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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有准备,双手扶着她肩膀,就问:“没伤着吧?”
“没,”
文芸摇头,突然把手挽在他胳膊上,“姓周的,这是我新男朋友,我跟你掰了,完了,你回去吧,以后别来找我。这是乡政府,不是你想来就来的。”
那男的面如死灰,指着李小满想提问,可半天都吐不出半个字,跟着就愤懑的掉头走了。
“多亏你了,小满,你今天可了文姐两个忙了。”
“这有啥,文姐有啥要帮忙的,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会闭着眼。”
文芸听他说得真诚,掩嘴就乐:“哪有那么严重,就是以后他要还再闹,你就假扮我男朋友好了?”
“光是假扮吗?要不要也假扮男朋友做些该做的事?”
瞧着李小满那邪恶的目光,文芸推了他把:“再胡说文姐不理你了。”
“好啦,我就说说,李庄谁不知道我李小满是个四好青年?”
“四有我就听过,四好是谁?”
文芸问。
“就是人品好,农活好,字好,跟功夫好。”
“你还会功夫?”
文芸眼中闪着异彩。
“床上功夫”
“滚!”
文芸推开他,就大笑起来,她只当李小满吹牛,一个高三学生,有啥好的床上功夫。不过,跟他说话也真是件有意思的事,至少不会闷。
走到岔路口分别,文芸就往招待所走去,她在这里长租了间房。将门刷开,文芸把包挂在门口的挂衣架上,一走到里头,就伸出一双大手将她嘴捂住。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你以为你在招待所里租个房就能摆脱得了我?”
是那姓周的男人,他走了后,越想越不爽,就跑到这里来等文芸。
熟悉的体香抱在怀中,手就往胸上移过去,按住那更加熟悉的饱满,嘴角就流露出一丝狰狞。
“那男的我瞅还没成年吧,你就不怕犯法?交个小男朋友就想撇下我,咱们怎么说也处了两年多,他那玩意儿能跟我的比?我哪回不是让你痛痛快快的丢了?你瞅瞅我,再瞅瞅他?这谁强谁弱不是一目了然的事?今天我在这儿等你,就想你回心转意,你要不愿意,我只好再日你一回,让你回想下我有多厉害。”
扳过文芸的身体,就把包裙往上捋。裙子太紧,她又奋力挣扎,周男只好扯住裙边往两边一用力,听到刺啦一声,裙子被撕成两片,仅剩腰上那点还挂着。
“救命,快来人啊。”
文芸大声呼喊,没过半分钟,周男还在撕她衬衫的时候,就有人来敲门了,是招待所的服务员,周男立时魂飞魄散,从窗户里跳下去就跑了。
“文姐,没事吧?”
住的时间长了,大家都认识她,外头服务员就问。
“没,没事。”
瞅着床上破烂的包臀裙,文芸狠狠的将剩下那点也撕烂,扔到床底,换好衣服就去退房。这地方也不安全了。
李小满在回村的路上暗自反省,这男朋友扮得不算成功啊,要不然文芸还能撇了他?那姓周的眼瞅着就不是个东西,可别出啥事。
是这样想来着,也没想回头去看看文芸,回家就跟李水根说了去报道的事。
“你在乡里做事,有啥消息记得给你爹留意,跟咱李庄有关的更得马上往回打电话,别吃了乡上的饭,就忘了村里的人。”
“我是那种人吗?我喝李庄的水,吃李庄的饭长大,我能忘本吗?”
李小满一脸义正言辞,李水根就拿筷子点他:“有你这话就成,别到了乡里做事就拽起来,不顾念咱李庄的人了。”
“嘿,不会。”
李小满嘴里塞满了饭,李水根看他吃得急,就不跟他说话。黄桂花跟他说吃慢点。
“比乡政府食堂的饭好,那都叫人吃的?喂猪猪都嫌。”
“你还别挑食,能有口政府的饭吃,人家都羡慕死了。”
李小满就觉着李水根这做爹的眼界太低,跟他说了要做市长的,在乡里做事哪能满足了。
扒完饭,李小满就拖了张躺椅在院里逗阿黄。
这狗过冬毛也长了,等春暧后,等找个剪子修一下,毛长脱得满院子都是那哪成。这狗毛也不知能不能卖,要问吴月芝才懂。
阿黄又骚了,搓着李小满的腿肚子,被他一脚踢开,在地上呜泱泱的叫唤。
“这骚狗,我下午瞅它跟老五家的**搞在一起。”
李水根点了根烟,美滋滋的抽着,看阿黄被踢得惨了,就嘿笑。
村里有说法,这狗咋样,那家的人就咋样。
李小满也是个不安生的,阿黄也跟着一个模样。
“听人说五叔是个倒插门的?”
“可不是,随了你五婶的姓,他原来姓沈,还是个好把式,一手秧苗插得快稳准,你爹自认是插秧能手,跟他一比,嘿,那就差远喽了。”
“五叔后来咋不下田了?”
“他在乡里找了个姘头,把你五婶抛家里了,你没瞧他都不着家吗?都在乡里住着,你要在乡里见了他,帮你五婶抽他。”
说起五婶家跟李小满家挨着也近,就隔着个院子。那边院里种了棵桃树,开花时,这边都能闻得到花香。
“是那桃树种的不好,”
黄桂花抱着针线盒子出来,“让人瞧了,说让五婶把桃树砍了,五叔就能回来,她舍不得,这倒好,每天都以泪洗面。”
“哭挺个啥用?人家心都不在那了,还能跑回来?”
李水根冷笑声:“小满,你五婶当年为这事把眼都哭红了,要不是你彩姐能干,这家还能操持下来,她早就一头撞死在村头大榕树上了。”
“你彩姐还在外头打工呢,过年也没回来,倒是常往家里寄钱,你五婶才能支撑,”
黄桂花捏着针说,“当初你爸还说要让你娶你彩姐呢,这就差着三岁,抱金砖呢。”
李小满努力回忆彩姐的模样,好像长得跟磨盘似的,那大脸盘子,都能装一盆菜了。不由得一激灵,万幸是没成,这要成了,还不得成天对着个磨盘过日子?
“别说这了,小满,你明天还去乡里?给我买些彩线回来,我这线不够了。”
“成。”
周六得成天待在办公室,谭秘来叮咛一句,就扔下一堆的文件走了。人家也不能老陪他加班,办公室里没别的人,文芸也不在。李小满就抄着文件,把电脑给打开,寻思着有啥玩意儿能玩会儿。
到中午就食堂也没开,跑到对脸的快餐店将就吃了些,就去给黄桂花买彩线。她衲些鞋底,给村里小孩做些小衣裳,卖几个小钱,家里也不缺她这些,就打发时间。
乡里最大的卖这些东西的叫东华商场,说起来就屁大点的地,占了一座大楼的满满一层,都是卖些针线衣扣布料,里头还有几家做衣服的铺子。
挑些结实的彩线买了,掉头要出来,就瞅见五叔跟他那外面找的女人在挑布料。
想是要做些新衣裳,没挑在年前做,这都年后了,倒想起这茬来了?
那女的打扮得挺妖冶的,一头黄发,披在肩上,上身是个红色小袄子,露出些腰线来,挺窄,下身是条牛仔裤,包裹得屁股挺紧实,肩上背着个小包。
年纪瞅着也就三十上下,贴得五叔紧紧的,**恨不得都压在胳膊上。
站的那布料摊位,都是清一色的绸子,难不成要做旗袍?
想着李水根说的话,李小满就假装没看到他,往里走了几步擦身而过时,才像突然看见,喊道:“五叔。”
老五看了他眼,就笑:“小满,听说你病好些了,咋的,也来买布做衣服?”
“帮我妈买些彩线,她那边用光了,这是”
“桃子,你管她叫声姐就行,这我大侄子。”
老五给介绍了句,就说:“他以前脑子有病,往我家里跑时,还在我床上拉过屎。”
“呵呵,你好。”
桃子一副瞧不上李小满的表情。
她乡上的人,瞧上老五她都觉得是亏了,李小满这货,咋瞧都带着一股村里味。
“五叔,咋提那时的事呢,我这不大好了吗?”
本来还没啥,被老五这一说,李小满就板起脸来了。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你手欠吧。
“也就说说,开个玩笑,你还较真了?”
老五倒也不在意,李水根是村长,可他不在李庄混了,院子都给了五婶,都不打算回去,也没把李水根当回事。
“这可事关名誉,我跟桃子姐头回见面,五叔,你把我老底揭了,我还能好好说话吗?”
李小满表情很严肃,老五就乐:“咋的,还想在桃子跟前卖个乖?”
桃子倒挺高兴,这年岁差着呢,叫声姐,嘴儿甜,她挺喜欢这孩子。
“五哥,你就不能嘴上饶饶人吗?好啦,小满,咱也是头次见面,请你吃个饭吧。”
老五也说走,一起去吃,回头再来瞧这布料。
李小满吃过了,但白食不吃白不吃。
找到个食档,老五就叫了个包厢,瞅起来,他混得还成。
桃子起身说要去洗手间,把包就放椅子上,李小满低头瞟了眼,就看根木头尾巴从包里露出来,黄澄澄的油皮,瞧着眼熟。
“你五婶不闹了吧?”
给李小满倒了杯茶,老五就问。
“还闹啥,都过去了,彩姐也挺懂事,日子将就着过呗。”
老五把茶壶放下就说:“这事说来不怨我,你五婶那人,你别瞅着外面挺和气,回到家里凶巴巴的,手指粗的竹条往我背上抽,我一大男人,就是倒插门的,也忍不下这口气。等着小彩成年了,就想跟她掰了,她死活不让,我这才躲到乡里来,你桃子姐倒是后头认识的了。”
这话咋跟李水根说的不一样啊?
琢磨着这五婶家的事,就是隔着个院,爸也未必清楚,五叔说这些,也不是想让我有啥好印象,他就当聊天一样的说。
“那咋村里传是你当初不待五婶好了,这才在外头找了女人”
“屁,我一倒插门,他们能给我说好话吗?不往死里泼粪?你不信等桃子回来,你问她。我做的啥事,我自己清楚,天地良心,无愧就是了。”
老五说着激动起来,把袄子脱了,衬里一拨,后背转过来,就是横七竖八的伤痕。
“小满,你瞅瞅,这伤,我每次洗澡的时候看到镜子,都心里头恨呐,半夜都会惊醒,你说,这谁对谁错。”
李小满抓抓头,不好做这裁判员,谁知你是不是有受虐侵向,是你自己要求五婶抽的。
但基本上是信了老五,也没想抽他了。
等桃子回来,老五将袄子穿上了,她就拿菜单点菜,还问李小满爱吃啥。
菜上来,李小满就跟他俩聊着些闲篇,吃得七七八八要走的时候,老五接了个电话,脸就变色了。
“咱那铺子被人抄了,七娃被人抓去所里了。”
“啥?咋这样,不说交钱就不抄的吗?”
桃子急起来,扯着老五就往外走,李小满赶紧跟着过去瞧。半路上才知道,老五在这边开了个早餐铺,就在街尾,做着些油条豆浆,门脸靠外了些,就有纠查说要罚款。
老五想着跟他们谈,那帮人不想谈,他只好交了罚款,把门脸移了回去,谁知人家还是带人来把店给抄了。
赶过去,那些人还在,七八个,都挂着袖章,穿着制服,领头的一头乱发,叼着根烟,坐在长凳上,一脚踩在桌上,衣领也开着。
地上还跪着个白发老婆婆,那个叫七娃跟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