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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底都没有。
我又回去睡了一觉,这次我没有梦见女人,而是梦见表哥在大街上走路。我拉他,他不理我,就像陌生人,我骂他,他也不理我,我捡块石头打他,他回过头来朝我鼻子上打了一拳,说你傻啊!没事跑到北京来干吗?你自生自灭吧!说完他大摇大摆的消失在人群当中。我追出很远,也没找到他。
醒来后我坐在床上想了半天,难道是我认错了人,不会啊!眼睛是表哥的眼睛,鼻子是表哥的鼻子,嘴巴是表哥的嘴巴,连大板牙都一模一样。那他为什么不理我打我呢,还让我自生自灭呢!我想破脑袋也没想通。
中午,我被旅馆的女老板骂骂咧咧的赶了出来。她问我还住不住?我说住。她说要住必须再交钱。我说没有。她吩咐两个人把我的行李丢到了门外,就像赶一个要饭的。
我拎着行李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是向东?向南?还是向西?向北?我自己也不知道。
走到一座天桥上,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太婆跪在地上,手里抱一只方便面盒子,不停的给我磕头。我掏出5毛钱放进盒子里。我自己穷的叮当响,但我还是愿意拿钱给她。因为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我的奶奶,一个比我娘还可怜的女人,生了五个儿子,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养她,老了只能满大街要饭吃,前年冬天死在村头她自己那间又黑又冷的矮屋子里,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当天几个男人把她卷进一张席子里,抬进了后山。我想这老太婆肯定跟我的奶奶有着相同或者类似的经历,要不大冷天的谁会跑到天桥上给人磕头要饭吃。
走下天桥,我挤进一辆公共汽车,我不知道车将要开往哪里,也没有必要问,车到了目的地,我的目的地自然也就到了。
北京就是北京,满眼的高楼大厦,如同秋天地里高高长长的高梁树蔚为壮观。大街上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小汽车,就像正在忙着搬家的蚂蚁,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
车子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一个叫做刘庄的地方停下来。这里应该是郊区,眼前一片低矮破旧的楼房高高低低的,远没有城里的气派,还有脏乱狭窄的街道,上面也没有成堆成排的汽车。
我背着行李在大街上转悠了大半天,天快黑的时候,我在刘庄租了一间地下室,房间只有四五平方米大小,一张旧铁床、一个小马扎就是全部的家当。房东很客气,交了钱,开了收据,他笑哈哈地把钥匙送到我手上。
第六章 欲望 '本章字数:2172 最新更新时间:2006…04…13 16:36: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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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几天,我四处打听表哥的消息,但整个刘庄似乎根本没有人知道表哥所在的向阳宾馆在什么地方。有人说在顺义,有人说在昌平,也有人说在怀柔。至于向阳宾馆究竟在北京城的哪个角落里,没有人能告诉我。
刚到刘庄的那段日子,我经常去一家兰州拉面馆吃饭,只为图个便宜,两块钱就能买到一大碗面,可以勉强填饱肚子。为了省钱,我一天只吃两顿饭,有时晚上肚子饿得实在难受,就跑到水龙头旁,灌几口冷水。从那时开始我慢慢明白,外面的生活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甚至有点残酷,生活的压力就像一块巨大的磐石压在我身上,喘不过起来,我必须为了填饱肚子绞尽脑浆。我数了数口袋里的钱,一共四十七块,还能维持几天?心里没数,我觉得自己就是压在床脚底下的那只乌龟,死撑。我突然很想回家,起码有吃有喝,不用担心饿肚子,但这已经不可能,四十七块钱连路费都不够。
我租住的房间隔壁住着一对夫妻,我在附近的工地上见过他们,男的大概30多岁的样子,女的要年轻一些,长的虎背熊腰的。每天晚上总是女的先回来,在门口架一口锅噼哩啪啦的炒菜,弄得整个地下室乌烟瘴气的,谗得我直咽唾沫水儿。
我住的房子跟隔壁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胶合板,他们那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一清二楚,刷锅洗碗的声音,逗嘴吵架的声音,甚至做爱的声音。就拿前天晚上说吧,他们一共做了两次爱,半夜一次,清晨一次,第一次十几分钟,第二次半个多小时。还有他们晚上起床撒尿的声音,唏哩哩,哗啦啦,然后毛手毛脚的上床,踩得铁床吱呀乱响。
他们似乎并不在乎这些。那天清早,我看见隔壁那男的,穿条屎黄色内裤,端个尿盆,在大厅广众之下去厕所倒尿,宽大的内裤挂在腰间,腚沟看得一清二白,若不是他下面那根东西将内裤撑起来,他肯定一丝不挂了。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我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隔壁的男女又开始交配,女人哼哼唧唧的叫声,把我的魂儿都叫出窍了。我把耳朵贴在墙上,心脏吐吐吐乱跳,他们身体碰撞和摩擦发出的声音让我的身体在疯狂生长,下面撑起了帐篷。心脏里好像钻进去了千万只蚂蚁,挠得我上窜下跳,我真想把隔在中间的这道墙砸个稀巴烂,冲过去,跳上床,扑到女人身上。
我穿上衣服,悄悄走到隔壁房间门前。真是天助我也!门上正好有一道细缝,我小心翼翼的趴过去,屏住呼吸,瞪圆了眼睛往里看。女人跪在床上,哀嚎着,雪白的奶子上下翻飞跳跃。男人站在床边,闭着眼睛,喘着粗气,用力抽送着身体,像狗一样交媾。
我浑身血管爆裂,裤裆里湿了一片,我没敢闯进去,我怕他们窜出来会把我活活打死。
我又看了一阵子,直到女人蹑手蹑脚的下床撒尿,我才叉着双腿猫腰回去。
坐在床上,我想起家里的那条老狗,平时跟我亲的不得了。一次,它居然偷跑出去找母狗,交的甚欢,被我一棍子打过去,老狗气得朝我龇牙咧嘴,汪汪叫着狂追不舍,我跑得腿都软了,它还是不肯罢休。最后老狗在我的屁股上咬了一口,我哭得天昏地暗,之后老狗便和母狗私奔了,再没回来。
正想着,突然有人敲门,我起身开门,一张俊俏的脸,笑眯眯的,是一男的。
他:能帮个忙吗?
我:什么?
他:我想把床调换一下位置,所以想请你帮忙。
我:哦!
他:我就住你对面。
我:哦!
他:我叫王晨,河北的,你呢?'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我:沈田生,山东的。
我不太愿意跟陌生人说话,更不愿意对陌生人透露自己的身份,但他看起来不像坏人。
你刚搬过来没多久是吧!
哦!我答应着。他的房间收拾的干净利落,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男女明星的照片。
由于房间太小,我们费了很长的时间,才把床的位置调整好,他随手递给我一瓶可乐。我没客气,我不是女的,不用担心可乐里放了迷药,当然更不用担心被强奸了。
回到屋里,我再次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躺在床上一个人胡思乱想。想以后当了大干部大领导,前呼后拥,风光无限;想有一天成了富翁,住别墅,开汽车,养女人,这些都是我的奋斗目标。
隔壁传来????的声音,开始我还以为是老鼠起义。男人打着哈欠,好像在倒水,又好像是撒尿,接着是砰的一声,像放鞭炮,吓得我头皮一麻,我猜应该是水壶炸了。女人骂了一声:不长眼啊,他妈烫死你。男人支支吾吾回了一句。
地下室很吵,每天晚上一两点钟才能安静下来。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外地进京打工的农民,有买红薯的,有盖大楼的,还有扫大街的,听说还有抢劫的,各行各业,五花八门。
已经是下半夜了,不知道是谁在放音乐。“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看来想娘的不止我一个。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这几天老是做梦但多数醒来就忘了。我梦见娘被爹打得满脸是血,跪在床边哭,娘说要离婚,爹就脱下棉鞋打娘的脸,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打得娘四处乱跑。我提条棍子,站在爹的身后,我想如果一棍子下去,打不死他,算他走运。我挥起棍子打过去,可惜空了没打着,应该是看花眼了,爹站在两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打到他。我上前迈一步,双腿却好像被人捆住了一样,怎么也迈不动,我又试了两次还是不行,最后我把吃奶的劲儿也用了,还是走不动,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娘被打……
第七章 狂傲少年事 '本章字数:1413 最新更新时间:2006…04…13 16:36: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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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边的云彩被太阳烧得红红的,若不是饿得肚皮贴在了后背上,我还不想起床。
眼前有点发黑,走路轻飘飘的。不远处有一烧饼摊子,一胖女人站在里面擀面,看着她面前那一摞焦焦黄黄的烧饼,腚里的蛔虫都开始蠢蠢欲动了。我蹲在摊子旁,一口气狼吞虎咽了五个烧饼。真他妈好吃,要是再炒几个小菜,再来几壶小酒,那感觉肯定更好。
离开烧饼摊子,我拐进一家音像店。吃烧饼的时候,音像店玻璃上那骚娘们的照片就把我的魂魂儿勾跑了,奶子真他娘的大,把衣服都快撑破了。关于女人奶子大小的问题,有一阵子我仔细研究过,为什么同样是女人有的胸脯子比脑袋还大,有的比馒头还小?后来我在看自己下面的时候好像找到了答案,男人的下面也有长短大小之分,有的像茄子,有的像小老鼠,我想其中的道理应该是一样的。
我在音像店转了一圈,一男的瞪着眼珠子看着我,好像是店里进来了小偷。玻璃柜台里放着几张黄片,上面的女人被绳子绑着,两个男人正在亲她的下面。我只看了一眼血管里的血一下子冲到脑门子上,上面的女人也活了,在我面前浪叫。
这个多少钱?
哪个?
就这个。
十块。
能不能便宜点?
这片儿上午刚刚到,画面清晰,中文配音,名模出演……
我摸摸口袋,里面躺着两张干巴巴的钞票。没有钱,没有电视,也没有影碟机,就是西施从地底下爬出来演我也没法看。
第一次看黄片儿大约是15岁那年,那时候还在学校,中午闲着没事儿,几个大孩子说要去看电影,我就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在一个大孩子家里,他从床底下翻出一张片儿,说那是他父母经常看的。他把片儿放进影碟机没多久,电视里就跳出两个没穿衣服的外国人,他们缠绕在一起,像两根树藤。我下面跟着肿起来,我打它两拳,它继续昂着头,我又掐它两下,它依然昂首挺胸。一个大孩子红着脸冲进厕所,在里面痛苦的呻吟,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在拉屎,推门一看吓了我一跳,他光着腚,手放在下面又搓又揉,他那里稀稀拉拉长出几根毛,像春天刚刚露头的小草。我吓得缩回头去撒腿就跑。在回学校的路上他们商量着去找一只母羊或者母狗,拖到山上去干,他们说母羊或母狗和女人差不多,起码都是母的,下面长得肯定一样。不知道他们后来去了没有反正我没去,我可不想被母狗咬掉传宗接代的东西,那岂不成太监了。
他们虽然是大孩子但却比不上我聪明,至少我不会想出去找母羊、母狗这样的办法来。他们也不想想,如果有一天谁家的母羊、母狗下了仔,生出一不人不羊或者不人不狗的怪物,那不笑掉大牙。
那天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看见一小妹妹独自坐在地上玩石头,脑袋上扎着两个羊角辫,脸蛋儿红扑扑的,笑起来真漂亮。
我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