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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兆铭和唐世慈将手中的票撕开,分给他们。
唐世慈扫了眼大家:“我看我们除了庄亁都没有准备,阿铭和我商量了下,我们会在山里停留,山上冷大家需要带点衣服,还有吃的喝的,虽然有流动摊贩,但是不能完全寄托在他们身上。我看时间还早,这里有备用的商店,衣物食物都有,大家准备下,正午我们开始上山。”
唐世慈话音刚落,唐牧荑就看见庄亁一脸灿烂朝她扑来:“阿姐,我帮你挑东西。”然后她一脸不忍地看着汪兆铭,一手擒住少年的脖颈,将少年生生拉了过去,两人转进别院去买东西。
唐世慈站在她身后开口:“怎么?舍不得,要不要跟过去。”
唐牧荑心中竖起中指,面上温柔:“世慈,我们也去吧,待会好看的衣服都被挑了。”
正午吃过午饭,一行人通过检票口。
庄亁的包裹被汪兆铭背在身上,钱笑笑和赵子怡的包裹是合用的,被薛辰抢过来,讨好地背着。唐牧荑和唐世慈各背各的。
唐牧荑心中悲愤异常,唐世慈你个没良心的,就算我打过你骂过你,我也好歹拉扯了你十年,又当爹又当妈,你连问都不问一声,我又不是非得要你帮我背,你问一声怎么了?
关键是女生都轻装上阵,就她一个独树一帜,唐牧荑当真觉得自己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倒是庄亁有良心,腆着脸地叫:“阿姐,我帮你背吧。”一声叠一声,唐牧荑都拒绝了好几次,他还不死心地问。
庄亁第四遍说时,唐牧荑皱了皱眉,看着眼前朝气少年:“庄亁,我不累,等我累时,你帮我拿,好不好?”
庄亁立马眉开眼笑:“行。”
见少年笑地一脸真诚,唐牧荑实在不知道,庄亁是扮猪吃老虎还是真的心思单纯,或许唐世慈说的关键不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上山的时候有碰到下山的人群,他们都是望着唐牧荑他们很温柔地笑,鼓励他们。也许是因为都是爬山者的缘故,人们都显得很亲近,唐牧荑觉得心里很温暖。
他们选那座山,山峰很高,阶梯都是开山人一刀一斧凿出来的,从侧面望过去几近九十度垂直,非常惊险。阶梯两侧有铁链条护在两边,是给游客借力用的。
阶梯分有两道,他们分成两路并排上行。
四个小时候后,唐牧荑觉得自己的腿筋酸麻,手掌抓着链条的地方也是火辣辣得疼,翻手一看,先前已经结痂的掌根处又被磨破,慢慢渗出血来。
唐牧荑抬头看上方的两个女生,中间隔了个赵子怡,看不真切钱笑笑的样子,但是离她最近的赵子怡,显然爬得得心应手,至少没有停顿,抬脚落手都是十分规律。
男生自是更不用说,另一侧阶梯的汪兆铭和庄亁已经离得很远,而薛辰一直在钱笑笑的身侧,和她并排前行,看样子是在鼓励她。
唐世慈就在她脚下,她侧过头向下望去,就看见唐世慈朝上仰的脸,刚毅的脸墨染的眉,漆黑的眼直直望进她的眼里,没有不耐的样子,但也没有其他表情,看不出他什么心情。
唐牧荑打着哈哈说:“呵呵,这儿风景挺好看的。”
唐世慈没有回答,只是依然看着她,此时眼里的意味已经现出,你挡着我的路了。
唐牧荑装不下去,只能转过头苦着脸继续往上爬。她有好好的反省自己,她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十项全能,但是这样差的身体素质连十五六岁的孩子都比不过,她很自责。她安慰自己,人的一生十八岁的时候,身体素质是最顶峰的时期,她已经二十岁了,正是衰退的时候。
唐世慈依然在脚下步步紧逼,唐牧荑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
唐牧荑看了看皮肉向外卷起,却已经不再渗出血的手掌,笑了笑。眼前却像起了雾似得模糊,难道唐世慈往上爬的时候,都看不见沾在铁链上的血吗?
“我已经到山峰了,大家快上来,马上就到了。”是庄亁的声音,声音很小,大概有两三百米的距离,对于垂直的距离来说,一点一点的爬上去还是很远,但比起未知的前方,现在心里有个数,已经好太多了。
等到终于踏上平地的那一刹那,唐牧荑高兴得简直哭出来。她恨不得跪下去,亲吻土地的方泽。但这显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做出来,她只是放任自己坐在地上,不再矜持装作最得体的那个人。
唐牧荑两腿酸涩,直直得瘫在身前,脊背弯曲手臂自然下垂的交握的放在腿间。
见其他人都在休息,唐牧荑从包中取出清水,没有手帕,只能将就的用纸巾沾湿,然后擦拭伤口。
伤口处已经不疼,只是觉得有些酸胀,没有任何包扎的用品,唐牧荑用手指戳了戳向外翻卷的皮肉,有些想笑,自讨苦吃。洁白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滚落下来,滑到她的眼睫处,沿着弯弯的睫毛,滴了下来,看上去哭了一样。
稍作休息后已是晚上五点多,汪兆铭看了看天色,阴郁的眼看着大家:“日出是早上五点左右,爬到山顶还要五六个小时。你们是想现在继续爬,还是在这儿留下休息,夜里十一点爬。我先申明,客栈只有山顶上有,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要是留下只能躺地上。”
庄亁和薛辰显得很有精神,跃跃欲试的样子。唐世慈说:“我随大家。”
唐牧荑寄希望于剩下的两个女生身上。赵子怡精神非常:“不要小看我,我可是机关院里长大。”钱笑笑一脸倦容,但眼神流光溢彩,透着兴奋:“这次我可要和子怡好好比比。”
见大家都转向自己,唐牧荑笑得格外灿烂:“那我就更不用说了,我可是比你们都大,呵呵。”什么叫打肿脸充胖子,唐牧荑总算知道了。但是不想做拖后腿的那一个,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接下来上山,依然保持和先前一样的队形。见庄亁他们已爬上去,上阶梯前,唐牧荑看了唐世慈,见他依然等着自己先上去,有些恼怒道:“你先上吧,我见不得别人催我。”
唐世慈愣了愣,显是没想到她语气那样不好:“我什么时候催过你?”
唐牧荑和他较上劲:“好,没催。你先上行吗?要不我上另一条。”说着便往旁边走。
唐世慈一把扯住她的背包,把她带了个踉跄:“别闹。”
唐牧荑转过身,压着嗓子怒道:“你他妈才胡闹,唐世慈你有病啊,非得走我下面。”说完还不解气,目光凶狠瞪他。
唐世慈刚毅的脸拉了下来,目光阴沉,声音冷冽:“唐牧荑,我再说一遍,你给我上去。”
唐牧荑哼笑一声:“你还能把我硬拽上去?”
少年脸色愈发难看,低下头,额头几乎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好似从牙齿中磨出:“爬还是不爬。”
唐牧荑心中气愤,但性子本就柔软,加上长期以来都压着性子,立马妥协下来。她朝唐世慈翻了个白眼,以此来挽救自己心虚和所剩无几的尊严。然后心不甘情不愿抓着铁链向上攀爬。
刚开始天色还很亮,唐牧荑能听见风声呼啸吹在自己的耳边,举目望去除了垂直的山峰就是绿意点点的青松,像宣纸上的水墨画跑了出来。
之后天开始暗去,唐牧荑看不见周围的景色,抬起头却能看见璀璨的苍穹,满天的繁星,点点跳动,可爱非常。
最后,唐牧荑除了自己短促焦急的呼吸声,已听不进任何东西。她抬起头,在可视的范围内,已经看不见赵子怡他们的身影,除了脚下的唐世慈,已经没有人在她身旁。
唐牧荑感到满身血液都在快速涌动,四肢沉重得已经举不起来,像铁块一样。她觉得心脏有些痛,快要呼吸不过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是谁说山上很冷,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很热,很热。
有人在摸她的小腿,唐牧荑缓过神来:“世慈?”
“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少年就在脚下,唐牧荑却听得不够真切,就像从好远的地方传来。
“有些累了,想睡觉。”她讨好地说着,希望有人跟她说睡吧。
“啊”唐牧荑吃痛惊醒过来,“唐世慈,你有病啊,好痛。”
少年松开拧着她小腿的手:“既然还能咋呼,就快爬,我可是被你拖累了很久。”
唐牧荑恨恨地喊道:“谁说不催我的,做不到就不要乱说,骗子。”最终证明,满心的愤怒确实可以激发肾上腺素,在没有感到再次疲累前,唐牧荑安全抵达山顶。
见她上来,庄亁跑来:“阿姐,没事吧,你们晚了这么久。”唐牧荑松下神经后,异常的,没有精神说话,只是摆了摆手,意思没事。
人到齐后,大家一起去了山顶处的客栈。由于客人多,怕晚上上来的客人没有地方住。店员告诉他们,只能提供两间房,都是一张大床。意思是让他们男生一间,女生一间。汪兆铭告诉店员,他可以付双倍的价钱。
男店员显然没有意识到他会这么讲,怔了怔,随即有些鄙视看着他:“客官,我们这儿可不缺钱,最见不得有钱人,到我这撒钱,好像我没见过钱。”
唐牧荑知道汪兆铭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让大家住的都舒服点。
唐牧荑拉过汪兆铭,客气地朝店员说:“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这群人都是不大的孩子,哪有那么坏的心思。我也知道您难做,只是您看我们这有四个男生,虽然年龄小,但是都长手长脚,怕是一张床挤四个人会不舒服。您看能不能多给一间,您这店大也不怕缺一间,是不是?要是可以我先谢谢您了。”说完微微笑着低了下头。
店员听她说的还算中听,鼻子“哼”了一声:“好吧,就再给你们一间,三间上房。”递给唐牧荑三张房卡,“上楼左转,房卡上有房门号。”
等上了楼梯,薛辰嗤笑一声:“还三间上房,要不要这么装。还不是要用到高科技,房卡喂,你们看到没。”
赵子怡笑道:“这是职业操守,你不懂。”
到了楼梯口的走廊处,唐牧荑拿出两张房卡:“给。你们自己规划吧。”
庄亁抢过一张,拉着薛辰就往走廊里跑,薛辰大叫:“庄公子,你饶了我吧。”
唐牧荑莫名其妙,唐世慈接过她手里的那张房卡,朝薛辰喊道:“202。”
薛辰在即将关上门的房口挥舞着手:“我马上就到。”
汪兆铭一脸阴郁看着唐牧荑,唐牧荑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两岁却高了一个头的少年,满头大汗道:“呵呵,我没有房卡了,剩下那张我们女的住的。”
汪兆铭依然不动声色看着她,唐牧荑不知道他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无奈地看了看身旁的钱笑笑和赵子怡,装作口气轻松地开起玩笑:“哈哈,我没关系的。如果她们俩不介意,你要想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