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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脸色一变,哼了声才让开。
“冯小怜,我总有一天要追到你!”
扯着嗓子吼得整个四层都听得见,程咬金才算罢休,又厚着脸皮跑进班里来,坐在冯小怜的位子上翻抽屉。
“哎呀,追女孩哪有你这样的,程大个,我跟你说,咱冯大班长那样的,得要花心思,你呢,又不愿用脑子,老去堵人,人家理你才怪了。”
黄琥珀说了几句,程咬金就不乐意了:“我上次追五班的牛大花就这样的,咋到她身上就不行了?别是你在给我使绊子吧?你不是看上我了吧?”
“呸,我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
看他脸色不好瞧,黄琥珀就说,“送花会不会?小怜喜欢月季,你去给她买一捧”
“咦,小霸王来了?”
程咬金没理她,眼睛往桌后一瞅,就怔道。
“没来,新来了个插班生”
“嗬,和小霸王同桌?那有他受的了,那人呢?”
“在擦玻璃呢。”
黄琥珀手一指,李傻子正好擦完了,就拿着抹布在桶里洗了把,要放在栏杆上晾,程咬金嘿笑着走上去,大手往他肩膀上一搭:“同学,新来的吧?借几个钱花花?等以后你在学校出了事,我帮你出头。”
“就凭你?”
李傻子刚就瞧见他堵冯小怜了,对他感觉不大好。
“草,你刚瞧不起俺程咬金?”
程咬金是个火爆性子,当即抬手就甩了李傻子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见李傻子闷不吭声的回教室,就冲旁边的同学说:“瞧见没有?敢惹我老程的,就这下场,打一巴掌是轻的,打死也就扔后头阴山喂狗。”
阴山就是县中运动场后边的野山,名字也不知是啥时起的,按这县城的人说,那地方一到晚上就阴风阵阵,跟像是要闹鬼一样,县中没盖前,就没啥人晚上上山。找风水先生来瞧,是说阴气太盛,久了就叫做阴山了。
山也挺高,长满了野草野树,一般人白天都不会上去。还都是野猫野狗的,也不知有没有病,被咬了也是个事。
程咬金在外头吹嘘他在县中的地位,连小霸王都被他说成了软货,正想说他跟二中的十大天王一对十的战绩,就感到后头一阵冷风,赶紧转过身,就瞅一把破了头的扫把杆子冲他的背就刺过来。
吓得他一个扭身,勉强躲过,跟着又是一刺。
程咬金猝不及防,手竖起来往下一挡,手臂被刺开了花,血溅得到处都是,不光他,连旁边的人都吓住了。
他大叫声,上前抓住扫把杆子就往回拖,李傻子力量不够他的,一松手,程咬金没收住力,往后一退,大个子就摔翻在地。
李傻子冲上去就是几脚踹在他裆下,抓起背包,头也不回的跑下楼去了。
等程咬金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到校门口了。
“你有种就别回来!”
手上都是血的程咬金扶着栏杆大声喊。
“你脑子有病?有种你下来啊!”
等程咬金蹬蹬的下楼,李傻子已经窜到了街对面,拦下一辆出租车,冲他嘿嘿的阴笑。
敢打老子脸,这回废你一只手算轻的了,要是在咱李庄,你连下头那只鸟都别想留下来。
挤进车里,看着程咬金被车流挡住,潇洒的一摆手:“去李庄。”
“小兄弟,去李庄得要六十车钱,你带够钱了吗?”
“废话!”
扔了一张红票子,司机忙一脚油门下去,一下就没影了。
程咬金气得在那跺脚大吼大叫,楼上十班的同学都在憋笑,这下除了小霸王又多了个能治他的人了。
这十班的想着就笑开怀,谁让他仗着个头大老欺负人来着。
一回李庄,李傻子就被李水根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子前脚才走,你就跟人干上架了?还把人捅伤了?你说你这课还没上到半天,你这是去上课的样子吗?我这还没回屋,就接到吕老师的电话,人家人还在医务室里,你赶紧给我滚回学校,好好给人道歉。”
做了村长,李水根也配上了手机,报告的时候,给吕红妹留了电话,他才从班车上下来,就接到电话,回来已经发了一通火,再瞧见他,这火又上来了。
“那狗日的先扇我脸,你瞅瞅,这还有印子,我没把他从楼上扔下去算好的了,给他道歉?他算个球!”
黄桂花一瞅可真还有个巴掌印,就推了把李水根:“瞧你这做爹的,也不看着点,小满让人欺负了,咋能不还手?伤个手见个血,那又咋了?在咱村里见得少了?他先动的手,还想让小满道歉,哪有这个理?”
李水根瞅着心里就骂起吕红妹来了,这瞎狗眼的,咋没弄清状况就给自己打电话,这明摆着是小满在自卫,她倒好,在她嘴里变成小满不校规,欺负人来了。
“你是没瞅见,那个程咬金,个头快赶上姚明了,跟扇门板似的,上来就想从我这儿讹钱,我说不给,他就打人。哼,你儿子要不是脑子灵,手脚快,早被他放翻了。他要往死里打,哼,你还想抱孙子,甭做梦了。”
李水根脑袋一耸,就蹲在台阶上抽起烟来。
“那你说咋个办?要是吕红妹让退学,你总不能去露个脸就回来吧?”
“她敢让退学?县教委打过招呼的,她能不听?哼,就谭叔叔一个电话,她就得认怂。也就想借这机会摆摆班主任的威风,你不搭理她,她还能说个啥?”
“就是,你咋还没孩子瞧得清?亏你还是村长呢。”
李水根腾地站起来,倒把黄桂花吓了跳。
“你干啥咧,长个啊?”
“我是想说,别瞧我在李庄是村长,在县城连个屁都不算,你是没瞧见,人家连谭秘都没放在眼里,我算个蛋?”
李水根不敢冲妻子发火,又蹲下来,拉了下裤子说:“这事不能服软就不服软吧,我瞅小满也不在乎去不去学校,时不时去露张脸就行,高考时能考上个大学就好。”
“没啥大了的事,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李傻子说着,就被李水根瞪了眼:“还安慰上你老子了,你老子是为你这屁事操心,知道不?”
“嗯嗯,”
瞅黄桂花进了灶房,他就说,“我去瞧瞧刘长军。”
“别到外头野,记得准点回来吃饭。”
跑到刘长军那,他还吊着脚在院里活动。这伤筯动骨一百天,他这脚是扭着折的,也得将养一个月那样才能动弹,好在是左脚,开个车的也还方便。
李傻子没来前,他就琢磨着再过一周,就回县城去了。
这要老在家待着,没个收入,他又没留钱的习惯,眼瞅坐吃山空,要再不跑些货,就连饭都吃不上了。
“那大雁好吃不?”
李傻子晃悠着进来,刘长军忙站起来:“好吃,大雁肉还能有错的?你又来借枪?”
“没,我就来瞅瞅你,董玉兰不来找你了?”
刘长军拖着腿去捂他嘴:“你咋个能在这儿说她?就隔着一堵墙,也不怕被大伯听去了。”
“嗬,做得出还怕人听了?你咋就不想想当初咧?”
说这事他就颓,叹了口气,摸出烟来点了颗。
“你咋回来了?不说去县中读书的吗?”
他又想起李傻子进县中的事,还想说刘明德让他多跟刘燕接触呢。这都在县中,虽说一个高一一个高三的,但都是李庄的人,接触起来也容易。
“别提那破事了,你快些把腿养好,我还有用你的时候。”
“嗯。”
刘长军等他一走,就懊恼的捶胸,这原来也能算县城里大混混,咋个被个傻子指使来指使去的了,要怪只能怪董玉兰。
李傻子跑去赵秀英那找了网兜,说要去青龙山上逮蛇。竹林公地里的蛇不多,那是竹鼠的地盘。这春暧雪化,青龙山里冬眠的蛇也该起春了,那上头都是些菜花蛇,草蛇,都没毒的。
上回做那龙凤斗想来都嘴馋,还想着能再吃上一回。
“我跟你去。”
赵秀英帮他拎着网兜,又挽了个竹篮,把门掩上,留着黑娃一个人在家。
问起脸上的红印,李傻子就说了遍,她立马柳眉倒竖:“那县城的孩子咋这样咧?要在咱李庄,不得绑起来打一顿好的?”
“那就是个木头桩子,别提这事了,你寻好护工了吗?”
“我寻思能不能找土旺家嫂子来帮瞧?他那后娘年纪也不大,手脚麻利,下田里干活就精神着呢,这活她能应付。”
土旺家?李傻子想起了记忆中那个三十来岁,抿起嘴来笑时有两颗衅窝,号称背山坳豆腐西施的女人,干农活确实是把好手,就不知照顾人咋样。
土旺家也不算太富裕,除了农活,这也确实需要别的收入,来给土旺备彩礼。
“你瞧着办吧。”
赵秀英乖乖的跟着上了青龙山,比上次上来的时,这风小了许多,雪也融了一小半了,可越是这样,路越滑,有一次差点她就摔在地上,全亏李傻子手疾眼快拉住她。
好不容易上了山,李傻子就拿根树枝到处捅洞。
“能捅得见?咋不拿烟熏?”
“那回是撞了巧,这才起春的蛇,性子凶得很,我要熏坏了,它一个猛子扎出来,把咱都得咬了。”
赵秀英一惊:“那么猛?”
“咋的,怕了?都让你别跟来了。”
“咋就怕了,在你身边天塌下来我都不怕。”
说这话,李傻子爱听。
寻摸着蛇洞,在山顶上来回的走,天也黑下来了。就拿出手电来,这天越黑,蛇就越好抓。都是夜行动物,还能指望它都白天爬出来。
赵秀英从怀里摸出两颗肉饼,分给李傻子一块。
“你留神些,别磕碰到了,那刘长军就一不留神把脚给崴了。”
李傻子提醒她,自己却没注意,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就往前溜过去,他抓住一棵树秧子想止住跌势,可哪里管用,那树秧子整棵被队拔起来。
赵秀英想抓住他,往前一冲,脚就踢在一颗石头上,身体就一个飞跃,越过了李傻子,脑袋往地上一磕,就飞出山崖去了。
李傻子惊叫了声,跟着滑下去。
在空中拿手电照着,瞅见赵秀英腰身撞在颗歪脖子树上,打了下,就跌在一个突出的平台上。
他跟着也打在树上,一个侧翻,摔倒在赵秀英身边。
由于是胳膊着地,可抬头瞧也有十好几米的高度,疼得他是呲牙咧嘴,却也顾不得许多,上前就抱起赵秀英:“还能说话不?”
正文 第63章 大洞里头搞小洞
赵秀英勉强张开嘴,她脑子晕沉沉的,幸好这开春了,可天还很冷,穿着厚棉袄,又被那树给拦了下,这才没啥大事。想要说话,暂时是不行的了,李傻子瞅她有点像脑震荡了。就将她放下,拿手电往台子里头照了下。
是个大山洞,里头还挺宽敞,再往四周一照,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这突出的大石台子,下边都是悬崖,根本没个路下去,想爬上去也不可能,连个支撑点都没有,伸手也抓不住啥东西。
那些石缝里长出来的都是些野草,连跟他刚抓的树秧子都比不上,这下头可有三十多米高,落下去非成残废不可。
“我头好疼”
赵秀英哼哼的说了声,李傻子就抱住她进山洞,挑了块干的地方将她平放下,让她先躺着,他去找些柴来生火。
里外忙活了一通,手电照射下,发现这山洞没人进来过,地上还有层薄雪。
将捡来的枯枝啥的放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