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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抬起脸来,浓眉虬须,男人味十足,他皱着眉头虎着脸说:“你想也没用,现在到了老子的手里,逃不出了。”
妇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瓜子皮朝他扔去:”去去去,没劲。你说那小伙子等谁呢?”
“等老婆。”
“你就知道了。”妇人也是这么想,但就是想呛他。
男人笑起来,粗汉子笑得一脸傻样,咧着嘴道:“肯定是,当年我在你窗下偷偷看你的时候就是这个样。”
妇人听后转过脸来:“你说什么?你竟然偷看过我。”说着要过去揪他耳朵。
男人躲闪起来,连连退让。突然指着那边说:“快看,真得是他老婆。”
妇人朝后看去,还真是个女的。那女孩穿着条素黑的长裙,微微低着头,头发很长披散开来滑落到身前的腰间,下面踩着双白色高跟鞋,鞋面是水晶剔透,能看见女孩白暂的脚面和圆润的脚趾。素黑的长裙下露出一截纤瘦的脚踝,看的出女孩很瘦。
那女孩推开玻璃门,抬起脸来,像是被夕阳灼伤了眼的眯起眼睛。女孩的面色有些白,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但五官精致,是个美人胚子。
卫息城见她出来,走过去把糖人递给她:“今天出来得有些晚。”他揉了揉她的头,帮她把散开来的头发朝后笼起,“快吃,都要化了。”
唐牧荑接过糖人:“我不喜欢吃,你以后不要买了。”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甜食?”
女孩笑着说:“已经不喜欢了。”
“好,那我以后不买。”卫息城打开车门,等她坐进去后,才回到驾驶座上。
唐牧荑转着手中的糖人,想了想说:“阿城,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接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闲着没事,出来转转”男人转头看她,见她嘴唇张开,又要说话,他马上开口接着问她:“今天你跟医生都做了些什么。”
唐牧荑被他打乱思想,回道:“没做什么,就是和上个星期一样,给我做了催眠,拿了点药。”顿了顿又说,“我告诉她我现在每天能自己入睡三四个小时,她说我很棒。”她好像被受了鼓励的孩子,面色微微红起来。
卫息城见她一副想要受表扬的样子,笑着说:“是的,你很棒。”
唐牧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
“喂,阿城。”
“你说,我听着呢。”
唐牧荑好久都不出声,卫息城以为她不再说话的时候,她说:“阿城,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唐牧荑闭着眼睛摇着头说:“不,你肯定不明白。我”
卫息城截住她的话:“阿荑,不管结果怎样,现在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吗?”男人声音低沉,坚定却又脆弱,带着深深的恳求。
唐牧荑睁开眼来看他:“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
男人启开唇齿笑:“不会。”
卫息城把她送回公寓,唐牧荑给他倒了杯水,让他自便,她去放洗澡水,等她出来的时候,男人还没有走。
“你可真不自觉,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唐牧荑揶揄地笑他。
“我怕你又想不开。”
唐牧荑的笑僵在那,神色尴尬地说:“那次我睡着了,滑了进去。我不会做那种傻事。”
卫息城晚上赶回医院的时候,于舒阳给了他一拳:“你倒是挺会遛的,难为我给你站了好几个小时的岗。”
“兄弟不都是用来卖的。”卫息城回了他一拳,套上白大褂。
于舒阳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点燃烟,云烟缭绕里他抬起头问他:“我说,你还在和她搅合?”
卫息城扣着扣子的手不停顿笑了笑:“是啊。”
“她现在精神好点没?那次真是吓到我了。”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心口。
卫息城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
于舒阳讪讪地说:“你别瞪我,她那次的确吓人。谁想的到啊?”
“阿城,你已经三十岁了,还要等她,你不累吗?”
“我等她比我先累。”卫息城扶着桌坐下,目光幽深地浮动,“她总会累,等她撑不下去,就能看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唐牧荑晚上值班,洗了个澡就急匆匆往医院赶,路上乔琪给她打电话,她赶班车看了一眼没有接,排着队等着上车。上了车才发现没带钱包,她急中生智得假装接电话,可怜乔琪打给她的电话已经断掉,她一个人在那演双簧。
“哦,是乔琪啊什么?有这事好的,我马上来。”唐牧荑回头朝身后的人抱歉地笑,挤着下了车。
她走下车,给乔琪回电话:“喂,乔琪,有事啊?”
“荑子,你在哪呢?我都到你公寓楼下了。”
“我在车站,你过来吧,接我去医院。”
乔琪没几分钟就开着车过来了,看唐牧荑坐下,说:“你身体不好就休学,还实习个什么,折腾。”
“不行,快要拿到毕业证了,而且好多东西都是这时候学到的。”
“你们普外不是出了名得会折腾人嘛,也就你乐滋滋得往里钻,当初读研就应该转个轻松的。”她说得激动,手都比划起来,“普外没一个好东西。”
唐牧荑斜了她一眼:“是不是又跟二伢子吵架了?”
乔琪郁闷地垮下脸来:“不说了,真没劲。”
车子路过美食街的时候,乔琪朝她挤眉:“买点吃的?”
“好,我也饿死了。”
乔琪常来这里,熟门熟路地走在前面,唐牧荑走过卖甜点的蛋糕房,不由自主得慢了下来,乔琪等不及她,自顾自得往前走:“我先去了,你快点。”
唐牧荑“哦”了一声,靠在玻璃窗上看里面的蛋糕师做蛋糕,那蛋糕师感到有人在看他,抬起头来朝她笑了笑,指了指门,示意她进来,唐牧荑笑着摇了摇头。
那蛋糕师了然地笑笑,想她是喜欢看漂亮的蛋糕,又指了指边上的橱窗,唐牧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有好多漂亮精致的蛋糕,她走过去看。
唐牧荑看得入神,蓦然被人捂住嘴拖进贴着橱窗的巷子。
蛋糕师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看不见那女孩的身影,端着手里已经做好的蛋糕有些落寞地耸耸肩,其实他是想把手里的这个蛋糕送给她的,谁让她长的那么像自己的妹妹,清澈澄亮的眼睛,看上去很是古灵精怪,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宠溺地笑起来。
唐牧荑被人捂住嘴,卡着脖子一路拖到巷子深处,她身材娇小,几乎被那人提起。
唐牧荑唯一能知道得就是身后的人是男人,手臂粗壮力气十分得大,她完全相信只要这人用力,她的脖子就会被他拧断,最重要得是这是个亡命之徒,他身上血腥的味道涌入她的鼻子里。
男人压着嗓子对她说:“我放开你之后,不准叫。”
唐牧荑点点头,感到脖子被松开,刚想喘口气,男人又突然用力地卡住她的脖子:“乖乖地别耍花招;小心你的命。”
唐牧荑连连点头,那男人才又松开,他刚松开,她就弯下身体干呕起来,吐不出东西,只是条件反射地作呕。
男人狠狠地踢了她一脚,声音带着怒气地低吼:“没听见我说什么吗?我叫你别耍花招。”
唐牧荑被他踢在腿弯处,朝前跪去,才看见黑幽幽的巷子里坐着个人,那人就坐在她面前,她几乎是跪在那人身前,她拼命忍住心里的惊恐,慢慢站起来。身后的男人双手扣住她的肩膀,用力按下去,让她跪在那里:“附近哪里有私人诊所。”
唐牧荑不敢反抗,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现在唯一能做得就是保护好自己。她不打算硬碰硬,更何况她不是硬的。她顺从地跪下,摇了摇头。
“说话。”那男人朝地上啐了一口,“妈的,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附近有医院,你们可以去那。”她平静地说。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对你太客气了,是不是?”男人推了她一把,“要能去,我还问你!”他小声地咒骂;“我早说不熟悉这边的市场,不好混。”
那男人骂着骂着显然忘了她,在唐牧荑身后走来走去,看样子是在想办法。
唐牧荑不敢惊到他,索性跪坐在那里,靠近些去看那坐着的男人,那男人眉骨很高,挺鼻薄唇,脸部线条硬朗。此时闭着眼睛,天色暗看不清男人的脸色,她伸手去触男人的嘴唇,已经干燥地脱皮翘起。她这时才反应过来,那血的味道是从这个男人身上飘出。
她伸手扯开男人的外套,左腹处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她起了怜悯之心,用手去堵。
男人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唐牧荑看见男人抬起的手,她抬起脸来看他,严肃地对他说:“不要乱动。”
刚才那男人听到动静,推了她一把:“你做什么?”
她朝前磕去,手用力地按在男人的左腹,那人抽了口气又忍住咽了下去。
唐牧荑转身对身后的男人说:“最好快点,他已经流了很多血。”
那男人扯她起来:“去你家。”
“不行。”
男人抓住她的头发:“这可由不得你。我刚才看你下了车,用车送我们去你那。”
“那车不是我的。”
男人起了火,把她按在墙壁上:“我再说一遍,总之我们要去你那,你要搞定纱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不懂,你问药店里的人。”他用手拍她的脸,“你最好别耍花招,如果成了,我们之后走得干干净净,不动你一根寒毛。你要是现在逃了,我就把你和你朋友都找出来,弄死你们。”
唐牧荑背着他,他看不清她的表情,抓着她把她翻转过来,捏她的脸:“给我小心点,快去。”唐牧荑挪着脚步往前走,男人叫住她,“记得甩掉你的朋友,还有把车开这里来。否则的话”男人面色阴狠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唐牧荑刚出巷子,就看见乔琪站在蛋糕店门外四下张望,转过头来看见她,眉毛竖起地跑过来:“作死啊你,跑哪去了,找了你好一会儿了。”
唐牧荑还在想该怎么做,乔琪凑过脸来,碰她的额头:“荑子,你这怎么青了?”
“疼。”唐牧荑扯住她按压的手,她好想转身就走,下意识地回头看巷子,黑幽幽得看不见深处,但她知道男人此时一定在盯着她。
“乔琪,你今天晚上有事做吗?”
“没有啊,难道你要约我玩,好呀好呀。不对啊,你不是要值班吗?”
“我突然有急事要去学校,我想借你车用。”
“这样啊,那我不是要走回去。”她苦下脸来,“本来就是找你玩,谁知道你要执勤,现在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