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窗ご颍强删吞至恕!蔽馊室寰湍敲匆桓龆雷樱钚奶劬褪俏馓毂Γ梢圆灰荒懿灰印�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过。”齐浩哲为自己争辩,虽然说的是真话,但在眼下这种情况里,他的话显得苍白无力。
“以你我的关系,就算我儿子说什么都是应该,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他不能说吗?他没资格说吗?他不过是替我说了两句公道话,你就让人把他打成这样,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算总帐吗?”齐达伦仗着自己位高权重,习惯性地打压吴仁义的威风,却不知这么一说,等于把不存在的事往自己身上揽,反而越发激怒了吴仁义。
“您要这么说,那咱们就算算总账吧。”吴仁义做了十多年房地产,早就赚肿了,就算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做,只要把手里的钱洗干净了,也够一家人享受一辈子的。受了十多年的气,今天忽然决定结束这种生活,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轻松。
“好!你有种!”齐达伦怒火中烧,以为吴仁义仗着手里有自己的把柄,有恃无恐:“那两千多万,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自己看着办!”
“早就料到你是这种人,我给你的时候就没想到能拿回来。”吴仁义心里也有笔帐,这些年来,他孝敬齐达伦的每一分钱好处都有数。
“你个卑鄙小人,还要怎么设套陷害我威胁我,尽管来,我不怕。”齐达伦以为吴仁义是对他这几天一直没有打款才这么说。
“我什么时候陷害过你威胁过你?要把罪名加在我头上尽管来好了。咱们散伙,本大爷不伺候了!”吴仁义气得脸都白了,临走前不忘把那个塞了一万块现金的果篮也给拎走了。
“爸,他太过分了,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齐浩哲见老爸并没能为自己讨回公道,很有些失望。在他的印象中,老爸是无所不能的,可是就在刚才,连从前摇尾乞怜的吴叔叔也变得这么嚣张,莫非赵大宝说的是真的?齐家要背时了?看着父亲气得咬牙,他又怕父亲气坏了身子,没把这些话说出口。
这是齐达伦和吴仁义最后一次面对面地交流,可惜气氛和语气都相当不好,他们都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多年的利益分配失衡,也让他们对彼此积怨已久。
离开医院,吴仁义有点后悔刚才一时冲动说出的那些话,不过姓齐的也太过分,居然要叫儿子来被他儿子打,这是什么道理。为了儿子,就算今后不再跟姓齐的来往也值得。大概是当孙子太久了,还有点不习惯当大爷吧。吴仁义这么想着,忍不住嘿嘿一笑,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感觉真是太痛快了。活了大半辈子,最痛快就是今天了,比挣钱还痛快。钱已经挣够了,下半辈子可得痛痛快快地活出个人样来,再也不受他妈鸟气了。
吴仁义痛痛快快地开着车,忽然外面砰地响了一声,把他吓了一跳。是谁扔炮仗?他扭头一看,身后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普桑,车厢里有个戴黑超墨镜,小胡子的男人正大幅度地转着方向盘朝他的车追过来。
吴仁义的车是德国原厂的沃尔沃,德国车可能不是最好看的,但绝对是最结实的。就是这辆车,吴仁义有一次不小心撞上了人家门口的水泥墩子,把个水泥墩子撞缺了半边,可他的车只蹭了点漆,什么事都没有。
一想到刚刚才跟齐达伦闹翻,八成此人是齐达伦派来对付自己的。吴仁义可不怕,普桑怎么能撞得过沃尔沃,找死就来吧。他赶紧稳住方向盘,等着普桑来撞自己。吴仁义的算盘打错了,普桑没撞他,而是开到距离沃尔沃不到一米的距离,跟他并排前进。吴仁义正觉得奇怪,小胡子已经放下了车窗,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砰的一声,枪口冲天上开了一响。
吴仁义吓得差点尿裤子,乖乖,刚才那也不是扔炮仗,是真枪。这齐达伦也太牛了,居然能使唤带枪级别的黑社会,都怪自己,刚才在病房里太嚣张。吴仁义赶紧把车靠边停了,拿上果篮里的一万块,想贿赂贿赂这位黑大哥。
普桑也停了,小胡子没下车,枪口对准吴仁义,做了个上车的动作。吴仁义哆哆嗦嗦地想拿手机先告诉儿子一声,让他来救自己,没想到小动作被看穿,还没按下解锁键,小胡子就冲着他脚边来了一枪。吓得他赶紧把手机给扔了,连滚带爬上了车。
车里就小胡子一个,吴仁义被胶带纸绑住了手脚,又封住了嘴,整个人躺在后座上。现在是晚上七八点钟,就这么着走街串巷也没人能看出车上绑了个大活人。吴仁义最后悔的是,怎么没想到买辆防弹车呢。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还等着洗干净了钱,捐个游泳馆当荣誉教授呢,痛快的日子才刚刚开始,他舍不得死。车开动了,他心里也琢磨开了,这人八成是为了钱帮齐达伦做事的,只要自己出比齐达伦还高的价钱,准能保住性命。
他这么想了想,心里踏实了一点。
C
车没开多远,大概十多分钟后,开进了一间车库,车库门落下,小胡子下了车,把吴仁义也弄下车,把他放在一把椅子上,打着一盏超亮的聚光灯。光线隐没了小胡子的轮廓,吴仁义的眼睛都花了,半睁半闭的,刚刚踏实的心重又害怕起来。
“我有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说完了,就放你走,如果说谎,一句话一颗子弹。”小胡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怪,显然是用了电子变声器之类的东西处理过。
猛地一下,胶带纸从吴仁义嘴上撕下,半张脸火辣辣地疼,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不过他可没时间哭,赶紧哀求道:“英雄,英雄,是不是齐达伦派你来的,他出多少钱我都出双倍,你放了我吧,我现在就能给你钱,我口袋里就有一万,这算定金,你要多少,开个价吧。”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吴仁义的脸上,打得他晕头转向。他看不清小胡子的脸,但听得到小胡子在说:“我再重复一边,我有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如果说谎,一句话一颗子弹,跟问题无关的废话,同样一句话一颗子弹。”
说完话,明亮的聚光灯那边传来手枪活动弹夹的声音,接着传来子弹装进弹夹的声音,然后是上膛的声音。吴仁义不敢作声了,真不知道是自己命歹还是齐达伦命好,这位黑大哥还挺有职业道德。跟了他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他跟黑社会的人有来往,还只当他只是个普通的贪官,看来是自己太看低他了。
“第一个问题,你从谁手里拿的地?”小胡子发问了。
“齐达伦。”吴仁义心里揣测着,这是提醒自己记得齐达伦的好呢,还是另有目的,不过枪在人家手里,刚才射在他脚边的子弹让他担心是否能或者回去,不敢撒谎。
“你从他手里拿地,需要给多少钱?”通过处理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感情色彩。
“一般都是按比例分成的,按照地价总值,有时候十分之一,有时候八分之一,说不定,要看拿地难度和地的价值。”吴仁义回答的比较技巧,并没说具体数目。
“你们合作多长时间了?”
“十多年了。”
“你拿地的价,是自己付的钱,另外还需要支付前期投入的建设费用,怎么有那么多钱付给他?”
“有时候他能帮我搞到政府拨款。我们公司是挂靠在他们单位下面的,有时候能拿到征地款,这些钱都可以自己操作。”
“你的意思是,可以黑掉一部分征地款?”
“当然,要不哪有那么多钱孝敬姓齐的。”回答到这里,吴仁义开始怀疑这个人的目的了,他究竟是谁请来的,莫非是齐达伦的对头?
与此同时,就在吴仁义离开齐达伦的病房后,齐浩哲听了老爸的安排,替他去把杨女士接来。首期五百万已经全部打到杨女士的账上,她也已经开好了海外账户,现在中国是晚上,欧洲那边却是早晨,拿到帐号后,就可以开始分批转账了。
事情办的挺顺利,杨女士也很讲信用,得了那么多钱,做事也很负责,笔记本电脑上,他给那个账户转入了第一个一千万,接下来的几天内,会一点点地把他分布在各大银行的秘密账户里的钱全都转入那个账户,然后,就可以准备申请投资移民,出国了。
第三十三章 狗咬狗(2)
这件事的顺利,抵消了之前齐达伦的怒火,杨女士只待了十多分钟,办妥事后就要回去,齐达伦让儿子开车送杨女士回去。现在她可是齐家人的大救星,千万别出点什么差错。
病房里只剩下齐达伦一个人了,他正歪在逼仄的病床上,憧憬着出国后的生活。跟这个老婆离婚是必须的,将来到了美国,绝对不结婚。美国公民,离一次婚可得分掉一半财产,那可亏大了,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值得拥有他齐达伦一半财产的。对了这事可得跟儿子好好说说,他爱玩,将来出去了,可得收敛着点。
齐达伦正想着,一个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进来,在他身边还有个同样带着口罩的护士。
“不好意思先生,您的CT扫描结果弄错了名字,现在得重新做一次。请配合一下好吗?”护士一边说着,一边把轮椅推进来。
“你们搞什么嘛,这都几天了,怎么才发现弄错了名字,是不是想多赚我的钱啊。”齐达伦很生气,他也心疼自己的脑细胞,做一次CT要死不少脑细胞。
“抱歉,这次检查我们是免费的,请您配合一下。”医生一边说着,掏出一块白色的毛巾就往齐达伦脸上招呼。刺鼻的气味直冲过来,齐达伦赶紧躲闪:“你们这是搞什么?”
齐达伦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高纯度的乙醚给弄晕了,很快不省人事,就算被人家放在轮椅上,一直推出了医院也完全不知情。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到齐达伦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身在一间车库,大门紧闭,他的手脚也被捆住,嘴上贴着胶布,动弹不得也出不得声。
“我有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如果说谎,一个谎五毫升空气针,跟问题无关的废话,同样一句话五毫升空气针。五毫升的空气,已经足够你静脉栓赛心绞痛而死,要想死得更快,你可以不配合我们。”
声音来自对面,刺眼的灯光让齐达伦无法看清对面究竟是谁。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完全惊呆了,心里把可能害自己的人盘算一遍,最有可能,就是吴仁义。这狗娘养的,太不仁义,不合作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害自己。嘴上的胶布被大力撕开,好像被人扒了层皮,火辣辣的疼。
“第一个问题,你帮过人违规拿地吗?”话音未落,地上的影子里出现了一只手,不知道是谁的手,手中拿着一支注射器。
“我……”齐达伦当然知道这种问题对自己有多不好,他迟疑着不敢往下说。
“最后提醒一次,我们是很专业的,要杀你,只需要五毫升的空气,你可以不配合我们。”白大褂往前走出一步,高大的身影依然面目模糊。
“我违规过。”齐达伦和所有贪官一个样,把命看得最重。
“现在请你详细地说一说,有过几位合作者,一共受贿过多少钱。”白大褂威严地问道。
“这……”这种事齐达伦怎么好开口,不过一看到那闪着银光的针头,他立刻屈服了:“我说,我说。”
足足半个小时,齐达伦挤牙膏似的,交代了近几年的受贿经过,不过他并不知道,就在那盏超亮的聚光灯后面,还有个正在运作的高分辨率专业摄像机。等他交代完大部分罪行,最