击的车轮狂笑着碾碎。
酒和烟一样,没有眼睛,一进入体内就会四处乱串,进入血液进入器官进入组织进入细胞,麻醉了每一根感觉的神经,让你感觉得没有感觉。
我手里的一份杂志上印着席慕容的一首诗:
《一棵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
我把这首诗看了几十遍,这首诗曾经是姚瑶的至爱,我记得她翻来覆去在我面前背诵了不下十遍,陆子亨和韦庄听闻此事之后立刻也背诵下来,转而向其他女孩子冒充文采,均被识破,我当时笑话他们说“你们两个衰人水平也忒臭了吧,这诗哪个女孩子不知道?!你们得自己去写,席慕容写一棵小树,奶奶的,你就不能写一篇《一棵大树》吗?你脱下裤子看看你弟弟,看它象不像一棵大树?!”
岁月如歌,人生如河,起起落落,沉沉浮浮,聚散两依依,别样情。如今呢?爱情不是人玩的,爱情是不可理喻的东西,爱情的美丽和哀伤象孪生姐妹,如影随形。
在这样的黑夜里别人睡去了,可我醒着,我回忆一切往事一切生命过客,我很惬意,也还算自得。
天,亮了,太阳已经从山峰之间探出了那个圆圆的头。放眼望去,漫天都是雨后清新的云,一蓬蓬一络络,以水汽作丝,丝丝相连,连绵不绝,布满天宇。太阳并不刺眼,不经意中就给满世界的云披挂上五彩的颜色,农家小院外的狗汪汪汪地叫着,看来正在对眼前风驰而去的钢铁怪物发出严厉的控诉,我看着它不由哈哈大笑,敲敲车窗对它说:你好。
半年前我从凤姐房子里出来后就对陆子亨说我要改邪归正,随后离开深圳并在火车上遇见了樊玉;今天我离开深圳,陆子亨死了,凤姐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